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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房间门口,敲了两下门,叶伟光那张怎么都吃不胖的脸就露了出来。
……
苟参和叶伟光交谈一会,沉吟说道:“你做事,我很放心。”
“此事终结后,你暂且回颍川去,不要和这几个人接触了。”
叶伟光躬身回答说:“是,小人省得,他们都是要钱不要命的,小人在长安许久,从未露马脚,绝不误了老爷大事。”
“嗯,如果一年后,我还没从西域回来,你可以到乌垒去找我,我对你再做安排。”
叶伟光再次点头,苟参说:“那妇人和其夫一般的阴狠,在渔阳做出了许多损人利己的事情,如今,也算是报应不爽,不过,那孩子的事情……”
“老爷,这要孩子的一家人离长安偏远,本分老实,夫妇恩爱,只是因为男子原因没有子嗣。”
“我言说这孩子全家死于病患,无人照料,孤苦伶仃,他们要是收养了,也算是做了善事。”
苟参听了不语,起身轻轻拍了一下叶伟光的肩膀说:“草木长宜放眼量,此时隐忍,今后,将大有所为。”
叶伟光急忙说道:“小人就是为老爷而生老爷发话,小人绝无二话。”
“好,一切小心。”
苟参说完走了,为了稳妥,叶伟光也没送他,将门一关,看着屋里那个包裹,一打开,果然许多钱财。
……
魏燕皱着眉坐在火盆旁边,手里捏着一把零食在吃着。屋子里响彻着婴儿的啼哭,门这时“咣当”一下开了,一股冷风立即吹了进来,一个面容姣好的妇人走了进来,对着魏燕说:“你弟弟哭泣,你怎么都不知道抱起来哄一下。”
“就知道自己。”
魏燕没吭声,那妇人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撩起了襦衣就将白白的大奶堵住婴儿的嘴,一边喂奶一边说:“你父亲也不知能不能出来。你从都护那里得到的那多钱,够几时花费?”
魏燕还是不说话,妇人声音大了些:“你本就应该赖住他,在他那里不回来了,也能将老娘接到府里享福。”
“哼,如今还摆什么大家闺秀架子?早知那会在渔阳就将你许配给人了,好歹如今有个去处……”
“脸面能值几个钱?心比天高顶屁用”
“你那父亲已经不是县令,也不是什么秩奉千石的使节了……一个个都是丧门星,老娘看人家也不稀罕你。你不如趁早寻一个大户人家给人家做妾,也好过于如今……”
魏燕瞪了一眼母亲,想说什么,这时门又吱拗一声大开,原来是风太大将门吹开了。
那妇人一边奶着孩子一边说:“还不去关门一回来嘴就叽叽咕咕吃个没完,还以为是从前”
“你要将人冻死,这样你才落得干净利落……”
魏燕猛地站了起来:“撒尿还要出去这破屋里满满的骚味和茅房有何区别?我也不轻看自己。我迟早要在都护府做一个夫人让你瞧瞧”
“你?”席上的妇人鄙夷了一下魏燕说:“人家是皇后的弟弟,府里莺莺燕燕如花似玉的多了去了,放着乌孙国的公主不上,凭什么就稀罕你那身肉?”
“和你的死鬼老子一个德行……”
“我什么德行?”
“好高骛远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你以为是什么?”
魏燕怒了,柳眉倒竖。抬脚虚踢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他没看上我这身肉,他也不就是一个长着阳^物两只手一个嘴巴的男人他能有多高尚”
“我这肉怎么了?还不是你生的?”
“或许,他从此就是爱我,不喜欢那个乌孙的女人呢?”
妇人又哼了一声:“就你有本事……”
“我就是有本事,我那天差点……”魏燕觉得气急,说着又咽下了话,拉开门往外走。妇人问道:“天黑了,你去哪?”
“我去卖去找去看谁要我做妾,卖了屄肉的钱回来给你买吃的孝敬你、养活你、好过你”
魏燕猛地拉上了摇摇晃晃的门扇,屋里妇人喊道:“那也好,总是有了本事,比以前伸手要穿张口要吃的强……”
魏燕气冲冲的到了巷子口,风呼呼的刮着,将她的眼睛吹得有些睁不开,伸手摸摸自己私留的钱,不如在外面吃些东西,一会再回来。
“苟参那里,暂时是不能去了,欲速则不达,瞧他对我那紧张的样子,看起来也是个好脾气。”
“只要进到了都护府里,迟早看我的手段。”
魏燕想着,就看了一下四周。
魏燕如今落脚的地方很是偏僻,这会天黑风大,早就不见了人,她就要走,却看到那边静静的停着一辆车,魏燕不禁的就多看了一眼。
这时,那马车的车窗帘子掀开了,一个年轻男人的脸露了出来。
魏燕本来还要故作矜持的,心说是谁家儿郎想要撩拨与我,可是再一看,马车里面的人竟然是苟参。
魏燕以为风大眼花,又看了一下,果然是那个年轻的都护,心里一喜,知道他是沉迷自己姿容,趁着夜黑来找自己来了……
魏燕伸手用衣袖当着风,另一只手趁机将嘴角脸颊拂拭了一下,就款款的朝着马车走了过去。
苟参在车里看到魏燕慢慢的过来,示意她上车。
这马车外面赶车的这会也不知哪里去了,魏燕踌躇了一下,手臂撑着就到了车上揭开车帘进去,豁然就感到了温暖。
原来这车里是有着一个小巧的火炉的,而且从外面看马车非常普通,可是里面的装饰却异常的富丽堂皇,虽然魏燕的父亲魏和意做过县令,做过乌孙使节,可是这样豪华的车子,魏燕从来没有乘坐过。
这车里非常宽敞,铺着厚厚的毯子,毯子也不知是什么皮毛做的,坐在上面很是舒适,车里还放着一个小案几,上面放着一些同样是魏燕没见过的瓜果点心,还有两个金灿灿银亮亮的小壶,也不知壶里都是什么。
