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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放下心来,想要找杨如许的身影,不过没有找到。
跟着婢女的脚步,宋月白正要迈出门去,忽然一股天生的警觉性让他没有挪动脚步,反而是往回退了一步。
正是这一步,让他避开了迎面探来的一只手。
宋月白的瞳孔一缩,几乎是下意识的凌空一个后空翻,落回了院子里。与此同时,门口传来了男人的一声“咦”。
紧接着,一道黑漆漆的身影宛如大鹏展翅般扑入院中,一掌探出,五指成爪,直接向着宋月白抓来。
宋月白哪敢分心,立刻运足内功,飞身后掠,与此同时,院内假扮仆人的衙役已经围了上来。
宋月白落地,站在了衙役后面。
他看着前方那个蒙面的男人,心下微愣——这与计划大不一样,怪盗竟然选择在成亲之前就动手了!
几乎是眨眼间,怪盗便和衙役们打成了一团说是打成一团还是好听的,这些衙役其实是抱头鼠窜,压根儿不是怪盗的对手。
怪盗的目标也不是他们,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宋月白的身上,院中灯火下,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目光中的杀机。
衙役全被打趴下了,怪盗掸了掸袖子,冷笑:“小子,有胆量,敢算计老子,你是头一个。”
宋月白冷静地分析了一下局势,发现自己大概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他不过学武区区几年,只是略有小成,欺负普通人不在话下,但是搁在这种场合下,单打独斗,他应该打不过这个怪盗。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宋月白平静地回道。
怪盗却根本不给他拖延时间的机会,已经欺身而上:“听不懂没关系,让老子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第八章 落入怪盗之手()
外界的喧闹已经传入房中,方汝也很是惊讶,没有想到今夜怪盗竟然出其不意。但是细细一想,便知道,其实他们的计划太过浅显,根本不足以瞒过怪盗。
她推开衣柜,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后,拉开一条缝,观察着院内的情形。
让她惊讶的是,一地呻吟的衙役中间,那个男孩子面对怪盗的攻势,却依然镇定从容。虽然他始终在躲闪,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可是能躲得这么彻底迅速,也足见他的功底深厚。
方汝看了一会儿,以她前世的水准来看,现在的司庭轩或许不是她前世的对手,但是绝对有把握可以躲开她的攻击。
轻功啊真是令人向往。
这个司庭轩,到底是什么来头?
方汝想着,突然看见那怪盗袖子一抖,竟然从掌心炸出一蓬烟雾来。
烟雾顺着他掌中劲风,直接扑向宋月白的脸。
不好!
方汝几乎是瞬息之间便拉开房门冲出去。
然而怪盗比她更快,早已疾步上前,把昏迷的宋月白抗在了肩上,飞身而起,掠过墙壁和屋脊,飞快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方汝二话不说,直接冲出了院子,撞翻了闻讯而来的柳少爷,理也不理他的大呼小叫,就已经往大门口冲去。
今夜来贺喜的客人不少,门口拴着不少的马匹,方汝随手解开了一匹马的缰绳,幼小的身躯竟也毫不拖沓,一足勾上马镫,翻身上马,双腿用力夹住马腹,清喝一声,便纵马而去。
“拦住!给本少爷拦住!”柳少爷追出门来,大喊,“哪里来的野丫头,竟然敢擅闯柳府!”
杨如许这会儿才赶过来,他方才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影,追出柳府去后,三下两下竟然被绕晕在了巷子里。
柳府又一次丢了一个小妾,而且还是在衙役团团围攻之下,被怪盗堂而皇之劫走的。
这简直是柳家和府衙的一次奇耻大辱。
张府尹气得吹胡子瞪眼,决意要将整个元陵城翻个遍。
杨如许担心的却是更深一层次的东西——宋月白虽说只是庶子,但是身份绝不简单,又是青屏山掌门的爱徒,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莫说元陵城了,整个源东怕是都要被翻一翻。
这个怪盗,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已经有一个人,沿着怪盗消失的方向追过去了,追了整整一夜。
追踪和反追踪本就是特种兵必修的科目,此刻方汝做起来依旧得心应手。只是怪盗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她座下的马儿有些跟不上。
不过,以往没有发现怪盗的踪迹也便罢了,这一次既然被她抓住了突破点,说什么也要找到他!
还有那个司庭轩,看着挺厉害的,谁知道是个二愣子,烟雾扑面而来都不知道躲一躲,直接给迷翻了。
好在方汝冲出来的时候闻了闻,空气里还有未消散的烟雾,并没有什么剧毒,只是迷药的成分罢了。
那个怪盗,把司庭轩带走,要干嘛呢?方汝心中不解,但是并未因此而分散注意力。
这边!
她能一路追过来,还要得益于怪盗最后放出的那蓬烟雾,虽然多数落在了空气里,但是他自己的身上也沾上了味道。就是靠着这么一丁点的气味,方汝跑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口。
她皱了皱眉,心中暗道不好。
大概是怪盗察觉到了她的追踪,所以想要摆脱她。
这户人家是屠夫,家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和猪油味,却恰到好处地掩盖了那股迷药的气味。
左右各有一条路,走哪里?
方汝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眸光闪烁,竟然直接跳下马,敲响了屠夫家的门。
正是二更天的时候,家家户户都睡下了,方汝却很有耐心,敲三下门,停一会儿,再敲三下
终于,里面传来了男人粗犷的声音:“谁啊!大晚上的!”
