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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快去通知秦大人!”
方汝三人沿着狭窄昏暗的通道走进去,两侧看押的犯人一片死气沉沉,连眼神都不会赏给他们,可见都已经绝望了。
狱卒带他们到了一间牢房外,打开了牢门。
待看清牢中那血迹斑斑的人,正是千面之后,方汝的眼底彻底被狂风怒卷,霎时周身一片寒气彻骨。
钟远山看了她一眼,当即拉着钟誉上前,给千面松绑。
千面本在昏迷之中,被他们一动,警惕心让他很快就醒了过来。
看清楚面前站的人,他的眼底也划过了一丝愕然,显然是没想到方汝这么快就把他救出来了。
他自是不知道,从昨天早上他被抓,到方汝进牌令司求助、入宫立军令状、被七公主等人设计、禁庭过夜,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能走吗?”方汝简单问了一句。
现在不是废话连篇的时候。
千面点头:“当然。”
方汝转身离开,钟远山和钟誉扶着千面,一并走了出去。
走出刑部大牢,便看见金吾卫已经将出口团团围住了。
秦忠手按佩刀,站在众人面前,锐利的目光扫过他们,在方汝的身上定格片刻,露出一抹笑容:“方大人别来无恙,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方汝双手抱胸,回了他一抹浅笑:“劳秦大人记挂,我健康的很,没什么伤。”
“是吗?”秦忠冷哼了一声,也没有说破。
刺客一说当然是他胡诌的,他要杀方汝,和皇帝没有关系,因此更不可能把这件事抖落出去。方汝也是一样,她夜宿皇宫,和裕王的事情更是牵扯不清,也选择了隐瞒。
在这件事情上,两个人竟是出奇合拍。
第七十七章 云懿跑了()
方汝看了一圈,笑道:“怎么,秦大人这是要拦我吗?”
“不敢,适才听说方大人要提审疑犯千面,不知道可否旁听?”秦忠也很阴险。
方汝却遗憾地摊了摊手:“不可以。”
秦忠被噎了一下,没想到她都懒得跟他周旋,直接拒绝了他。“千面与方大人是故旧之交,本官担心方大人难免受交情所困,不如方大人要问什么,本官替你问便是了。”秦忠上前一步。
方汝叹了口气,说道:“秦大人到底是耳朵不好使,还是脑子不好使?我,方汝,陛下亲封的牌令司顾问,连四大梅令都要给我三分薄面,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拖延时间?怎么,你派人入宫,去跟陛下求证了吗?陛下让我全权负责此案,你求证个千遍万遍,也都是一样的结果。秦大人,识相的,赶紧让开,耽误了大事,恐怕陛下第一个要砍的就是你的脑袋!”
“你!”秦忠怒到要拔剑。
下一刻,后头却传来了刑部尚书罗大人的声音:“大清早的,怎么我刑部大牢门前这么热闹?”
方汝微笑看去,府上的小厮正站在罗大人身后,对她点了点头。
她带着钟家兄弟过来救人的时候,便嘱咐小厮,先去找罗大人,再一起过来。有罗大人在场,秦忠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轻举妄动。
安然带千面上了马车,方汝心情大好,朝着秦忠挥了挥手,然后又竖起大拇指,比了个割喉的挑衅动作。
秦忠捏紧了手中的佩刀,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回了千里居,方汝立刻让人准备清水,让钟远山帮忙脱了千面的衣服,给他治疗伤势。
好在都是些外伤,养一阵子就好了,饶是如此,方汝依旧难掩心中的气愤。
只是她也明白,现在还不能对秦忠下手,她可以肯定,秦忠在这件事情里面,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所以,等她查清楚后,必要给他雷霆一击!
清洗了身子,上了药,千面困顿至极,睡了过去。
方汝让王大娘熬了清火白粥,丢了些补气的黄芪进去,这才回了自己的书房。现如今宋月白不在,萧听墨也走了,身边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她还得靠自己去查证。
正想着,房门忽然被敲响,钟远山的声音传来:“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方汝眼睛一亮,钟远山身为北地钟家的长子,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或许对这些事情,也有他独特的分析。
钟远山进来后,先把一壶茶放在了桌上,然后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方汝正有此意,当即把最近的这些事情全都从头捋了一遍。
钟远山听得很认真,末了,说道:“也就是说,现在还有三个疑点没有解开。第一,云懿在本案中扮演了什么角色;第二,魏淑妃和元良妃之间有什么样的关系;第三,八皇子到底是怎么死的。是这样吗?”
方汝点头:“不过,关于第一个疑点,云懿的身份,或许只是彩衣教和魏府勾结的一个中间人罢了,她这边可以暂时先放一放。魏淑妃肯定参与了此事,但是究竟参与了多少,不能听魏大人的一面之词。”
“你说元良妃宫中的千秋月很可疑?”
方汝说道:“这是宋月白的推论,按理说,元良妃一个丧父丧子的女人,青灯古佛,怎么会有千秋月这等佳酿?而且,昨夜我发现她对于元府案的态度,很耐人寻味。”
昨晚的良妃,看起来似乎既怨恨魏府,又带着一丝侥幸,再或者,还有一些无可奈何的认命。她对裕王更是奇怪,按道理讲,仇人害死了她的儿子,她对于仇人的儿子,又怎么可能心生怜悯?
