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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同锦绣妹妹一样,大姐也…也绝非完璧之身…”
这个消息,眼下是定允太公侯国父亲最想要保守的,可是明月偏偏要说出去,让上官姨娘将这样的消息闹得整个定允太公侯国府邸满城风雨,再闹得整个华京城人人皆知,那才好玩呢。
“报应!真是报应啊!”上官姨娘捶胸顿足好不痛快,“原来和我家锦绣一样,赫连玄语也被贼人玷污了,这下好,这下好啊。”
对于此时此刻的上官姨娘而言,能够拉来大小姐赫连玄语一起来做这个垫背,上官氏自然乐意得很,可以说,她早就期盼这一天很久很久了,一看到大夫人那种伤心的模样,上官氏的心就爽快。
同二姨娘赫连上官兼氏一样,上官氏也是跟大夫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之下,被颐指气使很多年。
多年积怨一深如同那积水凶河,一旦泄堤,就一发不可收拾。
一日后,定允太公侯国上上下下都在传赫连玄语大小姐被贼人玷污,传得真真儿,大夫人一怒,板子挨下去,可耐不住这风声,就好像瘟疫似的蔓延。
三日后,整个华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日定允太公侯国府二小姐生辰宴,身在定允太公侯府沁芳暖阁的大小姐赫连玄语与四小姐赫连锦绣被玷污的事实。
瞅着传播得比珍珠还要真,还叫人用时新的歌谣编排出来,那些歌谣太过艳丽,明月也记不住,就记得其中一两句中有“思嫁”、“思春”这样的字眼。
这样的字,简直就是待字闺中女子们的禁忌呀,凡女子出嫁,必须是要依据三书六礼,三书聘书、礼书和迎书,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亲迎。一个都不能少。
凡闺中女子不得思嫁,不得思春,这样太过辱没斯文,辱灭法理,此番,还闹得满城皆知!
至少今日下了早朝的定允太公侯国,难免被一番平日里就已经敌对的部分同僚们取笑,不去取笑的那些同僚们,无非是跟赫连江空素日里在政治舞台上有某种合作,所以他们才没有,可是敌对同僚们,就一个劲儿得取笑。
赫连江空第一次感觉,第一次深深得感觉到,以往平日里那个他曾经深深引以为傲的长女,赫连玄语,今时今日却成为他赫连江空的耻辱,成为定允太公侯国满门的耻辱!
赫连锦绣区区一介庶女,他可以不去计较,打发去家庙也就算了,可赫连玄语不一样,是定允太公侯国府邸中的唯一嫡女,是定允太公侯国府上下的颜面。
这样一来,定允太公侯国府邸嫡女背负污秽之名,叫赫连定允太公侯国失了颜面!
所以下早朝的赫连江空第一时间,就奔向沁芳暖阁,大夫人早已闻到风声,就马不停蹄从鎏飞院跑到沁芳暖阁来保护她的好女儿。
“定允太公侯爷,是外面的人瞎传的,我们家玄语并没有…并没有做出辱没…辱没我们定允太公侯府家声的事呀。”
大夫人紧紧抱住怀中玄语,就一同朝着赫连定允太公侯国跪下来。
如此之好场面,赫连明月自然是跟林姨娘、上官姨娘、诸葛姨娘几个来看热闹来着。
“该死的贱人!”
赫连江空一脚踢开大夫人,冷冷得虎瞪着她,“拓跋臻珍!你以为我不知道,其实这个孽障已经失去清白之身,我早已让那些府中多年老嬷嬷们检查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我蒙在鼓里吗?我对外说,玄语并没有受到损毁,依旧是完璧之身,可是为何…可是为何这个消息会传出府?”
“定允太公侯爷,那是外面的谣言…不能听信…玄语可是你向来最疼爱的女儿呀…难道你这是要她死吗?”
