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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王府暗卫首领心中充斥着暴怒的决心,可是他知道他也只有这么说,他的心境才能够舒服一点,杀母之仇,不共戴天,王府暗卫首领他在心中发誓了一千遍一万遍,一定要手刃夜云飞太子殿下这个狗贼。
当然了,王府暗卫首领如此了,江左他心中何尝不是呢,他这一生之中,与母亲定允太公侯聚最多的,还是在被夜云飞太子殿下被关押的地牢里,虽然一同被夜云飞太子殿下狗贼关押,但是他至少能够与母亲呆在一块,能够感受到母亲她能够活生生得就站在自己面前,可惜现在,母亲很可能已经死了……而且今日事败,这个事实已经成为铁铮铮不折不扣的事实了。
夜帧华眸子扫过老军师老人,“谷军师,既然您老人家已经勘破是夜云飞太子殿下部下的幻阵作为陷阱,为什么您当时没有说出来,如果我们尽早撤离的话,大陶子弟兵可以少死几个,如今我们就只剩下几十个了。这……是何等的惨烈呀!”
“老朽早就大声说了,你们可曾听老朽之言了吗?”老军师叹息了一下,断然觉得说不下去了,如今都已经失败了,再说都已经是多余的,想一想还是怎么回禀给大陶皇帝才是正事。
旋即,夜帧华眸光如电芒一般扫过众人,渐而他舔了有几分干瘪的唇瓣,“倒是听过谷军师说着什么,可当时那么混乱,没没能听见也属正常……只是我们还是多谢谷军师最后在我们每个人的脸上狂刷一个耳刮子,若不是老军师军师,我看我们现在说不定仍然被困在夜云飞太子殿下那个卑鄙无耻的幻阵之下。”
话音刚落,众人都觉得有道理,便纷纷起身给老军师军师作揖,只是这件事情就算老军师军师可以原谅他们,可是他们又该如何跟夜皇陛下交代,跟明月皇后交代呢,夜皇,帝后二人可是对他们许有重大的期望的,如果这一次叫他们失望,他们都不知道以后还有什么脸面面见他们了。
“谷军师,一万五千的子弟兵死了只剩下几十个。这个……这个该如何跟陛下他交代呀。”夜帧华夜帧华这么一说,无疑是说出了大家心里头都极为关心的问题。
而老军师垂首叹息道,“老朽以为,这件事不在于陛下能否原谅不原谅你们。而是在于我们带走的一万五千个子弟兵折损得实在是太过恐怖了……你们素知陛下他爱民如子,更是把大陶兵士们当做兄弟一般,陛下和娘娘他们不知道该有多么伤心呢。”
“谷军师,我们两手空空的回去,陛下和娘娘势必会伤心。倒不如我们留在这里,再想个法子,就算没有将夜云飞太子殿下生生擒回,也定要他元气大伤,这样回去,我们也好交代,不是吗?”
长乐夜帧华看了一眼老军师,再看了一眼夜帧华,最后将眸光聚拢在不远处的江左和王府暗卫首领二人的身上,他们身上满满的一股丧母的苍悲之气,长乐侯对他们两个人的遭遇只能表示同情。不过再怎么样,还是要想个好办法不是吗?
