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简介:田园大宋,春暖秋红,流水潺潺麦香浓。徐宝来到了北宋时期的宝元二年,故事从在里开始。。。。。。。。。。。。
68057
楔子()
阴暗、潮湿的丛林中,一支十二人的小队在快速穿行,雨水、汗水打湿了身上的衣服,他们却顾不得停下来整理休息。
前方的枪声、炮声催促着他们。
这本是一个民众生活贫困的地区,但十二个人的身上装备却看不出丝毫没钱的样子,战术头盔、突击步~枪,腰间的手~枪和精致的手~雷,以及全套的作战服、丛林靴和背包,这些无不证明着武~装他们的人很富裕。
十二个人里面有一个人的脖子上还装备了更先进的东西。
那是一个项圈,一个点着电子显示窗口的项圈,他跑在最前面,身后的十一个人则尽量和他保持同一条直线。
“慢点,我让你慢点,不要做那么多战术躲避动作,挡在我们前面,不听话我会引~爆你脖子上的项圈。”
由于跑在前面的人速度太快,后面的人正在逐渐被拉开距离,不得不向前面的人喊话。
前面的人为了保命,只好放慢速度,一只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这项圈他戴了两年,从戴上那一刻起,他就无时无刻不想着给拿下来,可惜他对电子技术不是很了解,他破解不了项圈里的程序。
他不能离开队伍中队长五百米的距离,又找不到把队长打死的机会,队长总是和他保持在十米的距离以上,其他十个人又都呆在队长身边。
包括作战、休息、吃饭,两年了,他从未找到过下手的好时候。
他对队伍里的人说不过下五十次,说只要放他回去,他会给予队伍一大笔钱。
可惜没有人答应,他们更在乎的是他对危险的感知能力,还有躲避陷阱的本能,两年以来,队伍还是十二个人,没有出现任何一个减员。
这不是他希望的,他想要自由,要去更广阔的天地里遨游,而不是整天呆在丛林与人作战,或者是钻玉石矿洞。
每当休息的时候,他便会琢磨脖子上的项圈,一无所获的他在半个月前躲避炮击时不小心摔在了河边的碎石上。
当时他快要吓死了,他清晰地听到了项圈上响起的‘咔嚓’声,他以为要爆~炸,结果他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休息的时候他小心地检查项圈,发现贴着脖子的内圈的地方居然裂了个缝,那个地方挨着他脖子的动脉。
他知道项圈的爆~炸物就在这个地方,于是他就总是趁别人没有注意的时候用指甲抠那个缝。
喝水的时候也会一边把指甲挤进缝隙里一点,一边倒进去水,选择前进路线时,他更是总往有水的地方跑,然后泅渡。
他有时候也怕,怕短路了引起~爆~炸,但他不想放弃,两年了,村里的人还没有找到他,他只听说自己现在所在的组织里来了新人,来了和自己同样国家的新人。
他隐隐猜测到那是村里人的动作,可是他接触不上,他不清楚还要等多长时间。
而现在是个机会,或者说今天,因为他的脖子上戴了一块玉,一块过来时买的玉,他之所以过来,正是两年前听说这边的一个翡翠矿挖出了新的翡翠,一种从来没见过的,据说很神奇的翡翠。
他正在研究地质、矿石,就过来了,没想到一来就呆了两年,被人抓时他表现出了超乎寻常人的身体灵活和躲避危险的直觉。
最后他是饿没力气才被抓住的,又几经辗转,成为了此刻所在组织里的大头兵。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可以通过玉上那微弱的反光看到脖子上项圈电子显示窗口的数据在动,显示窗口上有微弱的光,在一定角度时能够看到。
今天他发现光没了,没了,意味着它坏了,他相信,那绝对不仅仅是显示方面坏了,因为他在摸项圈的时候,察觉到接口有松动,似乎随是能取下来。
他是在闻到一股焦煳味后才发现显示窗口不亮的,经过了短暂的后怕,他决定今天逃跑,回家。
他前进着,也想着从什么地方逃跑,枪声和炮声越来越近,他兴奋起来,决定在进入阵地后就跑。
快了,马上要抵达。
就在他将要达到地方,实施逃跑计划时,前方‘轰’的一声巨响传来,随后一静,接着是欢呼的动静。
他听着那欢呼,还有人高声叫喊的内容,愣了。
居然有‘自己’一方的人过去偷袭,然后炸了敌人的炮兵阵地,那……那还打什么?