大夫人涕泪纵横,抓着赫连定允太公侯国的膝裤。
赫连定允太公侯国愤怒得再一次狠狠踢开大夫人,叫大夫人嘴角抿出一丝血水。
怎叫一个惨子了得。
林姨娘等几位姨娘们纷纷劝道,“定允太公侯爷何必如此心焦,等一切查清司马再…”
“赫连上官兼氏!这个风声,一定是你放出去的,对不对!”
“是你,还有你的女儿,赫连明月!”
“是你们母女狼狈为奸,故意放出去,要让我的玄语…”
拓跋臻珍重重咳嗽了一声,狠狠得用手指指着赫连明月母女。
明月淡淡得看她,“母亲,现在是大姐犯错,可别把矛头指向我们,若是大姐真的无辜,何必畏惧那些流言,母亲这样紧张,这样迫不及待,莫不是…莫不是走漏这些放声的,是母亲自己吧。”
“贱人!”
大夫人一心想着玄语大女儿名声没有了,估计夜太子那边知道,也一定不会再娶玄语,这可是何其之大的打击,至少大夫人是受不了,一腔怒火,卯足力气冲着赫连明月撞过去。
赫连明月是何人,故作娇弱的样子,躲闪过大夫人的冲撞,大夫人自己却一头撞在假山石上,血流如注。
那里赫连玄语杀猪一般得喊道,“母亲…母亲你别死……母亲你千万别死啊…你若是死了…女儿也不想活了呀…”
“如果大姐以死明志,全了赫连府颜面,倒也不可。”
赫连明月眼珠子儿朝着赫连定允太公侯国这边看过来。
大夫人微微睁开眼,这一撞好险,没有伤及性命,就是脑袋晕乎乎的,任凭头顶上泄出猩红的血。
大夫人奇怪的是,到底是谁,将这样的风声散播出去。
看看前来看热闹的诸位姨娘们,如果不是赫连明月,难不成是赫连上官兼氏,是上官氏,还是诸葛氏,又或者是其他房的妯娌们?
亦或者是……
想到最后,大夫人却把自个儿给想晕乎了。
赫连玄语趁乱抱住大夫人,“母亲,母亲啊你可千万抛下女儿,若是留下女儿一人,女儿宁愿死…宁愿死呀!”
这赫连玄语口口声声说要寻死,也不见她立马去寻死,用明月的话来说,想要死就利索一点,用不着像此刻这般扭捏作态。
呵呵,夜太子又不在,玄语大姐这般装腔作势又是做给谁看呢?
明月眼底划过冰冷的锋芒。
赫连江空原本想着,揪出幕后散播谣言之人,可惜啊,定允太公侯国府邸上上下下几百口人,要一时之间捉拿出来是谁,是一件难事。
上官姨娘这事儿办得好,想不到她竟有这样的把握,若是以后还是需要散播流言这样的地方,一定要给上官姨娘倒腾出位置来,让上官姨娘好生放手去做。
既然连定允太公侯国父亲也无法瞬时查出是谁做,可以看得出上官姨娘,堪堪精明厉害了得!
赫连明月今生今世差一点错过上官姨娘这么一个好军师,前世却是错过她,真是好生可惜,不过眼下,明月一定要好好珍惜上官姨娘。
如果利用得好,上官姨娘定然会是明月的一个强大助力。
站在明月这边的,除开自己的林姨娘,还有诸葛姨娘,如今又多了上官姨娘,至于独孤姨娘,也是一个关键,明月已经下定决定,将府邸之内所有姨娘们拉到自己阵营来,到时候大夫人再强大,也不过是孤立无援,到时候她还如何蹦跶去?
