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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相逢即是有缘,给我说说你的事呗。”
苟参从来没见过这样啰嗦的人,嘴里就“法克”了一句,这一字眉耳朵却灵光,嘴里就说:“原来你不是叫笑比哭,是叫法克,法克老兄,我叫朱博,你怎么进来的?”
朱博等了一会看苟参又不说话了,就说:“我这人最怕着急了,这里的人我就和你熟,你起来,咱两说说话,你要睡觉,听我说,睡觉的时间在后边呢,在牢房里今后什么都不用做,也做不成,也就剩下睡觉了。”
“法兄,我给你说,今天中午我将一个小子打的头破血流,那家伙赖皮,叫了十几个人将我拦下了,不然我这会能在这,不过将我押进府衙有些小题大做,郡里也是有县府的吗,不过要是我没来这里,也再见不上你了,不是,我是说这次就见不到你了。”
“我说,我这人最不喜欢以多胜少,我告诉你,我一个人打那几个就如快刀切瓜一样……”
朱博一直絮絮叨叨的在说话,苟参在想着自己的事情,权当是有只苍蝇赶不跑。
没一会,狱卒就拿来了饭食,苟参发现,别人吃的都是一模一样的黍米粥,一人一碗,而自己有专门的食盒,里面有好几样菜,荤的素的都有。
和苟参在一个牢里的男子端着那碗黍米就看着苟参,而朱博吸里呼噜的就吃完了一碗饭,依旧的坐在监牢的栏杆后对着苟参要说话,这才发现苟参竟然有许多好吃的,就瞪着苟参。
苟参慢条斯理的将食盒里的东西临着朱博的牢房摆放好,看着朱博说了一个字:“请。”
朱博一听,满脸都是诧异,但是手底下却没停,戴着铁镣铐隔着栏杆,伸手抓了一只鸡腿,眼睛再瞧了一下就往嘴里塞。
苟参转过头对着自己牢房的那个男子说:“兄台要是不介意,请和苟参一起食用,如何?”
那人一听,端着黍米碗就走了过来,先将碗放在一边,用干净的茅草将地上铺好,才跪坐了下去。
这时,朱博猛地一声大喝:“作死谁要抢,爷爷废了他”
苟参见到朱博后听他说话一直很小声的,这会却宛如惊雷,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但听得镣铐哗哗作响,朱博猛地站了起来,伸腿对着一个试图隔着牢中间的栏杆抓苟参食盒的犯人踹了过去。
“嗵”的一声,那人惨叫着就被朱博踹到了另一人身上,结果一下就倒了两个。
看到朱博这样威猛,那边牢房里还有意思准备去抢食物吃的人,全都萎缩着,不敢再朝前走。
朱博冷哼一声:“你们这些挨千刀的,也配和法克兄一起进食再若来,将尔等肠子拉出来吊死”
朱博说完,才恍然看着苟参说:“一群欠揍的猪彘,刚才听你说,你不叫法克,叫什么够惨?”
“我看法克比够惨这个名字要响亮些。”
苟参不理会朱博,拱手说:“在下苟参,还没请教兄台?”
和苟参在一个牢里的男子看了一眼苟参,轻轻的说:“我叫陈汤。”
朱博对陈汤丝毫不在意,嘴里说:“够惨?原来是够兄,不是法克。”
“哦,原来是陈兄,”苟参对陈汤微笑了一下:“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识,今朝有饭今朝饱,请,不必客气。”
陈汤也不说话,低头只顾吃,朱博倒是只吃了一个鸡腿后就蹲在栏杆后看着苟参,仿佛要在他的脸上发现一朵花似的。
苟参一边慢慢的吃着饭,心里却有些澎湃。
没想到,自己竟然在颍川郡大牢中遇到了大名鼎鼎的陈汤。
对于历史上的陈汤,苟参了解的并不多,只是知道他将和西汉对峙了百十年的匈奴部族给铲除了,还说了一句流传千古的话:“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可是这会苟参暗自的留心着,这个陈汤的吃相简直就是饿死鬼投胎,人也冷冰冰的,浑身上下哪里有历史名人那种气宇轩昂堪比日月劲势?
相反的,倒是隔着栏杆一直啰里啰嗦喋喋不休的一字眉朱博,很有君子之风,到现在也只是吃了一个鸡腿。
“那这个陈汤到底是那个陈汤不是?”
朱博看苟参吃的很少,瞅着陈汤端着碗碟风卷残云一样的将菜汁都给倒进了嘴里,就问:“这位陈汤老弟,你几天没吃饭了?”
陈汤明显的比朱博大,而苟参必然比朱博小,朱博叫苟参为兄,却称呼陈汤为弟。
陈汤没回答朱博的话,对着苟参一抱拳,站起来就往墙根去,半道上还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朱博看看被陈汤席卷的空空如也的碟子碗,问苟参:“苟老兄,这会吃饱没事,你给咱说说,你怎么了,怎么半天的功夫,你就进来了?”
苟参淡然说:“你进来用了很长时间吗?”
朱博一听,眼一瞪:“我是说你由差人变囚徒也太快了吧?”
苟参却站起来走了,没回答朱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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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疯子和傻子()
吃了饭,苟参在牢里慢慢的走来走去,他眼角不时的瞄一下坐在一边的陈汤。 w w wnbsp;。 。 c o m
陈汤的坐姿非常端正,几乎是坐如钟,腰背挺直。
苟参发现,陈汤非常在意他的仪容,他每次坐下起来的时候,都会很仔细的将身上的衣服抚平,几乎没有皱褶了,再整理自己的头发,接下来才做别的事情。
“苟兄,你别走来走去的好不好,这样搞得我眼花,对了,苟兄,这‘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识,今朝有饭今朝饱,’下来不应该是‘请,不必客气’吧?”