钟远山缓缓点头,陷入沉思。
最后,他说道:“其实,我想,弄清楚了魏淑妃和元良妃之间的关系,或许就可以知道八皇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方汝喜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问题就在于,魏淑妃现在对我十分警惕,我就算是堂而皇之地上门去问,得到的必然也不是靠谱的东西。元良妃那边我又觉得她是个非常圆滑的女子,演技过人。”
“我觉得,你可以尝试从其他的嫔妃入手。”钟远山说道,“我对皇宫的形势不是很熟,但是凡是女人堆里,总免不了相互的勾心斗角。魏淑妃不说,元良妃不说,别的妃嫔也一定会说。”
方汝点头,虽然她觉得别的妃嫔不一定知道多少,但是有些问题,她还是可以试探一下的。
现如今,要破案,只能进宫去。
“我会和陛下去申请,每日入宫,这十日,外面的消息你们帮忙打探。”方汝说道,“我会找人帮你们。”
钟远山应下,便见她又匆匆离开了。
和风镖局,方汝急匆匆地闯进来,推开拦她的人,大声喊道:“东瑞,花衣服,东瑞!赶紧滚出来!”
“哎哟,哎哟,姑奶奶,小声点”匆匆忙忙系着衣袋的东瑞从房中走了出来,果然依旧是一身五颜六色的搭配,看得人眼花缭乱。
“你果然在,宋月白那边谁跟着啊?”方汝看见他,拎着他的衣领就往后头走。
东瑞嚷嚷着让她放开,整了整衣服,说道:“墨杀又不是只有我一个能办事的,下头能人异士多着呢,你就放心吧。我说,那天他走之前,你还跟他发脾气来着,怎么,气消了,想起找他了?”
方汝啪地将三枚银针拍在了桌上,扫了他一眼。
东瑞噤声。
“两件事。”她说道,“第一,马上派一批人,盯紧秦忠。第二,切断云懿和外界的所有联络。”
东瑞瞠目结舌:“姑奶奶,你一来就给我出难题。”
“办不到?”方汝挑眉。
东瑞摇头:“不太好办。秦忠身为金吾卫统领,身边跟着的人多了去了,要想盯紧他,不好办。不过,我们可以随时掌握他的动向。”
盯紧一个人,和掌握一个人的动向,那就不是一个意思了。
方汝也表示了理解。
“至于云懿那边”东瑞摸了摸鼻子,说道,“忘了告诉你,云懿跑了。”
“跑了?!”方汝拍案而起,“怎么会让她跑了?你们不是一直盯着菱花楼吗?”
东瑞叹了口气:“狡兔三窟,菱花楼不止一条密道,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失去她的踪迹了。”
“出城了吗?”
“不知道,但她既然要跑,总会出城的吧?”东瑞说道。
方汝沉思片刻,说道:“不,我怀疑她没有出城。她的目的,应该就是帮助彩衣教控制京都势力,趁机引起内乱。如今她不过是毁了元府,拉了魏府下水,五大世家之中,还有宋府、齐府和明府安然无恙,三位皇子也没有彻底相抗,她的任务根本不算完成,因此,她不可能离开京都。”
东瑞一拳砸在了她的肩上:“太对了!那我——哎呀,你没事吧?”
方汝在心里把他咒骂了千遍万变,然后揉了揉肩膀,说道:“没事儿,赶紧准备吧,把云懿救出来。堂堂墨杀,连一个女人也看不住,让宋月白知道了,你就等着死吧。”
她转身离开,东瑞捏了捏拳头,自言自语:“我也没用劲儿啊该不会受伤了吧?不成不成,我要把这个消息赶紧告诉庭轩。”
方汝再度入宫的时候,正是早朝散去,百官离开的时间。
看见她往御书房去,百官面面相觑,终于有人低声说道:“这位方顾问,倒是胆子大得很。”
“江湖人,天不怕地不怕,让她折腾去吧。”另一人哼了一声,“我就不信她还能折腾出花来。”
“你说一个元府案,耽搁了这么久,还找得出真凶吗?”
“你们呀依我看,根本就是陛下不想找真凶了。”
“嘘——赶紧走,赶紧走。”
众人看宋定边走了过来,纷纷散开了,留下几人和他寒暄。
宋定边冷笑道:“诸位大人还请慎言呐。”
“是是是哎,罗大人,今日早朝竟然迟到,你可是从来不会迟到的啊。”吏部尚书拦下了罗尚书,哈哈笑道。
罗尚书一脸苦大仇深——今天早上他刚要出门来上早朝,谁知道就被那个小厮拦下了,非说刑部大牢要出人命了。他跑过去一看,就为方汝做了个靠山,还害得他迟到,被陛下罚抄宝华律法。
方汝在御书房外打了个喷嚏。
那公公已经宣她进去了,她入内一瞧,果然是巧——三位皇子都在。
“臣拜见陛下,参见三位殿下。”方汝自然行礼。
皇帝让她起来,说道:“听闻今日一早,方大人就大闹了刑部大牢?”
方汝早料到他会知道这件事,也没有隐瞒,大大方方地说道:“算不得大闹,不过是去解救证人罢了。虽说千面冲撞了裕王殿下,但是未经开审私自动刑,也是坏了规矩。况且,臣这里还有些事情需要他协助,因此,臣特来请示陛下,希望陛下准许让千面戴罪立功。”
裕王今日的脸色很不好,他自然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但是他也有一样的顾忌,不可能把事情捅出来,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不过,他也不想让方汝好过。
因此,他哼了一声,说道:“千面昔日曾是江湖第一怪盗,偷窃无数宝物,大闹元陵城,最后还逃狱离去,种种罪行岂能轻饶。”
第七十八章 齐王给的线索【精】()
方汝微微一笑,说道:“殿下此言差矣。臣记得宝华律法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