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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艾沫惜不敢再惹这位黎大少生气着急了,只不过想死的心都有。天天对着他,还不知道要对多久。
请神容易送神难,说的就是这码子事。她唉声叹气,收拾桌子,自来水放得哗哗,也冲不去她沮丧的心情。
做牛做马。她仿佛听到了“哞哞哞”的叫声,和得得得的马蹄声,那将是她恶梦的主题曲。呜呜……
果然,这边还没忙完,那边黎大少就登堂入室地吩咐了。他的衣服,全是多名贵多名贵的,不能一直放在箱子里,要挂起来。尤其是那件蓝色的,还有那件绛灰的,当然,黑色的最重要,呀,有件紫色的……墨色西服也很重要……
靠,他的衣服就没一件省油的!直接说全部挂起来不就好了吗?说那么多。
小户型的衣柜本来就小,他的已经占去了大半,还不能挤压,不然会有小皱……挂起来的衣服挤一下会死啊,哪可能有皱?
艾沫惜真的要气死了,恨不得一掌把他拍死算了,免得啰里八嗦。
不知过了多久,秘书又来了。黎大少刚才短信指挥买床,这秘书的美好周末就这么报销了。
这次阵仗更大。两个送货的,两个组装工人。
这是一架单人床,非常漂亮,组装好之后,像婴儿床,四周都有栏杆围着,有一个缺口,方便人上下。厚厚的床垫,非常绵软舒适,上好的木料,是原木的颜色,相当清爽。
这秘书办事真是爽气,连这种款式都找得出来。太适合他的沫沫了,不由得又是一阵海夸。不止如此,连床上用品,凡是要用的,一应俱全,全都办得干净漂亮。
待大队人马走后,黎大少心安理得道:“你看,我想得周到吧?”
艾沫惜就那么抄起双手倚在墙上,冷眼旁观:“黎大少,照目前这局势,看来你是准备在此长期开坑了。”
“沫沫,不要太小气嘛。”黎相宇好整以暇:“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喜欢房间宽大。可是我需要营养,需要照顾。”他似乎委屈得很,给了天大的面子,自降标准才肯住在这里。
艾沫惜已经没有力气再和他较劲,把床铺好,直愣愣地往床上躺去。她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天花板。
和这种大少爷在一起,不把骨头累散架都显不出在伺候他。而这种苦难日子,似乎刚刚拉开华丽丽的序幕。
此恨绵绵无绝期,说的就是这码子事。
不在他整天监视范围之内,他都能每次准确搅和她的恋爱。现在更是恨不得召告天下,生人勿近,此女为我所有。
其实,她不过是他的…古代叫婢女、丫环,现代叫保姆,说得好听点就是家政。
“沫沫,周一上班的时候,直接去总裁办公室报道,到时我再让人事出通知。”黎大少盘算着,得让她的时间全在他控制范围之内。不然小姑娘脑子不够用,老接触些人渣,还好他及时补救,不然要酿成大错。
黎相宇进黎氏六年了,有三年都在基层实习,谁也不知道这就是黎家的大少爷。直到三年前,老爸正式把位置让出来,交给他管理。
他在基层三年的时间,自然是看到了方方面面的问题。上任之后,大刀阔斧地改革,培养了一大批以他为核心的实用人才,整个班子都极其年轻。
老一辈的叔伯,都不得不和他爸爸一样退居幕后,完全无法跟上他的效率。老骨头一大把,哪能和这帮年轻人折腾。
当然,业绩是最重要的。
黎相宇接任之后,正好遇上行业不景气,各公司不是裁员就是降薪。在如此不利的大环境下,黎氏改组居然取得了可喜成绩,近三年的平均年增长2。8倍,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以前就算有反对的声音,现在也都乖乖闭了嘴,真正认清了谁在当家作主,并且这个家还当得不错。
艾沫惜大学毕业进了黎氏,也是小职员。上上下下,没人知道她与总裁这层关系。当初就算有些老人和艾沫惜的爸爸是同事,偶尔也听到些传言,但现在退居幕后,除了年会的时候来亮亮相,平时来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更何况,女大十八变,艾沫惜从初中就出去住校上学,谁会认得她?
“我不去。”艾沫惜闭上眼睛,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上班之外的时间被他霸占了,难道上班的时候还要给他当丫环使?
她几乎都能想像得出那会是什么场景。
“沫沫,去,给我冲杯咖啡。”
“沫沫,去给我找个文件。”
“沫沫,我肩膀酸,给我捏一下。”
“沫沫,我饿了。”
黎大少一定会想尽了招数来折磨她,她绝不上这个当。
“这是公司安排。”黎大少冠冕堂皇,公司安排还不就是他的安排,难不成任命一个总裁助理还要开次董事大会?
艾沫惜眼睛都不睁一下:“本人已死,麻烦把调令发到阎王爷那儿去,让他老人家亲自通知我……”
“哎呦,”黎大少忽然惊叫一下:“好痛。”
艾沫惜还是不睁眼:“痛就去看医生,否则一个男人不要唧唧歪歪。”
“你真心狠,沫沫。”黎大少忧伤地说:“我痛成这样,你都不睁眼看我一下。”
“我又不是医生,难道我看一眼,你就好了?我自问,没那个本事。”艾沫惜扯开棉被,盖在身上。
两架床并排摆着,床和床之间,只有一个围栏,连缝隙都没有。黎相宇倒上大床,身子撑在围栏上,久久盯着艾沫惜的脸庞。
仿佛,在看一个婴儿。
他笑笑的样子,很温柔地看她。
艾沫惜侧过身子,背对着他,用棉被把脑袋也捂了进去。
黎大少看了看表,决定去医院把纱布拆了。周一有个重要会议,总不能这副德性出席。
艾沫惜一觉醒来,已是黄昏。屋里没有黎大少的影子,简直觉得房间都变得宽敞明亮,空气也清新了不少。
她见不得地上桌上到处乱七八糟,便开始打扫卫生,玻璃窗擦得看不出来到底是开着还是关着。厨房,卧室,浴室,所有的地方,都一尘不染。
但是有一点不明白,水果刀不是在茶几上吗?为什么会在浴室?
