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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迟片刻慕容也赶到了门前。
因着途中摔了一跤他才慢了半分。慕容满怀紧张的跑到了厢房,却见房门大开,屋里头,萧美人正半蹲着为明月解除捆着她的手与椅子的布条。
看眼前的情况,这里是用不着他了。慕容无奈的笑了笑,这才察觉到腿上疼的厉害。可是他并未停下来处理伤口,方才虽在远处,但他瞧得真真切切,有一枚暗器从厢房中飞射而出。位置应当就在他的身后。
慕容扶着左腿,深一脚浅一脚的摸向明月居。
和暖的日光下,白色的羽毛有如凤凰的羽翼,深深嵌在朱色的柱子里。他用力拔了下来,仔细一瞧,当即觉得奇怪:“这羽毛……好眼熟。”
他记得当初在琼楼的时候,明月的发间也曾别着这样一根羽毛。指尖捻动飞镖,他暂且抛却杂念转身走向对面的房间。
明月已被松了绑,扭着发酸的身子跳了跳。
“有没有伤着?”萧美人却十分担心,摁着她左瞧瞧右看看,最好是扒光了她做个全身检查才肯放心。
“我没事!”明月撸起袖管子示意,“倒是那个小贼被我咬了一口!对了,萧美人,这几天你要小心一点,我看那个人身手不错,这次没得手,下一次他一定还会再回来的。”
“嗯。”萧美人听她唠叨的说着,唇边却开心的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你担心我。”
“我……我哪有!我只是……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们江湖上的人,从来都是这么讲义气的!明月握拳给自己辩解。
扭头却发现萧美人根本没有在她的解释,只磨砂着手中的布料,神色不妙的环顾四周。
“他并不是没有得手。”走到桌子旁,萧美人掀开了香炉盖儿,“他下了药。”
明月急忙凑过去瞧,香炉里搁置了黑色的粉末,这会儿没点上,不过味道也甚是好闻,她忍不住拾起一些凑近鼻尖去嗅。
“别闻。”萧美人蹙眉,压了嗓子,“这里头混入了迷药。”
“迷……药!”
“嗯。”见她依旧没有放下的意思,萧美人又挑眉笑道,“你要是喜欢可以点上。不过你晕了之后,我就不敢保证我会对你做些什么了。”
明月慌忙抖落了指尖的粉末,然后扯起他的袖子抹得一干二净:“你这个……宇宙无敌全自动渣!”
“咳咳。”
一声清咳,将屋子里正有说有笑的二人都从欢快的氛围中震醒。
迷蒙的天光胧在慕容的身上,将他的容颜衬得有些不切实际,月白的衣衫仿佛虚无缥缈的云裳,他苍白得好像随时都会从这个世上消失。
明月别过头,看见了他。
他亦是闪着眸子盯着她看,眼中有清澈的笑意。
慕容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随后握着飞镖走了进来:“萧兄请看。”
萧美人只手接过,一时脊背冒出了层层冷汗:“……白凤凰!”他一直以为慕容才是白凤凰,纵然没有证据,可是他对这点坚信不疑。回想起来,慕容中的那一箭却是冤了。
“嗯?”就在萧美人陷入沉思的时候,慕容也皱起了眉头,“萧兄,你手上的东西,可否借我一看?”
“请看。”
这是一块白色的丝帕。慕容将它掂在手里,反复的看了几遍。许久,他才松开眉宇,眸光闪烁:“若是我没看错,这块帕子是我的。当初明月嫁过来的时候,我从银绣坊特地……”
说到一半,他才察觉到失言了,于是兀自苦笑:“这帕子一年只产三块。你瞧这儿……还有银绣坊的标记。”
“所以白凤凰是八婺之人?”萧美人不舒服的咳了一声。
“未必。”慕容摇头,“也许是另外二人。我们只要查一查另外两块分别是被谁买了去,也许就有眉目了。”
当中一块收入了他的囊中,那么……就数两广的杨家最有嫌疑。萧美人揉着眉角:“这件事暂且放下不说。眼下最重要的是明月的安危。”
“是。”慕容点头赞同,“我手下有几个拳脚了得的,不如指派过来……”
你以为我傻啊!指派过来把她给掳走么?就算他们乖乖的,那也难保养了一群白眼狼。萧美人当下否决:“不必。这几日我来守着她。”
慕容顿了顿,微微笑道:“好。那就劳烦萧兄照看着明月了。还有方才席间一事,不知萧兄考虑的如何?”
