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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三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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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校尉们面面相觑,羝根才道:“咱们这支人马不多,官府自然懒得理会,可青州黄巾势大,官府难道还能容他们闹下去?”

    当年风光过后,其实羝根这些黄巾都已被官府打怕,羝根这句话说得很是丧气,诸校尉却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想到羝根一意孤行要带队伍到冀州去碰皇甫嵩,大家又很是不解,有个姓庞的校尉cha嘴道:“将军说得确实不错,青州黄巾如今看来最风光,自是引官府注意,死得却也快,再说地公将军遭难,青州离得这么近,也没听他们过去救援,却不顾念香火,咱们何必去赔死!只是冀州有皇甫嵩……”

    在这些溃军将校们的眼里,皇甫嵩和朱隽是两尊不折不扣的大杀神,想到他们带领的官府精锐士卒,人人都会觉得背上寒。

    “嘿嘿,”去冀州只怕皇甫嵩,羝根得意一笑,这才揭开谜底道:“我已得密报,去年西凉边章、韩遂在陇右造反,皇甫嵩被召回去平叛,可惜他得罪了十常shì的赵忠和张让,又被罢免,连左车骑将军印绶都已被收回!不在冀州呢!”

    黄巾军大股被镇压后,去年初西凉边章、韩遂又在陇右起兵,皇甫嵩和东汉主要力量都调回西部平叛,可惜这一重要情报身为溃军的羝根也是月前才知晓,所谓密报其实早已过时,只是这天下造反捣1uan的人越来越多,朝廷又自毁栋梁,大家日子说不定就要好过上几分,他话音刚落,几个校尉顿时大喜,刘满刀兴奋问道:“那咱们怎么办?既然皇甫嵩不能再带兵来,去青州岂不是更好?”

    “造木筏过河!去了个皇甫嵩,别忘还有个朱隽!”羝根白他一眼,咬着牙齿道:“皇甫嵩从冀州撤走,战1uan之地,那边能对付咱们的州郡兵定然不多,咱们被打散的人马四野里却不少,过河之后,咱们收拢四野败兵,自又有一番作为,总好过去青州仰人鼻息!”

    最后一句话才是关键,黄巾起事之初,各股力量便开始心怀鬼胎,冀州、颍川、南阳三股最大的黄巾各自为战,友军有难无人肯相助,才导致被官府各一击破,羝根死活不肯去青州,不过是同样心中存着sī心,打定宁为jī头不为牛后的主意罢了。

    人家几十万的队伍在,这股万把人的黄巾残部,去了屁都不是,见羝根拿定主意,几个校尉也就点头同意,留在兖州早晚会被官兵追上,如今缺吃少用,渡河去冀州是比较好的。

    大事上田麻子一向没什么主见,刚才便一言不,等众人定下行程,他才开口问道:“将军,那些雍丘民如何?”

    羝根眯起眼,沉yín一会后问道:“咱们还有多少粮?”

    田麻子记得清楚,答道:“已不足千石,省着吃,还够旬日所用!”

    一旬就是十日,自己的家底羝根心底有数,他又自语道:“雍丘民全编屯后,就最多只够吃八日,不过只要没有官兵追来,过河去啃下两个村寨,粮食便不成问题,那就都编了吧!”

    “将军,如何编属?”听闻羝根同意,田麻子顿时大喜,他的队伍在雍丘时损失最惨重,原本十一屯最后只合编了五屯,就指望这些雍丘民能补充上。

    雍丘一战田麻子是狠拼了家底的,羝根也不愿亏待他,便道:“编十屯,给你先挑五屯,刘满刀两屯,孙驼子、庞双戟各一屯!”