方汝没有说话,嘴角爬上了一抹笑意。
门吱呀打开,方汝二话不说,扬手一挥,掌心抓了很久的粉末直接甩到了来人的脸上。
来人毫无防备,被拍了个正着,连着退后三步,大声咳嗽:“什、什么人!”
方汝没理他,跨过门槛,走进院子里。
她的目光很快就在院子里转过,很干净,没有其他杂物。
一圈看罢,她的目光落回了那男人身上,很简单的寝衣,打着补丁,身长八尺,孔武有力,像个屠夫的样子。
男人瘫坐在地上,中的正是她先前给宋月白下过的软力散。
中此药者,不管之前是怎么个厉害人物,都得趴下。
“你是什么人?要做什么!”男人瞪着她,粗声粗气地问道。
方汝歪头打量了他两眼,笑了笑,绕过他,推开了右手边一间房的房门。这显然是个杂物间,摆放着屠宰的工具,一眼看去除了桌案上一些没有宰完的猪肉,就没什么东西了。
她退出房间,直接推开了左边的房门。
这是睡卧,也很干净,分为里外两间,没什么附庸风雅的东西,就是一套桌椅,加上里间的一张床和一个衣柜罢了。
她再来回看了一遍,还是没有什么发现。不在这里?那是在厅堂?还是厨房?她退出睡卧,直接走进了正对门的厅堂之中。
里头漆黑一片,她随手点亮桌上的蜡烛,一打眼,便看见了被丢在角落里的一个身影。
“司庭轩!”方汝惊喜地叫了出来,她的猜测果然没有错!
正要上前,忽然脑后一阵疾风袭来。
矮身,侧移,避开。
她的反应已经算是很快了,但依旧被木棍敲在了肩上,霎时整个右臂都麻了。回头看去,那拎着木棍的人,赫然就是原本应该软倒在地上的男人!
怎么会这样?
方汝不相信,她确信自己的药是有效的,可是这个男人明明
“你有解药?”方汝惊呼。
怪盗冷笑:“能被你找到我的藏身之处,算是你的本事。不过,也到此为止了!”说着,掌刀袭来,直接劈晕了她。
软力散没有解药,当然是方汝随口说来骗骗宋月白的。
但是这不代表软力散的解药就这么好配,不然软力散也不会被推崇为“迷药之王”了。
只是方汝没有想到,怪盗手里会有解药,所以原本胜券在握的她,一下子就成了网中之鱼。
等方汝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被绑在椅子上了。
她尝试着挣扎了一下,没有任何成效,也就放弃了这无谓的举动。再一抬头,便和一双坦然的目光对上了。
“咳咳你也在啊。”她有些尴尬地打招呼。
宋月白是被绑在柱子上了,显然待遇不如方汝,不过他倒是站得笔直,尽显一身光风霁月的风度,丝毫没有被绑架的样子。
他歪了歪头,笑道:“嗯,很巧。”
方汝无奈瞧这事儿吧,他们本是想比赛谁能先抓到怪盗的,结果最后反倒是两人一起被怪盗给抓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宋月白总算没有借着这个机会嘲讽她,问起了正经事。
方汝便也将昨夜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垂头丧气地说道:“要是知道他有解药,我肯定不会这么鲁莽。”
“你是怎么判断出他住在这里的?”宋月白倒是对这个更感兴趣一些,毕竟这家屠户衙役也不是没有搜过,压根儿没有对这个男人产生任何怀疑。
谁也想不到,官府搜捕了三个月的怪盗,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活得逍遥自在。
“一路跟随而来,我发现他的行进是有目的的,绝不是为了摆脱我而胡乱选择的道路,所以我推断他最后一定是要回到他的老巢。追到这里的时候,左右两条街上都很安静,只有这户人家有声响。虽然血腥味很浓,我闻不到迷药的味道,但是这反而有些欲盖弥彰。”
“哦?你是意思是因为血腥味太浓了,所以你怀疑这家不是正规的屠户?”宋月白反问。
方汝摇头:“这只是我怀疑的原因之一,毕竟按照正常的屠户来说,元陵城的猪肉供应量分摊到每家屠户身上,应该是二到三只猪的量。这里的血腥味,却像是一日宰杀了七八只猪。”
宋月白惊讶地看向她:“你怎么算的这么清楚?”
“大概是平时买菜次数太多,慢慢地就有了印象吧。”方汝耸了耸肩,继续说道,“但是最主要的原因,是掉落在门口的一片叶子。”
宋月白沉默片刻后,说道:“我明白了,是他鞋底沾上的叶子,掉在了门口。那叶子,是柳府院子里的枫叶?”
“没错。”方汝点头,这就是跟聪明人说话的好处了,一点就通。
宋月白叹了口气:“完美的推论。如果最后你的选择是去府衙搬救兵的话,恐怕现在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方汝面露尴尬——其实她当时压根儿就没有想那么多,竟然找到了,那就闯进来救人。
至于回府衙去搬救兵?那是什么思路?她想都没想。
“现在怎么办?”她也没有主意,把问题丢给了宋月白。
“没有办法。”宋月白也想不出脱身的主意,自己打又打不过,别人找又找不到,摆在面前的完全就是一条死胡同。
两个人沉默了下来,都有些欲哭无泪。
第九章 为她去死()
正在这时,房门被推开,怪盗端着一碗饭走了进来,大咧咧地坐在了门槛上,扒拉着饭和红烧肉。
那肉红艳艳的,油潢潢的,非常吸引人的胃口。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