一想到机会消失,他再也等不下去,用手抓着项圈一使劲,‘咔嚓’声中,项圈被他抓下来,接着他向后一扔,转身,手上的突击步~枪喷~射出一道道火舌。
他身后的十一个人登时被打倒三个,另外八个人在短暂地吃惊过后,一边躲避,一边抬枪还击。
那队长趴下的第一个做的事情就是按动战术手表上的按钮,他只用了三秒就连续点了九下,结果……没反应。
没有了项圈控制的人一边开着火,一边向旁边跑。
因为前面有人听到了声音,不知道身后为何会开枪,就冲过来查看。
当他们发现是大头兵发动的袭击,马上加入到了围剿的队伍中。
他们边追边喊,让逃跑的人站住。
有人甚至还喊出逃跑人的名字,并且答应事情。
“徐宝,别跑,我们让你拿赎金换你回去。”
被他们喊着的徐宝才不会停呢,赎金?扯淡,打死你们人了,你们还能留着我?
徐宝玩命地跑,后面的人紧追不放。
点射的枪声不时响起,徐宝也偶尔回身反击,他觉得死亡离自己越来越近,身后追来的可不是什么新兵蛋子,子~弹嗖嗖划过耳边,或者是飞空,或是打在身边的树上。
他的眼中开始时还有着惊恐,而后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似乎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躲,卧倒,蹿起来跑,横向翻滚,回身,射击,好,打掉一个,再来。
徐宝进入了特殊的状态,时间似乎在变慢,像有时早上起来后,也像喝醉了听别人说话那样。
他换了两次弹匣,已经不知道打掉了几个人,只知道枪声还再响,追赶的人没有放弃。
腿在荆棘中趟过,感觉不到疼,扑倒在地的时候也不难受,浑身热热的,眼前的树木一个个晃过。
然后‘嗵~~~’,‘嗵~~~~~’‘嗵嗵~~~’熟悉的声音传来,熟悉,那是什么声?那是……是……枪~榴~弹!
‘跑啊,卧倒呀,为什么这么慢,快点,左边,快让我倒下去。’徐宝焦急地动着,他感觉太慢了,应该更快,否则躲不开的。
他的身体在空中‘飞’着,飞向左前方,飞出去两米后,他的眼睛中露出惊慌的神色,这里怎么是悬崖?怪不得他们用枪~榴~弹。
徐宝想着,身体已经开始从悬崖向下落,然后一团光从他的胸口闪出,他的整个人消失在了空中,他最后一个念头是‘我果然不是兰博,我打不过哪怕一支作战小队……’
第一章 身在这年处()
一湾秋水河沿,艳阳天。垂钓柳旁倒影映愁颜。思乡岸,只身盼,去留难。惊醒梦回相见未成欢。
东京汴梁,大城套小城,外城套内城,一条蔡河穿城而过,蔡河绵延,一路向南,向南,向南的地方有个隶属京畿的扶沟县,县中有镇,名赤仓。
赤仓镇上岗村,村边有河,即扶沟河。
秋季河水潺潺,有垂柳岸,有白云天,有洗浣石板,还有树下少年垂杆钓一弯。
少年眉清目秀、鼻直口正,上身一件粗麻坎肩,下身一条粗麻八分裤,脚上套有一双草鞋,准确地说是带了几条拦绳的稻草人字拖。
瞧那人字拖鞋底儿青黄相间的颜色,再看看河两岸还未被收割的稻子,就晓得草鞋原材料出自哪里。