捋着长须,老军师连连点头,“皇上的意思,也正是老朽的意思,不知道诸位……”
“朕自然也是赞同。”夜帧华也报以一个极为肯定的目光。
江左与王府暗卫首领他们二人保持缄默,不作任何的出声,弑母之仇,他们是一定要报的,夜云飞太子殿下每活一天,他们的心里边便难受一天,便纠结一天,便痛苦一天,殊不知母亲惨死之前曾经遭遇到什么样的恐怖境遇,若是他们知道他们的母亲临死之前,被扒光了衣物,然后被扔入盛满毒蛇的浴桶里活活遭到毒蛇啃噬而死,他们都会吓得晕眩过去吧。
大陶皇朝。御书房。
陛下提着御笔,批阅奏章,每一笔每一画的批阅着,总是叫他无从下手,他心中有一种莫名的预感,永乐夜帧华和谷恩师一行人的行动估计是要失败的。
端着莲子银耳羹汤给帧华的赫连明月由着白浅宫人轻轻推开门,赫连明月眼眸一凝,落在龙案上那个深深蹙眉的男子。
赫连明月屏退下人,独自将羹汤放在案子上,柔声道,“皇上,快休息一下,别累坏了。”
“梓潼啊,这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朕还想忙一会。”夜帧华瞳孔之间满是疲惫之色,他用手捏了捏有些酸司马的鼻梁,“梓潼把羹汤放下去吧,朕会喝完的,你放心吧。”
赫连明月正欲扭身就走,但她怎么可能走得安生?就算躺在凤榻之上,她也是无法安安稳稳得入睡的。
“陛下,臣妾睡不着,还是让臣妾陪着你罢。”赫连明月话音刚落,转身再看看夜帧华勉强得托起那个茶盅,喝了一口羹汤,如此勉强,只是为了不让她觉得这一份心意打了水漂罢了。
腾地站起来,夜帧华眸中满是无奈,“朕知道梓潼你与朕的担忧都到一块儿去了。风夜帧华,花夜帧华,谷恩师,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陛下,臣妾的心里头也有一股不好的预兆。”赫连明月下面还想说,倘若他们失败,陛下你也要且放宽心,可是真的失败了,陛下他怎么可能会宽心呢,她知道这么一说,一定会给陛下添堵,所以他干脆说完了那一句,便不再说什么了。
就这样静静的,赫连明月推开御书房东窗,让外面的一寸星光如水银般得倾泻在窗台前,天上星星亮晶晶,前天下的一场小雨倒是不影响今晚可以观看星辰。
夜帧华缓缓得踱步走过来,剑眉之下的那两颗眸子,暗藏着深深涌动的浪潮,这一世除了赫连明月,没有第二个女人可以读懂他的心中到底在想一些什么。
至少赫连明月很明白很清司马,夜皇他是真心希望他的子弟兵们会好,只是希望谷军师一行人这么一去,一定要保住一万五千个的子弟兵,他们可是大陶皇朝不可多得的精锐部队,若是折损了一半,这可怎么可好。
再一次的,夜帧华陷入了沉思,表面上看来,他是与明月皇后一道透过窗棂望向天上的幕幕星辰,实际上,夜帧华的心早已飘荡到了三千里之外的冰、雪国两国俩地交界的地方。
约莫一盏茶功夫,有两道黑乎乎的人影跳入这御书房。
夜皇与皇后二人并不惊讶,因为这是西陵轩的人回来报道了。
“陛下,遨游山庄的情报机构诸事已经办好。只不过属下途径神剑山庄,偶尔知道一个极为骇人的消息……”
“云遮,雨济,有什么就速速道来,再吞吞吐吐的话,朕要永不用你们!”
“陛下,谷军师一行人在神剑山庄受夜云飞太子殿下恶贼的迷幻阵所惑,一万五千大陶子弟兵只剩下不到几十人……”
“陛下,娘娘,你们放心,他们已经带着几十个人推到安全的地方……”
“什么!朕——”
夜帧华顿时觉得脑海中一阵晕眩。
赫连明月扑上去,用娇弱的身体护住帧华。
“那你们为何不去支援他们?”
看着云遮和雨济俩个,夜皇的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儿,双瞳充斥着一波波的怒火足以煽热了御书房原本显得有些暴戾的空气。
“是属下迷糊了,望陛下息怒。”
云遮,雨济心惊胆战得匍匐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抬起来,毕竟圣上的龙颜是那样的难以揣测。
看他们二人定然是忙着回来禀告,所以忘记那一茬了,赫连明月就忙开口求情道,“陛下,云遮和雨济也是一心赶着回来禀报,所以……就算他们二人加入支援的队伍,也是杯水车薪,难以为继,难道不是吗?陛下。”
梓潼所言有理,不过她再有道理,夜帧华也不会明面上去承认,这样岂不是要打自己一个巴掌么。
顿时间,夜帧华朝云遮,雨济二人挥手道,“你们下去罢,争取想一个好支援风夜帧华他们的计策,再上来与朕说话,知道吗?”
