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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震低骂一声:“天下乌鸦一般黑!”
王要俭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唐子兰也是一脸煞白。她十分后悔,为什么跟父亲生气,跑来这鸟不拉屎的济源,惹下这弥天大祸。她自己死了倒没什么?可这次把父亲以及大兴号连累得够呛。她也是听过锦衣卫的恶名的,一个巡按再加上锦衣卫,大兴号想逃过此劫,比登天还难。
她小声问道:“既然他们贪钱,不如咱们出一倍的价格,让锦衣卫帮咱们?”
杨震面上一喜,道:“倒可以试试?”
王要俭道:“没用的!”顿了一下,又道,“岂不闻官官相护。”
唐子兰便不再作声,杨震脸上的喜色荡然无存。不说锦衣卫已与居希哲做好交易,既使没有,想来出再多的银子也是没用。
锦衣卫帮居希哲,那是二力合做一力,你好我好大家好。锦衣卫帮他们,那是二力对着干,鹿死谁手,结局难测。既然有大家好的美事,为何要去冒险呢?
李飞白回头一笑,道:“都不用在这乱担心了。不用怕,咱们没有事了!”
杨震、王要俭、唐子兰等一阵愕然,这都已刀架到脖子上了,人头马上就会落地,李飞白竟会说“没有事了”的荒诞之言。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们都恨不得上前摸摸李飞白的额头,看李飞白是不是被吓坏了,正在发烧说糊话。
何天冲不急不慢的走到李飞白面前,尚有二步,他停下脚步,深深的行了个礼,恭恭敬敬的道:“李大人,我们护送那主要见你,这就跟我走吧!”
第一百九十一章 谁家里也不是种脑袋的()
杨震、王要俭、唐子兰等全都在一瞬间目瞪口呆,脑子里同时冒出一个问题:
“这是什么情况?大名鼎鼎的锦衣卫为什么要给李飞白鞠躬行礼,说话还如此的恭恭敬敬?莫非李飞白跟锦衣卫还有关系?不可能啊!李飞白不是个农户,才来城里不久,走了狗屎运治好钱子俊的伤,被赵学飞聘为幕友?怎么可能认识传说中的锦衣卫。就算认识锦衣卫,锦衣卫也没道理对他始此恭敬啊!”
不过,他们虽想不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但心中都有一个感觉,这次不用死了!
居希哲与曹致远,心中惊讶的程度一点也不比杨震等人低。两人心里除了有杨震等人的念头外,还冒出一个念头:
“何天冲说他们护那主要见李飞白!锦衣卫护送的主是谁?除了皇上还有谁!难不成是皇上要见李飞白?这怎么可能!小小一个李飞白,充其量不过是个小小的幕友,这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仅为开封,怎么可能有认识京城里皇上的荣幸。既使有此荣幸,也断无被皇上指名道姓要召见的荣幸。”
他们觉得,锦衣卫一定是在搞笑。可看何天冲脸上的表情,又哪有一丝搞笑的成份。同时,两人也明白一个道理,今天看似板上钉钉的事情,钉子不仅被李飞白拔出来了,铁板都被李飞白给踢碎了。
试问,李飞白既将见到皇上,他们还敢胡作非为吗?难不成他们家里是种脑袋的,有砍不完的脑袋。
两人吓得瑟瑟发抖,今天这事绝无好下场。已经把李飞白给得罪死了,既使现在下跪请求,也捡不回来一条命。
李飞白初见何天冲驾到,便大致猜出何天冲今天来所为何事。如果所料没错的话,应该是郭勋想要治好王守仁的病,终于找到了他的头上。
那天,在阳台宫里,得知王守仁有痨病,他就想痨病是什么病,用什么药可冶。他思来想去,痨病应该是肺结核一类的病,要治此病应该用青霉素之类的药。
他那个箱子里,青霉素倒是有一些,但究竟能不能治王守仁的病,他却不得而知。第一,他只是感觉青霉素能治肺结核之类的病,究竟能治不能,还得去看药上的说明。第二,王守仁的痨病到底是不是肺结核,也不知道。所以,当时他没有自告奋勇的把这件事揽下来,而是能躲则躲。
毕竟,王守仁身份太过特殊,治好了皆大欢喜,能给自己带来数不清的好处。万一治坏了,今后后患无穷,就算王守仁不怪他,王守仁的门生故吏也会用唾沫湦子把他淹死。再加上暗中使些绊子,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现在,终于找到他的头上,那就不能不治了。
王守仁与王定一是旧识,锦衣卫能来找他,肯定是王定一的举荐,而他又有治好王定一都治不好的伤的经历,再加上云龙道长又胡诌八扯说王守仁的病能在这里治好,他若再推辞不会治,郭勋与王守仁一定不会相信他真的不会治,而会觉得他不想出手治。无缘无故得罪两位爵爷,这种事不能干?
