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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又怎么可能对这横加干涉的齐王有什么好脸色?
两人走进了义庄,就看见房间门口,宋月白正低头和东瑞说着什么。
方汝愣了一下,东瑞的身份还不便暴露,她原以为齐王来的时候,东瑞会先走,谁知道这会儿东瑞竟然还在?
见方汝回来,东瑞隐约松了口气,宋月白则是朝她伸出手:“连碧,过来。”
方汝走上前去,站在了他身后,袖子一动,便将里头藏的解药交给了东瑞。两人的手底官司藏在宋月白的后头,齐王也没有发现。
“方才庭轩你说,要等方大人回来才能让本王去见见云懿,现在方大人来了,怎么样,本王可以进去了吗?”齐王问道。
宋月白侧身道:“殿下言重了,请。”
方汝推开了房门,率先进去一看,云懿还在昏迷之中。
齐王紧随其后入内,见状也愣了一下:“这是怎么了?”
“殿下您说马场主林氏是今晨身亡的,但是您认为的杀人凶手云懿,昨日开始便已经陷入了昏迷,根本没有作案时间。”宋月白说道。
方汝震惊道:“马场主死了?”
宋月白朝她点了点头。
齐王说道:“今晨马场仆人去送早膳时,发现他死在了书房里。”
“难道有什么直接的证据,证明是云懿杀的人吗?”方汝疑惑道。
“林氏的手里,握着云懿惯用的流苏。他的仆人也说,三天前林氏和云懿在城外茶摊碰见过,当时两人大吵了一架,云懿甚至还拔出了匕首。”齐王说。
方汝和宋月白对视一眼。
墨杀的人也确实在茶摊查到过云懿的踪迹,后来又失去了线索,看来说的就是那天了。
“他们说了什么?”方汝问道。
齐王道:“那仆人当时被赶的远远的,似乎是林氏认错了人,激怒了云懿。具体的,恐怕只有死去的林氏和昏迷的云懿才知道了。”
方汝微微沉眉,说道:“殿下,云懿确实没有作案时间,我和庭轩都可以证明。不知道殿下是否方便,带我再回一趟马场?或许,我能有什么发现。”
“可以。”齐王颔首。
宋月白道:“我随你一同去。”
方汝回头看了他一眼,淡笑道:“你莫不是担心我的破案能力?我可是堂堂金字野捕,现在的刑部侍中,放心吧。你在这里看着云懿,一旦她醒过来,也好及早问问她当时的情况。”
宋月白知道她是要自己陪着云懿,思忖片刻,将云懿留给不明真相的东瑞照顾,他确实不能放心,只好说道:“那你自己多加小心。”
“有本王在,谁敢动她?”齐王笑了笑,率先走出门去。
方汝偷偷地捏了捏宋月白的手指,示意他安心,旋即跟着齐王走了出去。两人分别上马,带着一半的禁军前往马场,剩余一半依旧留守在李家庄内。
马场占地极为广阔,在京都北郊有一大片草场和山坡,全都划分给了马场。京都北郊的水草是整个宝华最丰饶的,养出的战马毫无京都的奢靡之气,比边关战马更彪悍更壮硕。
马场主林氏掌管皇家马场已经有三十多个年头了,深得帝王信赖,如今林氏身亡的消息还没有来得及传到宫内,是齐王率先得知,调了禁军前来维持秩序。
齐王想破了这个案,然后往马场塞自己的人。
方汝一路揣测齐王的心思,然后便看见面前是一大片或走或站的骏马。她极目远眺,果然看见了一座广阔的庭院。庭院的两扇门造的很大,待他们行至面前时,只觉得人在这扇门前,显得极为渺小。
齐王先前来过,自然不会惊讶,方汝却为马场的地位感到了些微的震惊。
“死者还在书房吗?”方汝不抱希望地问。
如果能保留案发现场自然是最好的,但是对这些古代人而言,能不能有这种意识都很难说。
好在齐王也算是见识广阔的人,闻言便道:“是的。本王已经吩咐过了,没有本王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书房。”
方汝难得正眼看了他一次,颔首道:“殿下此举甚是妥当。”
“本王做事,还没有人敢横加评论。”齐王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不过,连碧姑娘这句妥当,本王就生受了。”
他一声连碧姑娘叫得暧昧,令人心生遐想。
方汝已经转开了目光,淡道:“公事公办,殿下还是唤臣方汝,或者方大人吧。”
齐王笑了笑,带着她向书房走去。
书房外头守着四个禁军,看见齐王来,行了礼,然后打开了门。
方汝走进门,先是站在门边,打量了一下整间屋子。她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看着一把椅子,说道:“有人动过屋内的东西了?这椅子被人移动过。”
齐王说道:“刚进来的时候,有人不小心撞翻了椅子。”
方汝点了点头:“其他东西可有碰过?”
“都是原样。”齐王说。
方汝左右看了一眼,立刻就看到了倒在书桌案上的男人。男人五十岁左右,肌肉横生,皮肤古铜色,赤裸着上身,看起来应该是刚洗完澡来书房的样子。
方汝正要走过去,被齐王拉住了。
“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齐王说道,“他的死状”
第一百四十四章 五毒问荆()
齐王话音未落,就看见方汝已经站定在林氏面前了。
她罕见地挑了挑眉,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棉布裹住手,探入了死尸口中,手指一撬,就从他嘴里掏出来了一样东西。
齐王避开了目光,干咳一声:“叫仵作来吧?你一个姑娘家的”
方汝却已经将那东西托在了手心,搁眼皮底下仔细观察了一番,说道:“像是被咬断的?”
