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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说,现在怎么办?”齐王敲了敲桌面,说道,“宋月白现在在全力追查此事,你们的手脚确定干净吗?”
那两个女人笑了笑,说道:“彩衣教办事,手脚自然干净利落。不过奇怪的是,在我们去之间,已经有人到过马场了。”
“哦?”齐王愣了一下,问道,“是谁?”
两人摇头:“当时是贺尚书先进去的,我们姐妹进去的时候,就光顾着服侍那马场主了,可没问出什么东西过。”
贺书磊说道:“我进去之前,听见他说了一句,你怎么又来了。不过看见是我,他就又闭嘴了。”
齐王沉思片刻,说道:“事已至此,只能把这件事永远的掩盖下去了。对了,你们彩衣教的那个云懿呢?她不就是个很好的替死鬼吗?”
两人正要说话,忽然听见窗外传来一声细碎的声响。两人同时飞身过去,掌风直接击碎了窗户。
几人纷纷跑上前来,却只能看见一道白影落下墙头,消失不见。
齐王道:“看来被那人听见了。”
贺啸磊狞笑道:“他跑不了,四周都有琅华影刺守着。”
“本王不能久留,二位大人,既然本王诚心与你们合作,希望日后类似马场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了,做事之前,好歹与本王通个气!”齐王回头说道。
贺书磊上前来打圆场:“那是那是,这回是我们不对,这样,上回答应殿下的五万精兵,再加一万。六万,全数交给殿下指挥。待殿下兵锋所指之日,琅华上下为殿下祈愿。”
齐王的脸上总算露出了笑意:“如此甚好。只要本王能坐上宝华的龙座,答应给二位大人的北地两座大城,绝不食言。”
谈判算是圆满,齐王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贺书磊跟在他后头呸了一声:“要不是看你狼子野心,真懒得跟你周旋。”
彩衣教的两人也笑了笑,其中一人说道:“二位大人还是得留个神,齐王一旦做了皇帝,以他翻脸无情的心性,恐怕你们也危险。”
贺啸磊低声一笑,抬起头,眼底露出了一抹冷色:“马场主一死,马场重创,皇帝疑心这个疑心那个的,要想再找出一个驯马有素的人,恐怕也难。等他找到人接任马场,恐怕战马都快废了。没有了战马的士兵,我们琅华国有何惧之!”
“那就先恭祝二位大人旗开得胜了。”两个女人咯咯一笑,同时起身离开了。
暗夜之中,有人欺骗,有人被骗,有人坐收渔翁之利,也有人面对影刺奋力奔逃。
宋月白没有想到驿站附近竟然藏着十个武功高强的人,大意之下吃了亏,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
好在他对京都地形熟悉,带着这些犹如跗骨之蛆的影刺走街串巷。
奈何影刺轻功了解,不与他交手的情况下,要追上他也是易如反掌。
如此他和影刺且战且退,身上难免又负了伤。
宋月白真想逃,也不是全然没有机会,但是他不能逃。这十人都见过他的真面目,回去一描述,恐怕贺家兄弟就知道了。他今夜听到的这些秘密,恐怕就是齐王最大的底牌,一旦被他们知道,自己和身边的所有人恐怕都难逃一死。
他要做的,是把这十个人都杀了。
但可惜的是他可不是神,剑没有带在身上,以一敌十,想要杀了他们,难。到现在,他也仅仅杀了一个人,伤了两个人。
恰在此时,一枚铜板破空而出,以一个极其刁钻角度刺入一名影刺的肋下。
“庭轩,接剑!”方汝的声音从侧前方传来。
宋月白纵身而起,手臂一伸,将一把剑握入掌心。
普通的剑,但也是剑。
长剑出鞘,宛若秋水潋滟,点点尽是寒光杀机。
片刻后,八人皆倒地,唯有一人跃上墙头,毫不犹豫地跑了开去。宋月白和方汝同时追了过去,还未追及,就听见前方传来了一声惨叫。
两人上前一看,一道玄色长袍的身影转过了身来。
“萧兄。”宋月白收剑,抱拳。
萧听墨解决了最后一人,看了两人一眼,说道:“本来明日要去辞行,既然今日见了,那便直接说了吧。”
方汝愣了一下:“辞行?”
“宝华与琅华互市通商,北地的最大的门户,秋府世家发了帖子,让萧家和端木家都去商谈商路的划分。这是关系家族的大事,我避无可避。”萧听墨平静地说罢,然后看向宋月白,“可否让我和她说两句话?”