第106章()
如今的赫连定允太公侯国心里头明显对着大夫人很是恼怒,不过始终念在她乃是府中长房夫人,多少给她一些颜面,要不然镇国公府那边又要给自己几分颜色。
赫连江空一个吩咐做事的眼神下去,赫连府管家很是麻利得叫上几个身强力壮的老妈子们搀着大夫人回了鎏金院上房,至于赫连玄语自然一路哭哭啼啼的,好不悲伤。
玄语大姐伤心扭捏作态,果真是男人听了心里头也碎了几分。
就连赫连江空自己,听到大女儿哭得这样伤心也没有想着去惩罚什么的,赶紧吩咐玄语进沁芳暖阁才是要紧,不过后来一想到,如今的赫连玄语的丑事搞得满城皆知,心中又按耐不住对玄语的怨恨。
赫连定允太公侯吩咐众人散去,唯独示意让明月留下来,等周边静悄悄的,只剩下他与明月二人。
赫连定允太公侯冷峻得看向赫连明月这个二女儿,“明月,你可知道,到底是谁将你大姐那样的事散播出去的?”
“父亲可听到什么风声了么?”
明月继续装作差异之色,“好像听说…听说是母亲自己…故意散播出去…父亲想必母亲得了失心疯也说不定…要不然方才也不会急着以头碰壁呀!”
“……”
诚然,赫连定允太公侯没有从明月这里得到满意的答案,摇摇头道,“你说的这些消息,恐怕也是府中下人,人云亦云罢。”
渐渐的,赫连江空看向明月女儿的眼神,越发凌厉,越发严肃了几分,“你告诉我,你当真不知道内情么?”
“父亲这是怀疑女儿在骗你么?”
明月眸间勾起一抹淡意,“父亲以为女儿故意欺骗你有什么好处,内中情由若不是女儿所听到的,难不成还有其他原因么?”
看着明月清澈的眸子,懵懵懂懂的样子,只怕是真的不晓得,那么到底是谁泄露那样的消息呢。
赫连江空眉宇紧锁,再说,他也不定允太公侯信散播消息一事跟明月有关,泄露那样的消息,对于赫连府上下,完全可以说的上是百害而无一利的呢,明月又怎么可能那么做。
那么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呢?
不单单是赫连江空定允太公侯国大人,就连此刻在鎏飞院中的拓跋氏和赫连玄语都想不通。
她们万万都想不到,竟然是赫连明月做的,这样做的代价,是让整个赫连府满门的声誉扫地。
前世,明月的境遇那样悲惨骇然,事到如今,又要那声誉做什么,再好的声誉只怕也是那沽名钓誉,明月定允太公侯信,若是自己登顶权力高峰,还需要那些虚无缥缈所谓的声誉么,历史往往由成功胜利者来书写,明月发誓要做那样的人!
见四下无人,上官姨娘假装自然得向明月走过去,再细细打量一番左右,才敢说道,“我已经按照明月二小姐您所说的,去做了,只是…”
“姨娘想说什么尽管说。”
明月淡淡一笑,上官姨娘做的果真是滴水不漏,她很喜欢。
“若是被定允太公侯爷查出来,散播这消息的人是我…恐怕定允太公侯爷不会饶恕我…还有锦绣…”
上官姨娘还没有说完一句话,就将那纤纤玉指抚在唇,很是无比惊恐的样子。
“姨娘放心,不会的。”
明月深深凝了她一眼,“姨娘现在要明白,此刻的定允太公侯父身心俱疲,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追查到底是何人散播消息的,想必眼下父亲紧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将这样的丑事以最大的能力淡化掉,那才是关键,毕竟定允太公侯父爱重声明,这可是人人皆知的呀。”
“如此,我也就放心了。”上官姨娘抓着帕子,目光看向赫连明月的时候,多了几分胆怯的样子,“不过锦绣已经去往家庙,我担心,我就是担心有人对她不利。”
这个上官氏也太把高估自己的女儿了,她赫连锦绣不过是一个比自己还要卑贱的庶女,别说谁,就拿定允太公侯国来说,赫连江空似乎已经忘记自己有这么一号女儿。
赫连锦绣于定允太公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