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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爷点点头:“没错,大圈和本地一些华人组织关系一直马马虎虎,但大家都是Z国人,面子上毕竟要过的去,省的给外国人笑话,他们这次的插手实在过分,小斌算不上道上的人,Z国道上的规矩,罪不及家人,那些Y国崽子不懂,我也认了,可那些华人组织不该不懂,他们竟然怂恿Y国人对小斌动手……
海爷手上握着个杯子,越捏越紧,眼里的寒意也越来越重:“今天,我约了几个华人组织的头目,大家四四六六的讲清楚,划个道出来,也不必弄的太难看。
但他们似乎都忘记大圈的手段了,这次不好好料理了,他们必然会联起手一点点的逼过来。”
我不太明白这些弯弯绕绕,但也不是愣头青,知道如果其余帮派联手对付大圈,也够大圈喝上一壶,再说,海爷虽然没明说,但小斌到底是他孙子,所以于公于私,海爷也要报复回去。
“阿浩,这两个月你可躲了不少清闲。”
海爷再次开口,话题却转的我一头雾水:“海爷,什么意思?”
“呵呵”,海爷不明所以的笑了:“这两个月,大圈和这些华人组织摩擦不少,不然,我也犯不上将他们请来,希望他们不要插手大圈和Y国人之间的争斗。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看来他们是真的以为大圈老了,老的动不了了。”
海爷讲了这么一长串,我也大致明白了,他这次要我对付的估计就是华人组织里的人:“海爷,有事您吩咐。”
“不错”,海爷打量了我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这个人,三天内必须死!”
海爷的语气逐渐冰冷:“任务失败,我会派其他人,而你……回去继续洗车吧。”
我接过照片,按住心里的兴奋以及慌张,语气尽量平静:“我知道了。”
“阿浩”,就在我以为海爷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他突然喊了我一声。
“海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我恭敬的问着,海爷摆摆手,语气难得和蔼:“别这么紧张,就是失败了,看在吴先生的面子上,你依旧能在温哥华安生的待着。”
这就是给我吃定心丸了,但从海爷的眼神里我能看出他希望我必须完成任务。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想完成任务,毕竟我不想灰头土脸的躲着过一辈子。
我本想说些什么,但海爷已经拍了拍手,立马就有人进来将带了出去,然后驱车直赶温哥华。
路上,我掏出口袋里的照片,将照片上的男人刻在脑海里,直到确定即使这人化成灰也能认出来后,就用打火机将照片烧了。
海爷的意思很明白,只是想给华人组织一个教训,并不想彻底闹翻,所以这事必须做的干净利落,不能被他们抓到把柄。
我闭上眼,将人体上致命的部位一一回味过,我猛的睁开眼,着手准备暗杀。
暗杀对象的资料在我进入温哥华的时候就已经送到了手上,我呼了口气,看来海爷确实照顾我,有了资料,动起手来也容易不少。
照片上的人是黑面狐,是一个名为暗帮的华人组织成员,不过是一个小头目,平常主要负责收收保护费啥的。
也是,重要的人物,海爷也不放心交给我这样手潮的。
黑面狐的长相倒是和他这绰号很般配,精瘦的充满爆发力的身体看起来很危险,一双眼睛细长细长的,里面的惊慌使得整个人看起来就和一精明的狐狸一样。
要说这黑面狐也不简单,为人非常狡诈,虽然只是个小头目,却在暗帮你混的风生水起,很多人见到都要叫声爷,特别收保护费又是个肥缺,他过的比一般的小头目舒适的多。
也因此,他非常谨慎,除了极为信任的人,平常很难有人能近身,作为在刀尖上混饭吃的,他倒是很合格。
不过,黑面狐也少不了混黑的人都有的通病,那就是好色。
经过两天的观察,我发现这黑面狐有个情妇,他很宠这情妇,不仅在唐人街上给这情妇开了间麻将馆,而且每天下午四五点左右他都会来这里吃饭,没什么事的话还会歇在这里。
所以,这里是暗杀最好的地点。
第三天,我套上仿真手套,再乔装打扮一下,确定没人能通过沧桑的表面看出本来我面目后就出门了。
坐在麻将馆对面的茶馆里,我默默的打量着麻将馆的情况。
麻将馆的人不少,大部分是玩不起大赌场的人,在这里找点乐子。
麻将馆外面是喧闹的大街,来来往往的几乎都是华人,黑眼睛黑头发的样子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
甩了甩头发,将莫名的情绪赶走,我抬手看了看表,三点四十五分,嘴角勾起冷笑:快了…
十五分钟后,一辆不起眼的车停在麻将馆外面,我猛地打起精神,这车看着不起眼,却是黑面狐的专用车。
果然,黑面狐精瘦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只见他先是谨慎的朝四周看了看,才低头钻进了麻将馆。
我端起桌上的茶杯,将里面的茶一饮而尽,站起身信步出了茶馆。
第99章 迷惘()
我低着头,不快不慢的走向麻将馆,面无表情的从司机面前走过。
我察觉到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审视我的身份,可下一秒他就将视线移开了,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家麻将馆明显不大,几个浓妆艳抹的女郎陪着大腹便便的客人兜转在赌桌间,另外一个穿着超短裙,领口开到胸的女人站在柜台后面,看见我进来,立刻从柜台后面迎了上来,操着浓重的粤语口音问了句什么。
我虽然听不懂,但大概也知道她是问我玩点什么,我随手指了个离我最远的牌桌,她立刻领我走过去,腰身不停的摆着。