河边垂钓者有五、六人,个个闲情逸致,惟独树下少年满面焦虑,那皱起的眉头和紧抿的嘴唇,把倔强和无奈合二为一。
少年脚前的河边有几条草绳用石头压住,绳子顺进水里,不时前段有鱼跳出,又因草绳穿鳃而过无法挣脱而落回,并有血水浮于河面。
少年双眸本是清澈,此时却木木无神,直到钓竿突然下垂,他才紧握钓竿使劲上扬、后仰,待一条一尺半长的鲤鱼舞动着身体被突然拉到空中,他的目光才闪过一丝欣喜,只一闪,又归于麻木。
一尺半长的鲤鱼在水中的力气是很大的,只是它没有准备,落地后,它还睁着大眼睛来表达不甘,身体扭着,在地上一蹦一蹦,想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
少年两步迈到鲤鱼旁边,手上拿草绳比量几下,摇摇头,干脆把鱼抓着扔到更远的岸上,他怕草绳经不住鱼在水中挣扎的力道。
一尺半长的鲤鱼被钓上,左近其他垂钓者见了登时往近处凑,少年看看天,似乎没有继续钓下去的打算,走到石头压住的草绳旁,把九条草绳提起来,另一端是九条一拃到两拃长的草鱼,有五条已经不再动弹。
凑过来的钓鱼爱好者依旧如昨日般打量少年钓竿上的渔线,有新来的开口:“娃儿,钓线不错啊。”
点点头,少年没避讳,而是诚恳地说道:“嗯!就指望用它钓来鱼,换口饭吃。”
“娃儿,今天去我家吃,晚上跟我那劣孙挤一挤。”一年岁比其他人稍大的开口邀请。
“好啊,我把鱼卖了就去,劳烦张伯了。”少年看上去很高兴,分出两条草鱼,要递给对方,意思是让对方拿去做菜。
对方没接,转身指指来的河边:“我钓到两条鲢子和一条黑子,晚上早些来。”
“嗯!我先去卖鱼。”少年没多费口舌,把渔线解下收好,钓竿直接立在树旁,用粗的草绳把鲤鱼穿住,提着十条鱼匆匆跑走。
看他远去的身影,刚才出言邀请的人轻轻摇头,叹口气,说道:“多好的娃儿啊,可惜家门不幸,遭了水灾,只活他一个,今年虚数才十四岁。”
旁边另一人接口:“是呀,六天前见到他时,他还遭了火,头发烧了,浑身上下沾满黑灰,只腰间围个草编的席子,还有掖进席子上的一团渔线,娃儿长得清秀,让人瞧了可怜,村东头瘸腿老齐,给他口饭吃,又扫了柴房让他钻进去住,当成要饭的答对。”
“可是没想到啊,这娃脊梁直着呢。”姓张的又跟着说:“听老齐说,第二天,天蒙蒙亮,娃儿就起来在院中提俩儿木桶到河边,给房门口的缸打满水,又寻到扫帚把院子扫上一遍。然后就是我们几个看到他到河边钓鱼。”
除了从别村新来的人,其他人都知道接下来的事情。
少年钓到鱼,走上二十多里,到镇子卖掉,回到老齐家也不提钱,直接把卖鱼的钱换成油盐摆灶台上。
等吃过饭,趁天还亮,又到柴房把粗木头拽出来,用斧头劈成小瓣儿,劈够烧一天的就不再干活,钻进柴房睡觉。
翌日起来依旧看水缸水差多少,补满,再钓鱼。
问他为啥不多劈些柴火,答:刚逃难过来身子骨弱,怕把自己累病了,等将养好了再多干活。
人群中有外村过来溜达的人听了,跟着叹息:“唉~!多好的娃儿呀,知道叫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