“你就一点儿都不避讳吗?”齐王见她根本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眉头微微一皱,说道,“毕竟你也是个女人,如此托着男人的”
方汝将那东西用棉布裹起来,放在了一边:“我一个女人都不害臊,殿下怎么倒扭扭捏捏起来了?”
齐王语塞,正常人都不是你这个反应吧!
方汝又检查了一下尸体,旋即在房中四处查看。大约半个时辰后,她走出门,对早已经没有耐心的齐王说道:“初步判断,他死于中毒。”
“毒杀?不是因为因为那个被割吗?”齐王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方汝纠正道:“是被咬断,不是被割。”
“都一样,不是因为这个吗?”齐王问。
方汝笑了笑:“殿下原先是这么认为的?再加上云懿本身作风不正,所以你认为这件事情是云懿做的?”
齐王补充道:“还有流苏。”他说着,对旁边人招了招手,拿来了那条流苏。
方汝狐疑地看向他:“我记得殿下方才说,房内东西都没动?”
“这是证物,本王拿的。”齐王说。
方汝顿了顿,将流苏还给他,说道:“殿下不妨换个角度想想。杀人原因,无非为财、为情、为仇。云懿和这个林氏,没有任何纠葛,有什么理由杀他?”
“云懿杀人,需要理由吗?”齐王反问。
方汝难得默然了片刻,她知道太多的事情,但是没有办法跟齐王解释,要为云懿开脱,实在有点难度。
“他的死亡事件,初步判断应该是昨夜戌时到今晨子时之间。”方汝说道,“而我和庭轩今日发现云懿时,她已经昏迷。就算她没有昏迷,以她现在的状态,要想杀了林氏,恐怕并不容易。”
如此一说,齐王越发觉得,这个云懿有值得探究的地方。
先前方汝和宋月白急着要抓她,如今却这么着急要保她,这两人显然都不是喜欢做无用功的人,这么一来肯定有什么目的。
齐王想了想,说道:“你方才说,林氏是被毒杀。下毒并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而林氏和云懿显然是认识的,云懿极有可能昨夜进门,然后毒杀了林氏。你们发现她的时候她昏迷了,并不代表她昨夜就没有作案嫌疑,不是吗?方大人。”
方汝微微叹了口气。
要不是她相信云懿实在没有精力再来杀人,她恐怕也会这么认为的。
而且,她更清楚,说什么发现云懿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也是谎话,他们找到云懿的时候,她正在毒发之际。
“那被咬断的东西怎么解释?”方汝问道,“云懿现在这副样子,殿下您可是亲眼看到了。瘦骨嶙峋,面色蜡黄,毫无昔日美人的风范。这样的她,林氏是瞎了眼,会让她爬上自己的床,最后咬断自己的宝贝兄弟吗?”
被她“宝贝兄弟”的形容震撼了一下,齐王片刻后回神:“嗯,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殿下怀疑的话,不如把庄园仆从都叫过来,昨夜如果云懿来过,总有人会知道。”方汝说。
齐王立刻让人去办,片刻后那人回来说道:“昨夜没有外人到访。”
方汝摊了摊手:“没有外人到访,说明凶手必然武功高强。而林氏命根子被咬断,除了床第之事,无从解释。所以,我认为来的人,要么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女人,要么就是有两个甚至更多人。我更倾向于第二种,因为林氏并非死在床上,而是在书房里。”
齐王静静地听她推断,未发一言。
方汝见他听得认真,便继续说道:“我同意殿下您说的熟人作案,来人应该与林氏认识,一起去了书房,而后出现了那个女人,女人在书房引诱林氏,而来人则趁机作案。”
书房重地,闲人一般不会进去,林氏死在书房,就非常值得人深思了。
方汝缓了缓,说道:“我要重新检查尸体和案发现场,如果殿下不方便,可以先去找庭轩。还有,烦请给我一套仵作的验尸工具,或者帮我请个仵作来。”
齐王怎么可能在一个女人面前退缩,即便林氏的死状让他看了很不适应,但是想到方汝验尸或许会有一个结果,自然不肯离开。
齐王让人去找仵作过来,旋即便跟着方汝又走进了屋内。
这一次,方汝仔仔细细地把整间屋子都查看了一遍,想要找到一点凶手的作案动机。可是整个房间都很干净,没有翻找、搏斗的痕迹,唯一的线索就是林氏的尸体。
“殿下!”门外传来了一人的声音,“陛下宣您入宫!”
齐王愣了一下,旋即对方汝说道:“本王先去了。”
方汝点了点头:“殿下自便。”
齐王不敢拖沓,当即离开了这里,门外禁军却已经把守戒备。
方汝瞥了一眼,也不在意,走到了尸体的背后。
而就是这突然的一步,让她发现了一点怪异之处。
她拿手比划了一下,最后发现,林氏搭在桌面上的右手食指,似乎在指着什么东西?
她顺着林氏指向的方向看去,却是书房里最常见的书架。书架上都是林氏的藏书,大部分都是关于战马养殖的,也有一些其他的书籍,都不是特别深奥的内容。
方汝在书架前来回走了两步,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第四层第三格上。
这一格只有两本书,一本是贤月诗集,一本是宝华历法。
方汝取下诗集,随手翻了翻,竟然都是一些情诗。她实在无法把这个强壮的男人跟吟诗作对的情郎联系在一起,只觉得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