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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参听了就皱眉:“这太仆确实是言辞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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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三十年憋了一首诗()
杨恽说:“岂止是不当,简直就是胡言乱语,大逆不道所以有人弹劾他,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是,他就觉得那个弹劾他的郎官是我指使的。 ”
“其实我也觉得那个郎官要弹劾戴长乐的确是有人指使,不然那郎官俸禄才多少,怎么敢参奏九卿之一的太仆?但是究竟是谁指使那个郎官的已经不重要了,戴长乐以为是我,那就是我吧,于是他就借着我为韩延寿辩护这件事,和我在宣室殿里争论了起来,还说我这个那个那个这个的,反正没一句好话。”
杨恽和苟参说到这里,听到外面远一点的地方有人吵闹,两人也没在意,本来酒楼就是喝酒聊天谈话的地方,吵吵闹闹的才正常,没动静的,估计是生意不好,没人。
“你说有人对付我,我要是不反驳,不吭声的话,那还是我吗?再者别人弹劾你,你不出声辩解,也不行啊,于是,我就和他在朝堂上一句话一件事的说道起来了……接下来,争论的结果就这样了,皇帝不厌其烦,让我们俩都回家了。”
这时,槅门外面有人说话,苟参一听就是朱博,就起身出去相迎,没想到一看,朱博和甘延寿张猛三个一起来的,就急忙邀请。
苟参和朱博四个人结伴进屋里,苟参没有注意到外面有个人对着他远远的瞧,杨恽笑他们三个是姗姗来迟,就重新让上酒宴,大家这次还是让杨恽坐了西席。
杨恽简单推辞了一下,也就坐了,而苟参死活这回坐在末席,张猛和甘延寿推让,苟参只是不理,大家也就由他了。
五人坐定,就有舞姬上来歌舞,杨恽摆手说:“你们先外间候着,我们说话,一会再来。”
等那些舞姬出去,杨恽问:“今天子下了罪己诏?”
张猛就说是,杨恽就点头:“所以,这歌舞暂时还是不要的好,我们就喝酒,来,大家先对饮。”
既然这几天天现异象,皇帝下罪己诏请求上天宽恕那是惯例,而杨恽能想到这一点,不让舞乐姬女凑兴,也是为官之道。
不过杨恽这会已经被贬,他这样仔细,却是为了朱博、张猛、甘延寿和苟参好。
众人坐定,杨恽提议:“今天这样,我们伸手猜单双数,约定好单赢还是输,赢了或者输了的人,就为大家做个彩头,以搏一乐,如何?”
杨恽既然提议,大家就依他,于是杨恽先和身边的张猛对猜,两人同时将手臂往后,杨恽猜是单数,张猛就说是双,再同时将手指伸出,结果一数指头,是张猛获胜。
张猛笑说杨恽承让了,杨恽说:“愿赌服输,我今天为大家击缶做歌一曲,还请洗耳恭听,不要笑我。”
众人都笑着看杨恽拿过了盛着酒的缶,一只手用箸敲击着,一只手拍着缶身,嘴里吟唱道:“田彼南山,芜秽不治;种一顷豆,落而为萁。人生行乐耳,须富贵何时”
杨恽唱的这歌大概意思就是:南山种田,荒芜杂乱,种一顷豆,落地成秧。人生不过及时乐,等待富贵何时来
等杨恽唱完,大家都说好,这下就轮到张猛和甘延寿伸手猜数,却是甘延寿输了。
甘延寿想想说:“我不会做歌,要不,就在这席间为大家练一套拳,算是助兴,不知如何?”
朱博听了先说“好极”
杨恽就笑笑的看看苟参和张猛,甘延寿就来到了中间位置,束腰屈膝,伸臂肃穆,就打起拳来。
这甘延寿被誉为未央宫内第一高手,果然名不虚传,苟参觉得甘延寿胸脯横阔,真似有万夫难敌的威风,吐气轩昂,有千丈凌云的志气,虽然和朱博威猛的样子比起来,甘延寿很是普通,但是这会他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动作凌厉稳健,收发自如,“动如脱兔,静如处子”的,也不过如此了。
甘延寿快的时候舞作一团,根本就看不清动作,慢起来的时候又像是老汉推车,端的是重逾千斤。
一会甘延寿一套拳打完,苟参看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大家都说好,就是朱博撇嘴说无趣,甘延寿也不以为意,坐回去沉声说:“卫士令说的对,这其实就是活动经脉、锻炼筋骨罢了,以博大家一乐,真正到了对敌的时候,等你这样舞了起来,早就被人杀了。”
“与敌搏杀,务求一击而中,用最简单的方法杀死对方,保存自己的实力,这才是真正的搏击。”
苟参觉得甘延寿说的很有道理,朱博嚷着要和甘延寿继续猜谜,结果这下却是朱博输了。
杨恽就笑问:“卫士令要舞拳,还是刀剑?我让人准备。”
槅门那边有一个女子听了就碎步进来跪下等候吩咐,朱博郑重的说:“期门郎虽然刚才耍的不怎样,但我武功却不如他,他珠玉在前,我就不献丑了。”
“今天,某却要作诗了”
朱博一说,张猛和甘延寿就对视一眼,都诧异的说:“哎呀那快快有请我等认识卫士令朱大好汉非止一日,还没有听到你有什么佳作出现,可见人是不能只将眼光停留在过去的。”
苟参和杨恽听了就笑,朱博却咳嗽了一声,忽然嘴里:“呔”了一声。
朱博的声音很大,顿时将槅门外的几个舞姬吓了一跳,张猛就笑:“果然开场就声势惊人,快点作诗”
朱博哼了一下摆手:“稍安勿躁你等且听好了,坐住了,某要开始了。”
朱博说着拿着酒盅站了起来,豹头环眼四下看看,走到屋子中间说道:“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如何?是不是很有气势?”
