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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歆回过神后,朝他抱拳道:“谨遵殿下吩咐。”
“嗯!”蔺莜抬手挥了挥,叶歆会意地退下了。
只是在退下时还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眸光闪烁着,然后还是没有再说一句。
屋内一时间就剩他一个人了,一身白袍在阳光下的点缀平添了几分仙姿,俊美的容颜不带一丝笑意,好看的桃花眼蕴含着寒息又含着几分担心。
“该来的,还是来了?”
“殿下!”外头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蔺莜没有应,屋外的公公也不敢贸然进去,只能恭敬地说道:“殿下,皇上让您马上过去一趟。”
“知道了。”冷冷的三个字从屋里传来,公公再次行礼,适才转身离去。
莘岳皇帝最近身子可不怎么好,沫雨的诊断是,估计也就这一个月的事了。
对于这个所谓的父皇,蔺莜的态度依旧那么冰冷。
从东宫到皇上的朝阳宫并不怎么远,而此时的朝阳宫很奇怪地汇聚了一些重要的大臣。
都说皇上病重要静养,这还聚集这么多人的,蔺莜过来时,一个冷眼扫过去后,自顾走进去了。
那些大臣一看到蔺莜纷纷行礼一点也不敢马虎,对于他这个太子,他们可尊敬过病床上的皇上的。
“皇上。”蔺莜冷淡的两个字,硬生生地把他们的关系划开了一条沟壑。
“咳咳!”蔺墨殊对于他这刻意的疏离只剩下叹息,“莜儿,事到如今,父皇都要走了,你还是这个态度吗?”
“你找我来就是说这个?”蔺莜很不耐烦地看他,从他得到这个太子的称呼起,他就没有再叫他一声父皇了。
其中的缘由也就他们父子俩知道,就是他最心疼的妹妹蔺音也一直不知道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咳咳!”蔺墨殊在旁边的公公搀扶下勉强坐起来,苍老的面容没有一丝血气写满了沧桑,“莜儿啊,今日父皇找你过来,是想让你择日选定太子妃,父皇走后,你登基之时,一并立后就是。”
蔺莜颇为无奈地看了眼天花板,真的有种袖子一甩直接走人的冲动。
“莜儿,你都老大不小了,你瞧瞧你的弟弟们,正妃侧妃一堆了,是时候放下心里的结,成家立业了。”
“有劳皇上挂心了。”蔺莜回过身看着身后那些大臣,他就说嘛,怎么会突然挤了这么多人,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被他这一看,那些大臣下意识地把头低下去了,蔺莜缓缓问道:“诸位,这是有何想法啊?”
站在前面的丞相向前一步,恭敬地说道:“臣以为,太子妃将来是母仪天下的,马虎不得,身世,性子,才华,一一不能”
“行了。”蔺莜冷声打断他们的话,“本宫的太子妃自有定夺,不劳你们操心,你们心里想着什么,打什么算盘,大家心知肚明。”
回过身看蔺墨殊,蔺莜面色冰冷,继续说道:“皇上有心操心我的事,不如多操心一下你自己要带什么陪葬品吧!”
很是大逆不道的话,可是没有人敢说他一个字,蔺墨殊对于他这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蔺莜说着,转身就要走,蔺墨殊突然说道:“莜儿,朕想,葬在她身边。”
蔺莜猛地顿住脚步,深邃的眸子中一股冷意飞快冉升,冰冷的字眼字字咬重,“不!可!能!”
在说出这三个字时,四周的空气霎时间跟染上了冰霜似的。
所有人纷纷把自己的头埋得很低,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而他这三个字,对于蔺墨殊来说,感觉字字都附带了千斤重似的,一次又一次地砸在他心口,无情而冰冷。
蔺墨殊整个人忍不住颤抖着,“就是,就是父皇,求你,也不行吗?”
“呵!”蔺莜直接笑出来了,一国之君,一个父亲,求他一个太子,一个孩子,当真好笑。
蔺莜缓缓回过身看着那接近油尽灯枯的人,眸光深处满是讥讽,“当年她求你时,你心软了吗?”
“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求她儿子,要不是她当年临终时的话,你以为我很想理你的莘岳国啊!”
丢下这句话,蔺莜果断地回过身走了,不带一丝感情,有的,只是绝情。
目送他决然的身影,蔺墨殊长叹一声,朝那些大臣摆了摆手,所有人纷纷退下。
偌大的寝殿中,感觉很是空荡,如他的心一样。
从朝阳宫离开,蔺莜的脸色明显有些难看,路过的太监宫女都识相地纷纷让开。
“殿下!”沫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快步朝他走过来。
“回去说。”冷冷的三个字,沫雨明显察觉到了火药味,也没敢耽搁,连忙跟在他身后。
东宫的人,在看到蔺莜这脸色时,行事更加小心翼翼了。
外头的人兴许不知道,但是宫里做事的,上至皇上的妃子,下至烧水的宫女都知道,太子跟皇上很不对盘,每一次太子见了他后,脸色永远都很不好看。
沫雨跟着他到了屋内,然后才说道:“刚刚恰好有消息传来,说是北珏新帝御驾亲征,平定了要塞的叛乱,又找了个借口驻扎在了离南平地界五十里外的地方。”
“更有密报说,景莘华令人偷偷对南平候下手,蓝世子远在连玉,对这个事,估计还不知道。”
“景莘华。”蔺莜慢慢平息着烦躁的情绪,陷入了沉思。
半晌,他才抬头说道:“沫雨,你师父在不在这里?”
