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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具箱可不是随便的一个盒子,它不但能放东西,还能当凳子和案子,一拉一扣,上面是平的,能铺纸写字。
纸铺好,研上墨,徐宝提笔,一个个行书字便写出来了。
他写字非常专注,似乎整个人都静下来,只有笔在动,让人瞧着觉得心中有股宁静感。
五个人盯着看,羡慕,他们认不出行书,但知道字好看。
张勇挺挺胸,整体状态升华中……
连称完银子回来卖串儿的都拘谨起来,因为整个市场找不到第二个读书人,平时还有个老头给人写信,但下雨没来。
写完,徐宝把笔一放,不管了,张勇处理后续的事情。
徐宝对他说:“等忙过这几天,我就教你们识字,别急,冬天活少。”
张勇点点头,却不信,他觉得徐宝还要赚更多钱,冬天的活才不会少呢。
卖串儿的把银子又放到徐宝面前,说道:“不急,吃完给钱,哪有先给钱的道理。”
徐宝很想告诉他有,不但有,而且有很多。
他刚才是看对方的脸色才给的钱,显然对方认识五个小偷,同时又知道自己之前忙来忙去,指挥别人干活,怕自己这伙儿人吃完不给钱。
尤其是针对自己,觉得自己是官方的,敢要钱就推垃圾过来。
徐宝觉得很难受,认为真正优秀的管理人员,是那种别人卖吃的你路过,别人拉着你吃,不吃就不高兴的存在。
那说明对方认可了你,你能够为对方带来更多的利益,你有能力、有本事。
自己现在还不行,看以后的。
肉串先上来十串,对方还刻意在肉上多撒了孜然粉。
见对方继续烤,徐宝说道:“你拿两个竹碟子,把大茴香放到里面,要粒的,不要粉,我们吃的时候自己蘸,你那全洒火里了,怪可惜的。”
“哎呦,我怎没想到?不愧是读书人。”烤肉串儿的连忙取来两个大的竹盘子,他没有小的,以前没准备。
徐宝用手捏起孜然粒又多撒点,他爱吃孜然味儿,然后开始撸,是的,他没用筷子把肉夹下来再吃,吃串嘛,吃得就是这个感觉、吃得就是这个签子。
“行,能吃,嗯嗯!你们也吃,边吃边聊,酒,挑好的上。”徐宝一边嚼着,一边声音模糊地说,跟五个人说,也跟卖串的人说。
五个人:“……”
他们很难理解,你一个读书人,要不要这么豪迈?
卖肉串的听到徐宝要酒,问:“五十文一斤的……”
“行,先来十斤。”徐宝痛快地答应,五十文一斤的酒真不贵,这时的一文钱按照购买不同的东西进行对比,是三角钱到一元二之间浮动,按照粮食计算,是五角到八角。
他也没拿北宋正常流通的一文钱在国际市场上兑换过,反正是往多了算,五、六十元一斤的酒贵吗?
肉串摊子里的另一个人去打酒,他现买,摊子不卖酒。
打回来的是黄酒,要是便宜的就是米酒。
徐宝对黄酒很满意,比喝烧酒强,烧酒吃肉串,吃多了胃不舒服,黄酒有的地区的人喝着不习惯,多喝几次就适应了。
这五个人一看酒来了,也不客气,先吃,一会儿听他说什么。
徐宝吃着吃着,放下东西,抓一把肉串,起身打伞去刚刚过来卖东西的一个摊子,这是上岗村的,是第二拨过来卖干豆腐的队伍,十文钱一斤,今天这里没人卖干豆腐了,那也十文一斤。
目的不是单纯地打击其他卖干豆腐的,还要帮着体现薄的、带字的干豆腐的价值,没有便宜的干豆腐,如何衬托出贵的那个优秀?
他们正在支棚子,挡雨。
徐宝过来看到干豆腐,发现今天这个也太不优秀了,再厚点就成了豆腐干。
“给,你们吃肉串,这干豆腐谁做的?”徐宝递过去肉串,指着干豆腐问。
“里正说多加点豆腐脑,反正是论斤卖的。”对方高兴地接过肉串,回答。
“行,卖吧,张禾叔,你让他们先卖着,你去旁边那屋子里,让他们做个蛋花汤,大家喝着暖暖身子,我拿几张过去烤。”
徐宝交代完,随手捏起九张干豆腐,拎着回去。
上岗村过这边的是四个人,人少了不敢来,胆小,比如正过来要收税的那个,看着就很吓人。
周吏员看到新的摊子挤过来,从那边就往这快步走,结果快到近前时看到徐宝拎着干豆腐回去,他看看干豆腐,问:“哪的?”