苟参在牢里走了有一刻钟才停下,他在练功,也在消化食物。
这时,牢房外来了两个人,一人见到了苟参就冷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苟参,你现在迷途知返,还来得及,本官和胡县令为你开一面,再求太守开恩,至多……判你流放五百里,也就是了。”
外面来的人是胡不为和寇德海。
此时已经夜静,苟参闻到这二人身上有一股酒味,看来是酒足饭饱,商量好了计策想来撬开自己的嘴,要自己对许浩明倒戈一击。
“两位大人,如果还是先前的词藻,卑职无话可讲。”
胡不为说:“苟参,你不要自误,须知本官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杀人盗窃,奸*淫*猖狂,令人发指”
“念在你年幼,又在本官卑下供职,人常言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如今你身陷囹圄,枭首之际指日可待,再执迷不悟,谁也救不了你。”
这时寇德海看着苟参身后的陈汤说:“咦,这是陈汤陈子公。”
陈汤早就看到了寇德海和胡不为,这会听寇德海叫自己,就嗯了一声,寇德海问:“陈子公,你怎么了,不会又收了谁的钱了吧?”
陈汤轻轻说:“寇县丞既已明白,何须挖苦于人。”
寇德海摇头说:“你呀,怎么老是在钱上栽跟头,太守如何处置你?”
陈汤不答反问:“寇兄可能在太守面前为汤美言一二,汤感激不尽。”
寇德海摇头:“你身为太守府明堂丞,自然应该尽心为公,但却一再收受财物,我这个郡下县丞,怎么能为你在太守面前美言?你也太高看我了。”
陈汤听了寇德海的话,就不再多说。
苟参心说,原来陈汤是贪污受贿才被关了进来,而且听寇德海的话,他还不是第一次。
“那么,这个陈汤真的就是那个有名的陈汤了。”
这样说来,自己和陈汤都算是公门众人,怪不得这个牢房里就是自己和他,还算是优待了。
胡不为看了看陈汤,再次的对苟参说:“怎么样?苟参,你要把握好机会,可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本官的耐心是有限的。”
寇德海就说:“是啊,你年纪小,受了别人的蛊惑,犯了错,也是情有可原的。”
苟参猛然的笑了,笑的声音充斥了整个牢房,寇德海怒道:“无知蠢货,县令大人屈尊来给你机会,对你情真意切,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苟参看着胡不为说:“大凡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人,有杀身以成仁,苟参又需要辩解什么?公道自在人心,如果因为别人的陷害栽赃处死了苟参,苟参虽死,死则犹生。”
“你又是什么志士仁人?你即是志士仁人,那从你家搜出的财物,又是从何而来?”胡不为渐渐的上了火:“如今你还是一派胡言,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胡不为怒了,苟参却笑的更开心:“县令,岂不闻‘可与言而不与之言,失人,不可与言而与之言,失言,’苟参和二位大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既不想失言,更不想失人,说的太多,就是那么几句,还要解释什么?”
胡不为冷冷的看着苟参说:“阶下之囚,还谈什么失言失人?荒谬。”
胡不为越是生气,苟参好像越高兴:“县令,孔子曰,君子在困顿的时候也能安守节操,而小人在困境中就会变得为所欲为,卑职这样做,难道不好吗?”
寇德海对着胡不为说:“县令,我们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他要自绝于大人,不用再废唇舌了,看他自生自灭。”
胡不为却听出了苟参的弦外之音,影射自己是小人,就再次看了苟参一眼,转身就走。
寇德海紧紧跟在胡不为的身后,走了几步又回头对着苟参说了一句:“你不但是个疯子,而且是个傻子。”
看着胡不为和寇德海走远,苟参就笑着说了一句:“疯子看别人都是疯子,傻子觉得世上除了他自己以外所有人都是傻子。”
苟参说完了这一句,刚才一直在一边聆听的朱博忽然的放声大笑起来,他对着苟参说:“痛快,我老朱最喜欢将这种看似道貌岸然的家伙们训一个狗血淋头了,痛快,痛快啊。”
“痛快,痛快了能出去吗?”
苟参轻轻的说了一句,就坐在一边,朱博张口结舌的看着苟参。
想来想去,苟参觉得胡不为这些人将自己杀了的几率不是很大,毕竟他们要的结果是许浩明从颖水走人,只是想通过自己来诬陷许浩明罢了。
下来自己可能就是被流放到某个偏僻的地方,然后捏造一个对许浩明不利的证言说是自己供述的,要许浩明主动离开颖水县。
“那我在出去后想法子再找许浩明,让他为我脱罪,不然,直接去找严延年,或者是张敞?”
“反正呆在颖水是不可能了,跟着许浩明,更是没前途。”
朱博一个人叽叽咕咕说了一会,见苟参始终不理他,也就安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苟参听到朱博一声一声的叫自己:“苟兄,苟兄……苟参”
“苟参……嘿我说这人怎么这么多瞌睡……苟兄……”
苟参不想理会朱博,但是被他一句接一句“够惨”“狗熊”的叫着,心里有些恼火,伸手从杂草堆里捏了一颗小土坷垃悄悄的对着朱博就弹了过去。
没想到那土坷垃准头不好,却打在了木栅栏上,发出了“嘭”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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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