朱博瞪着大眼瞅屋里的人,甘延寿和张猛没有听过这首诗,此时两人全部皱眉惊异的说:“哎呀了不得,这首诗岂止是好,简直就是振聋发聩,平地惊雷”
甘延寿看看朱博问:“你既然有这样的文采,怎么从来就没有展现过,平日里为何要隐瞒,还要藏拙?真是不够朋友。”
朱博叹气说:“某这一生,三十多年也就是憋了这一首诗,如今完蛋了,家底就这些,尔等要想再次听到某的文采,哼哼,那需要再等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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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找事的()
张猛嘴里将这诗再念了一遍,站起来自己掂了盛着酒的缶来到朱博席前给他倒满了酒,说:“卫士令请满饮此盅”
朱博就说:“黄门郎这是干嘛,被震惊了?没什么,我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 w w wnbsp;。 。 c o m”
张猛说:“应该感动,应该的,这诗,某回去让人镌刻了立于祖父墓前,不知可否?”
杨恽和苟参本来以玩笑的态度看朱博的表演,但是这会张猛却非常认真的要将这首诗立碑置于博望侯张骞的坟前,这就有些始料不及了,两人本来要笑的,这会也笑不出了。
朱博一听着急了,站起来急忙的说:“子游,子游,万万不可”
“想博望侯是何等英雄,我朱博不能污了他老人家的耳目,这事就不要再提了。”
张猛很诚恳的说:“文远兄这是为何?张猛我虚度年华,至今才听到一首能让我觉得心神俱惊的诗作,怎么能是万万不可?一定使得”
朱博睁大眼睛看看沉默的苟参,摇头说:“不如这样,等我来日重新再做一首好的,咱们再谈,这样可好?”
朱博本来是想拿苟参做的诗当玩笑开一下,让众人吃惊的,这会吃惊倒是真的吃惊了,可是后果竟然是这样,真是有些始料不及,又不好意思挑明自己纯粹是剽窃,只有极力的推辞。
张猛看朱博坚持,就只有作罢,说:“那子游就静候文远的佳音了。”
苟参到这会才知道朱博的表字叫文远,心说这下你这个“文”,看怎么个“远”。
张猛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席上,朱博将那盅酒一饮而尽,咂着嘴说:“唉,这作诗就像是女人怀孕生孩子似的,需要酝酿的,没有一段时间是搞不出来的,子游你要耐心等待啊。”
张猛听了点头,甘延寿也是点头称是,说:“文远说的有理,是要好好的斟酌。”
杨恽听朱博将苟参往日的原话都说了出来,和苟参想笑又不能笑,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拿起酒盅喝酒堵住嘴。
苟参刚将酒盅放下,朱博像是没话找话似的转身瞪着他大声呵斥:“你急什么等你输了,再喝不迟”
“来伸手”
苟参看着朱博须发皆张,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就干咳一声和朱博猜数,不过,这下是苟参输了,朱博挤眉弄眼的咳嗽一声说:“县令老爷,你,不会也是要作诗吧?”
杨恽终于忍不住,赶紧转头,“噗嗤”一下将嘴里的酒喷了出来,就喷到了一边的陪酒的女子身上脸上。
这女子本来生的面若桃花,身段袅娜,眼神流转,很是有些韵味,这会忽然的遭到了杨恽的喷洒,登时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恼了杨恽,就赶紧赔罪。
杨恽摆手说:“与你无关,下去换了衣服再来。”
这女子一听才放下心,出去了。
苟参看到朱博一本正经的样子等自己回答,就说:“诗,某是做不出来的,苟参就说一个段子,诸位听听如何?”
别人还没说话,朱博就声说好:“快快说来”眼睛就瞪着苟参。
苟参就说道:“某人犯法,被执行枭首砍头,但因为刽子手当天有病了,头昏眼花,看不清楚,砍了这人第一刀,没有砍中,刀偏到了地上,于是就砍了第二刀,结果又没砍中,于是这刽子手就砍第三刀、第四刀……一直到了第五刀。”
“这时人犯就嚎啕大哭,监斩的贼曹就走过来,问这人犯为何啼哭,还教训人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今要死了才知道后悔了?”
“这人犯大声哭着说:求贼曹你亲手将小人掐死吧再这样玩下去,小人迟早被身边这人给吓死啊。”
杨恽首先哈哈大笑起来,张猛也乐得拍手,甘延寿笑着瞧瞧苟参和朱博,对张猛说:“没想到苟县令如此有趣。”
杨恽笑的是苟参那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意思是说朱博剽窃苟参的诗句,而张猛和甘延寿却是在笑苟参说朱博在自己身边太吓人,苟参的意思其实就是说朱博吓自己,各人的笑点不同。
朱博一听苟参是在说自己,一拍大腿说:“不好你这不算,重新来一个。”
杨恽就笑:“苟参,你就再来一个,让卫士令心服口服。”
苟参见杨恽说话,就答道:“好,不过这回说了,大家要笑了,需要都喝酒。”
几人都点头说是,苟参就说:“从前有一个人比较有钱,很爱吃鸡,但凡有人要借他的钱,利息不说,先要送一只鸡给他,有一个人就去这有钱人那里借钱了,因为鸡不好带,就放在袋子里背着,到了那里放在院子中。”
“一进屋,有钱人见这人两手空空的来找自己,就两眼朝天说:‘钱不借与你’,这人一听急了,赶紧到院里将袋子里的鸡掏出来,有钱人一看就笑‘钱不借你却予谁?’”
“借钱的人叹息说:‘老爷的话,变得很快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