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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个人,一段情,沉睡在记忆里叫回忆。时时铭刻于心,叫执念。不管愿不愿,生活的车轮都将载着我们前行,不同的选择势必面对不同的结局。面对过去,你的选择将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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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如烟往事如昨日()
流星划过的天空会有痕迹吗?
鸟儿驻足的枝头会有足迹吗?
一个人从另一个人的生活里消失又会留下什么呢?
隔着街道,她与他遥遥相望。
她的心还在疼痛,她的泪水即将涌出。
但是,她要忍,忍住不哭。
她怕,怕这泪水,模糊视线。
她多想把他看清楚些,再清楚些
虽然,他的样子早已铭刻于心。
一时之间,她忽然觉得:她和他的生活终究要分开,从此再也扯不上一点关系。就像什么呢?哦也许就像两条平行线。这两条平行线啊——不是那种铁轨般相伴到死永不分离,而是一种我想见你却永远望不到你,遥远至无穷的线条。
虽然他们彼此都还思念着对方,但是生活已经在他们毫无防备之下载着他们走向未知的明天。
她痛苦地想:从今后,我们的生活再没有交集了。也许以后想见一面都很难,也许那个曾经我爱过的也爱过我的人,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了。
然而,纵使五年、十年、二十年过去了,她坚信,她对他的记忆将永不褪色。
往事啊,恍如昨日一样记忆犹新——
郝希望出生在北方一座普通小镇的一户普通工人家庭里。她出生的那一年,正是计划生育政策在本镇铺天盖地严格实施开来的一年。当时家中已有一个哥哥,母亲已经怀孕八个多月了,按预产期推算,这个孩子肯定要被罚款了,那样一笔数额在后来根本不算什么,但在当时却能成为这个家庭最沉重的经济包袱,为此郝家父母常常忧心忡忡。
偏巧了,得知消息后没几天,母亲突然早产。这个孩子的提前到来刚好躲过要被罚款的日期。父母为此常说:“这是女儿心疼他们,知道家里没钱,怕他们被罚,所以才赶早出生。这个孩子长大了一定很乖很孝顺。”
早产的郝希望生下来时才四斤多点儿,父母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一个猫般大小的孩子,在最初的两年里他们经历了许多操劳与担忧,但总算眼看着女儿一天天成长起来。
与郝希望相比,哥哥郝希冀却是一个长得极其结实的孩子,由于他整日在太阳底下玩耍,皮肤被晒得黝黑发亮,看上去非常健康。一双滴溜圆的大眼睛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再加上一头浓密且根根直立的刺猬似的头发,更增添了几分虎头虎脑的可爱相。熟人见到他都忍不住摸摸他的头,说几句逗笑的话。
日子就像流水一样一天天转瞬即逝。这一年,冬天似乎来得有点早,秋分刚过,正该好好享受秋高气爽的时候,空气里却能明显地嗅出寒冬的味道了。特别是连续多日阴雨天,天空阴沉着脸,不肯展笑颜,仿佛告诉人们冬的脚步正悄悄逼近,大家抓紧时间提早准备冬装吧。
又是一个星期天的早晨,十一岁的希冀推开窗子,这个小家伙总是这样,每逢休息日偏偏兴奋得睡不着觉,起得格外早,而到了上学的日子,他却懒在床上不肯起来,直到母亲气愤地将他千呼万唤。
窗子被推开的一瞬,一股夹着寒意的晨风扑面而来,今天早上没下雨。希冀深吸一口气,觉得这种空气真好闻,有立刻令人神清气爽的功效。他伸了伸懒腰,正要转身离开时,母亲走进屋内,连忙说道:“小冀,关上窗!小希还没起呢,你会把她冻感冒的。”
“妈妈总偏向妹妹!”希冀故意不乐意地嘟起了小嘴巴。
“傻孩子,手心手背都是妈的心头肉啊。她还小,身子又单,你做哥哥的应该多照顾一下妹妹。将来她长大了,爸妈也老了,你们兄妹俩应该互相多照应着,她是你永远的亲人,妈生她不就是为了给你多添个亲人吗,知道不?”母亲径直走到窗前,关严了窗户。木制窗棂上的红漆已经被阳光晒曝了皮,脱了色,老化的合页发出病态般的呻吟。母亲早听说新楼里的窗子都是铁制的,更加结实牢固,可是家里的钱攒得还是太少太慢,不知何年何月他们一家人能够住上那传说中宽敞明亮的大高楼啊!
