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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收拾好了东西,妈妈就开着车,带着他一直向西南,沿途风景都是小小的安安不曾见过的。
“去一个离罗海不远的地方,不过,那里有妈妈遗落的记忆。”苏倾城笑笑,她知道,儿子不会理解什么是遗落的记忆,只有她清楚,她这株榭寄生,只能在有邵一白留下痕迹的城市生活。
第389章 死心,这回死心()
京都
邵一白阴沉着脸,坐在客厅沙发上与父母对视,带着悲情男人的冷漠和无情。
短短几年,他从一个温情暖男型硬汉,变成今天京都第一风流花少,邵经山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的庇护着儿子。
邵一白猩红着眸子,心在一点一点的冷却。
罗海传来消息,苏倾城携子离开,杳无踪迹。
这一次,邵一白没有像上次她离开京都时那样疯狂的寻找,而是静静的坐在家里,吸了一夜的烟,他苍老了几岁。
“爸,妈,我想今天跟你们谈谈。”邵一白声音嘶哑到了极限,他目光扫过母亲,有一种莫名的凄凉寒意。
焦淑珍嘤嘤啜泣,她的调虎离山计早就被邵一白拆穿,但是儿子没有大发雷霆,反而很平静的坐在他们面前,焦淑珍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除了哭,她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一白,你妈这次做的也是为你好……”
邵经山得知苏倾城从罗海消失,心里已经有了数,这必然又是妻子的手笔,男人叹了口气,在儿子面前维护着妻子。
“爸,我不是想跟你们兴师问罪。”
邵一白打断邵经山的话,父亲重情重义,对母亲对错均包容,论好男人,邵一白最佩服父亲。
但是父亲忘了,他是他的儿子,你可以护你的女人,我也有我想爱护一生的人,但是这个权利,他一再被剥夺。
“我今天想跟你们谈的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娶妻生子,希望你们能够尊重我的选择!”
邵一白声音寡淡空洞,但是却是坚定无比。
他目光扫过焦淑珍,女人嗷的一声大哭起来,“一白,你这么做,还说不是怪我……”
“为了那个女人,你一辈子不结婚,邵家以后该怎么办?”
“妈!人生有很多事比结婚生子更重要,比如责任,信用,我承诺过的女人,我一生守候。我一生一次心动,你们因为她不能给我生孩子而将她拒之门外,我不可能再对别的女人动心,所以自然不会娶别人!”
邵一白语调是前所未有的凄凉,苏倾城的鸵鸟状态让他很失望,但是他不埋怨她,是他没有给她呵护。
焦淑珍听儿子这么说,才意识到这次又是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痛哭流涕,“一白,你若这样孤老终生,你让母亲怎么放心……”
“那,我娶个我不爱的人,让你舒服,我不舒服?”
邵一白起身,淡漠疏离,“没有苏倾城,邵家不可能再有少夫人!”
*
酒吧
独自买醉的男人已经双眼迷离,他喝的不多,却醉得厉害。
他把半生浮沉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猛然发现,他得到的多,失去的也多,最后孑然一身,什么都没剩。
对面坐下来的女人轻叹一口气,纠结多年,魏红棉没想到邵一白这么痴情,她伸手夺过邵一白抓着的酒瓶,气恼的样子让邵一白觉得好笑。
“魏红棉,你有完没完?”邵一白伸手又去夺酒瓶,却因为身子不稳,差点栽倒在地。
魏红棉伸手扶住他,低声责怪,“你还不死心?”
“死心!这回死心了……”邵一白笑着,邪魅狂狷。
魏红棉眼圈一红,有些激动的问道,“你真的死心了?”
“嗯!”邵一白点点头,英俊的脸庞隐隐变红,“既然死心,以后,所有的女人都不会入我的眼,不会近身……”
魏红棉听了,大吃一惊,之前,邵一白游戏人生,她至少觉得他还有血有肉,只是态度上不端正,自己努力拉他一把,也许还能等来浪子回头,可是,现在的男人,灵魂被抽走了一般,毫无生气,她浑身颤抖的看着这个熟悉的陌生人,悲从心中起。
许久,魏红棉淡淡开口,“邵一白,你若真是痴情如此,就去把苏小姐找回来吧……”
“找回来有什么用?她那么倔强……只要我们没有子嗣……她不会留下来……她心里负担……太重……”
邵一白说得断断续续,甚至有些哽咽。
魏红棉身子震颤着,她纠结着要不要开口,终于,她喃喃开口,满脸愧疚,“一白,你们的婚检报告,是我……做了手脚……”
魏红棉看到男人忽然抬头,星眸如火,她吓得不敢继续说下去,邵一白咬着牙,狠声如魔,“你说什么?”
