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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参对这个老门子有些警惕,心说侍曹就侍曹,你老母的喊什么姓,狗能当得了侍曹吗?你这条老狗倒是极其适合卧在那里看大门的。
苟参到了县尉办公的地方,麻烦外间的贼曹通禀了一声,就被传了进去。
贼曹是协助县尉管理县里治安的属官,领秩一百石左右。
县尉与县丞都是辅助县令的佐官,县尉的职责是管理治安捕盗之事,县丞则是负责杂税徭役。
县尉和县丞是相当于八的官,而县令则是相当于七。
到了县尉房间,见了礼,苟参就静静的站在一边。
县尉姓许名浩明,字建章,是一个五十余岁的小老头。
许浩明个头有些矮,瘦瘦的,总弯着腰,一双眼睛好像从来就没有睁开过,坐在案几后面,几乎有些看不到他的身子,只能见到一个没有多少头发的头颅。
足足的等了有一盏茶的时间,许县尉才咳嗽了一声,说:“苟参,上个月你有十多天没来,衙内的事物,可能有懈怠啊?”
苟参一听,心里嘀咕,本月刚刚开始,上个月母亲病故,自己在家守孝送葬,这个难道许县尉会不知。
许县尉作为自己的直接上司,他这会问自己这些,是什么意思?
不过领导询问自己,就认真听,脸上一定要恭敬,所谓事情不在大小,态度决定一切,这个总是没错的。
着苟参低头说:“单凭县尉吩咐。”
许浩明沉吟了一下说:“本官知道你素来谨守职责,上月你家有事,也是情有可原,如今年关将近,你如此松懈,对尔的考绩,恐有影响。”
苟参低头不语,倒是符合他往日的作风。
许浩明停了一会就说:“好了,你下去吧。”
苟参从县尉那里出来,还是莫名其妙,心说老门子神神经经,县尉也神神叨叨,怎么今天自己见到的人都是不正常的?
要不,就是自己来到了西汉,变得有些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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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官司()
苟参一路想着就到了侍曹们在衙门内休憩办公的地方,此时屋里只有一个老侍曹,叫郑立,见到了苟参就问:“小侍曹家里事情处理好了。 w w wnbsp;。 。 c o m”
苟参就答应着,郑立问:“县尉可曾叫你?”
苟参一听就问“如何?”
苟参以前在县衙里不爱说话,平时大家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有人觉得他老实可欺,自然也有人觉得他淳朴实诚,这个郑立平时对苟参说不上亲热,但是也不疏远。
苟参的母亲去世,郑立还到过家里祭拜的。
郑立却不回答,苟参看看屋里没人,说:“多日没来,未曾亲近,现下老侍曹如无事,赏脸不如去酒肆略坐,前几日家里忙碌,未曾好好招待与你,甚是失礼。”
苟参知道,车船店脚衙,无罪也该杀,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总是精于人情世故的,而这个郑立在衙门里倾淫多年,了解的东西总是比自己多,该攀关系就攀关系,对生存的场所多一点了解,这个是必须的。
郑立就笑,说:“苟哥儿莫要客气,我如今也是在熬日子,过的一天是一天,不怎么管事了。”
“这几日衙门里倒是无事,不过,一向看你为人淳厚,我就多嘴几句。”
“县、郡里的原氏,你可知道?”
“原氏和褚氏同为我们颍川郡两大家族之一,我如何不知。”
苟参听郑立说话,似另有内容,正在想这原氏和褚氏和许县尉叫自己有什么关系,外面来了人,原来是同僚李明俊。
李明俊他看看屋里的苟参和郑立,张口说:“苟参,县令传你到公堂上去,有人将你告了。”
“有人将自己告了?”
苟参觉得自己第一天来县衙,遇到的事情还真是精彩,竟然有人来县衙将自己这个差役给告了。
这算不上是民告官?不过自己这个侍曹好像是没有级的吧……
李明俊传达完了县令的指示就走了,苟参想不明白,给郑立告了个罪,说回头再请他,说完只有往前面大堂过去。
到了大堂,和众衙役们自然都是熟悉的,大堂口站了两个苟参更是熟悉的人,却是早上愤愤从自己家离开的苟盛和苟不离。
此时苟不离还是恨恨的瞪着苟参,而苟盛却面色平常的站在那里,等着县令胡老爷升堂问案。苟参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这两个活宝真是阴魂不散,看来,他们是早就想好了,先到自己那里好说,达不到目的后,就用这种官司的方式来逼迫自己,算是刚柔并济。
想想对策,苟参过去和苟盛苟不离打招呼:“两位哥哥,怎么就来到县衙?”
苟不离自然是冷脸相待:“谁是你家哥哥”
苟盛也叹气说:“四弟,你早上言之凿凿,说我们没有为兄之道,又说我们财迷心窍,我们哪里还敢和你私下的谈。”
“如今也是情非得已,只有公事公办了。”
“公事公办?”苟参听了嘀咕,明明是私事争家产的,和公事能扯上什么关系,不知这二位读过没有,对公事的概念,能不能诠释的清楚点。
“二哥,三哥,早上弟弟是言语冲撞了,这里给你们赔不是了,我……”
苟参说着,被苟不离给打断了:“休得再花言巧语,现在害怕了咱们还是公堂之上说个明白吧”
这时县令胡不为升堂问案,原告苟盛和苟不离以及被告苟参到了大堂,苟盛和苟不离先行跪下,苟参却因为是侍曹而免跪,站在一旁。
胡不为让原告说话,苟盛就说:“启禀县老爷,小人是颍川郡河西县人氏,身边的这个是小人三弟苟不离,今天告颖水县苟参霸占家产,侵吞祖业,请大老爷为小的做主。”
胡不为白面少须,四十余岁,听了苟盛的话说:“你们是河西县的,苟参是颖水县的,他怎么就能霸占你的家产,侵吞你们的祖业?”
