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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璇席地而坐,继续自斟自饮:“可惜了蜀地的良辰美景。现在你既不能跳舞了,咱们聊聊。”
“你是谁,家住哪里,为何要杀我?”
若筠眼睛看向别处,不答话。
永璇审视着她,若筠眉间流露一股清秀之气,这个女人和他认识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样,她是那种说不出哪里特别美,但是越看越看不够的那种,若那些人是牡丹或芍药,那她就是一枝君子兰,她的身上没有腻腻的脂粉气,只有一股淡雅的香气,这是什么香,比酒还要醉人。
“这待遇真是从未有过。我这个人与女人纠葛颇多,一个,两个,三个,十五个,三十五个,哎呀,太多了,数不过来,不知以前在何处得罪了姑娘,让姑娘如此因爱生恨,实在是惭愧,我现在补过,好不好?”
永璇俯身,在她清澈的眼眸中,吻了下去,瞬间,沉醉不知归路。
若筠涨红了脸颊:“你,你,不要脸,无耻。”
永璇哈哈大笑:“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君子啊。”
许是酒的作用,永璇搂着她在她身侧竟自沉沉睡去。若筠被捆在他身旁,无法入眠,只能睁着眼睛,望着窗外的月亮,皇上怎会派这样的人来剿匪?!
第215章 四川往事(4)()
月西升,月东落,日东升,日上三竿,若筠不晓得自己什么睡着了,睁眼醒来时才发现永璇在旁边看着她。
身上的绑绳早已松开,屋子里弥漫着粥的香气。
永璇坐在桌旁看着她道:“醒了,就过来喝碗粥吧。”
“王大人府邸的佳酿真是不一般,这么好的佳酿,能找到也应该不是一般的小厮。”
“你不喜欢听人说王止庵的坏话,只有至亲的人才值得如此维护吧,你是王止庵的女儿,对不对。”
这个男人的眼睛好像一把刀,层层解剖着她,若筠心里默默称是,永璇继续道:“你气到要杀我,只是因为我要归去,舍不得我,对不对。我知道我很帅,女人很容易为我倾倒。”
若筠一口粥喷了出来:“你这个自恋狂。”
“大人难道真的要回去么?”
“此地匪患已剿灭,本王胜利完成任务,回师也正常。”
“大人,家父王止庵冤枉,家父率领人马在此死守了两个多月,四川总督福宁不仅不发援兵后援,而且断了粮饷,致使城破人亡。大人,请您留下为父雪冤。”
“这不能成为理由。”
“城虽已收复,匪患却未根除若任潜匿太平寨深山中,延至来年春日,必定勾结壮大,卷土重来,只怕更难剿灭。白莲教匪非一般的匪患,请王爷下令入山剿匪,除恶务尽。”
“这也不能成为留我的理由。”
“王爷眼中,什么样的理由能成为理由?”
“你若答应当我的女人,我就留下。”
“你——”若筠又羞又愤,这个王爷真是无耻之极。
“本王爷上阵杀敌,有两个必须的条件,美酒和美女,没有美女,浑身没劲,精神头也吊不起来呀。”
若筠想起她的家人都已不在,只有她一个人,国仇家恨皆悬于眼前这个人身上,一跺脚,一咬牙:“我答应你。”
永璇笑道:“有佳人相伴,本王爷可以留下了。”
永璇的士兵在外抓到一些散兵游勇,因在村子里抢老百姓东西被当成白莲教匪抓获。
若筠认出了他们原是父亲手下的人,诧异道:“你们本来是兵,为什么?”
士兵哭道:“三个月没发军饷,知府大人又战死了,弟兄们现在没得活了,实在不得已。”
永璇面部阴云密布,怒道:“朝廷一直按时拨款,怎么会没有军饷?”