她忽然有些了解,黎恶少头上的鲜血是怎么来的了。
这种招数居然也用得出来,为了对付她,为了让她为奴为婢,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她拿着水果刀,呆呆坐在沙发上,想着这些年被黎恶少迫害的遭遇,鼻子一酸,眼泪便顺着脸庞滑了下来。
天色渐渐暗了。
敲门声传来,艾沫惜擦干眼泪,装得若无其事去开门,看见黎大少已经拆了纱布,脸上满是得意的神情。
“沫沫,我饿了。”黎大少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一样,无比舒适爽气。
生活生活多美好,回家有人开门,有人做饭,有人斗嘴,爽歪歪哦。
艾沫惜不动声色地将其让进屋,看他大摇大摆坐在沙发上,还知道尊重她的劳动成果,换了拖鞋。
他拖鞋都拿过来了,完全做好了鸠占鹊巢的准备。
“沫沫,为什么还不做饭,天都黑了!”他大模大样呼喝,如地主老财之于卖身丫头,理直气壮到没做好饭都可以杀你的头。
艾沫惜打开灯,从浴室里拿了条毛巾出来,柔声道:“很快就可以吃了,来,我给你擦手。”
黎相宇眼睛睁得老大,哇哇哇,帅呆了,果然住在一起就会增进感情,沫沫可从没用这么温柔的语调和他说过话呢。
第7章 风云巨变()
得瑟!再没有比这两个字更适合形容黎大少的心情。
唐僧去西天取到了经,估计也就这样了。又之如猪八戒见到了高小姐,孙悟空回到了花果山。总之无比欢脱。
他兴高采烈地像个小朋友把手伸出来,让艾沫惜帮他擦手,本就俊美的脸上,笑得灿烂无邪。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天使着陆的时候,不是头先着地的。
艾沫惜用湿毛巾先温柔地替他擦干净手背,再翻过手来,一道血红的口子在左手食指处醒目招摇。
铁证如山!
风云巨变!
艾沫惜将手上的湿毛巾使劲砸在黎大少的脸上:“骗子!恶棍!满嘴谎言的混蛋!”
和多年前那个熟睡的夜一样,一盆冷水淋下,将黎大少从梦中惊醒。
刚刚还在欢腾喜悦的气氛中,瞬间就剑拔弩张。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他和她之间,永远都是这般对立。刚刚以为有所好转,便又是火山爆发,炸得噼哩啪啦。
“沫沫,”黎相宇扯下毛巾,狼狈不堪:“又发什么神经了?”
“恶魔!你才发神经!我知道我没有家,没有亲人,在这世上就孤零零一个。我也知道我吃的穿的用的,都姓黎,但毕业之后我有在公司帮忙做事的。我没有白吃白喝,你凭什么欺负我?”艾沫惜泪流满面,伤心得要命:“你整日花天酒地,泡妞,勾引良家妇女,还要叫我来给你善后,助纣为虐。你把我当什么了?你花多少钱雇我,我必须得随传随到?你到处抹坏我的名声,说我是黎太太,在学校里破坏我的感情,现在还是不放过我!”
字字血泪控诉,把黎大少打蒙了。
艾沫惜吸一口气,眼泪又奔涌而出,止都止不住,如孟姜女哭长城的架势:“你整天拿我当丫环使,我已经躲到这里来住了,你也不放过我。还要装模作样,用刀割破手来骗取我的信任,你就是个恶魔,你从来都是个恶魔!”
黎大少见事已败露,一时怔着,不知所措。心中还不断在问:我真有那么差吗?
他见艾沫惜情绪激动,一副要咬人的模样,竟然也不敢惹她。几乎是情景再现,也是这样歇斯底里,也是这样疯狂,也是这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天崩地裂的。
那一次的结果是,她远离家门,住去了学校。
天知道,他只是想跟她离得近点,不然谁吃多了用刀划自己的手,现在想想还疼着呢。
“沫沫,”黎相宇嘴唇干裂,一时还真不好解释他的动机,劣迹斑斑,说什么都像是花言巧语:“我,我也只是因为头破了,想,想你照顾下我……”
“是的,你就是脑袋坏掉了,整天想着让我给你当丫环。黎大少,我不干了!你现在立刻走!”艾沫惜止住了眼泪,冷冷地:“立刻,马上!”
“沫沫,”黎相宇懊恼死了,本来以为幸福生活马上就要如火如荼,却不料这么快,梦就醒了:“你听我说……”
“不走是吧,我走。”艾沫惜抓起茶几上的包和手机,摔门而去。
黎大少目瞪口呆,这一系列的变故,真是来得陡啊。他得意忘形,居然没发现艾沫惜穿戴得整整齐齐,早就预谋好了,他不走,她就走。
她在家里一直都习惯穿家居服的,什么时候穿过牛仔裤,什么时候穿过镂空的毛衣?
黎相宇万分沮丧,开了门,拖着疲惫的身体,晃悠悠走了出去。
和多年前听到她要去学校寄宿一样的心情,她反正就是讨厌他。口口声声是为了还他爸妈的情,才会搭理他。
助纣为虐!
当然她是有资格这么说他的。为了光明正大见一眼她,他和这个那个女人搅不清楚,还上了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