苟盛回答说:“苟参原来是河西县的,当年他母亲李亲怀着他改嫁给了我的父亲苟宾,我父亲几年前去世,苟参的娘就又带着他离开河西,来到了颖水定居。”
“我父亲在时,家里还算是殷实,我父死后,苟参的娘守不住寡,离开我家不说,还将我家积蓄全部拿走,我们的日子过得很是清苦,如今,李亲已经死了,我和三弟找到苟参,让他归还李亲当年从苟家拿走的钱财,苟参却耍无赖,拒不承认此事。”
“因此小民求大老爷慧眼如炬,判令苟参归还李亲夺走的苟家财产,所以,颖水苟参所住房舍,算是我家祖业。”
胡不为听了,问苟参:“他说的,可是事实?”
苟参作礼说:“回县令的话,苟盛所说,有些是真,有些是假,半真半假,掺杂搅浑,需要一一澄清。”
胡不为点头说:“你且讲来。”
苟参称是:“县令,我母亲当年的确嫁到了河西苟家,在我十岁时,我父去世,倍感凄然,然那时苟盛苟不离等几位兄长已经成家立业,已经分开了住,算是分家了。”
“我非继父亲生,与他们不是同父同母的,难免日久生了嫌隙。”
“我母委曲求全,但苟家兄弟变本加厉,万般无奈之下,我母带着我背井离乡,颠仆流离,从河西来到颖水,艰难度日。”
“这些年苟家兄弟与我母子从未来往过,如今,我母刚刚过世,苟盛苟不离更没有前来祭拜,以进做儿子的本分,反而挑起事端,说我母亲贪财龌龊,这岂是忠厚者所为。”
“常言道,家和万事兴,我原想息事宁人,任他们吵闹几句,毕竟他们是我兄长,但是没想到他们二人竟然到大人府衙告我,这真是欲加之罪,红口白牙说瞎话。”
胡不为问:“其他不必说了,本官只问,他们诉你母亲拿走苟家钱财一说,你可承认?”
苟参低头默然,长叹一口气,脸上悲切的说:“回县令,我母子从河西来颖水已经多年,如果我母亲当年从苟家拿走钱财,为何苟盛苟不离早些不来找我母亲索要?如今母亲去世,他们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其用心昭然若揭。”
胡不为问苟盛:“你们为何在李亲在世时不来找她索要钱财?如今可是心存侥幸?”
苟盛回答说:“县令啊,不是我们不想要,而是我们这些年根本不知道他们母子去了哪里,无处寻找啊。”
胡不为又问苟参:“你待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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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人证()
苟参说:“回县令的话,这些年他们都找不到我们母子,如今恰恰这个时候就找上门了,时机可谓凑巧的很,这些都不提,就算是如苟盛所言,那么,他们说我母亲从苟家带走了钱财,可有证据?”
胡不为说:“苟盛,你回答苟参的话。 ”
苟盛眨着眼说:“这个,老爷,这个证据……却是没有,不过,我是知道家里当年有什么的,可是李亲走了后,那些东西就不见了——不是她拿走,又是何人所为?”
胡不为又看着苟参,苟参回答说:“无凭无据,泛泛而谈,空中楼阁,不足为信。”
胡不为就点头,对着苟盛说:“你们这是诬陷,可是戏弄本官不懂常识?难道你家只有李氏和苟参有手有脚,识得财物,他人瞧钱财为粪土,会见钱不伸手?”
苟盛和苟不离赶紧磕头:“老爷,小人绝对不敢对县令不敬啊,我们所言句句属实”
苟参对着胡不为说:“县令,苟参还有一言,本不想说,但是苟盛苟不离不顾兄弟情分,苟参只好无礼了。”
“哦,你且说说。”
“谢过县令”
苟参沉声说:“当年我父去世,苟家弟兄除了我,全都娶妻生子,生活无忧,我母离开苟家,房产田地,一样都没有带走。”
“非但如此,我母亲宅心仁厚,想着我父苟宾当年忠慈贤良,就将从前积攒的体己钱留了十贯在上房,给苟家兄弟贴补家用。”
“这些话,都是我母临终所言。”
苟不离一听就喊:“又来了,这不是贼喊捉贼”
胡不为冷声道:“惊扰公堂,难道看本官不敢用刑?”
苟不离连忙的又磕头,胡不为说:“再有冒犯,一并惩处。”
胡不为看着苟参说:“你的话,可有证物,还是有证言?”
“没有县令,正是因为如此,我没有到河西去找苟家兄弟索要,这实在是一方之言,难于取信于人,属下身为衙内侍曹,怎可做出这种无理无据的事情。”
“再说,就算是母亲所说是真的,属下也不会去河西索要那十贯钱的。”
胡不为疑惑的问:“这却是为何?”
苟参又叹气,说:“到底我们十多年的兄弟情分在那里,别人不看重这份亲情,我苟参饱读圣贤之,断然不会做出这样没有羞臊之事,身为颖水县县衙侍曹,传出去也令县衙蒙羞。”
胡不为点头,看着苟盛苟不离两人说:“你们听仔细了?如今还有话说?”
县衙里的人都熟悉苟参,平日里将他沉默寡言的,今日原本以为苟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