“当时,我爱你心切,所以,收买了做婚检的医生……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痴情……”
魏红棉嘤嘤哭泣起来,邵一白却毫不怜悯,他腾的从座椅里弹了起来,“你这个自私的女人!小黛那么善良,你怎么可以……”
第390章 撕逼()
邵家实力,在京都也算排的上号,偏偏魏红棉的爸爸是邵经山的老首长,所以,魏红棉在背后捣鬼,那些医生权衡利弊,宁愿冒着得罪邵家的危险,答应了魏红棉的请求。
邵一白想到因为魏红棉的一念之差,让他跟苏倾城生生错过这么多年,尤其自己那个缺了半个心眼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这件事而逃,他心里闷了一口气。
邵一白起身离席,跟在他身边的便衣警卫跟了出去。
京都的12月,寒意十足,北风怒吼着,钻进人的皮肤。
男人在雪地里踉跄了几下,一头栽进了路旁的绿化带,警卫赶快冲过去扶起他,邵一白半清醒半迷糊状态,“小黛,你在哪……”
*
盐州
烈日当空,骄阳胜火,这是来盐州的第三个年头,经年大旱,让万物在这个夏日的当午蜷缩起身体,仿佛能听见皮肤被炙烤的嗞嗞声……
“苏女士,麻烦你到学校一趟,苏邵安同学又跟其他小朋友发生了冲突。”
苏倾城接到苏邵安班主任的电话时,整个人的情绪从炙热变得冰冷。
这个月的第三次。
苏邵安已经上小学二年级了,依然改不了爱动手的毛病。
在班级里跟其他小朋友打架,被请到学校的次数越来越多,苏倾城感到很头疼。
因为自己在盐州开了一家武术培训机构,教小孩和少年武术格斗,所以苏邵安从小耳濡目染,功夫上也了得,被打的小孩吃了大亏,对方的家长自然不依不饶。
今天,被打的竟然是三个高年级小孩,头上挂了彩,有一个校服也被扯破了一角。
苏邵安还好,只是衣服上有些灰尘,小脸倔强不服的表情,惹毛了对方的一个家长。
“你这个当妈的怎么教育孩子的?你看看把我儿子打的!!”
40岁的中年妇女,嗓门很大,操着盐州的当地方言口音,在张老师的办公室里指着苏倾城大吵大嚷。
另外的两个家长也很冲动,说话很难听,“有娘养,没娘教的孩子,在盐州也不打听打听,我们胡家是好欺负的人不?把我们打成这样,给你两条路,要么让我们打回来,要么,给我们赔医药费,让你家孩子滚出这所学校。”
苏倾城一看情况,也不恼,她没有理叫嚣的三个家长,只是慢声问张老师,“张老师,您能给说说情况吗?”
张老师知道苏邵安是单亲家庭,这孩子平时在学校很有礼貌,只是对待同学有些冷漠和孤傲。
这几个高年级的孩子跑到二年级的班门口挑衅苏邵安被揍,成年人自然知道怎么回事。
可是,张老师有点害怕其中的一对家长,在乡里是出了名的恶霸,这次她帮了苏邵安,以后说不定那家长会通过关系找自己麻烦。
“邵安妈妈,孩子把人家打了,依我看,你们就赶快赔了医药费,息事宁人……”
“张老师!”苏倾城一听话音,心里把持不住的怒意,一旁的苏邵安看到母亲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小小的身体朝母亲凑了凑。
苏倾城低头看到孩子稚嫩脸上流露出的恐惧,她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息事宁人,也分什么事。”
她回头看了看三个嚣张跋扈的家长,目光犀利狠辣,低声说道,“如果说,苏邵安主动打了你们,我自然会好好教育儿子。但是,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你们三个打一个,况且年龄都比苏邵安要大,这是怎么回事?”
三个家长面面相觑,没有人先说话,自己孩子什么样,他们心里当然清楚,况且自己的孩子的确比人家大,也是事实。
苏倾城气势依旧逼人,她漂亮的脸蛋因为压抑的怒火而变得涨红,这在甲乙丙家长眼里,成了一种挑衅。
她们瞪着苏倾城,也是怒气难消的模样。
苏倾城声音有些嘶哑,那是克制的后果,“你们打输了,就是我们的错,在这里大呼小叫,反过来说,如果你们赢了,我想问一下,我今天要找谁讨公道?”
其中那个最为嚣张的40岁中年妇女家长甲,终于沉不住气了,她扯过自己的儿子,指着苏邵安叫道
“那你说,我们好好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去跟这小崽子打架?”
小男孩有母亲的庇护,看起来挺嚣张,他使劲往苏邵安身边蹭了蹭。
苏倾城一把护住儿子,挡在苏邵安前面,她冷笑一声,低头问苏邵安,“安安,告诉妈妈,你为什么要跟他们动手?”
苏邵安脸上一阵红白交错,半晌,他纠结着的眉头渐渐舒展,男孩低下头,小声说道,“他们……说我没有爸爸……是野种……”
苏倾城微微震颤,搭在儿子肩膀上的手握住了他的肩头。
虽然孩子小,还不太懂野种的含义,但是他已经知道那是侮辱人的词语。
“儿子,打的好!”苏倾城笑笑,轻声说道,“但是,妈妈并不是鼓励你动手,只是有人欺负到你头上了,该出手时就出手!”
苏邵安的眼睛一亮,他撇撇嘴笑了,“妈妈,我的功夫还行吧?那几个傻大个以为我好欺负。”
母子两的对话刷了张老师的三观,也让在场的三个女家长不淡定了,哪有妈妈教唆儿子打架的?
“你这个女人,怎么说话呢?你要是不会教育,我们帮你……”
“我怎么不会教育,我的儿子也不会说别人是野种!”苏倾城身板挺直,常年练武培养出来的气场压的对方有些喘不过气。
家长甲后退一步,戴着金戒指的肥手指着苏倾城的鼻子骂道,“你这妖妹子的样,就知道不是好东西,怀了这个小野种……”
“是啊。我看也是,在盐州开了那么大一家武术学校,也不知道跟哪个金主睡出来的……”
当着老师和孩子的面,三个人开始了漫无边际的胡说八道。
苏倾城冷笑一声,冷声道,“你们三个的儿子都打不过苏邵安,你就可想而知他妈有多厉害,我不介意替孩子的姥姥们教训一下你们这些嘴巴没有把门的!”
三个女人看到苏倾城嗜血的目光暴露出的杀气,顿时有些害怕,他们求助的望向张老师,大呼小叫起来,“张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