“好像要回来了。”沫雨不解地看他,蔺莜轻颔首,“那好,等他回来,让他先稳固住皇上的病情,尽可能,拖一点时间,本宫要去出去一趟。”
“殿下。”沫雨心中一惊,连忙劝道:“殿下,王爷对于皇位虎视眈眈,在这个时候你走开,恐怕会出事的。”
“他?”蔺莜颇为不屑,“就是本宫不在,他走了狗屎运拿到了皇位又如何,本宫要他还,他还不得乖乖地还。”
“本来以为景莘华是想南下,没想到打的是这层主意,那么,以免变故太大,亲自过去一趟总是好的。”
“可是殿下。”沫雨还想说什么,蔺莜轻抬手,沫雨到嘴边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蔺莜放下手,转过身看她,“沫雨,本宫不在,这东宫就交给你了,还有,尽可能让皇上活得久一点,能够等到本宫回来那最好。”
“要是有什么变故到不能控制,所有禁军随你调动,将我们的人全部先撤离都城,等本宫回来,再做定夺。”
他那个皇叔对于皇位有多眼馋他不是不知道,而皇位对于他来说,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感冒,不过是,他母亲的一份寄托罢了。
“对了,去告诉叶歆,让她不用去了,本宫自己去一趟就是。”
本来他以为只是战乱之事而已,那么南平若是有什么事,叶歆直接调兵过去帮忙就是。
可是如今这里头牵扯了太多东西,他觉得,还是得走一趟,既然他过去,叶歆自然也就没必要再过去了。
莘岳因为皇帝的病重,维持了多年的平静明显已经快要被打破了。
三国各自的纷乱一触即发,而如果再加上一些人的有心推动,那么到时候的局面只会一团糟。
江城,经过昨天晚上那场动物演出,今日的气氛显得格外诡异,街上的行人很少,就是有人来往,那也是行色匆匆的。
这一天,有的人就一直守着床上的人,她这一会发烧一会又四肢冰冷的,蓝沙桦找了大夫给她瞧,大夫只说这蛇毒太毒了,不过好在总算是克制住了,醒过来就没事。
只是从昨天晚上到今天黄昏,她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还时不时地全身发冷又全身发烫的。
蓝沙桦将她轻轻扶起来,盘膝在她身后,将内力输给她,她的神色适才缓和了些。
足足一个时辰,蓝沙桦感觉到有些透支时这才停下来。
蔺音跌在他怀里,情不自禁地环抱住他,“冷,哥哥,好冷。”
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要不是她是蔺莜的妹妹,他早把她推开了。
如今他也没想任她这么抱着,但是很小心地把她的手指一个个地掰开。
“沙桦。”轻轻地两个字,蓝沙桦动作顿了下,还以为她醒了,而低头看时他才知道,她只是念念叨叨的,并没有醒来的意思。
“把手松开,睡一下就好了,真的很冷的话,我去给你再拿一床被褥就是。”
“不要。”蔺音下意识地抱紧他,跟着小猫似的依偎在他怀里,“不要,沙桦不要丢下我,我是真的喜欢你的,我只是喜欢你,我只是想陪着你,我没想你对我怎样,不要丢下我。”
她这胡话连篇的,蓝沙桦听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力道加大了一点,直接把她推开丢到床上去了。
本来想走的,可是刚起身,蔺音竟然抓着他的衣袖不放的。
第一百七十九章 她是他,仇人的女儿()
“沙桦”轻轻的两个字缠绕着整个房间,里面蕴含着的柔情,令蓝沙桦有些烦躁。
将袖子从她手中扯出来,蓝沙桦刚要走,蔺音闷哼一声,缓缓把眼睛睁开了。
只是迷糊中她只看到他决然离去的身影,她喜欢他,起初是听蔺莜提起十分崇拜。
再见到后,只一眼,她知道,她掉进去了。
她还知道,他喜欢的,只有一个人,她愿意陪着他去找,天涯海角地找,有些时候,她真希望,找不到。
那样的话,她就可以一直陪着他了。
“不对。”蔺音慢慢清醒过来时,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了,慌张地看着四周,昨天的情景不断地朝她席卷而来。
尹嫚珠独自引开了蛇群,然后在开门时,被一条大蛇卷走了。
“救回来了吗?”蔺音慌忙下床,只是刚走一步,她感觉整个房间都在转,努力地想稳住身子,还是没做到。
就在她要摔下去时,一只手突然搀扶住她,“刚醒过来,别乱跑。”
蓝沙桦把她扶到床上坐着,蔺音缓了口气,感觉四周不在转了,这才慢慢抬头去看旁边的人。
英俊的容颜有些疲惫令她心疼,漆黑的眸子有着容易察觉的担心则令她有些偷喜。
“沙桦。”蔺音冲着他一笑,然后又望了望四周,问道:“沙桦,那姑娘救出来了吗?”
“什么姑娘?”蓝沙桦疑惑不解,蔺音顿了下,适才想起来,她晕之前,好像没说。
而在这时候,她又不想说了。
指不定那宁月珠不是他要找的人呢?
“你是说,跟你一起的,还有一个姑娘?”蓝沙桦问道,蔺音心中一惊,眸光有些闪烁,“你,你知道?”
“我不知道。”蓝沙桦瞧着她这反应有些不解,但还是说道:“因为跟你一块的那个男子说,他要去救人,想来,就是你说的姑娘了。”
“哦,他去救了啊!”蔺音低下头有些犹豫,既然他去救了,那么他们就不用去了吧。
“怎么了?”蓝沙桦突然问了下,蔺音慌张地抬头,“没,没什么。”
“我,我只是在想,这个,嫚珠姐姐,到底跟这宁月珠是什么关系?”
嫚珠,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个牵挂已旧的名字了。
一提起这两字,他的情绪明显有些惆怅,“若是所有的消息不假,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