    这四人就是羝根麾下的四个校尉,上次雍丘血战各部都有死伤,只是没田麻子那么惨重罢了,还剩下一屯羝根没有安排,众人知晓那是留给他自家的。

    除了田麻子,编屯的事情其他三位校尉倒不急,反正能拖一天就多节省一天粮食,倒是造木筏的事迫在眉睫。

    既然决定造木筏渡河,军议一结束,几个校尉都开始安排下面伐木准备,好在不缺木材,身后又暂时没有官兵追赶,只是伐木工具不太趁手。

    晚饭的时候,邓季已得了确认,田校尉果真提他做了屯长,让他在过河前组编好队伍,归属田麻子的侄儿田xiao侃军候之下。

    在邓季眼里,连宛城时的老黄巾和电视上的人民军队相比也差得甚远,更别说这些饿得连走路都会晕的雍丘民了,他知道,羝根之所以还愿意耗费一点粮食养着他们,还给他们配上简单的武器,不过是预防在官兵追上时,让他们去当炮灰拖住步伐罢了,过去东奔西逃的一年里,一直是这样干的。

    难道说以后真要带着这样的民众精壮上前拼杀,将xiao命完全jiao到老天爷手里?

4。天下第一() 
邓季还在靠着树干呆,肩上却猛地被拍了一下,接着是那道熟悉的声音:

    “你还在这里干啥?再不去挑人,精壮都让别人抢走了!”

    身为屯长,许独目自不用同士卒们一般去亲自伐木,四周看过一圈后,就找了过来。

    邓季却瘪瘪嘴,不屑道:“他们有那本事么?”

    黄巾军的每屯最少两百人,不设上限,不过每屯每天配给的粮食却是一样,绝对没人敢多养。

    这些雍丘民两千多,只有七八百是精壮,其余都是老弱fù孺,不过邓季也知道,任由前面四个屯长挑选,也不可能将这七八百精壮全吃下去。

    大家都是雍丘民,谁没有个亲朋故旧家眷?他们要编成十屯的消息都已传播出来,若不让家眷一起编入屯,精壮们也不会乐意,再加上四处奔bo拼杀,生死难测,士卒们的生理需要也异常强烈,没那个屯长能管住,就连许独目屯里的两百人里精壮士卒也只有七十许,其余都是上不得战场的老弱fù孺。

    这个道理邓季明白,许独目也是明白的,只不过眼前少年在战阵中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在他辖下士卒中却够出众也活得长久,在这1uan世,活得长久些的才能成为朋友,他也不过是想搭搭话而已。

    “怎么,还害怕上前厮杀呢?疙瘩你今年可都十四岁了,身子比老子还壮实,怎就这般脓包?”

    抬头看许独目脸上那幸灾乐祸的样子,邓季怒了,抄起长枪:“许独目,咱俩来练练!”

    自从成了蛾贼,为在1uan世中保住自家xiao命,邓季打熬力气练枪练手斧,一直勤练不辍,否则身体也不会育得如此壮实,许独眼也是个不安分的,听到这话那肯示弱,顿时就怪叫道:“老子也好些天没练手了,手正痒痒呢!”

    许独目的武器也是丈许长的长枪,他跳到一片开阔地,握住矛柄,枪尖冲邓疙瘩一指,喝道:“来!”

    多余的运动只会让人饿得更快,这股溃军中平日少有人切磋的,他二人要练手,周边人们便都来了兴致,丢了手头伐木大事,吆喝着凑过来观望,很快就聚起一片人头。

    “退一退,都退一退,xiao心别被我们屯长和队率伤到!”

    几个许独目屯的精壮唯恐天下不1uan,嘻笑着替他俩清场。

    邓季解下背上弓,同环刀、手斧一并放到树脚,提长枪尖声道:“xiao心了!”

    纵身跃上,邓季tǐng枪直刺,许独目随手顶开,两枪相加,各自dang了开来。

    “好xiao子,力气又长了几分!”

