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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脚走啊。”于冬青抬起头来。
黎相宇瞪着旁边这家伙,感觉不像人:“用脚走!你确定不是在讲笑话吧?”
于冬青嘿嘿一笑:“以前我暗恋一个女生,她家就在苍县。我走过不止一次。家里不给钱坐车,只有走路。后来多走几次,就成明恋了。”
黎相宇笑起来,很爽朗:“哟,看来你不止会泡方便面嘛,这么艰难险阻的事儿你都干过。和你比起来,我差远了,装备太先进。你说我要是从这儿走路去找沫沫,她会不会一感动就立刻嫁给我当老婆了?哈哈哈……”
于冬青被他笑得不好意思:“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嘿嘿……艾姐迟早得嫁给你当老婆。”
“这话我爱听。”黎相宇精神抖擞,神采奕奕:“从你家走过去,要多久时间?”
“不知道,反正好几天吧。饿了就吃点,困了就睡会儿,吃饱了睡醒了又继续走,没计算过时间。”于冬青越说越玄乎。
“困了就睡,睡哪儿?”黎相宇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天为被,地为床,哪儿不能睡啊?”于冬青被黎总的表情逗乐了。
“结论,你不是人。”黎相宇呼出一口气:“绝对不是正常人。”
“这没什么,农家的孩子没钱,就是有时间,走走路怕什么的?不过比较难的是走山顶的路,走两步就累,喘不过气。那个比较麻烦。”于冬青实在是有经验:“不过风景很美,感觉山顶上,伸手就能把厚厚的云抓一把下来,水也特别干净,就是太冷。”
黎相宇竖起大姆指:“不得不说,你比我狗血多了。那后来苍县的女孩怎样了?你们还有来往吗?”
“她外出打工去了。我爸爸出事后,她就不再和我来往。也不怪她,也许觉得我家负担太重。”于冬青说这事时,脸色明显变得黯淡。
黎相宇心头也有些难受,爱情这东西,不是人人都能坚持到底。像于冬青这么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最后都只落得灰暗收场。
不过他相信,他和沫沫一定可以走到最后。用赖的,用强的,用拖的,用吼的,用哄的,一切可以用到的手段方法,他都可以用来绑住沫沫。
沫沫也爱着他,他能清楚感觉得到。两情相悦,才可以互相套牢。黎相宇轻轻笑起来,想到沫沫就开心。
“等回去a市,我给你开个餐馆。”黎相宇对于冬青道:“男人得有事业,你家里需要钱,以后娶老婆也需要钱。”
“别,黎总,我们家欠你太多了。”于冬青表情很诚恳:“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行了,一个男人,哪儿那么磨叽?整天报答报答,你不烦,我都烦了。郑叔的病怎样了?”黎相宇开车开得很快,不过山路上再快,也不会比高速上快。他对开车一直有天份,要是不当黎氏总裁,搞不好去玩玩赛车也是不错的选择。
“比较稳定,但郑叔这次受创比较严重,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手脚都会发抖,说话也说不清楚。”于冬青崇拜的表情:“他们天天都在家念叨你的好……不过看你的长相,其实还真看不出来,你总是在做善事。”
“这叫什么话?我看起来像个恶人吗?”黎相宇平视前方。
“不是像恶人,是觉得你那么……唉,怎么说,那么潮的人,一般不会去做这些。”于冬青想这个问题想过很久都没想通,像黎总这么时尚的人,跟学雷锋怎么沾得上半点边?
黎相宇摇摇头,漫出一抹温柔的笑:“爱做好事的不是我,是你艾姐。她从上大学起,就当义工,一到放假,就在流浪狗之家,要不就是福利院,孤儿院,老人院这些地方晃悠。自己挣钱交了学费有剩,就把钱拿去买狗粮。她赞助了好几个贫困山区的孩子上学,据我所知,她自己上大学的时候,还资助了另一个人上大学。她好像永远有用不完的劲儿。”
“怪不得,你那么喜欢她。”于冬青见过黎相宇身边的女人,艾沫惜肯定不是长得最漂亮的一个。但她身上似乎天生就有让人亲近的气质,令人喜欢。
“你没见过她发脾气,其实她发起火来,比谁都凶,很恐怖。看不出来吧,表面斯斯文文,特别能吃亏。其实要真把她惹毛了,那会吓死人。”黎相宇想起小时候那盆凉水,心里就发毛。
“那你别惹她。”于冬青笑起来,想起艾沫惜温婉如兰的气质,很难想象她发毛会是什么模样。
“我差点拿她当菩萨供起来了,还敢惹她?”黎相宇长叹一口气:“我追她的路,不比你这个山路十八弯好走。追了二十几年,好容易觉得好日子来了。嘿,一个小误会,她居然跑灾区来了。服了,瞧这动静,以后我还有得苦吃,不知道什么时候苦尽甘来啊……”
雨越下越大,车也只能越开越慢。
第66章 磁石()
邢季风被花美男那一通你好我好的诡异电话,搞得寝食难安。
花美男虽然看上去有些吊儿郎当加赖皮,但绝没有兴趣打电话只为了问他好不好。那显然不是一通趾高气扬故意来气他的胜利者的电话,花美男的语气,明明有着某种困惑、不安,甚至试探。
为什么?
小艾出什么事了?