若筠从怀里掏出父亲临死前写的一纸奏折:“这奏折父亲写了很久,只是一直无法呈递上去,现在交给王爷了。”
奏折中提到四川总督福宁、布政使陈淮望等高级官员朋比为奸,曾侵蚀帑银至五十余万两。而且向王大人索要蜀锦万匹。在围剿白莲教匪中,不仅不派兵相助,而且月月克扣军饷,他们手下的各级地方官吏,更是上行下效变本加厉。王止庵大人率军围剿白莲教匪,奋力死战,兵士们却连基本的问题都解决不了,有时要靠野菜裹腹为生。
永璇脸色阴沉,将奏折收好道:“贪官为祸,胜似匪患,不顾百姓生死,不顾将士安危,只顾贪贪贪,这样的官员,是朝廷的耻辱,也是朝廷的祸患,同土匪带来的危害有什么差别!”
第216章 四川往事(5)()
永璇明白白莲教匪不只是平息民乱,首先要治理内部的混乱,只有聚齐人心,才能所向披靡。于是令人给这些士兵松绑:“现在本王要去太平寨围剿白莲教余孽,愿意跟随的,既往不咎,先兑发三个月军饷,如若战死,家人可得丰厚抚恤金,有谁愿意?”
士兵们纷纷跪泣:“属下愿随王爷出生入死,万死不辞。”
永璇重整队伍,号令严明,整肃纪律,军容大为改观,士气大振。
永璇看着地图,思量道,目今此地白莲教匪都是些乌合之众,易于扑灭,兵贵神速,不可使其蔓延日久。
若筠持剑庄重行礼道:“山中地形复杂,小女子愿领军深入。”
永璇看着她:“这可不是舞剑,随意挽个剑花就能降敌。”
“父亲膝下无儿,小女子自幼跟随父亲习武,鞍马娴熟,于附近地形亦了若指掌。”
永璇道:“王止庵大人倒是教女有方,既然这样,你我一起同入洞房——”
若筠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永璇忙改口道:“口误,是同入山林,剿灭匪患。”
随即向军校吩咐下去,就地继续驻扎,派人去侦查匪徒踪迹,准备进入山林彻底剿灭这股白莲匪患。
永璇带领军队驻扎在太平寨附近,若筠随军侍奉左右。那太平寨巍峨竦立,四围皆是陡峭石岩。山门狭窄,石头紧锁,山路迂回曲折,地形险恶。
永璇手搭凉棚远望道:“这些贼人还真是占了好地势,而且达州城一战后定会加强防备,强攻定难以攻下。不过难不倒本王,金木水火土,我还懂些五行之术,且来斗上一斗。”
永璇命军士提前备好柴火,夜半时分,堆积在匪徒寨子之外,是夜风大,在永璇布置下,在同一时间点火,俄而整座寨子陷入大火之中,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匪徒在浓烟中东奔西突,哭声震天,永璇率军在外围堵,匪徒被火烧得已是乱了阵脚,待要冲杀出来,突然无数支飞箭划破青空,有如下箭雨一般,伴随着无数喊杀声的咆哮,永璇率领众士兵手持刀枪剑矛,紧跟在箭雨之后,从前后两路冲上去,兵器交击,发出锵然响声,场面一片混乱,激烈异常,将匪徒杀得溃败不已。
永璇杀到兴起,不提防密林中有一人隐秘地藏在树上,红色的刺猬般的乱发下是一双静若深潭的眼睛,一手挽雕弓,一手拈一支狼牙箭射了出去,此时永璇和一匪徒杀到崖边,不提防这突如其来的一箭正中臂膀,应声落入山涧,若筠赶来伸手想拉住永璇,力道不及反随着他滚落山坡。好在那山坡下是厚厚的草丛,悠悠醒转过来,两人狼狈不堪,若筠发现自己趴在永璇胸上,想要起来,一阵晕眩,又跌在他身上,永璇闷哼了一声。若筠借着月光看见永璇的腿上裂开半尺长一道血口子。若筠从附近找到几样草药,而后将箭拔了出来,将草药捣烂敷在他的伤口上,而后将外套撕下,包扎好他的伤口。
第217章 四川往事(6)()
若筠望着永璇渐渐失了血色的脸,心里难过不已。