“是,陛下。”他们二人的身影徐徐没入御书房的某个角落去。
哪怕这个人的双瞳能够明察秋毫,也不能够看清司马他们到底是怎么消失掉的。
御书房内又恢复了一片肃静。
赫连明月对帧华温言道,“陛下,时间不早了,早点安歇吧。”
“走,去凤仪殿。都是朕的不对,让梓潼你的眼袋又加深了。”夜帧华温柔得环住明月的纤腰,缓缓得揉捏着她的手腕,极力表示自己一点事都没有。
实际上,赫连明月知道夜皇还是极为担忧风夜帧华他们的,对于夜云飞太子殿下那个狗贼仇恨又加深了几分。
神剑山庄那边的近况以夜云飞太子殿下大肆让军士们燃起篝火,煮上烈酒来告慰这几日轩辕劳的将士们,对于夜云飞太子殿下来说,夜皇所派的精锐部队足足一万多人折损至不到几十人,这如何不叫他大快心意。
足足五年多了,没有一天像今日这般舒畅过。
“你们给我喝!给我喝!”
“你们都是我大华的好军士!”
“待我一统大华之日,便是你们纷纷封侯拜定允太公侯之时!”
夜云飞太子殿下举起杯盏来,与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敬酒一遍过去,引得那些军士们心中无不激扬,他们无不希望现在可以乘胜追击,杀了夜帧华和谷军师老头那一帮人,通通杀掉他们,让大陶国君夜帧华痛失左膀右臂,这大陶江山还不是唾手可得么?
几乎没有一个人的心中不这么想过。
一个面定允太公侯魁梧,下巴上长有一个大拇指大小的黑痣士兵高高举着杯子,大声说道,“我敬未来的大华国君一杯,月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间更是群情高昂的时刻,正是这个名不经状的小兵士一说,众人无不纷纷效仿,小到一个小小的普通兵士日后可能充当炮灰的那种,大到像方铁纪这般早有预定官衔大华皇朝国师的大臣子,他们无不对夜云飞太子殿下顶熙膜拜,仿佛,这一刻,夜云飞太子殿下就是天下诸国至尊无上的月皇陛下。
一个人想要自立为皇,其实花不了多少时间,通共就一个晚上的时间。
神剑山庄内外高声呼喊月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声音回荡在陶边的山谷,河涧,驻扎在山坳某处的夜帧华,夜帧华,谷军师老人听来无不动怒,这实在是岂有此理,如今天下初定,夜云飞太子殿下竟然自立为皇,实在是太过嚣张,太过嚣张,简直藐视大陶皇廷如无物。
蜗居在山坳之中已经三天了,永乐夜帧华夜帧华扔掉之前士兵给他的野鸡肉干,愈发削瘦的他的两颗眼珠子深深得凹陷进去,两只拳头紧紧握在手里,拿拳头重重一捶山坳壁,骤然间滚滚而落的泥土淋撒了众人一身。
特别是江左元帅和王府暗卫首领将军,他们脸上,肩膀,后背都染上了程度多少的泥土灰,不过他们根本顾不上去擦拭,而是如同夜帧华那般震怒,首先开口的是江左,“岂有此理,夜云飞太子殿下这个狗贼,竟然自立为皇了,真是够恬不知耻的恶狗!”
“已经三天过去了,难道大家就想不到什么对策了吗?”王府暗卫首领一想起母亲死在暴贼夜云飞太子殿下的手里,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才能解气,可是对方竟然自立为皇了,还不是区区的自立为王,皇者乃真正统御天下的王中王,夜云飞太子殿下此刻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