“哦。”希冀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他挣脱母亲搭在肩膀的手臂,跑进小院子里独自玩耍去了。
母亲退后一步,正好站在童床跟前,里面正酣睡着一个三岁女童。母亲轻轻地将她蹬乱的被子盖好,细细端详着沉睡中的女儿:粉嫩的小圆脸好似面粉捏制而成,清秀的五官绝对是个美人胚子,柔软细嫩的小手举至枕边好像一个可爱的瓷娃娃,令人爱不释手。
母亲越瞧越喜欢,她爱端详女儿瓷娃娃般光滑的脸颊,爱听她轻细又均匀的呼吸声。母亲不禁轻轻地捏了捏瓷娃娃的小手,俯身在她的小脸蛋儿上缓慢又轻柔地亲了又亲。母亲的动作极其轻缓,但却承载了满满的爱意。
当母亲要离开子女房间时,一眼瞥见窗外的儿子,此刻的希冀正在院子里比比划划。隔着窗玻璃母亲凝视他,心想:准是又在隔壁吴婶家看了什么武侠电视,这阵子痴迷上了武术,母亲叹了一口气,要不是家里经济条件有限,也给他报个武术班什么的。就算没学成什么功夫,但身体总得到了锻炼。
想到这里,母亲又轻叹一声,环顾四周:这是一个仅有十五平方米的小房子,不过这一带的房子都是这样狭小且陈旧,据说可有些年头了,甚至经历战争年代仍屹立未倒。虽然房子破旧,租金却相当便宜。如今房间里的墙壁不是呈现青黄色,就是被炒菜的烟熏成灰黑色,屋子里显得特别昏暗不说,墙皮更是暴得像开花了一般漫山遍野,凋谢得更是满地凋落。人躺在床上可以亲眼目睹天花板上的墙皮如雪花般轻飘而至。再低头看看这水泥的地面,它整日呈现灰突突的表面,似乎永远也打扫不净。
不过这些都能克服,最不易克服的是屋子使用空间的狭窄。女儿的小童床与儿子的单人床分别紧贴两面墙,而两张床之间连一步的距离都不到。床边与窗台之间仅相隔半步,夏天还好,可是到了冬天,如果窗缝儿封得不严,躺在床上就能感到有北风灌进来。人站在窗前向房门口转身,只要一抬腿就能轻易地迈出了这间屋子。
走出这间卧房便来到厨房。所谓的“厨房”,其实不过是一条狭长过道,靠墙角的地方垒着一方炉灶,灶内嵌一口大铁锅,墙背后便是男女主人的卧室,他们就睡在墙后面的火炕上。不过,火炕上面从不零乱,两套被褥每天都被码放得整整齐齐,从侧面看布面虽已褪色,但却被浆洗得份外洁净。
主卧室稍显见方,屋里摆放着家中所有的贵重家具,两个红色木箱规规矩矩地立在一旁,岁月的痕迹已将它们冲刷得斑斑驳驳,但从它们身上仍可以捕捉到它们当年的一丝风彩。当年它们曾是被漆得红通通的,然后光鲜靓丽地跟着新娘来到这个新家,开始了它们全新的使命。
两个木箱上下摞着,现在上面摆放着一些简单的物品:一面可上下翻转的圆镜,一把木梳、一瓶雪花膏和一把手动剃须刀。到了晚上,箱子上面会再摆上一块机械手表,这可是家里属一属二的大件宝贝。四年后,木箱上面又多了一件重要财产——一台双喇叭的录音机,那时全家人都把它当宝贝一样供着,它可是当时家中最大的奢侈品!家里没有电视机,最大的娱乐就是听上一盘黄梅戏的磁带,或是两盘流行歌曲磁带,不过更多的时候它是双喇叭收音机。虽然现代的机器与古老的木箱摆放在一处显得有点别扭,但是再别扭的东西,时间一长,家人们都会看顺眼。可是看顺眼的东西突然改变时——当有一天,古老的木箱消失了,录音机终于与现代的柜子站在一起时——家人们却都在嘀咕着看不习惯、不顺眼。人,真的很奇怪!
