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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林贞垣不清楚这里的状况,见他手里抱着个孩子,大厅又停放着一具尸体的,他心里突然有些发慌。
蓝沙桦没看他,只是低头逗着怀里的婴儿,无数的梦里,他都梦见有这么一天,他可以陪着她的孩子,逗着他玩。
如今,这个梦成真了,为什么,他一点都不高兴呢?
蓝沙桦不搭理他,他又不敢发话。
直到洛珏抱着凝露进来时,他是自觉地退到一边去了。
洛珏将凝露放坐在椅子上,然后她是自然地趴在桌上!
蓝沙桦走至她身边,伸手触摸了下她的脸颊,再给她把了脉。
洛珏死死地盯着蓝沙桦的动作,心都快揪一块了。
没多久,蓝沙桦便收回了手,抬头看着洛珏那期盼的目光,他一时间,也有些后悔了。
其实,他本没抱什么希望,只是不看一下,他给不了她一个交代。
而这个她,自然不是凝露!
“世子!”洛珏刚想问什么,蓝沙桦淡淡地吐了两字,“是她。”
一时间,洛珏所有的期盼被浇灭,整个如坠入冰窖里头似的,无尽的寒息疯狂地吞噬着他。
“她的后事,你来处理吧,处理好一切,再来见我!”
就这样,他满怀期待地抱着凝露进来,然后是怎么走出去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现在整个大脑只剩下一片空白。
瞧他跟丢了魂魄似的,蓝沙桦也升不起一点责怪,因为,他比他还倒霉,一段感情还没开始,就这么给扼杀了。
“世子!”林贞垣突然开口,蓝沙桦仿佛才刚知道这大厅里头有他这么一个人似的。
“说!”
一个字,宛若千斤重般砸在林贞垣的头上,令他的头是埋得很低的。
“北珏几处要塞叛乱快压不住了,皇上说,连玉国已经退兵了,所以,南平的兵力先去支援。”
“而,世子有事不能带兵的话,那么请世子归还兵符,让傅将军带兵过去就是。”
蓝沙桦没应,而是自顾走至桌边落座冷笑一声,“呵,南平位处国界,一旦南平兵力削弱,连玉国反扑的话,整个南平立马就会给踏平,这一点,一个傻子都知道,景莘华,看不出来么?”
现在也就他敢直呼景莘华的名字,大家都说,要不是他真的没有造反之心,这个景莘华的帝位估计就得是他蓝沙桦的了。
而有些时候,有些人要造反,都是被逼的。
景仁堔逼他,他忍,因为还没踩到他的底线,而这个景莘华,明显不如景仁堔,所以有些时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林贞垣恭敬地回道:“皇上说,有世子坐镇,南平兵力本就不需要太多,相信世子凭着剩余的兵力,也定可保南平安康的。”
“呵!”蓝沙桦瞥了林贞垣一眼,“告诉他景莘华,我蓝沙桦没这么伟大,想要调我南平的兵,省省吧!”
林贞垣猛地抬头,带着几分不满地说道:“世子此番话是何意?”
“什么叫做你南平的兵,南平难道不是北珏的么?莫非你想造反不成!”
就是景仁堔在,也不敢轻易说他蓝沙桦造反,而这个林贞垣,明显就是个有点小聪明的人,只是他这点聪明很不够看的。
想压他蓝沙桦,在皇城时景仁堔都做不到,更何况这里是南平,而他林贞垣不过是个刚刚起来不懂局势的跳梁小丑罢了!
蓝沙桦盯着他没说话,眸光的冰冷逐渐荡漾着几分玩味。
林贞垣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只能低着头,刚刚的势气瞬间消失,“世子,圣意难违,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的,若是世子公然抗旨,就是世子没这个心,别人也会有所猜测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易容,崭新身份()
“若本世子有这个心呢?”蓝沙桦懒懒地抬起眼眸盯着林贞垣,滔天杀气铺天盖地朝他逼去。
林贞垣两只腿忍不住地发软,整个人不停地哆嗦,他总觉得,下一秒,下一秒他有可能就得倒在地上了。
好在蓝沙桦不是个嗜杀的人,杀他这么个跳梁小丑还脏了他的手呢!
收回目光,他道:“回去告诉景莘华,他到底做了什么事,心里自己应该有数,若此事与他无关那一回事,一旦让我知道,这件事有他的手笔,那么南平造反,也只是早晚之事!”
“滚!”
冰冷的字夹杂着滔天怒火,林贞垣吓得连忙转身要跑,可是刚跑了一步就给摔了,这下子,他是连滚带爬的了。
林贞垣这狼狈样,只能说有怎样的主子就有怎样的手下,景莘华没用,他的手下不见得就能翻出多大的花来。
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蓝沙桦忍不住蹭了一下。
总是怕他造反,总是伤害他放在心上的人。
景仁堔差点把她整死了,现在,他的儿子的确死了。
这笔账,他一定会好好跟他们算,若真有景家的手笔,那么,他一定要景氏皇族,来给他儿子陪葬!
狭眸中的杀意腾腾,证明他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的。
北珏皇朝乱了,相反,连玉国倒是挺安静的,而且最近还有喜事传出。
国公府,宁家千金宁月珠即将成为皇后,婚期已经定了有半年之久了。
宁月珠容貌倾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有名的才女。
只是数日前,她失足跌落池子里,好像差点香消玉殒了。
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在偷喜呢,不过,听说皇上可是不眠不休地守了她几个日夜。
足以看出,这个宁月珠有多受皇上看重。
床上的人,此时显得格外憔悴,没有了往日的风姿,总有种快油尽灯枯的感觉。
落了个水就成这个样子,太不可思议了。
睡梦中,她所看到的,只有无尽的血蔓延着,很恐怖,腹部的痛,痛得她不知有多少次想过放弃。
要是就这么死了多好,要是,一切能够重来,她一定,一定还是做一个杀手好了。
砰!
