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哪有?你那么年轻,说得好像真的是叔叔辈一样。”艾沫惜觉得邢季风实在是哪哪都好的大好人,脑子里搜刮了一大转,也没想起周围有哪位单身好姑娘配得上邢季风这样的好男人,当即打消了要给人家介绍对象的念头。
她的朋友圈里,从外表上跟邢季风最相配的,要属周乐陶。只可惜,人家自己有男朋友。算了,一切随缘吧。
黎相宇相信艾沫惜当然是去找邢季风告知情况,但话说像邢季风那样狡猾的老狐狸,会被一个恋爱就击得打退堂鼓就怪了。
他在办公室里,盯着一份文件看了半个小时,愣没明白这文件要表达个啥,完全无法静下心思。
这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得忒慢。嘀嗒嘀嗒,要嘀嗒好久好久好久,才能嘀嗒到一个小时。天哪,三千六百下呢。
黎相宇差点就忍不住要冲到对面的咖啡馆去了。不断告诉自己,要忍耐忍耐忍耐,三千六百下,一会儿就好。
他真不明白,平时和沫沫腻在一起,随便抱一下,一天就过去了,怎么时间那么不经用?
四十五分钟。
黎相宇准备打一个电话过去,台词都想好了:“咳,有个计划需要讨论一下,或者有个文件需要你签字。”
这个借口真的太烂,该轮得着她讨论的,早讨论过了,也没哪个文件需要她签字生效的。
要不“沫沫,我饿了。”
这个借口更烂,在办公室里饿了,叫外卖,或是到楼下餐厅吃不就好了吗?
黎相宇烦躁得要死,管它三七二十一,先拨过去再说。可是,她她她,竟然关机。
淡定的黎大总裁一点也不淡定,气得火冒三丈,七窍生烟。她去见叔叔辈的老相好,竟然敢关机!
他轰地站起身,准备亲自去把沫沫老鹰抓小鸡似的抓回来。刚到门口,敲门声便响起。
他打开门,居然是沫沫。
艾沫惜看他这架势,像是要出门:“你要出去?”
黎相宇有些尴尬:“不,我,要喝水。”
“你桌上有。”
“哦,我想去洗手间。”
“你房间里有。”
“我……”
艾沫惜被黎相宇一手抓进办公室,直接拖进里面华丽丽的卧室。
“我准备来抓你。”黎相宇终于说了老实话。
艾沫惜气得吐火:“喂,黎大少,你应该奖励我好吧?我才五十五分钟就回来了,早归五分钟,晚上你做饭。”
黎相宇将她暧昧地压在沙发上:“还奖励,说,为什么要关机?”
“怕你骚扰我啊。”艾沫惜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闪忽闪。
哎呦,男人和男人到底是有多不一样啊。这家伙这么小气巴啦,看看人家完美的邢季风,多么大气,善解人意。乌拉,怪不得人生处处是坎坷,原来这和人的选择有关系呢。
可是,为什么这个小气巴啦的家伙吃起醋来也这么华丽丽的帅,让她这么欢喜呢?
艾沫惜的手在他背上细细摩挲,声音无尽魅惑:“黎大总裁,请问你这是利用职务之便,占下属便宜么?”
黎相宇心中万马奔腾:“我在维护我的合法权益。”他深深亲吻艾沫惜,无尽无止的幸福澎湃汹涌地向他涌来。
良久,黎相宇才恋恋不舍地放开艾沫惜,看着她的职业装已被压得皱皱的,纽子半开,优美的颈项与雪白的肌肤,尽显张扬。
人世间有百媚千红,我独爱,爱你那一种。黎相宇没有说话,静静地将她的纽子扣好,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轻轻的吻:“沫沫,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艾沫惜想起邢季风的话,想起农夫和蛇的故事,不由自主心头一跳,扑进黎相宇怀里:“如果,我有自己的爸爸妈妈就好了。”
黎相宇心中一痛,知她在担心什么。与他恋爱,沫沫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他比谁都清楚。
她那么洒脱狂放的性子,过得如此谨小慎微,战战兢兢,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她是孤儿。
她是那么没有安全感的女孩,只需任何一丁点误会和压力,便缩进自己的壳里,打死都不肯出来。
黎相宇沉默着,要如何将这件事完满地解决,不让沫沫受一点点伤便无声无息地解决。她这样的女孩,其实只要享受幸福就够了,可是,事情如何能解决得漂亮呢?
第60章 可笑的童话()
农夫和蛇的事儿还没解决掉,倒是横空出世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天中午,黎相宇连午餐都没来得及和艾沫惜一起吃,说有急事儿,便匆匆忙忙溜掉了。
艾沫惜没在意,去餐厅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将油渍弄到了衣服上。一看时间,还来得及回家换,想也没想便出门而去。
她住的地方离公司其实只有七八分钟,很近。但她有那么一瞬间后悔这一趟出来了。
拐角处的酒店前,一个帅得令阳光都失色的男人站在门口,正和一个漂亮又时尚的女孩愉快地说着话。然后,他们拥抱,很亲密。放开之后,又拥抱。
恋恋不舍。说不完的话,漾不尽的笑容。
那个男人,当然是帅得惊动克里姆林宫的黎相宇。那个女人,艾沫惜也认识。
曾经是什么时候,她扮老婆去捉奸,这个女孩便是当事人。当时,这女孩气焰十分嚣张,扬言“陪伴帅哥,人人有责。尤其是这么有钱的大帅哥,就算没有名份,给他当个小三小四小五,那也是心甘情愿”。
这女孩的漂亮令艾沫惜记忆深刻,那一番宣言,更让她咋舌。她当时只是觉得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女孩,但她不是黎相宇的老婆,所以并不心痛,也不介意。
可是命运却像是跟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山不转水转,莫名其妙又转了回来。并且这一次,她的确算是黎相宇所谓的老婆。
就算没结婚,但是,他们有狗血盟约为证,有黎相宇天天挂在嘴边的爱爱爱,还有一天到晚甜不完粘不完的腻腻歪歪,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他们之间是在正正经经谈恋爱么?
