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追求董冰山的人很多,明里暗里的,怕是有十来个,这些还是敢发起攻势的,那些和我一样,只敢在心里默默想想过过瘾的家伙,恐怕更多。
哥们现在很满足,能够跟董冰山住一座房子,天天还能朝夕相处,对我这种屌丝来说,已经是莫大的福利了。
哪怕被董冰山当成个解闷的玩伴,也比那些穷追猛打却一丝接近机会也没有的苦逼们强太多,从这点来说,哥们还是很有优越感的。
当然,我对连州这个项目上心,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在工作上,我的劣势很明显,那就是能力太差,没有见识。
董冰山既然愿意这么手把手的教我,我没理由不好好学点东西,我不可能给董冰山当一辈子的秘书,她也不可能在瀚海国际呆一辈子,这些,都是为了我自己以后能过的更好打基础。
有了董冰山的分析,我看起这些文件来倒也不再盲人摸象没有头绪,甚至,在先入为主的情况下,我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家申请风投的化工厂问题多多。
第二天一早,我和董冰山再次坐上班车,朝红星化工厂的所在地任店乡进发。
这次路况更差,车也是那种破旧的小中巴,一路坐下来,更是让人难受。
我还好点,毕竟这种情况我没少经历,可是董冰山就不行了,走到半道的时候,她晕车了。
第12章 红星化工厂()
董冰山一晕车,这下就麻烦了。
这种小中巴在山路上虽然坐着难受,可总比自己凭两只脚掌要舒服的多,要是真的把剩下的一半山路走完,我估计,董冰山这个天天坐办公室的身体,肯定扛不住。
不过董冰山死活不愿意再上车,我也只能拿着行李陪着她站在路边休息。
跑小巴的是两口子,丈夫开车,妻子卖票,两人都很热情,留下了两片晕车药之后,才离开。
最后碰上去任店乡的牛车,才算把问题给解决了。
坐在慢悠悠的牛车上,我和赶车的老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一人还点了一根烟,喷云吐雾。
说是牛车,其实就是我们乡下常见那种只有两个轱辘的架子车,前头套了头老黄牛。
说实话,我本来有点害怕董冰山坐牛车会发火,毕竟她工作的时候,脾气极其诡异,稍有不慎,就能引来她的一顿臭骂,这种急脾气,坐着这么慢吞吞的牛车,指不定心里闹腾成啥样了。
谁知道她竟然在牛车上悠然自得,就跟郊游一样。
董冰山侧着身子坐在牛车边上,两条大长腿悠闲的来回荡着,嘴里还哼着听不清的小调。甚至看到路边草丛里有漂亮的野花,她还会跳下车,去采上几朵,就跟头一次回乡下老家的城里小姑娘一样。
“大伯,你就是任店乡的人吧?”
我一边搭着话,一边又递过去了一根香烟。
“嗯啊,在那住一辈子了,我是张渡口的。”
我一听,故作惊讶的大声说:“那敢情好啊,你们村有个叫张勇的,那是我兄弟!”
说完,我还兴致勃勃的冲董冰山介绍:“珊珊,这大伯跟勇哥他们一个村的,跟勇哥一样好心,愿意捎上咱们。”
张勇,是董冰山不知怎么联系上的线人,我们这次来,就是打着找他玩的旗号,听董冰山说,这个张勇在滨海打工很多年,前些日子才回来。
“大伯好!我们是勇哥的朋友,勇哥跟他是铁哥们,俩人亲着呢。”
董冰山一身的演技,这会指着我冲赶牛车的老汉甜甜一笑,装的跟人畜无害的小白花一样,惹的老汉哈哈直笑。
“勇子是个好后生,在外面跑了那么多年,听说家里他大哥出了工伤,撂下好好的工作就赶回来了,他的朋友,孬不了!”
这个张勇,家里还出了这种事情?
我狐疑的看了董冰山一眼,她冲我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大伯,我俩刚从滨海赶过来,电话里也没听勇哥说家里出事了呀,到底咋回事,您受累给我说说,我俩登门,也不至于的啥都不知道。”
老汉听了,叹了口气,说:“也该勇子的大哥走背运,在厂子里上班的人那么多,就他自己出了工伤,怨不得别人哦,不过,乡里那个厂子的老板,倒是够仁义,赔了勇子他哥不少钱。”
这穷山僻壤的,工厂恐怕就红星化工厂一家吧?
董冰山也一直支棱着耳朵偷听呢,听到老汉这么说,赶紧跟着问:“大伯,你说的厂子是不是红星化工厂啊?”
没等老汉回应呢,我暗暗在董冰山的手臂上捏了一下,提醒她别瞎问。
果然,老汉有点奇怪的说:“俺们这种小地方的厂子,你们在滨海也听说过?”