那些画面突然碎开了,血色的画面逐渐淡去,好像有什么东西记不太清楚了,嘴里好像被人塞了什么东西。
每每这东西过后,那些画面就会变得再淡一点,就会有什么东西碎了。
今天,她只看到隐隐的血,发生了什么事,她完全记不清楚了。
“阿珠,阿珠!”
耳边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呼唤,不知怎么的,她心里有种恐慌,但是,又有种熟悉感。
她想看看是谁,可是努力了好久,依旧没办法把眼睛睁开。
最终,她还是放弃了,只能接着睡觉。
“不是最后一颗了吗?为什么还醒不过来?”
床边的人,带着抹怒色。
后面,一个中年男子恭敬地回道:“小姐心脉受损,失血过多,让她再睡一会吧,明天会醒来的。”
段宸麟皱着眉头,语气夹杂着不满,“心脉受损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治!”
“还请皇上给臣一点时间,暂时用药物压制是没事的,至于修复心脉,若是没办法,只能走极端了。”
段宸麟收回目光,看着床上的人只剩下心疼,“蘅叔,她对我很重要,一定不能有事的!”
司盛蘅,此时的他没有再带着斗笠,声音也没有沙哑,就是尹嫚珠,估计也认不出来了。
对于段宸麟的痴情,司盛蘅只剩下无奈,“公子放心,就是倾尽一切,我也会保小姐平安的!”
“谢了!”段宸麟吐了两个字,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
他没想让她这么痛苦的,他也没想,让她再次在生死边缘徘徊,可是,她就是这么不听话,就是这么死心眼。
然后让他更恨的是,那个景如馨,竟然想杀她,要不是他及时赶到,他这一辈子,恐怕也不会心安了。
能让段宸麟这么在乎的人,这世上只剩下一个了,那就是,尹嫚珠!
而床上这个人,她与尹嫚珠长得一点都不像,可是知情的人知道,她就是尹嫚珠。
不过是被易容了,而易容一回事,剥夺了一切,那才是最残忍的。
被云浠说中了,段宸麟的狠不输于景仁堔的。
而她,就是不信,屡屡放过他,屡屡心软,可是他对她,某一些事上,却只有绝情。
当清晨的阳光穿过窗户,慢慢爬上了床时,床上的人感受着那缕阳光,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下,被紧握着的手也跟着动了。
段宸麟几天没合眼了,整个人的精神明显不怎么好,但是在她终于有反应时,他一下子精神起来了。
“阿珠!”段宸麟可不会喊她嫚珠,那样就穿帮了,还好,宁国公的千金名字里也有一个珠字,这些日子,他一直在适应这个叫法,如今喊起来只觉得很亲切。
这些天,她经常听到阿珠阿珠的,如今听得更加清楚了,慢慢地把眼睛睁开,看着那本来应该温润如玉的人,如今都顶着个熊猫眼的,有点搞笑,又惹人心疼。
她对段宸麟并没有太多的憎恶,甚至有那么点点愧疚,他总是默默地为她做很多事,而她总是一剑又一剑地往他心口刺。
而她不知道的是,他全部还给她了,很残忍地还给她了。
盯着他许久,尹嫚珠还是有些没回过神来。
她,好像,剪了条线,轰的一声,有人大骂她!
再然后,漫天血光!
“嘶!”尹嫚珠突然觉得心口一阵刺痛,很难受。
“阿珠!”段宸麟连忙松开她的手,从旁边取出个瓶子倒了一粒药丸就塞到她嘴里。
“阿珠,你的身子虚弱,不能太激动,吃了药就好了。”
君无忧是给了她百日莲子,但是在把她带出来时,她身上的东西,是全部留给另一个人了。
段宸麟是不知道那莲子是救命的,要不然,也不会放任它在火海里烧着。
还好司盛蘅的医术不弱,经过数日,还是帮她稳定下来了,还制出了这些药丸给她备用。
尹嫚珠对于血光感觉很敏感,为了不跟自己过不去,她是没敢多想的。
她其实并没有丢失太多记忆,前世的一切她记得清清楚楚,但是这边的一切她是给忘得一干二净。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被炸死了,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
这里古色古香的,看得她都有些不敢置信。
她是一个杀手,不是一个演员,那么现在是什么情况。
段宸麟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问了她几句她都没有答的,最后只好说道:“你要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准备,你好些日子没吃东西了!”
说起来,她还真饿了!
眨了眨清澈的眸子,尹嫚珠冲他咧嘴一笑,“我要吃荷包蛋,不要太熟的那种,还有吃铁板烧豆腐,我还要喝啤酒!”
“什么?”前面的蛋他听懂了,荷包就不知道是什么,豆腐知道,铁板烧不清楚,酒知道,加个啤字他依旧没听懂!
“不会吧!”尹嫚珠突然翻身起来,张望着四周,没有摄像机,没有导演,没有工作人员,旁边什么人没有,好像不是在演戏!
所以,她真的不是演员!
“阿珠你小心点!”段宸麟被她这突然蹦起来的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她。
尹嫚珠抓着他神色有些慌张,“这里是哪,我是谁,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