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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很好…说的好…教训得也好…这么多年来,本王瞅着普天之下就你一人敢教训她了…”
打从夜帧华记事之时,芈广淑后就已经跟当时的舒贵妃娘娘不合,后来舒贵妃这位生母,是怎么死的,夜帧华依旧一头雾水。
不过,夜帧华再蠢再傻,也能够分辨得出来,当年母妃的死因十有八九就跟芈广淑后有某种关联。
有些话他宁可烂在肚子里,也不打算说出口的,只是看着赫连明月这个女人,她竟然如此托付一门心思对自己坦白,夜帧华以为自己如果再藏着掖着,就太不够意思了。
“有一件事,本王该是告诉你的…”夜帧华的眸珠深层得犹如暗夜明珠,因为某种缘由而导致蒙尘,失去原有的光彩。
赫连明月聚精会神得凝着他,他到底还有什么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当夜帧华神色微凝,便释放出他原有的神采,他说完之后,兀自怔怔凝着女人,“可能,当年我母妃并不是生了我之后而死的,而是被芈广淑后害死的…”
“有证据么?”赫连明月知道,现在说什么都要寻求一个证据。
“没有。”夜帧华抽吸一口气,神色黯然得道。
赫连明月以为若不是真凭实据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再说,他现在根基尚未稳固,现在说这个,难道就可以去跟芈广淑后以及她身后庞大的芈氏集团硬碰硬么?
当赫连明月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夜帧华的眸光又朝她射过来,“你会跟我一起对付她的,对不对?”
“她是母老虎,我赫连明月天生喜欢打老虎!自然会!”
第156章()
话说到这份儿伤,赫连明月不免又让男人的心下了一枚定海神针,“再说,你是妾身的丈夫,是妾身的夫君,是妾身的天,是妾身的地,于亲于疏,我都应该站在爷这边不是么?”
“是吗?”
女人的话语极意味深长,不知为何,夜帧华心底有某种遐思。
许是上辈子,赫连明月一直隐瞒他,算计他,哪怕他最终知道她是替夜云飞太子殿下太子卖命,夜帧华也依旧甘之如饴得选择定允太公侯信她,就这样,是赫连明月上一世亲手将夜帧华推入坟墓的深渊。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前世血腥惨况的一慕慕,直到赫连明月熟睡之后,猛然惊醒的叫声让夜帧华也忍不住擦一把汗。
“啊…别过来…别伤害悦儿…熙儿…别伤害帧华…”
这一夜,赫连明月真的做噩梦了,做上了那个极为可怕可腥的噩梦,她的一双儿女被夜云飞太子殿下和赫连玄语杀害,夜帧华也命毙皇宫甬道之中…
看到女人翻天覆地的模样,若说枕边人夜帧华不害怕,那是骗人的假话。
他是这么在乎她,看到她这样,他的心又能好受到哪里去?
“月儿,你怎么了?”夜帧华轻轻拍着女人的背脊,替她拿锦帕擦拭额头上的细密汗珠儿。
“没…没事…”赫连明月猛然从睡梦之中惊醒,还好脑海之中做的不过是前世的梦幻,并不是真实的,好险好险。
可梦中的一慕慕,又是前世真的发生过,又再一次让赫连明月心中寒凉,她真的害怕,她害怕至极!
“告诉本王,悦儿和熙儿是谁?”夜帧华眸光犹如五彩光晕,耀得赫连明月快要张不开眼睛。
怎么办,怎么办,男人都这么问了,该找什么理由来搪塞过去的呢。
“爷,妾身梦到一只大熊,向你扑过来呢,悦儿,熙儿,是我们未来两个孩子的名字。”
赫连明月突然眨巴着眼睛看向夜帧华,她尽量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清松淡定,这样的话,夜帧华就不会怀疑到哪里去?
“梦熊之兆,恩,的确是好兆头啊,不对啊,月儿怎么会怀疑,你并没有…”
夜帧华看了看赫连明月的肚子,旋儿道,“还有,悦儿,熙儿,这两个名字,原来你早想好了!”
大陶制度,子女的姓名,都是靠父亲来命名的,何曾轮到妻子,不过夜帧华并不是拘泥刻板的男子,他想的是,既然王妃喜欢,那么便依了她吧,再说,她是因为做梦梦到一只熊朝自己扑过来,算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所以夜帧华仔细想想,也是挺高兴的。
“这么说来,悦儿就是我们家小郡主的名字,熙儿,以后让他承袭本王的王位,也未曾不可,只是月儿,你的肚子…”
夜帧华的意思,是说赫连明月口口声声说孩子孩子的,却并没有传出有喜的消息,若是有喜的话,父皇是第一个高兴的。
父皇想要抱皇孙已经很久了,夜云飞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偷偷得整日眠花宿柳,亦或者是在府邸里头偷偷养着姬妾,所以掏空了身子,并没有传出皇长孙的消息,再说,太子现在只有太子侧妃赫连玄语,并没有正牌的太子正妃,没有太子正妃,何来皇长孙?
所以太擎帝他老人家将希望寄托在各大王子王妃的身上,那么,夜帧华便是首当其冲的一位。
因为,太擎帝是如何宠幸帧王,这个道理,想必大陶天下,没有一个人是不清司马的呢。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怎么了?”赫连明月明明知道男人想要说什么,却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哎…”夜帧华叹息一口气,“只是久久传不出消息,白瞎了悦和熙这样的好名字,这样罢,本王现在再耕一耕,说不定一个月就能萌发出种子,也未可知呀,月儿,你是本王的好王妃,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话音刚落,夜帧华已经将赫连明月压倒,几乎是男人整个身体都压在赫连明月身上,叫赫连明月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只好任凭帧王……
赫连明月思绪却飘向远方,悦儿、熙儿…为娘一定为你们报仇…
看着一侧到头就睡的帧王,赫连明月竟然一丝睡意全无,与此同时,她的心焦急难耐起来。
此刻的赫连明月,心中隐隐有一些不详的预感,仿佛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一样。
好像有人要害她的林姨娘还有宇轩弟弟,这种感觉,也只有重活一世的赫连明月,才能够切身体会得感受到。
“王妃,这么晚了,您怎么?”