宋月白低头看了方汝一眼,见方汝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月色一铺千里,沿街的商铺都关了门,人们进入梦境,唯有两人并肩而行,踩着如水的月光,讲着过往的事情。
萧听墨说:“其实上次没有告诉你,我爹的身子骨大不如前了,我这次去北地,极有可能就要接任萧家的家主之位。往后江湖浩渺,或许不会再见了。”
方汝站住了脚步,转头看他,片刻后,说道:“萧听墨,对不起。”
“你不必——”萧听墨顿了顿,忽然笑了,“连碧,真的不必。”
她不会知道自己教会了他多少东西,而这些东西都是他未来一生都将受用的。如果不是接触过她,又怎么会知道世间女人并不全然可怖。他甚至开始回想当初向她表白心迹的事情,老实说来,他不后悔。
所以,方汝根本不需要道歉。
方汝弯眉笑了开来,她朝萧听墨伸出手,说道:“教你一个独属于我的礼仪。”
萧听墨愣了一下,学着她的样子伸出了右手。
两只手握在一起,片刻后分开。方汝说道:“等此间事了,我会去游遍各地。届时,请在北地准备一坛好酒。”
“宋月白会一起去吗?”萧听墨问。
方汝噗嗤一笑,耸肩:“他不去,就在家里给我跪搓衣板。”
萧听墨也笑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抓捕温泽()
和萧听墨在下个路口告别,萧听墨转身离开,玄色长衫随风卷起,月色下镌刻成一个挺拔的背影。
方汝默然站立了很久,直到肩上披上了一件外套。
“以前一直听说,北地萧家的大公子什么都好,有担当有谋略有勇气,就是一点不好,怕女人。”宋月白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家主之位迟迟没有给他,毕竟如果不能延续香火,萧家必不能长久。”
方汝回头看他,不解他为什么要说这些。
宋月白揽住她的肩头,笑道:“现在好了,你治好了他怕女人的病症,虽然他对女人依旧有抵触,但已经好很多了。”
“你这是想安慰我?还是说我真的不需要跟他道歉?”方汝微微一笑,“我向他道歉,不是因为我拒绝了他,而是因为我没能在一开始就跟他说个清楚。”
宋月白揽着她往回走,说道:“连碧,别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累不累?”
“还成吧,毕竟总觉得我比你们大了一轮。”方汝嘟囔道。
回到刚才的那条路上,十具尸体都已经被紧随而来的墨杀的人处理干净了,除了风中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方汝问道:“追杀你的人是谁?”
“应该是琅华闻名的影刺。”宋月白说道,“落单的影刺不可怕,可怕的是成团的影刺。他们能够爆发出远超本身的力量,就像深山的狼群一样。”
“怪不得十个人就能把你逼得如此狼狈。”方汝说道,“你身上还有伤,跟我回千里居吧,我给你包扎一下。”
宋月白问道:“牌令司没事了吗?”
方汝颔首:“杨大人和江大人振作起来以后,足够把牌令司梳理地顺当。我一个初来乍到的人,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把精力留到后天吧。”
两人回了千里居,崇吾已经歇下了,千面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听崇吾的意思,这几天应该快醒了。
方汝取出药箱,给宋月白消毒、上药、包扎,一边听他讲刚才在驿馆听到的东西。
“原来林氏的死,竟然是使臣和彩衣教联手做的。”方汝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恍然大悟。
马场这么重要的地方,一旦生乱,就是动摇国本的问题。
“看来琅华国的野心不小。”宋月白说。
方汝倒是想到了另一层:“齐王已经等不住了,我看与其让他先动手,不如我们占据先机。你是怎么想的?”
“现在齐王手中控制着禁军,秦氏也必然站在他这边,秦氏的两个儿子都在边关,手下兵马充足,一旦起事,里应外合的话,胜算极大。反观楚王殿下,九城兵马司暂时归他掌管,但是除此之外,他没有充足的兵力可以应对,只能盼着陛下可以放开手中的兵权,交给楚王来制衡。”宋月白说道。
方汝托腮,边想边说:“可是,陛下舍得放权吗?”
“如果陛下察觉到了齐王的威胁,便有很大的可能放权。”宋月白顿了顿,说道,“但是我现在担心的是,陛下会过分考虑制衡,而把下放的兵权交给裕王殿下。如此一来,不仅起不到制衡齐王的作用,还会给楚王再树一敌。”
一谈到这些朝政上的东西,方汝就觉得很是头疼。
她叹了口气,说道:“皇帝陛下到底怎么想的?他不早早立个储,还想等到什么时候?”
“陛下春秋鼎盛,可别乱说。”宋月白笑看了她一眼。
方汝闭上嘴巴,决定不来想这么东西,有宋月白思考就够了,她还是安安分分地把牌令司搞到手吧。
次日便是使臣赏马的日子,虽然马场大火,但也只是烧了一座庭院,外放的马儿小部分受了惊,大部分还是好的。现下就送来了十匹膘肥体壮的骏马,站在校场内,显得威风凛凛。
贺家兄弟一晚上没睡,他们满以为会等来影刺成功的消息,谁知道一晚上过去,派出去的十名影刺竟然没有一个回来的,这简直太反常了。
也是这个时候,这两人才明白,昨天偷听的那个人,绝非凡俗之人。
损失了十名影刺,这可是个不小的罪,回到琅华国,还不知道要被皇帝怎么惩罚。
皇帝见两人面色不佳,问道:“两位这是怎么了,昨夜没睡好吗?”
贺啸磊打了个哈哈:“没什么,可能是昨夜喝了太多酒,有些不胜酒力。陛下这马,看起来果然俊朗的很。”
见他转移了话题,皇帝也就不多说什么。既然双方契约已经签订下,他也没有什么心思再去管这两人的心情好不好了。
倒是一旁的齐王,和贺家兄弟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心头不免有些沉重。
看来昨夜的人没有抓到,如果消息被皇帝知道,恐怕自己命不久矣。
齐王垂眸,掩去了眼底的一抹狠辣。
为今之计,只有加快步伐了。
使臣来时悄无声息,走的时候也没有惊动太多人,只有礼部的人象征性地送到了京都城门口。而皇帝的敕令已经先一步下达,让各道各成的守城军全力护送。
只要使臣别在自家国土里出事,皇帝别的是不会管的。
城门内,使臣和礼部侍郎“依依惜别”,连说了好几次告辞和保重,都没有真的分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多年未见的老友呢。
只有使臣心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