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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宝又想到,如果收完麦子种的是一茬高产玉米呢?那……那绝对是不可能滴。
既然没人有玉米种,那种大豆就很好,等着大豆丰收,自己可以多多购买,冬天没有其他事情就一边教书,一边卖豆制品。
想着的是豆制品,今天早饭喝的却是粥,小米粥,不是开封本地人种的,这边的气候更适合种麦子、大豆和稻子,偶尔在院子周围有人种高粱。
小米粥很浓,可以立住筷子,但徐宝不习惯,因为立住了筷子的小米粥吃着就只能就咸菜,没有其他主食。
他那个时候的任何一种粥都甭想立住筷子,大家喝粥是当成水,还有专门喝味道的。
徐宝最想吃的是一碗稀点的二米粥,小肉包子,一个煎鸡蛋,再来点小菜。
当然,今天也有鸡蛋,没卖出去的茶叶蛋到现在还保留着,也不怕吃太多亚硝酸盐对身体不好。
为了快点解决茶叶蛋的问题,他对张氏说道:“娘,今日晌午你们喝点稀粥,一人再吃两个茶叶蛋,不要心疼,吃没了孩儿再给你买,小石和芽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缺了东西。”
两个孩子一抬头,眼中有了浓浓的期盼之色,中午还能吃一顿?
张田氏勤俭,习惯了早饭晚吃,晚饭早吃,一天两顿的节奏,听要加一顿饭,还要吃掉八个鸡蛋,登时面露不舍之色。
老太太倒是想得开:“好,我家小宝说吃,咱们就吃,蓉儿,一会儿你给小宝量量,天冷时要换身衣服,把买来的好布用上,我也给纳两双鞋。”
徐宝没拒绝,反正不给自己做衣服,家中的两个妇人也要忙别的针线活,然后拿出卖,不如便宜自己。
同时他也考虑是不是应该把新的衣服样式告诉给两人,比如休闲装,比现在的衣服穿起来方便。
而且这个时代的衣服很乱,经常有人把别的民族的衣服样拿过来改改,做成自己喜欢穿的,很有个性的那种。
说不定休闲服也有市场,女人的衣服花样更多,这全是钱啊,一次性赚的钱,反正做出来后一旦受到市场欢迎,就有很多人学着做。
就比如现在,现在是出了饭三个人到达西水门,十四个当初捣乱的人又聚集起来,身边还有更多人。
他们在等,等今天的干豆腐卷过来批发,领头的见徐宝出现,凑到近前四下里看看,咬着耳朵说:“徐郎,我听人说昨天晚上东市的韩家豆腐坊也做出了薄的豆腐干,你可要小心。”
“多谢告知。”徐宝拱手道谢,见跟随的张勇露出紧张的神色,安慰他:“别怕,至少今天没听说他家卖干豆腐卷。”
张勇没有丝毫放心的样子,嘟囔:“他家怎么知道干豆腐的?”
“因为他们不傻,咱们的干豆腐上面有印儿,跟豆腐上面的印是一样的,与豆干上面的印儿也是相同的,稍微一琢磨,就能猜出来,混京城的果然实力雄厚。”
徐宝解释下原因,又不得不承认,能在汴梁里玩的各个买卖家都不一般,自己卖了两次,刚刚火起来,还未等出多少货呢,人家已经进行仿制研究。
张勇脸色煞白,他头一次遇到这等事情,村子里刚刚找个赚钱的行当,还不等赚几个钱,别人也要搀和进来,怎么办?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他,他们欺负人,他们见不得别人好,我们村里……”张勇说着说着眼圈红了。
徐宝瞪他一眼:“你要干什么?哭,哭有用吗?你去跪着求他们,看看他们会不会放你一马?等哪一天你见我一夜白头后你再这样,嗯,车来了,四辆车,你去迎,东西给我。”
徐宝教训完张勇,伸手接过自己的文具箱,站在那里等待,‘啪’的一声,扇子打开,空白的,翻一面,还是空白。
空白的也摇,羽扇有的地方就是白的,摇起来风呼呼的,果然凉爽,也或许是秋天的早上本身就凉。
四辆车到地方,每辆车上一个赶车的,再无旁人,张广又来了,张大水没到。
徐宝觉得这样很好,否则张大水过来的话应该要给自己道歉,不如现在这样,等着来的人再回去时,让来人递个话,就说自己罚张大水干什么什么活,这下就给张大水留下脸面,算是自己为对方着想。
对方要是认罚,事情就揭过,还死扛着不配合,以后不带他玩儿。
张屹上前:“宝郎,东西来了,一万六千串儿,昨晚卷时酱不够了,有人半夜跑去临村借的酱。”
徐宝面色平静地轻轻点头,看向合作过的那群人。
张屹和张广发现徐宝的态度跟昨天不一样,昨天还是平易近人的,今天感觉有了距离,是因为衣服吗?
倒是张勇心情好了许多,不像方才那般慌。
徐宝也不想如此,但他知道自己若是不表现漠然点,村里人听说有人仿制干豆腐会怕,村子里面对汴梁城里的人时会自觉矮三分。
不像原来那个村里的人,谁能让他们觉得不如人?
如是想着,他转向等着批发的人,问:“今天要多少?”
对面众人看领头的,这人看车,四辆车,便伸出手比画:“六千串儿,先给钱。”
说完他向旁边看一眼,那边有人递过来十锭五两的银子,这是五十两。
不等徐宝问,对方又说道:“三万六千钱,折的是九成银,按全银八百一十五文计,得四十八两五钱八分九厘,给凑个整,五十两。”
意思是说银子不纯,九成的,所以要按纯银扣。
实际上现在的冶金技术九成银就很好了,只是对方要找个说法,因为有时候官银都不到九成。
徐宝看着银子,只取了八锭,另外两锭没拿。
见他这个样子,村子里的人心都在滴血,那是钱,钱啊。
对面的头头不解:“这个……”
“今天你们卖豆卷,给我加两句话。”徐宝提要求。
“什么话?”
