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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媛瞬间想明白了,咬着嘴唇白了徐宝一眼,然后从身上的衣服兜里拿出来十几个东西,对着冯木匠说道:“冯二伯,你还得帮着做些别的东西,要不透气的,把这个插里面。▼”
她拿出来的东西是手捏的那个喷壶的塑料套件,需要一个‘壶’,然后才能捏着喷。
“嘟嘟,你从哪拿的哧水枪的东西?”徐宝直接就当成了那个小玩具。
“高压喷壶的核心件,你把宝宝们的房子里面顺了粗竹筒子,晚上还保持一个温度,屋子中的湿度够吗?宝宝们不上火啊?
我本想拿空气加湿器来着,后来琢磨琢磨,现简单的那种,还需要人手动,就算是像手电一样的,不如用这个。”
冯媛把东西递给冯木匠,对徐宝说道。
徐宝登时就惊讶了:“你咋知道呢?”
“因为我不缺心眼。”冯媛如是回答。
“唉!”徐宝叹息一声,说道:“确实,黄医生见孩子们的嘴干了,竟然让人早餐做面片汤,考虑得确实是……”
“你要是再说,我就鄙视你。”冯媛多聪明啊,一刹那就懂了,保证是老公在早上做饭的时候现饭变了,然后知道是黄医生看出来问题。
那么黄医生改了吃食,老公有去那边配菜,自然知道了,凭老公对孩子们的关爱,必然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但这不是问题,问题是徐宝现在是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换成旁人,或许会觉得自己的老公不愿意承担责任,可是自己知道,老公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思逗自己。
“好吧好吧,我没想到,才两天呀,宝宝们一下子就受不住了,我都让人把冰和雪装盆里放屋子中了,你这个比我的办法见效快。▲▲▼◆”
徐宝承认,按一个笑话说的‘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别完聊斋了’,要不怎么说找个熟悉自己的老婆遭罪呢,一点机会也不给呀。
青梅竹马什么的坑死人啊。
两个人说,冯木匠傻傻地听着,每一句他都知道内容,但是就不知道两个人互相说的时候是啥意思。
他忐忑地问:“就是说,把这个东西放一个罐子中,然后不透气呗?”
“对,冯二伯说对了,就是如此,然后里面装水,手扎一压,你看我给你做一下啊。”徐宝说着去端来一盆水。
他就那么端着,用眼神示意冯媛,冯媛把那个高压管子放到水里,然后一勾一勾的,边勾边调整,前面从开始的水柱变成了喷雾。
就是这个,用来给孩子们的房间空气加湿,和电动的那个空气加湿器是一个原理,只不过得手动,很累。
“冯二伯,你别看可以成雾,但不行,需要一个东西能按几下之后能喷很上时候,你得做出来。”
徐宝对冯木匠说道。
冯木匠皱着眉头,拿过一个看,看到了上面的螺纹,琢磨琢磨,眼睛亮了,道:“好,好本事,谁想出来的?哦我知道了,我不问了,我照着做。”
说完,他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对冯媛说道:“那谁呀,我和宝郎有个话要说。”
“冯二伯你说着。”冯媛懂了,直接转身出去。
徐宝开始皱眉,心说冯二伯,你干啥呀,你坑我啊?我有什么事不能让老婆知道的?
“小宝。”冯木匠的称呼变了,他说:“你这个媳妇能管得住吗?”
“啊?”徐宝不解:“我管谁?管我嘟嘟?我管她干啥呀?我和她是一起的呀。”
“唉~~小宝,当伯伯的得和你说,婆娘太厉害了不行啊,男人受屈,你许是知道了吧?”冯木匠继续说。
“受屈?委屈?不可能啊,冯二伯你以为是公主和驸马呢啊?还受屈?我有什么受屈的?嘟嘟为我做了好多她原来不应该做的事情。”徐宝一想到老婆做出的牺牲就觉得应该好好对老婆。
冯木匠把眼睛一瞪,说道:“你能管住她吗?”
“我管她什么?”
“就是让她怕。”
“能,我现在去死,她就怕,就是那种我被几万敌军围住,她会吓哭的,然后一边哭一边给我送东西过来,并且和我并肩作战,我不是跟你吹,就她送来的东西,一起拼,敌人除非全是精锐,否则就得被击溃,她最怕的就是这个,我呢……”
徐宝说着说着,突然明白过来了,脸色登时变了。
“冯二伯,我知道你啥意思了,以后这话别提了哦,我和别人一样,她与其他女子也不同,我这么说吧,我在她就在,她在我就在,她因为咱大宋不在了,我就掀起滔天血海,而如果我受了屈,被困了,她还能来,整个天下,谁也别想好过。”
徐宝懂了,这边的人认为男人要把女人给制住,让女人像牲口一样听话。
他接受不了,他知道原因,很多人认为冯媛是仙女,怕他压不住,到时候仙女就带着他离开。
村里人又不想失去他,所以就担心,甚至有人出主意要让他压一压冯媛。
这是一种神~权思维的对抗,或者说是神~权下的不甘屈服,对他本身是一种作为男人的支持。
没有对错,但他反感,包括他那边,一些地方的男人打女人,然后让女人害怕,他觉得那还不如回原始社会,大家像牲口一样,雄性压迫着雌性,前提还不能是人类社会中的女性氏族社会。
因为很多雄狮面对雌狮的时候也是无奈的。
一种观念,徐宝不高兴了,说道:“冯二伯,这个做东西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说完他就走了。
“咋,受到封~建系统的冲击了?”徐宝刚一出来,脸色难看,冯媛便笑着问道。
“要不怎么说他坑人呢,他就不知道我老婆多厉害,走吧,下午给二猴子换完药,明天一早给他扎一针,咱就去京城。”
徐宝笑着说道。
“那么不行,我刚才站在外面,看到咱村有的男人要女人裹脚了,老公你说我应该站在男人的一边,或者说是历史的一边,还是未来社会潮流的一边?”冯媛眼睛看着前面走过去的两个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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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我站在你一边。”徐宝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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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毕,明天还是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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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回家,回家()
裹脚就是缠足,正常人都知道,那对被裹的人来说很难受,疼,无论是裹直的,还是裹小的,只要裹着就疼,而且还不利于干活。■
徐宝来了很多天了,还真没见过村里的人谁裹脚,在京城同样没见过,估计勾栏之地能有,或者是富贵人家。
他纳闷,问冯媛:“谁说的?”