穆轩辕公公见帧王妃披着一件披风就出来,面色严峻,他作为小奴才,往内打探一看,帧王爷已经酣睡下去,只是这个王妃大半夜怎么不睡呢?
“准备快轿子…回定允太公侯府…”神色慌张的赫连明月,更是令穆轩辕公公一顿好吓的。
穆轩辕公公想要多说什么,却看见王妃那脸色极不好看,又多嘴一句,“敢问王妃,或是有重要的事,奴才这就叫醒爷…”
惊动王爷?
赫连明月咬咬嘴唇,还是不要,此刻她只是脑海深处闪烁过念头,又不是真的发生的事,怎么好惊动他的?
“别惊动爷,你下去准备便是。”
除此之外,多余的话,赫连明月一句也不想讲,那边白浅和沫儿也已经准备好,只留下冬蔷和紫苑留守王府。
出门之后的赫连明月,一定料想不到,不远处立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手抓住门柱狠狠得道,“赫连明月,你这个贱人!你以为三更半夜去偷人!爷就不知道了么?你这个贱人…”
说罢,这个女人就往帧王的上房溜跑进去。
马车速度疾驰,白浅和沫儿在前边亲手驾驭,她们这些日子也懂得骑射,是赫连明月命令她们练,有些事情,总不能叫车夫代劳,而车夫又不能够时时刻刻在。
很快,定允太公侯国府邸的大门是到了,看守府院的两列守卫们,看见月王妃娘娘深夜回来,吓得立马行礼。
赫连明月自不会让他们惊慌,以至于惊动定允太公侯国府上下。
此番暗夜归来,赫连明月就是为了确定一下,晨晖院上下是否安全。
如果安全,赫连明月便会离开。
“着火了…着火了…着火了呀…”
临近晨晖院,赫连明月听到雪央这丫鬟的声音惊叫而起。
声音尖锐,惊得火光照耀的树梢的雀鸟,腾翅高飞。
“我就知道!”赫连明月旋儿目光如电一般穿透过白浅和沫儿的身影,“你们知道怎么做了?”
“是、王妃娘娘!”
白浅和沫儿自从跟着赫连明月,警觉性提高不少,绝非同府中寻常丫鬟可以比拟。
晨晖院上房燃起火苗,今夜乃是东风,火苗接着风势愈演愈烈。
上房完全被火舌给吞没了,南北两间耳房被熊熊烈火包裹。
看这样的架势,赫连明月确信起火源头一定是南北两间耳房,可要知道,耳房的火比上房的还要大。
看着疯狂的火舌就要席卷上房,赫连明月没有想太多,借着院中央的一口井水,弄了不少水放在棉被上边,这棉被是机智的白浅从下人房里捣鼓出来的。
见王妃要披着棉被传进去,白浅和沫儿哪里敢让赫连明月这么做,若是被帧王和定允太公侯国知道的话,绝不是她们这样的小丫鬟吃罪得起的。
“王妃,让奴婢去吧。”白浅泪流满面,平日里,她已经受二小姐太多太多的恩惠,现在该是报答的时候。
此刻,非白浅一人如此想着,还有沫儿,沫儿也紧紧抓扯着赫连明月身上的棉被,“王妃,让沫儿去吧,您和白浅姐姐就呆在这…让沫儿去…沫儿死不足惜…”
“让我去…”
“白浅姐姐,让我去吧…”
白浅和沫儿争执之间,赫连明月却一个人抢先踏入,猛虎般的火势在赫连明月进入上房之时,已经将上房之内的橱窗纱窗珠帘等物全部烧起来,这些又是极易燃烧的。
好在赫连明月身上的棉被湿气够重,尚且压制得了这些火苗子,要不然猛火可不止点着赫连明月的裙裾下摆,赫连明月生猛跺了跺,总算将裙摆上的火苗扑灭,然后朝着内卧大喊道,“娘亲,宇轩,你们在快出来!”
任凭赫连明月如何叫喊,东西内卧的二人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话语一般。
糟糕,纵火之人,定然已经算定林姨娘和宇轩弟弟会醒过来,所以干脆对他们下蒙汗药,一定是如此,要不然,他们怎么可能醒不过来,再说,火这样大,烟熏得赫连明月都无法睁开眼睛。
更为离谱的是,晨晖院除了雪央一人之外,竟无其他下人,就连守夜的粗使丫鬟和老婆子也不知道去向,毫无疑问,这是被人事先计算好的。
那么,到底是谁呢?
此间的赫连明月已经顾不上是谁,当务之急,要将林姨娘和宇轩弟弟救出来。
白浅在外头一边拼命得泼水,一边哭喊着二小姐。
沫儿则是叫来许多人,一起救火,后半夜的东风越来越大,火势也越来越大,那一点点的水源,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湿哒哒得浇上去,冒腾出几圈黑烟来,然后又有无名火焰从房间的各个部分窜出来,看上去,定允太公侯当之可怕!
白浅和沫儿眼睁睁得看着火势的宏大,她们是打算扑进去的,可是火实在太生猛,熏得二人的眼珠子都睁不开,泪流整个腮腺,什么也做不了。
怎么又窜出这么多的火苗,赫连明月仔细嗅嗅,竟然嗅到羊油的味道!
羊油?蒙汗药?
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