“上……上岗村的。”张禾准备拿钱,他来时带的,税钱,他带了六百斤干豆腐,一百八十文的住税。
结果对方看看干豆腐,直接拿起来四十来张,说道:“行了,卖吧,跟小宝说一声,我拿着回去给大家吃了。”
说完他捧着干豆腐离去,上岗村的四个人莫名其妙,税呢?没人收?拿那些干豆腐也就五十多文,比税少多了。
有人立即跑到卖串的地方,对在那里卷着干豆腐准备烤的徐宝说道:“小宝,刚才收税的那个没要税,拿了四十来张干豆腐走了,让我们跟你说一声,他拿回去给大伙吃。”
“知道了,明天别做那么厚,按以前正常的就行,还有素鸡也摆上,他过来愿意吃,你们就让他拿,全拿走你们也给,回头跟我说一声便成,来,张五叔,喝碗酒。”
徐宝把酒碗递过去,他知道周吏员给自己面子,说是让村里人告诉自己拿了干豆腐,其实是叫自己明白以后上岗村卖东西的税就不收了,但是有爱吃的会拿。
这是因为收的租架子钱会更多,是自己的功劳,人家明白是谁的主意。
徐宝暗自感叹,混衙门的没一个简单,多亏自己练过,否则跟不上节奏。
他口中的张五叔确实谗酒了,端起来喝两口,一仰头全给喝掉,又跑回去。
张禾则是按照徐宝交代的找到办公室,很害怕,问:“有人知道徐宝吗?他,他让我过来要蛋花汤喝。”
“上岗村的?”张柽起身问。
“啊,是。”张禾点头答。
“知道了,一会儿做好了送过去,几个人?”张柽拿出十文钱,让一个扫街的去买鸡蛋和黄瓜、葱、姜,用眼神告诉对方,必须给钱。
“四个人。”张禾小心回答。
“够了,很快就好。”张柽又跟对方说一句。
张禾疑惑地走了。
过了一会儿,四碗黄瓜蛋花汤被两个人给送来,一个撑着遮雨布,另一个端托盘。
等两个人回去,四个人互相看看,没明白今天是怎么回事。
收税的不收税,拿了五十来文的干豆腐,管事的不管事,过去要汤还自己掏钱买东西,在京城做买卖有这好处?可是别人没有汤喝呀?
他们带着疑惑,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热热的汤,然后一个人跑过来,问:“上岗村的,四个,对不?”
“啊?啊对。”张禾点头回答。
“知道了,中午你们别自己弄饭了啊,我于家店给你们送来,跟张柽他们一起,有忌口的没?”对方说要提供午饭,又追问一句。
张禾摇头:“没有,吃啥都行。”
“那成,你们忙着。”这人转身跑远。
四个人就算再傻,此刻也明白了,跟京城不京城没关系,是自己得到的待遇特殊。
“于家店,那不是小宝总呆的店吗?他们回去说的,还有张柽,是小宝认的大哥,他管西市这边了?”张五嘟囔着。
然后四个人全清楚了,一切看上不合理的事情,全是因为徐宝。
张禾喃喃道:“来京城的都说小宝认识了几个人,认识人可以这样?”
张禾还想多说些什么,却说不上来,只是在心里自己感觉,感觉来京城这边卖干豆腐实在是太舒服了。
原本还担心被京城的人欺负,尤其是听人说有在市场上拿东西不给钱的。
可此刻却发现,西市是自己的地方,不收税,有人给做汤,还有人送饭,小宝究竟做了些什么?
被人想着的徐宝正和五个人交流。
“你们能不能看出来谁是刚来京城的,谁有钱,谁又愿意花钱?能做到的话,一人一个月,最少赚十贯钱,赚不到我给你补齐。”
徐宝向五个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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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昨天的第二章。
第五十八章 煎熬等()
说出来赚多少钱,徐宝停下动作,与五个人对视。
五人互相看看,当头儿的与徐宝说:“码头的活更赚。”
“我卖茶叶蛋一天能赚到二十两银子,你们能吗?码头干一样活的钱多,你们能伸进去手吗?你们只能在西市混,西市一人一天能到手二百文?”
徐宝轻蔑地说道,偷东西分片的,各自守地盘,捞过界是件要命的事情。
“总归是个手艺活。”另一个小偷强调下自己的职业技术性。
“啊呸!”徐宝一口呸过去,然后他把宽大的袖子向上一撸,露出小臂。
接着手在银豆子上一过,一番,手上是空的,桌子上的银豆子没了,他对五个人说道:“来,过过手吧。”
手再一翻,银豆子显现。
五个人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其中四个看‘大哥’,大哥手艺最好。
当头儿的也把袖子撸起来,他的袖子是窄袖,徐宝是书生打扮,才是专门挑的宽袖衣服,寻常人干活嫌碍事,专门学着胡人窄袖、窄口穿衣服。
“在下半息转。”五人的头儿先抱个拳,并报号。
“哥们是弹指间。”徐宝跟人瞎扯。
“请教。”半息转右手两指一并,直戳银豆子,眼看就要碰到银豆子时突然一分。
徐宝手猛地一颤,银豆子向上飞起,对方手上去,紧跟着被徐宝弹了一指头,正好被弹在中指内面第二节的关节处,半息转手一麻,登时变夹为抓,徐宝提腕,用手背顶上对方的一抓,手心往下一沉,追上掉落的银豆子,然后就手背向上,手心向下停住,银豆子也没掉下去。
半息转一拳捶向徐宝手背,徐宝手向前一递一翻,银豆子托在手心里正好迎上对方手腕子,半息转收手,眼见手腕子那里的筋出现个包,好疼,连右脖子都不舒服。
徐宝依旧手指成放松姿态,托着那颗银豆子,淡淡地说道:“承让。”
半息转用另一只手捞了点黄酒,来回搓着手腕子,对徐宝说道:“我等眼拙,说吧,让我们做什么?”
“不急,先吃。”徐宝放下银豆子,面带微笑。
旁边的张勇开始从新打量这个自己一直觉得了解的小宝,没想到啊,小宝还有这一手。
帮着卷干豆腐烤串儿的更震惊,他一直把面前的大孩子当成读书人来看待,咋一转眼改行了?
五个小偷变老实,他们知道,有徐宝在,自己再想于西市偷东西就难了,一个月十贯钱不少,比偷的多,西市这里有钱人少,想偷卖东西人的钱,格局改成背对着背卖,下手更难。
于是六个人开始谈天说地,五个人总想问问徐宝的底,师傅是谁,徐宝说是人称江湖无影手的一位老者教的。
他心中则在偷笑,他学的根本不是偷的手上技术,他是学魔术的,专攻过一段时期的近景魔术。
他运动神经发达,比学文化的能力强多了,他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