“此事我还需再仔细斟酌。”只是……为何是劳烦他看着明月。听慕容的语气,倒好像自己藏掖着他的东西了。萧美人觉得他们俩合作这事儿,八成没门!每次看到慕容,他都忍不下心尖的杀意。他估摸着,慕容也正竭力忍着不抽刀打他……
“那么,我便在府中静候萧兄的佳音了。”慕容从容的俯身作揖,又哀怨的看向只字未说的明月,“明月姑娘,天气转冷,注意保暖,我们……后会有期。”
语毕,不等她回话,他已径自旋过身子朝着屋外走去。
直到脚步声远了,明月才敢怯怯的从萧美人身后抬起头。
日光稀疏,但见稀薄的光雾中,慕容跛着腿,孱弱的影子被拉得绵长而又孤寂。心口忽然有些闷。
他的脚还未好么?自她离开也有十四日了吧?当脑海中清晰的跳出这个数字,明月才觉得有些恐慌,她并未刻意的去记,可是为什么她能这么清楚的记得不在他身边的日子?
☆、娇夫养成之三十九
秋季算是真的来了。
院子里的盆栽已经开始一截一截的泛黄。齐六不时捧着扫帚从左边扫过来,又从右边扫过去。可是殷红的枫叶还是不住的片片凋落。
这萧条的景色真是恼人的紧。
为了防止白凤凰再次偷袭,有两个人一直坚定不移的默默做着守卫工作。
萧美人与慕容此时正正襟危坐在门前的席子上,一壶清茶,两只瓷杯,剩下的便是熏得人昏昏欲睡的雾气。
清风徐徐,萧美人打了个瞌睡。
慕容的眼中也有了些睡意,身子斜斜的跌靠在椅背上,他登时又清醒过来,睁大了漆黑的眸子往那扇敞开的门里望去。
屋里的明月不知何时已换上了一身轻盈贴身的红色劲装。紧致的剪裁将她的曲线突显得凹凸有致。慕容觉得喉头有点发热,捋过茶杯喝了一口水,只是目光依旧留恋在她的身上。
明月抽紧了腰带,将一圈肥肉勒紧了,又拍了拍衣袖,满意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句话果然不是唬人的!瞧她穿上这衣裳多有江湖豪杰的风范儿!!光瞧着还不过瘾,明月伸腿用霸王机中的魂斗罗姿势飞起了小腿,咻咻!漂亮!成功击碎古董花瓶一只!
咣当的粉碎声把打盹的萧美人惊醒,他操起刀子就直奔明月居。
进得里面,才发现粉身碎骨的不是某人,而是他特地从扬州搬回来的花瓶。舒了口气,跟着他又紧了紧神色。双手环臂的打量低下头的明月。
“你这是做什么?”
“你们光这样盯着我看也不是法子。”明月知道他没有生气,当即笑嘻嘻的解释道,“呐,年轻人,就应该多出去闯闯嘛!”
“……”萧美人抿唇不语。
慕容拄着杖走了进来,身子带起一股好闻的清风,他笑了笑:“是。闷着不好。让王妈带你出去走一走。”
明月没有理他,只拎起桌上的包袱,甩在肩头,豪气冲天道:“好了。你们该出去找女人的出去找女人,该放火的去放火!我先走一步!”