苟参问道:“魏姑子晚安否?本都护来,有一事说与你听。”(。如果您喜欢这部作,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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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无可救药()
苟参说有事找魏燕,魏燕苊首轻声问:“都护只管说,魏燕听着。 ”
可是苟参说完了很久再也不吭声了。
车外面西风吹得呼呼作响,土冒乱飞,车里却热的温暖如春,那小火炉里的炭火燃烧着发出了“哔啵”的响动,让魏燕觉得气氛十分的怪异。
苟参的背后放着一个厚厚软软的锦缎,他此时靠在那上面,将身体陷了进去。
魏燕穿的很厚,而苟参只穿着一件长袍,他看了魏燕一会,坐直了将案几上的瓜果递给魏燕,魏燕摇头,苟参将金色的小壶往魏燕面前一放,说道:“这是从西域带回的葡萄酒,喝一点,可以御寒。”
到现在,魏燕都搞不清苟参找自己到底是做什么的,可是看他拘谨的模样,只能解释是被自己所吸引了,而他又不知该如何表达的。
魏燕不禁将视线投向了那个金色的小壶,这壶造型奇特,看样子不是中原所有,苟参说道:“喝这酒不要酒盅即可,直接对着壶嘴。”
“这酒壶值五金,而壶里的酒却是十金所购,辗转经过酒盅,就是浪费了。”
魏燕听了好笑,看着苟参说:“五金的酒壶,十金的酒,如此昂贵都能购得起,偏偏还在乎那些许丁点的浪费?”
“都护说话,真是有趣。”
苟参轻轻点头,指着白色的酒壶说:“那个却是白银打造,那里的酒是白葡萄酿制,这金色的里是红葡萄酒,不知魏姑子喝哪个?”
魏燕刚才吃了零食,也有些口渴,加上这两个壶精致可爱,那红白葡萄酒听起来都很诱人,心里又自负苟参是看上了自己的,在行为上就自如了些,就拿起了金色的壶。对着口先了一下,然后就喝了起来。
苟参一看,心里一声叹息,往后一靠,懒散的躺在那里,目光灼灼的,从魏燕的头顶、脸颊。一直就滑到了她起起伏伏的身段、修长的腿上。
魏燕喝酒的样子,十分的内行。比较“专业”。
这个年代的女人不能说滴酒不沾,但是像魏燕这样喝酒眉头都不眨一下的,还真是少见,更何况,这酒壶里的并不是大汉中原腹地通行的米酒,一般人接触不到,喝到嘴里起码也会稍微迟疑或者不适一下,而魏燕却毫不在意。
要么,魏燕就是一个酒精考验的女丈夫。要么,她自身对酒具有免疫力,喝酒如同喝凉水。
要么,她就是一个女酒鬼。
可是她偏偏不是以陪酒卖酒为生的“好妇”。
不管魏燕是以上的那一种女人,这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演练成的,也不是苟参此行所希望见到的。
不经意的举动就是生活的细节,而细节往往透露平时的习惯。习惯都是养成的,养成的秉性和性格有关。
从魏燕喝酒中流露出来的讯息让苟参心里尚存的那一点犹疑不决随着她喝酒的动作烟消云散了。
苟参觉得自己真是多此一举,其实自己根本不用再来试探的,不过,这下真是验证了自己的直觉,这个魏燕。就是和她父亲魏和意一样,不是安分守己的人。
也许是酒好喝,也许是因为贵重,也许是壶太小,也许,是因为魏燕好久没有尝到过这样的佳酿了,她几下就将金壶的酒喝光了。
魏燕这下脸色红润。全身暖洋洋的的,见苟参看着自己微笑,就问:“你在笑我吗?”
苟参摇头:“我已经安排好了,一会有人带着你全家走。”
“哦,你不和我一起去?”
魏燕又有些恢复到了去都护府那会的咄咄逼人模样,苟参心说自己要是这会在马车上将魏燕脱光了,估计她也会对自己百依百顺任自己驰骋施为。
平心而论,魏燕长的姿色中上,可是苟参对她一点也提不起兴趣。
也不知是因为苟参如今的身份不一样了,还是平时接触的都是这个时代站处于比较高阶层女性的缘故,眼界开阔了。
要是放在刚刚穿越西汉那会,苟参早就将魏燕像是对赵普的婆娘赵氏一样迫不及待的压到身下媾^和了。
是自己当初太饥不择食,还是如今的心态有了变化?
仰或是对一切的戒心都比从前提高了?
“不了,那地方没有这么大的风,也不会感到冷,而我,还有别的事。”
魏燕虽然贪恋马车里的温暖,可是也知道细水长流,她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从苟参的眼中看到了属于男人要占有女人的**。
魏燕心里觉得自己真的该走了。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魏燕有心让苟参想着自己,牵挂这自己,那样自己才能在今后从苟参这里攫取预料不到的好处。
所以,不能就这样让他轻易得逞。
原本还想对苟参施展魅力的魏燕想来想去的,还是下了车,外面的风大的将她的头发吹得纷飞起舞,她转过身,给了苟参一个自认为非常美的笑容,然后娉娉婷婷的走了。
苟参平静的看着魏燕离去,在他的眼中,这个女人已经是一个死人,无可救药。
魏燕走到了巷子头,回头看去,苟参的马车已经不见了,这时却有另一辆车过来,车上跳下一个人对魏燕说:“小人是来接魏姑子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