邢季风想了很久,也没想通。他拨了一通黎华庭的电话,侧面问候了各人,寒暄几句,没听出任何异常。他当然不敢直接问,万一惹来一场不必要的风波就不好了。很明显,小艾和花美男仍然在玩地下情。
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跟小艾有关。
邢季风玩着手机,号码都已经拨出去,打给花美男,却又及时掐断了。打开电脑,搜索着很早之前找到的艾沫惜的博客,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很遗憾,完全没有。
最近的一次更新是一张照片,海边,一栋木屋房子,一片沙滩,碧蓝的海水,水天一色。没有文字说明,只有一张图片。
邢季风拨打艾沫惜的电话,关机。
的确是出事了。
这两个小冤家吵架了吗?邢季风拿出一支香烟,点燃吸一口,勾唇淡笑。不知道为什么,想起这事,竟然不是吃醋,就是觉得这两个小朋友很好玩。
他一整天都有点心神不安,连与重要客人会唔都显得心不在焉,眉头紧皱。秘书提醒他好几次,他才从神游中扯回来。
直到快吃晚饭的时候,邢季风再次打开艾沫惜的博客,居然有更新了。
还是图片。
图片上,不知道在哪里,一栋陈旧的大楼前,横七竖八地铺了些棉被,有许多人,站着,坐着,躺着。
类似的图片发了好几张,但都看不清楚那栋房子上写的什么字。
邢季风心中好笑,小艾在搞什么鬼?跑哪里去拍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记者。
他将这些图片下载下来,传给秘书:“把这几张图片给我查一下,看是在哪里拍的?”
很快,秘书有回话:“邢总,您真关心时事。这是苍县县政府。现在苍县正在闹山洪暴发,都发橙色预警了。”
邢季风眉头皱成个“川”字:“山洪暴发?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各大新闻头版头条,您不知道?苍县的路断了,还出动了部队抢险救灾,现在正抢修a市到苍县的路,那条路塌方了。情况不容乐观,最新消息是,塌方路段刚抢修通,不远几里的路段又被塌方堵了。苍县可能在地震带上,山体早就被摇松了,现在大雨还在下。”秘书把自己的想象也加了进去,给邢季风分析了个透。
邢季风查了些资料,给艾沫惜拨个电话,占线。他有些坐不住了,在房间里晃来悠去,小艾现在不会是在山洪暴发的地方吧?这小姑娘到底还要带给他多少惊喜才算完?
他又拨了个电话给艾沫惜,这次通了:“喂,小艾?”
“是我,邢……季风?”艾沫惜还是没能直接把季风那两个字叫出口。
“你在哪儿?”邢季风直截了当地问。
“呃……”艾沫惜的脸火烧火辣,真的不好意思说在苍县,心虚得要命:“我在外面。”
“哪外面?”邢季风步步紧逼:“苍县?”
“你怎么知道?”艾沫惜惊异地问,然后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道:“我,我是来玩的。”人家根本没问她去干啥,她已经心虚地自动掩饰了。
邢季风淡淡回答:“知道了。你保重。”言简意赅,没有多余的废话。
他挂完电话,亲自去找了一趟文市长,绕三绕四,绕七绕八,扯一大堆,总归中心思想是希望文市长亲自关心一下灾区的人民。那里有许多被困的游客,无论是当地人还是游客,已经成了全国人民关注的焦点。
如果能在此时适当搞点大动作,有利于提高领导班子在人民群众中的光辉形象,也算一项被人民群众高唱赞歌的政绩。也许多年以后,人们再回想这件事,恐怕还要无比怀念心系灾区的文市长,云云云云。
那边空中管制,他的私人飞机过不去了。万般无奈,才想到了这一招。
“不是出动了武警部队吗?”文市长疑惑,一个商人怎么一下关心起广大人民群众的安危来了?
“不够。您看,当时地震的时候,某总理亲赴灾区的感人场面至今被人称颂。如果您能亲自去一趟,估计连中央都会知道。”邢季风慢条斯理喝一口茶,尽管用的“您”字,却气质无比优雅。
“哦?你是要我出动军区的直升机?”文市长听明白了。
“这个想法不错,动静也很够。”邢季风仍旧是一副慢条斯理的模样:“您要是不介意,我明天正好有空,可以陪您一起去。”
“小邢啊,你哪位朋友被困在那儿了?”文市长何等通透之人,几个回合算是搞明白了这位邢总的意思。
邢季风意味深长地笑笑:“上次谈到的那个投资计划,前景十分光明,只要那块地一出来,我们邢氏企业志在必得,您觉得如何?”
“哈哈哈,好眼光,不愧是从海外留学回来的,眼界比国内的开阔多了。”文市长心情大好。
“那好,明天我来接您。媒体记者方面,我会安排。”邢季风礼貌起身:“告辞。”
夜已深,邢季风坐在桌前打开电脑,继续关注灾情,查看资料。他觉得小艾就像一块磁石,紧紧地吸引着他。到底是什么特质,一直揪着他不放?
漂亮?不是,比她漂亮的女人,何止一个。
聪慧?不是,她甚至迷糊得有点笨。什么事情不给她指点透彻,她绝对蒙头蒙脑,搞不清楚状况。
气质独特?这个东西太玄乎,不太好说。
只是因为,她是小艾。那个被他的车撞了却辩解责任在她的女孩,那个看足球看得张牙舞爪的女孩,那个听他讲笑话笑得歪东倒西的女孩,那个跟他相亲相得莫名其妙的女孩。
只因为是她,所以愿意,不需要太华丽的理由。
艾沫惜自从接了邢季风的电话,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在确定那次聚会的确是长辈安排的相亲后,她对邢季风就有说不出的歉疚。尤其是当邢季风知道了她和黎相宇的地下恋情,仍然那么温和而彬彬有礼,她更感觉像是欠了对方天大的人情。
艾沫惜不知道他是如何知晓她在苍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