我赶紧接腔:“听勇哥说过一回,他说当初要不去滨海打工,现在也进了那个工厂了。”
老汉不疑有他,在我巧妙的诱导下,絮絮叨叨的开始说这个红星化工厂的事情。
董冰山那些商业谈判中的手段,在面对这种乡下老汉时,用处不大,她最多仗着自己性别和年龄的优势,装装小辈卖卖萌,真的要打听事情,还得我这个打小在乡下长大的人出马。
董冰山不傻,刚刚说错了话,已经明白自己不行,于是就任由我发挥,她一边科插打诨,一边跑上跑下的采花,最后竟然用狗尾巴草做了个草环,上面插满花,自己戴在头上傻乐呵。
我去,真没想到,平时一本正经冷冰冰的董冰山,也有活泼天真的一面,我心里微微触动,有点不一样的感觉在慢慢蔓延,我觉得,她要是一直这样,也挺好。
我和董冰山都没想到,这次来任店乡,最大的收获竟然是从赶牛车的老汉嘴里听来的。
据这位大伯讲,红星化工厂在任店乡那是极有名气的,不管老人小孩,只要提起来,没有不知道的。
而且,开这家工厂的老板张鹤,在当地名声极好,几乎到了古时候大善人的地步。
这家化工厂,从建厂盖厂房开始,就着重用当地人做工,不管年龄大小,只要能干动活不糊弄事,都能在工地上找份活计,除了工钱按照活重活轻有差别之外,从来没刁难过人。
厂子建成,正式开工之后,张鹤更是优先从任店乡的四里八村招收工人,不少没有外出打工的年轻人,还有能干点重活的中老年人,都在他们厂子里打工。
单单从这方面来看,这个张鹤就不简单。
虽然他把厂子建在任店乡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有点奇怪,可是他这种扎根当地的做法,就让人挑不出理来。
要知道,山区人烟稀少,一个村子往往没有多少人,再加上外出打工不愿意回来的年轻人,其实,真正被张鹤吸收进厂子的劳力没有多少。
但是,这毕竟算是带动了任店乡的经济,给了这里的人另外一条出路。
就凭这个,我就佩服这个叫张鹤的老板,我要是任店乡的人,我也感激他一辈子。
可以这么说,红星化工厂在当地,几乎成了一种标志性的符号,留守的乡民,不是在化工厂里干活做工,就是在厂子附近做点小生意。
这种情况下,谁要是敢说红星化工厂一句坏话,恐怕会立刻被乡民围攻。
从赶车老汉的嘴里了解到的消息,让我和董冰山感到有些棘手。
这种情形下,想要调查出点对红星化工厂不利的消息,很难。
可是,我们两个偏偏知道这厂子有问题,他们申请风投的资料里有水分。
董冰山虽然是审核部的总监,可是她也不能随意的否定某个申请,万事都要拿出证据的,这下,我们两个犯了难。
第13章 污染严重()
一直在盘山路上晃悠到下午一点钟,我们才赶到张渡口。
张勇早就等在了进村的路上,我和董冰山早就见过他的相片,倒也不会闹出认不出来的事情来。
张勇很热情,和赶车的老汉告别之后领着我们两个就进了村。
早在离村口很远的地方,我就闻见了一股怪味,等进了村子,这股怪味更加浓烈。
“我们这的气味不好闻吧?都是红星化工厂给闹的,我刚回来的时候,也不适应。”
张勇笑嘻嘻,状似无意的跟我说起红星化工厂造成的影响。
或许是在外打工多年,张勇的见识比村里人强上不少,他这次辞工回乡,憋了一肚子牢骚。
和村里其他人对红星化工厂感恩戴德不同,张勇认为这家厂子造成的污染,远比对家乡做出的贡献要大的多。
张勇告诉我,自红星化工厂建成以来,村子里的空气就没好过,一直飘荡着一股怪味,附近地里的庄稼收成也不好,最关键的,这两年,长期在村里住的人,得各种病的越来越多,甚至有不少村里嫁出去的姑娘,都出现不孕和流产的现象。
其他人或许没注意到这些变化,但是不经常在家呆的张勇注意到了。
董冰山听了这些之后,眉头越皱越深。
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这么一家污染环境的企业,早晚会被取缔的,哪怕它特意建在山里面。
任店乡虽然偏僻,可是公路却能一直通到乡里,各个村子只要不是困居在大山深处,也都有水泥路相连,所以红星化工厂不存在运输方面的大问题,这一点,送审的资料里也有说明。
饭菜早就准备好了,张勇特意连自己的媳妇都赶出屋,就是方便和我们说话。
“来来来,咱们边吃边聊,二位一路赶过来,肯定都饿了。”
张勇很客气,不过董冰山的心思不在满桌的菜上。
“老张,你给我说说,所有你知道的,红星化工厂的事情,不管有用没有,全都说说。”
对于董冰山这种一进入工作状态,什么都不顾的态度,我已经很习惯了。
张勇仰起脸想了想,说:“其他我倒没听说什么,就是觉得太污染环境,我们村叫张渡口,旁边就是条河,渡口就在我们村头,村子也因此得名。
以前的时候,那河里的水很清澈,洗衣做饭都能用,可是现在,别说吃里面的水了,连下去游泳的人都没,太脏了。”
董冰山掏出一个小本子,一边吃饭,一边时不时的在本子上记着东西,倒是两不耽误。
这一聊,就是一下午,到了天擦黑的时候,张勇才带着我们四处走动一番,看看附近的环境。
如果不是空气了飘荡着怪味,张渡口也算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我见到了张勇说的那条河,不算太宽,河水也算平静,可是,如今那河水散发着怪味,水面上漂浮着一层油脂一样的东西,在夕阳下反射着五彩的光。
不时有死鱼烂虾从河面上飘过,这地方,被污染的极其严重。
“红星化工厂就在上游,挨着河边建的,听说他们的排污管道都是直接通到这条河里的,这十里八村的人都和红星化工厂有牵连,即便知道污染环境,也没人说啥。
有外人来调查取证,还会被村里的人赶走,现在弄的,没有本村人领着,外来户压根进不了村。”
张勇叼着烟,恶狠狠的说。
“勇哥,来到时候听说你大哥在红星化工厂做工,还出了工伤?”
我一直没提过这件事,现在觉得从张勇嘴里,怕是打听不出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