“千载开封飘豆香,豆香正宗出上岗。”徐宝说出要让对方喊的话。
“成!”对方点头答应,一群人就跟着反复念‘千载开封飘豆香,豆香正宗出上岗。’
一直念熟,保证不会忘,才纷纷取了干豆腐卷离开,到各处去卖。
徐宝转过身把银子递给张广,吩咐:“拿着,空车去拉大豆,其他的跟我到于家店。张勇你推车随我大哥去收钱。”
众人看着他把钱给了也没敢说什么,来时里正又一次强调,到地方要听话,听小宝的话,谁不听话回来打断腿。
腾出两辆车去拉豆子,拉完就不用来了,直接回村,剩下两辆车跟着徐宝来到于家店。
于戬早早便等着,还有于栋侯也在,他是个敢赌的人,因为一个对联就买了很多螃蟹,也不怕卖不出去砸手里。
看样子他暂时还没赌输,徐宝过来时有人排队买螃蟹,还有人另外排成一队等着,队伍里的人边等边问干豆腐卷什么时候来。
于栋侯和侄子见徐宝到来,松了口气,连忙让人接货,然后泡到鸡汤里,给另一队等着的人送。
徐宝拉着于戬到旁边说话:“于兄,今天的豆卷四文钱一串儿,到了明天就没有了。”
“宝郎,怎么?”于戬着急,他以为徐宝不愿意卖给他。
“明天你自己卷,一斤干豆腐二十文,能卷出十串来,你省了钱,我也省了工夫,过些日子可能还会更便宜,要按照同行给的价定。”
徐宝没绕圈子,直接说出原因。
“东市的韩家豆腐坊?”于戬配合着问一句,然后跟着说:“宝郎你放心,就算他家白给我,我也不要,我只买你的,所以……”
“总是要按照行规来,但我的价钱不会低于他家,附近可有学堂?要那种不是大户人家孩子去学的学堂。”徐宝话题一转,问起旁的。
“有,顺着这条街往东走,走出去三百步左转,进去后一直走到头儿,有一个童蒙院,说是院,其实只有三个教识字的,附近家中不是很富裕的孩子会去那学,当院的山长叫王戈。”
于戬不知道徐宝问这个是要做什么,但还是给出了地点,以及书院管事的人的姓名。
徐宝点点头:“今天你要多少串儿?”
话题又跳到了正事上,于戬想也不想便说:“有多少就要多少。”
徐宝摇头:“我有一万串,你卖不掉的,我给你五千,卖螃蟹搭不过来就单独卖豆卷,十文一串儿保证有人买。”
于戬想了下,点头:“行,我给你换成银子。”
“不必,有铜钱我就要铜钱,我带着车来的。”徐宝指指驴车和骡车,很有底气地说道。
于戬答应,回去提铜钱,一百多斤就放到了车上。
徐宝挥手告别,对张屹和张广说道:“跟我去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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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一个小时,终于进到后台,今天第二更要过凌晨,算今天的,因为我写得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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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书院舆情()
向东走出三百步,果然遇到个巷子,还好,巷子够宽,能让车进去,还能余出来一个人的位置。
两辆车一前一后进去,徐宝打头,旁边还有小的巷子横连过来,污水沟挖得比较浅,味道有些难闻,上面还没有石板或木板遮挡。
徐宝眉头皱皱,他很不高兴,因为这里面尽头是学堂,旁边的住户为什么不修修沟?
在他看来,凡是有学校的地方,附近的住家都应该自觉地为孩子创造条件,与律法无关,是人性。
张屹和张广看着,突然觉得自己村里比这好,这边的房子一个挨一个的,没有什么院子,不如自己村,村中哪家的院子都大。
“原来京城也有穷人啊。”张屹感叹地说道,再看看车上的钱,似乎有了自信。
“穷不代表就应该懒,清理下污水沟也做不到?”徐宝对环境还是耿耿于怀,他知道自己抱怨是没用的,更没有资格去指使周围的人去干活。
让他纳闷的是童蒙书院的管理者能力太差,怎么跟邻居相处的呀?
张广跟着说道:“我们村里比这里干净。”
徐宝点头,承认张广的话,他当初选择上岗村就是因为村子中的路平整,家家户户的院子收拾得利索。
村子穷不怕,别的村子也穷,穷的原因是没有找到赚钱的办法,可有的人找不到活就在家呆着,或耍钱。
有的就收拾家,没事儿的时候在树林和竹林里捡柴火,回来打好捆、堆成垛,院子哪不平了用土填上,栅栏的木头腐了就换,包括厕所也收拾干净。
后者这样的村子徐宝觉得让村民富起来更容易,因为勤劳,因为想要让自己的家更漂亮。
现在徐宝对学堂就比较失望,一个书院的山长连周围的邻居都收拾不明白,你怎么教学生?
怀着一颗忐忑的心,路终于走到了尽头,这里有一个院子,估量下能有四十多平米,还算凑合,后面是五间房,土坯房,人字梁,墙上长草了,在这季节里青黄相接的。
然后院子里有一个老头,看不出多大年岁了,在旁边一棵两米多高的榆树下铺了张已‘飞边’的席子。
老头就在席子上躺着,身上的衣服带着破口子,脚上的鞋漏出指头,他肚子上盖了柄破了面的蒲扇,估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