“刚才走过去的两个人,说是给闺女把脚裹了,好嫁给大户人家。”冯媛微微歪着头看徐宝。
“没出息的玩意,还嫁给大户人家?咱就是大户人家,好东西没学会,倒是懂得拿女儿攀高枝了,跟里正爷爷说说,别一个个把心思放在歪门邪道上。”
徐宝一转身,带着冯媛去找里正。
冯媛笑笑,说道:“说不定有的女子自己还愿意裹呢,因为男人喜欢。”
“有可能,就像穿高跟鞋,各种伤害,还是有人穿,并且形成潮流,尤其是细高跟的,看样子到了哪里都有不正常的人。”
徐宝承认,很多事情不能单纯地以是否健康来考虑,还有喜好。
但是高跟鞋他管不了,却可以管着村里的人。
找到里正,把事情一说,里正痛快地答应下来,然后寻找,看看是谁想让家里的闺女裹脚,逮到人就可以收拾了。
暂时闲下来的冯媛和徐宝去找糖,给孩子们买的糖,有饴糖,硬的软的都有,还有冰糖,红色的,准确地说是琥珀色,很贵,不比蜂蜜便宜多少。
另外一种红糖是糖砖,不是颗粒状的,想弄成颗粒状简单,磨一磨,压一压就行,徐宝买的量多,所以就是一块块的砖。◆
红冰糖和红糖砖都是用甘蔗做的,饴糖是用麦芽与糯米做的,甘蔗做出来的糖贵,当然,饴糖也不便宜。
村里的孩子以前一年到头才能吃到一点,是自己家做的饴糖,至于说吃蜂蜜,那是梦,蜜饯都吃不上。
不是说没有蜜蜂,蜜蜂有,还有不少地方养,别的地方交钱交粮食什么的,养蜜蜂的地方就交蜂蜜和蜂子,尤其是小蜂子,用盐炒一炒,很好吃。
然,那不是上岗村的孩子们敢想的,养蚕的话倒是可以炒蚕蛹,或者捉知了。
如今徐宝倒是给宝宝们买了很多糖,不是直接给,算成奖励,学习学好了给一点,做事情做好了,也给一点,甚至拼积木拼得好也算。
另外是徐宝,每隔几天一次,让孩子们知道糖是他给的。
现在二人见左右无事,叫上村里从别处回来又有了‘户口’的人,原来是出去干活赚钱,里正帮他们销户,这样就不用给赋税,更不用出劳役。
现在眼看着过年,提前回来,冰天雪地的还有人盖房子,然后就是帮村里看大棚,以及挖窖。
他们中有的人去更南边的地方,那边有甘蔗,他们也干过榨汁熬糖的活。
正好,不用徐宝和冯媛亲自动手,两个人带了半口袋活性炭,叫着四个做过制糖活的人到厨房旁边的屋子里。
旁边的屋子也是厨房,但属于保密的,需要用厨房的东西做些赚钱的活,便于保密屋里进行。◆▼
“三房张七叔,把蔗糖熬成浆,加水,然后把这些东西一点点加进去,直到把红褐色去掉。”
徐宝指挥着一个人,张家三房分出去的上一辈的第七个人,他学过。
另外三个人有两个是他儿子,一个是他侄子,他带着媳妇及三个孩子出去的,结果在外面干九个来月,不但没攒下钱,还把媳妇唯一的一个银簪子给卖了。
因为媳妇在外面又给他生了一个儿子,离家的时候就有孕在身,过来之前的一个月,孩子出生,然后媳妇病,孩子也病,钱花出去了。
一回村,先是惊讶,而后舒心。
听里正一遍遍强调,要听徐宝的话,还有徐宝的媳妇嘟嘟的话,不准去那边的院子。
此刻需要他听话,他就带着三个人干活。
工作简单,说明白了便可,徐宝和冯媛不在这守着,只要红糖脱了色,其他的活四个人比他们俩熟练。
“应该用活性炭来处理盐,咱脚下黄泥多,拿黄泥就行。”徐宝后悔,半袋子活性炭处理糖,感觉不划算。
冯媛则考虑别的,说道:“让他们做一次,以后我再带来活性炭放在孩子们的地方,尤其是夏天,潮,用活性炭吸潮湿,还能把不好的味道吸附,现在你教他们用黄泥,会浪费一部分糖,另一个,万一他们不够忠心呢?”
徐宝恍然:“是,他们毕竟是从外面回来的,少经历过很多事情,不像原来村子中的人。◆”
“如果那个吴八再来,估计就能把肥皂买走了,他们出去的人,一回来,别人说我们厉害没用,需要他们经过接触。”冯媛回头看看那屋子。
“是呀,所以还得加强保密,走,去看看工地。”徐宝说着与冯媛一同走向工地。
工地是挖窖的。
大窖、深窖,不是从上面挖开,然后搭架子,是直接从下面掏空,在里面打撑子。
一筐筐的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