可是为什么?才一转眼,他就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其实他一直就有这个花心的毛病啊,怎么会这么相信他只爱她一个?从小就只是为了守着她等她长大?
多么可笑的童话。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岂不知,青梅是枯的,不能吃;竹马是烂的,不能骑。
她是太天真了,黎相宇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原来一切也只不过是当时她的设想,这是一个更大的捉弄,争抢一个玩具而已。
现在玩具已经属于他,早不新鲜了,当然应该扔在一边。
烈日当空,晒得人火辣辣的疼。可是艾沫惜发觉身体一阵一阵冰凉,手和脚,全身上下,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闪进了树萌处,坐在树下可供行人休息的长椅上,将脸埋进手心,就那么泣不成声。不敢哭得太用力,害怕行人看见笑话。
她一直是一个生活得谨小慎微的女孩,怕这怕那。
可是真的很痛,很痛很痛。
心就像被刀割破了,血一滴一滴,滴在地上,染红了赤热的大地,寸草不生。又像是染红了夏季的天空,整个天空都是鲜艳的红,那么耀眼的红色。
为什么,相宇,要这么对我?艾沫惜绝望地颤抖着。
如果他需要一个丫环,她会尽职尽责当好他的丫环,还他家的情,还他家的债。如果他真的只是不喜欢她和邢季风来往,她可以不来往。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捉弄她?就像是给她一颗糖,然后打她一个耳光。不,这比一个耳光更加惨痛,那是她刚刚才愿意相信的爱情哪。
艾沫惜终于哭出声来,捂不住了,连声音都捂不住了。怎么办,怎么办?黎相宇,你真的是一个大坏蛋!
艾沫惜豁然起身,向家中奔去。跑得那么急,差点撞倒了一个小朋友,又急急红着眼睛道歉:“对不起……呜呜……对不起……”
小朋友好害怕:“姐姐,我把你撞疼了么?你哭成这样?”
艾沫惜蹲下身,抱了抱小朋友:“对不起,姐姐撞了你……呜呜……都是我不好……”
小朋友抚着她的头发道:“不哭不哭,我不疼的,我真的不疼。”他慌慌张张地解释,生怕这个姐姐哭坏了。
艾沫惜跑回家中,抓了几件衣服放在行李箱里,收拾好东西提着就准备出门。
她快疯了,必须要离开冷静一下。
正出门的时候,平时听来万千柔情的电话铃声无比欠揍:“老婆,我饿啦!快回家做饭!老婆,我饿啦!快回家做饭!”
“砰”一声,艾沫惜将水果水机砸在地上,把卡取出来,换回她原来的手机。换着换着,眼泪又止不住成串成串往下掉:“该死的黎相宇……该死的黎小狗……我永远也不要理你了……”
她出了门,拖着行李直奔旅游车站,随便买张票,哪辆先开上哪辆,爱去哪儿去哪儿。
天大地大,哪儿是她的家?天大地大,居然,哪儿都不是她的家。
她空前寂寞,空前孤独,空前害怕。
手机关掉,隔绝了全世界认识的人。其实算起来,全世界她认识的人,来去也就那么几个,而黎相宇,竟然是她最认识的一个。
她坐在大巴车里,靠窗。眼睛红红的,刚刚把眼泪擦干,只要黎相宇的名字划过她的心尖,又或是想起他赖皮的样子叫她“沫沫……”,眼泪又奔涌而出。
止不住的疼。
周围的人已经频频侧目,不知道这姑娘出门旅游怎么还哭成这样,要不就是失恋了才有的表现。
艾沫惜使劲捂着嘴,感觉嘴都快被捂坏了。
大巴车开动,离城市越来越远。一路的风光,绿树山坡,白云漫卷,微微舒缓了她的情绪。
“也好,黎相宇,谢谢你替我解决了天大的难题。”艾沫惜混乱地想着,农夫和蛇的故事压迫得她像只鸵鸟,根本不敢去想这件事。
一下子,黎相宇就解决了她所有的难题。
迎刃而解,还应该谢谢他是吗?艾沫惜自嘲地笑笑,心酸而凄凉。
她拼命让自己不要去回忆那些点点滴滴,殊不知,他们已经有好多好多难以磨灭的记忆。就连平时想不起的某一处细节,此时都张牙舞爪扑了出来,勾引她的眼泪。
他为她打架,赖在她的房间不肯走;他背着身穿睡衣的她,穿过大街,一步一步走向他的卧室;他为她拍那么多成长的照片,挂得满墙都是;他告诉她一个十几年的心病,如绳索勒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带她去海边,极尽浪漫,恋爱,表白,轻怜,蜜爱……
这一切,难道都是假的么?他的演技是不是太好了?
艾沫惜泪眼迷朦,又哭出声来。直到不哭的时候,嘴角仍会不由自主颤动。
艾沫惜哭着跑掉了,上了一趟去哪儿都不知道的车。黎相宇那边乱成一锅粥,所有楼层找遍了,也没找到艾沫惜在什么地方。
已经到了工作时间,艾沫惜还没出现。这在平时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她工作认真守时,从来不因为自己跟总裁关系近就摆架子发脾气,却常常会因为自己跟总裁关系非同一般而对自己更严苛。
她一直都是一个有交待的好职员。
可是今天,她消失了,招呼都没打一个便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