“叮铃,叮铃”一阵熟悉的车铃声响起。
母亲知道这是孩子父亲回来了,于是她在大卧室旮旯处拎起一张矮腿四方桌,熟练地摆在炕中央,再走去厨房取出已经准备好的早餐。
院子里,希冀听到铃声后立刻跑去开大门,这是他的爸爸买菜回来了。每隔几天,父亲就要骑自行车,到两三里之外的菜市场买菜,只因为那里的菜比家附近的更便宜一点。希冀蹦蹦跳跳地跑向父亲,嚷道:“爸爸回来啦,让我来!爸爸,就让我推一次吧!”希冀急忙上前去摸自行车把手。
这辆自行车可是家中新添的又一大宝贝,父母都非常爱惜它。每次父亲骑的时候都非常小心谨慎,生怕会擦坏一块漆,碰损一个零件。每天晚上,母亲总是用干湿两种抹布把原本并不脏的车子擦拭了一遍又一遍,仿佛它也是一个家庭成员,不洗漱不许睡觉!而每当希冀提出要试骑的要求时,总是被父亲的一句“你还小”的话彻底拒绝了。
摆好碗筷,母亲叫院子里的父子俩进屋吃饭。
没办法,希冀只好乖乖地跟着父亲回屋洗手吃饭。
父亲随手把车筐里的菜拎出来,连一片菜叶也不落下。
希冀白了一眼父亲菜筐里满满的草一样的青菜,失望的样子立现脸上。
饭桌上,父母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希冀偶尔插言几句。
用饭中途,希望睡醒。每次睡醒后,她第一时间就是喊“妈妈”。
母亲立刻放下碗筷去照顾她穿衣、洗漱,然后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各把一边地围坐在一张小桌子前吃饭。当离家多年的孩子们回想起这一幕时,都觉得只要一家人可以围坐一起吃个团圆饭,就是对幸福最好的诠释。辛勤的母亲为餐食忙活了许久,只要一坐在桌前看到丈夫孩子们都吃得又香又饱,这一刻,成为母亲最大的满足。
虽然今天是星期天,但是最近工厂里有一批急活儿赶着交货,吃过早饭,父母又要去加班了。席间,父母仍不忘认真地嘱咐哥哥在家照顾好妹妹。
饭后,母亲迅速地收拾碗筷,仅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她就像变魔术似的把厨房恢复原样。油腻的碗筷变干净了,而且它们都老老实实地呆在老地方,从来都不会站错位置。虽然厨房里连碗柜都没有,碗筷们只能被放置在一张简易台子上,但是兄妹俩却从不觉得厨房杂乱无章。
距离八点还差一刻钟,父亲将自行车推至大门口,等待母亲一同上班,他们出发的时间从来都不会差一分一秒。
第2章 快乐分享在儿时()
屋内,希望坐在小床里摆弄着她面前的几个布娃娃,这各式各样的布娃娃都是出自母亲之手,虽是自家缝制,但每个布娃娃都表情各异、憨态可掬。
此刻,希冀正捧着书本发呆,“哎老让我学习!学习!学习!真无聊”他喋喋不休地抱怨着,面前的书本许久都不曾被他翻过一页,而他的思想却在天马行空般到处驰骋
“哥哥,看看!看呀!”希望的喊声打断了希冀的思想。她为她的布娃娃挑选了一块碎花的布片,她胡乱地将布围在布娃娃的身上,表示给她穿好了新衣,然后她兴奋地举起手中的布娃娃急切地向哥哥展示她刚刚完成的伟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