永璇看出了若筠的担心,故作轻松笑道:“看来,川蜀之地在挽留我,不想让我这个王爷回京。”
若筠羞愧道:“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
“我是爱新觉罗家族的子弟,有责任守护大清朝的每一寸土地,更有责任守护美女。也许我就是为你而来的。”
这个王爷,刚想说你正经了,就又溜到邪道上,若筠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字字当真,我想守护你。”
一阵夜风忽起,竹林里响起飒飒之声,明亮的月光从茂密的竹叶间洒了下来,衬着摇曳的竹影,如水一般地映着人的面容忽明忽暗。
若筠的额头白皙光洁如玉,湿漉漉的刘海如柔顺的草垂下来,一股清冽的花香环绕着他,是茉莉还是栀子花香,亦或是她身上的香味,若有若无,偶然的碰触,她的体温无意中传递给他,一股温情如小河涨水,占据了他的整个身心。
永璇目光灼灼的盯着若筠:“若筠,你看天高地迥,天昏地暗,天云地雨,天塌地陷,天崩地裂,天残地缺,我们野合吧。”
若筠折下一根略粗的树枝,拿着柄刀子,不停地将树枝的一头削尖,越削越尖,越削越尖:“王爷,你说什么?”
永璇看着那叉子尖,一时胆怯道:“我是说,我的伤口愈合地很快。”
在他们的附近有条溪流,若筠走到溪流边,只见溪水清澈,挽起裙角,拿起刚才削好的木叉,竟然真的叉到一条大鱼。而后又生起一堆火,将鱼烤熟,或许是饥饿的缘故,两人都觉得鱼味鲜美无比。
永璇拍拍肚子,有了一丝精神,眸子里掠过一抹顽皮的光泽:“看来我们二人联手,天下无敌,荒野求生的本领还是蛮不错的。”
“可是总不能让你一直在这山岭中做个荒野王爷。”
“我不介意,只要有你在,我的美人。”
夜风撩人,篝火温暖,蚊虫恼人,疲累了一天,二人不觉沉沉睡去。
天明时分,士兵们寻到这处山谷找到了他们两个,将他们带回了营地。此次战役清军大获全胜,且不日朝廷中派出援军汇合,乘势继续收缴白莲教残部。
皇上知晓永璇受伤,特命他回京复命。永璇握着若筠的手,不想松开:“跟我回去,如何?”
若筠犹疑不已,这是她成长起来的故乡,她还从未离开过,可是这里又再也没有任何可以留恋依存的家人。
永璇忽然叫了起来:“哎呦,我好心痛,不得了,好像箭伤复发了,哎呦,腿也疼!”
若筠用力抱住他的肩膀,攀上来,在他嘴唇上用力亲了一下,永璇的心咚咚狂跳,用力狂跳,加速狂跳,仿佛敲锣打鼓一般。
若筠羞赧道:“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女人么,我跟你走。”
永璇欣喜若狂:“你就是我的药,我哪儿也不疼了。”
车马辚辚奔京城而归。马车中,若筠微微蹙着两条又细又弯的眉毛,有些慵倦的倚在那里,手腕支着头部,袖口垂落到肘部,露出一截藕臂仿若不堪揉折,永璇将她的头拉过来靠在肩上,她却顺势滑入他的怀中,找到合适的位置,沉沉入睡。
这一路二人亲亲密密,看山看水,赏花赏月逍遥自在。若筠对入京后的生活充满了向往,在她心里,永璇已成了她的唯一,她的至亲。
第218章 寻找若筠(1)()
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永璇在永福客栈里焦急等待着若筠的消息。
客栈里派出的好几个小伙计回来都说没找到,永璇派出去的几路人马也没带回好消息。
永璇痛苦不已:“都是我喝酒误事,不该让她一个人呆在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