    许独目在成年人中也算力气不xiao,却知道应付这xiao子自己在力气上并不占优,并不托大,长矛顺势在脑后晃了一圈,回来时已抡圆向着邓疙瘩砸去。

    这一招许独目教过,邓季也会,只是自己若同样架势砸过去,两件长武器的木柄定然受不住要断裂开,许独目不在意,邓疙瘩可舍不得自家长枪,一个后仰身让过,长枪已藏到后腰处,须臾,便如毒蛇般钻出,直刺许独目前xiong。

    邓季都还没tǐng直腰身,这一枪便突兀刺出,很刁钻,许独目却依然不惧,早已料到般略侧身让过,长枪回身反刺少年腋下。

    邓季闪身让过,伸手一把夹住,两下拉扯,一个扯一个拽,许独目毕竟要占着力的便宜,渐占上风,长枪向着许独目滑过去。

    眼看长矛要脱离掌控,邓季一边奋力争夺,右手长枪再次飞出,直刺许独目xiong前。

    这一刺势大力沉,带起一缕风声,乃是两年苦练的结果,毕竟不是生死相博,长枪直刺的是许独眼两当铠前的铁皮。

    若被刺中就是自家输了,许独眼嘿嘿一笑,撒手放开角力的枪柄,再次侧身让过这一刺,邓季不料他会突然撒手,这下用力过猛,顿时仰倒在地,引得四周笑成一片。

    “与人角力,需留三分,若是在战场上,你这下便死了!”站在邓季面前,许独眼做了个抹喉动作。

    点点头表示受教,邓季挣扎yù起时,才现手中长枪轻了许多,定睛一看,长枪的桑木柄已从前端断裂,另一端枪头却深深扎在许独目背后的一株榆树里。

    少年顿时就怒了:“许独目!还老子长枪来!”

    最后一枪是冲着两当铠上铁板去的,就算刺中也没多大关系,却被许独目这一让,害得邓疙瘩长枪断裂,他知道少年这些兵器平日里都当宝贝待的,忙赔笑道:“行了行了,不过是木柄断裂,枪头无事,改天老子让人给你重装一根也就是了,值当什么?”

    “再说,你如今也是屯长了,”见少年犹自忿忿,许独目又笑抚道:“等你召齐人马,田校尉那里,少说也要拿出一二十把兵刃来才是,许还有比你这枪好的!”

    若是打磨上蜡后的枪柄,便没那么容易断裂,邓季倒忘了自己已是屯长,田麻子应有装备配,这才转怒为喜。

    见两人一番较艺结束,围观者自然散去,邓季起身去拔cha在树上的枪头,却已刺进去六七寸深,费了好大功夫才拔出来。

    许独目也不由侧目,赞道:“好xiao子,怪不得连桑木柄都折断了,你这一刺火候却也算到家了!”

    “到家个屁!”两人正说着闲话,冷不防旁边有人cha言:“若真到家,木柄就应该不会折断才是!”

    转看去,树旁却站着一个提棍的瘦xiao汉子,身高只有六尺,约莫四十来岁的模样,肤色黝黑,面相很普通,颚下有微须。

    看他手中武器和话音,许独目独眼一瞪:“雍丘人?”

    这又黑又瘦xiao的汉子点点头,许独目顿时怒了:“老子们两个屯长再此练武,关你鸟事?”

    许独目和邓季身着两当铠,别人伐木他们还有暇练武,一看就知在这群蛾贼中算是不凡的,这汉子留下来卖nong本事,那是要给自己寻个好出身,既然要从贼,能得人赏识总好过充当喽啰,有些大人偏爱有才的,越是不恭敬人家越喜欢,等见许独目出言不善,想是个xìng子不好的,才知自己nong巧成拙,忙施礼赔罪,转身就走。

    “且慢!”

    听邓季喝止,那汉子提木bang的手一紧,回身过来,眼中已有凶光:“两位大人还yù如何?”

    许独目最看重身份,见这汉子在两个屯长面前如此桀骜不驯,顿时大怒,便准备提枪教训一番,邓季忙将他拉住,笑劝道:“教我枪术中武艺最好的一位也曾说过,若练得到家,枪柄可刺穿尺厚树木而不断柄,这位想必也是个有本事的!”

    许独目得了安抚,邓季这才转身对那汉子问道:“还未请教如何称呼?”

    听得不是为难自己,汉子脸色才好了些:“原雍丘谢氏部曲,方门g!”

    “改日定要请教!”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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