很明显,这家麻将馆除了赌博之外,还做皮肉生意,我随意玩了两把,伸手在陪着我的前台屁股上捏了一把,暧昧十足的朝里面的一间小房间走去。
小房间里面很阴暗,破旧的木门甚至都不能完全的合上,里面只有一张宽宽的躺椅,看起来是让客户洗头的。
前台领我进来后,就出去了,我明白现在应该不是她的台,所以应该是找其他人去了。
我动作迅速的将衣服反穿,门吱呀一声,另一位浓妆艳抹的女人就款款走了进来,虽然她笑意款款,举止也精神,但我还是看出来她很疲惫。
她暧昧的朝我走过来,我一把按住她,不怀好意的挑、逗了一会儿,在女人松懈的时候,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肩膀,卡在她脖子上狠狠一带,清脆的咔嚓声传来,女人瞪大的眼睛没了神采,身体软了下去。
我从小房间推门而出,这是一条走廊,两边都是这样的小房间,可能是怕扰了房间里面人的兴致,所以没有人守着。
我缓缓的穿过走廊,一路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房,这间房间的门明显要高上一个档次,不过也仅此而已。
侧耳听了听屋里面的声音,我拿出一根细钢丝就朝门锁捅了进去,这种劣质的门锁,随意捅两下,就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猫着腰走了进去,这房间明显比我之前待的那个好了不止一点,这只是个小客厅,从右边传来哗哗的水声,应该是卫生间。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卫生间,门是半掩着的,黑面狐趴在一张躺椅上,一女人裸露着全身正背对着我,一双手在轻轻的给黑面狐按着。
黑面狐轻声说了句什么,女人娇笑着拍了一下黑面狐的背,然后转身。
我连忙缩到一边,脚步声越来越近,女人走到了门口,我立刻伸手抓住她的脖子,不让她发出声音,将她拖到一边,一拳打在她的太阳穴上,可以让她短时间的晕厥。
随后,我无声无息的走进了卫生间。
黑面狐依旧是脸朝下的趴着,嘴里不知道哼着什么歌,我平静的盯着他的脖子,环顾了四周,浴池里盛了一半的水,估计他们是想洗澡,视线转到水池边上,我微微一笑,抄起上面的剃须刀。
我轻轻拍了一下黑面狐,他身体猛地弓了起来,刚一转头,我就环住他的脖子,即使他拼命的挣扎,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甚至努力扭动,但被我勒了一会儿,他就因为缺氧慢慢的软了下去。
我将他推到浴池边上,握着剃须刀的手从他的脖子划过,就一下,锋利的刀片割破他的咽喉,因为浴池里面的水,血液没有外喷,更不会溅到我的身上,只是一股鲜血冒了上来,瞬间就染红了浴池。
我放开黑面狐,往后退了两步,他双手按着自己的脖子,喉咙里不时发出诡异的声音,能看的出来,他拼命的想要呼吸新鲜空气,但显然是徒劳的,不过一会儿,他就像是以破皮带一样的躺在了地板上。
他的一双眼睛凸出来,正好对准我的方向,似乎死不瞑目,我按捺下心头的不适,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边,俯身凑近他的耳朵,平静的道:“海爷向你问好。”
说完这句话,我站在水池边洗手,确定手上没有沾染一丝血迹后,我又开始检查身上,确定没有任何破绽后,我才悠然的走出房间。
走出麻将馆的时候,前台女人似乎想要拦住我,我随后扔了几张钞票,她便没了动作,身后的嘈杂远去,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黑面狐的司机靠在车子上吸着烟,见我出来警惕的扫了我一眼,我向他点头示意,转身就上了街道。
走了大概十分钟,拐到另一条街上,海爷安排的夏利就停在路边,我坐进驾驶座,将大衣脱下来,牙齿咬过手指,将仿真手套摘下扔到大衣上面,然后启动车子,飞快的离开了唐人街。
开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我一头扎进路边的加油站,随手拿了瓶水灌下去,将空瓶和衣服一起丢进旁边的空油桶,将脸上的伪装也一并扯了下来,点着打火机扔进去,伴随着轰的一声,所有的罪证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胸口闷闷的,我狂奔至洗手间,大吐特吐,几乎要将胃液吐出来,等胃空了,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打开水龙头,我开始拼命的洗手,直到双手蜕皮,有血渗出来,我也没有停下来,我杀人了,我真的杀人了。
确实,这不是我第一次杀人,在三亚倾沙镇的长街上,在偷渡的船上,我早就杀过人了,可是在长街山,那些人要杀我,我不反击就只有死路一条,偷渡船上的黑人,也是他咎由自取。
但是,黑面狐不是,我甚至今天第一次见他,虽说他是混黑帮的,手上肯定不干净,但他对我来说,只是个陌生人,还有那个小房间的女人,她更加的无辜,但是不杀她,我就没办法进行下一步动作。
可,说到底,他们和我无怨无仇,不过因为帮派争斗,我就杀了他们,当他们软软的倒下时,我慌乱的同时竟然还有一丝的兴奋,这还是我王浩吗?那个只想着安安稳稳过日子的王浩吗?
我双手扶着水池,看着镜子里的人,我一瞬间有些迷惘。
第100章 警察()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是海爷那个话很少的手下,他看了我一眼后,目光停留在我流血的手指上。
“事情办完了?”
“嗯。”
“好,海爷要见你。”
我跟在他后面,不发一言,他却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