“你去哪儿?!”萧美人急急的拉住她。
“……难道王妈没跟你说。我昨日报了半山武馆的课,从今天起每天要去武馆学武吗?”明月理直气壮的反问。
抓着她的大手慢慢松开,带着半丝不屑的鄙夷:“你不需要学那些东西。我……”
“你不是很忙吗?”她并不是傻子,也知道萧美人和慕容都有自己的事要处理,只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危,他们都把手上的事务堆积在了晚上。而且她亦能感觉到二人之间的气氛并不是很融洽。与其三个人尴尬的呆在一起,不如各自散了做各自的事儿。
萧美人和慕容都哑口无言。
明月又道:“放心吧。那个什么白斩鸡的不是一直没出现吗?而且有齐六跟在我身旁,不会有危险的。”
“也好。”萧美人微微沉吟,“今日什么时候结束?我来接你。”
“不必了。”明月婉拒,“我让齐六赶着马车去就是。”
她推的这样一干二净,纵然萧美人再怎么不放心,心底也有些明白,无非就是做给屋子里的另一个人看。他点头答应下来,多希望自己这个时候能够糊涂一些。
等明月离开,慕容与萧美人双双进了慕府的偏厅,偏厅里等着他们的正是一身道士装扮的刘仅。刘仅方见到浓眉冷眼的萧美人,立刻双膝跪地,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卑职拜见公子。”
“起来说话。”萧美人上前扶起他。
在门口驻留片刻的慕容确定四下无人,才带上门走进屋子。
***
半山武馆在云都是有些名气的。
因为上一届的武状元便是馆长刘师傅的爱徒,这位刘师傅名不虚传,不仅仅是大徒弟成了朝中一员大将,手下更有不少学员也被朝中录用了,虽不及状元郎风光,却也是混得风生水起。
自打半山武馆出了一个将军之后,门前来求学的弟子数不胜数。大家挤破了脑袋都想从这里学个一招半式,盼着有朝一日也能混上一官半职,摆脱平庸。
明月便是看中了刘师傅的靠谱,所以才特地选中半山武馆。可惜半山不是你想进,想进就能进的随便之地,当中还要多亏裕亲王为她走后门,她才能如愿拜在刘师傅门下。
下了马车,就有两名身着相同衣衫的大汉将她迎进里头。
她紧随着当中一人,穿厅过堂走到管事的负责人跟前。
一路上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明月瞧,倒不是她有多漂亮,只是半山武馆中有女弟子本就是件稀罕事,更何况今日她穿着红火的劲装,往这群挥洒着汗水的汉子中间一站,越显得她身材火爆,颇有些看头。
管事认真的听完引介人介绍完她的来头,旋即递给她一个牌子道:“唐姑娘,从今日起你便在风字班中学习。”
明月接过来反复的瞧。只见上头刻着一个虎虎生威的风字。随后她又被领到了风字班的武场。一排排弟子正整齐的在师父的领导下一拳一脚认真的比划。光是看着这样的仗势,明月就已经觉得热血沸腾,不由得啪啪啪的独自鼓起掌来。
一时间大伙儿都往她这里打量。
“看什么!继续!”场中一声冷喝。 惹得明月忍不住侧身去打量方才作声之人。
犹见那人身高体壮,紧绷的衣服中隐藏着壮硕的肌肉,仿佛随时都会把身上的衣裳撑得嘎崩碎。再看他的脸,虽然长得不算难看,但明月总觉得不大舒服。不过她是来学武的,又不是来挑夫婿,管他长得舒不舒服呢!
第一次习武,明月兴奋得跃跃欲试,当下抱拳询问凌师傅自己要先学些什么。
凌师傅一双圆目在她身上周游一圈,摸着下巴道:“就你这小身板……还是先学习跑步吧。”
“什么?跑步?!”
交了学费,自然得听师父的。于是可怜的明月便开始绕着全场跑步。一边甩着汗珠,她一边愤愤的想——去他娘的体质孱弱!去他娘的锻炼体能啊啊!早知道要先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