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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是不能怪罪道长不告诉他避免的方法。
可他却将所有的怨恨,都归结到了那朵桃花身上。
自己为了她付出了这么多,可她却联合别的男人,试图让自己身败名裂,这要他如何能忍?
“你必须亲手杀了他们”
“什么?”
他怔怔的看着道长,全然没有想到他会要求自己杀了那对狗男女。
他自然是不知道妻子和女儿已经死去。
眼下,让他杀人,他如何能够做到?
“做不到吗?”道长淡淡的问道。
“我”他无言以对,只得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你要知道,你遭遇的所有都是因为她的出现,如果没有她,你不可能走到今天的地步,更不可能和妻子孩子分开,你明白吗?”
“明白吗?明白吗?”
这三个字,不断在耳边响起。
他本该有的恐惧,在这三个字的束缚下,竟是瞬间消散于无形。
“我要想要回到曾经的生活啊”
他摊开的手掌紧紧握住,眼底除了仇恨,再无丝毫的感情。
看到他已经陷入了自己的圈套,道长嘴角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那笑容冰冷无情,冷的好像另外一个阴司的审判。
接受了道长的安排之后,他便给那女人去了电话,告诉她和她的男友,于当晚,到青城郊区的公墓会面。
当时,女人很是疑惑,那种诡异的地方,他们自然是要拒绝的。
可不知道为何,她的执念支配了身体。
她何尝不是一个苦命人?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打拼,以为找到一个对自己好的男友,却发现他竟还不如自己。
无奈之下,为了保护这份爱情,她遵从男人的意愿,开始钓鱼。
而在旅游中见到的这个男人,就是她看上的大鱼。
其实,她也曾经想要和他一起组建家庭,摆脱自己的男友。
可她失败了,因为自己的男友威胁他,如果不满足他的要求,就会把她的果照寄给老家,让他身败名裂。
于是,在痛苦的抉择中,她选择了妥协。
可她并不知道的是,自己之所以会同意前往那个阴森的地方,并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贪念。
更多的是因为有人早已经布置好了一切,让她和男友,根本没有拒绝的可能。
当晚,他和那对狗男女来到了墓园。
双方就房产进行了交涉。
为了达到目的,他自然是选择了妥协,但同时,也要求那对男女,不能将他们知道的说出去。
能够得到肯定的答复,这对男女自然是愿意的。
可就在他们达成共识的那一刻,墓园里突然发出一阵凄惨的哭声。
三人不由害怕起来,那对狗男女更是警惕的看向四周。
因为他们的转身,他的愤怒再一次涌上心头。
于是,他将早已准备好的凶器拿起,猛地敲在两人的脑袋上。
身处恐惧中的两人怎么可能回过神来?就这样,死在了他的手中。
按照道长的吩咐,将两具尸体放到了停尸房的冷柜里之后,他来到墓园外面的守墓人的小木屋。
看到他出现,道长右手在他额头一点,他便晕了过去。
只不过在隐约间,他听到那个道长冷冷的对他说,这一切根本就是他早就安排好的。
而他不过是他制作阴阵的牺牲品而已。
而为了物尽其用,道长更是把他当作阵眼来用。
他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许绍洋等人,特别是在看到自己的女儿小优之后,痛苦不已。
“我知道,我没有请求原谅的可能,但我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发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怎么了,我只知道,自己的大脑被愤怒支配,我真的不是真的想这么做的啊”
许绍洋听得出来。
他在说这段过去时,内心的痛苦和纠结。
他没有哭,并不是因为他不会哭,只是因为现阶段,就算哭的再厉害,也没有半分用处。
“孩子,你可以原谅我吗?”他怔怔的看着小优。
可此时的小优,却是不住的后退着。
“啊”
她失声尖叫。
内心的痛苦和抉择,已经让她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郭涛看了下表,时间已经来到了七点四十分,距离赌约仅剩下二十分钟的时间。
他不再等待。
因为他要给这些死去的人安慰。
“对不起,你说的一切虽然我们明白,可法律讲究的是证据,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杀人,但你已经构成了杀人的事实,所以你只能面对法律的审判。”
他笑了。
那笑容宽慰,甚至宽慰中,更多的是解脱。
“小优,我已经命不久矣,待我死后,我一定会找到你们母女,就算你们要我魂飞魄散,我也毫无怨言。”
此时此刻,在场的人还能够说些什么?
纵然阳光普照,可他们心中,剩下的却只有沉痛。
“走吧”
郭涛将那对男女冷冻的尸体找出来,再一次看了眼许绍洋等人,带着小优的父亲准备离开。
不管他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
不管这一切,是否是鬼童子故意制造的僵局,显然都已经不重要了。
这些人,直接的,间接的,都是他害死的。
那么在法律上,他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哪怕这所有的一切,都有着某种前提。
他抬头,遮挡了倾泻而下的阳光。
他不知道自己被关在黑暗中多久,可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临死前,我可以给我母亲打一通电话吗?”他询问郭涛。
郭涛微微叹息,却是拒绝了他的要求:“局子里会对你进行相应安排,但我没有这个权利。”
“谢谢,是我考虑欠妥。”
两人终究还是走出了太平间的大门。
至于这里的两具尸体,等郭涛回去之后,警局的人,自会派人过来检查。
小优抱着头,不住的颤抖。
其实,她禽兽的父亲在说完那些肺腑之言后,她心底已经原谅了他。
见识了鬼童子的恐怖,她不认为一个普通人能够经得住他的蛊惑,何况在那之前,还发生过那般诡异的事情。
望着父亲渐行渐远的背影,她犹豫了。
可终于,还是向那背影喊了起来:“禽兽爸我原谅你了”
这一句话,承载了多少痛苦?又承载了多少无奈?
他回头,看到女儿的倔强的灵魂,泪水止不住的流下。
可他又能够做什么?
如果一切能够重来,他一定不会在出差的过程中浪费时间,自然也就不会遇到那个改变他命运的道长。
可这样世界又怎么可能会有如果?
倘若真的有如果的话呵呵
他叹息。
带着悔恨。
带着痛苦。
带着对所有人的自责,先一步向墓园大门而去。
手腕上冰冷的,闪烁着幽幽寒光的手铐,已然说明了一切。
“你的怨念已经被你压制,你的灵魂可以安息了。”待郭涛和男人离开之后,曲姐望着小优,淡然说道。
“谢谢你们,我对我之前的作为表示歉意”
“无妨,你不过是被怨念控制而已,不需要这么自责,时间不早了,如果暴露在烈日下,你将魂飞魄散,现在就离开吧。”
许绍洋和曲姐如何不明白她的心意?
但眼下,已经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的灵魂既然已经得到解放,就不该在尘世浪费时间。
小优含笑的灵魂渐渐消散。
忽然间,许绍洋想到了什么,赶忙说道:“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见到你的母亲,请告诉她,我没有辜负她。”
“好,妈妈也没有看错人”
她的灵魂终究还是散去了,整个太平间又再一次回到了之前的阴冷,可不同的是,这里还有两人一猫。
“喵”
黑猫一个跳跃,跳进了许绍洋的怀抱。
许绍洋轻轻抚摸着这只救了他多次的黑猫,亲昵无比。
“曲姐,这一切是否已经结束?”他沉声问道。
曲姐摇摇头,看向了太平间尽头的通道:“不知道,谁也不敢说这一切已经结束,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少不了欲望,更少补了贪婪”
“是啊”许绍洋兀自叹息。
曲姐说的很直白。
可这所谓的直白,却是对这个世界最好的阐述。
“走吧,待在这里,会折损我们的阳寿,事情既然已经办妥,就无需在这里浪费时间,我可不想因为你的命格,引火烧身。”
许绍洋挠着头,无奈笑了。
两人一猫,就这样离开了这里。
他们之所以没有和郭涛一同离开,是因为他们知道,有些事情,郭涛要面对的和他们要面对的根本不同。
当他们离开之后。
太平间通道的尽头,那个穿着血红色破碎长裙,披头散发的‘女人’,抱着那盆几乎半透明的水晶兰望着他们的背影。
不知是巧合,亦或是有意为之。
已经走出墓园大门的曲姐,冷不丁的回过头。
她冰冷的眼神,死死的凝视着处于尽头位置的‘女人’。
只可惜,那‘女人’只是微笑过后,便消失不见,连同那盆水晶兰,也同样没了踪迹。
刘龙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八点整。
在严局的办公室等了足足三格小时的他,傲然挺立:“严局,我想事情已经不需要多说了吧?郭涛分明就是逃避责任,连我们一对都无法调查出真相的案子,他一个人凭什么立军令状?”
严局点了根烟,深吸几口。
伴随着烟雾的缭绕,他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
“老郭啊,不是哥哥不给你机会,是你真的已经超出了时间,这一次恐怕你真的玩大了啊”
他抬手,很不情愿的让刘龙把其他几个小队的队长叫来开会。
一是为了宣布这个案子结案。
另一个也是为了宣布,郭涛军令状的时限已到。
办公室里,除郭涛之外,各个小队的队长尽数坐在那里。
他们争相发言,可严局却从他们的眼里,看到了对郭涛的冷漠。
这样一个曾经身为局长的男人,此刻却成为了这些人开涮的目标,不免让人看着心疼。
“我觉得大家不要过分看重所谓的军令状,不管郭队是否能够找到真相,但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他是为了案子啊。”
严局尽可能的说服在场的众位队长,只是又有什么用?又有谁会跟着他的节奏走?
“严局,这话说的有些不厚道了,合着他郭涛是为了办案,我们就是糊弄了事吗?这件事情如果您不严肃处理,那我们几个老家伙自想办法,他郭涛”
‘咚咚咚’
就在这时,一阵路线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刘龙正说得起劲,瞬间不耐烦起来:“谁啊?不知道我们在开会吗?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话落,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
赫然是郭涛出现在众人视线。
而在郭涛身后,竟然是一个带着手铐,一脸憔悴的男人。
“严局,各位队长,很巧,大家都在,既然如此,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