不过,治前得约法三章。治好了不贪功,冶不好不领罪,那也就是了。
他心中既知何天冲此行的目地,又打好了主意,也就不再关心之后的事情,在意的是眼前的事。曹致远与居希哲太可恶了,今天不让其付出应有的代价,他心里的气不顺。所以,听了何天冲的话,不仅不着急跟何天冲走,反而摆出八头牛都拉不走的架式,道:
“没有一个说法,就这么让我走了,似乎说不过去吧!”
杨震、王要俭、唐子兰等再次震惊!锦衣卫都开口让你跟着走了,那还不赶紧顺杆往下爬,随着锦衣卫离开此事非之地,先活了性命再说。至于今天吃的亏,以后再找机会讨回来不迟。你不感恩戴德的谢锦衣卫活命之恩,还敢跟锦衣卫讨价还价,是嫌自己命太长吗?要是锦衣卫恼怒,不再让你跟着走,那不是把命丢在这里了。
曹致远与居希哲除了震惊还有惊吓!两人早意识到性命不保,但听了李飞白的话,那是要在这里就取他们两人的性命,连一丝活命的机会都不给啊!他们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锦衣卫一跟李飞白搭话,他们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彻底破产,这里的人不仅一个不能杀,还得小心伺候着,万一有个病死吓死的,被有心人抓着不放,全是两人的罪过。除此之外,还得找个机会去跪求李飞白,千万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无论李飞白提出什么条件,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可是现在,李飞白不依不饶,他们除了引颈待戮,还能有什么活路。整个人魂飞魄散,傻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再无其它的反应。
何天冲附耳低声道:“郭伯爷有交待,这事尽量不要搞大了。”顿了一下,又道:“你看这样行不行,杀了曹致远泄愤。至于居希哲,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跟他算,决不会轻饶了他。”
李飞白听了何天冲的第一句话,已知今天就想看到居希哲人头落地是不可能了。
其一,郭勋与王守仁不想暴露身份,而杀居希哲必将把事情闹大,郭勋与王守仁想不暴露身份都难。其二,居希哲是代表皇上巡视的,品级低身份却高,不是什么人想杀就能杀的,真要那样干的话皇权将受到极其严重的挑战,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他只好点了点头,道:“也罢!”
何天冲大喜,拱手轻声道:“谢李大人成全!”
李飞白一怔,不知何天冲为何发此说。不过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何天冲才让居希哲写下三十万两欠条,一两银子还没讨要回来呢,欠债人就死了,这太说不过去。想想居希哲今后将被如狼似虎的锦衣卫逼债,他忍不住露出笑来,目送何天冲与另两个锦衣卫又朝居希哲走去。
杨震、王要俭、唐子兰等人再次看傻了眼。
李飞白不给锦衣卫面子,锦衣卫不仅不生气,还低声下气的解释。李飞白不情愿的点头同意,锦衣卫竟跟捡了个宝贝一般大喜过望。
今天的事他们完全看傻了眼,实在想不到李飞白会如此有通天本事,可见自己当初下决定跟李飞白走在一起,是多么英明的决定。
只是李飞白到底是怎么认识锦衣卫的,他们想破脑袋仍然想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也就不再去想,只是在心中打下跟随李飞白一辈子的誓言,看李飞白的眼神也不由崇拜起来。
第一百九十二章 好好上路()
居希哲为自己的性命担忧,心中直后悔不该听信曹致远的话,如今一两银子的便宜没捞到,反而惹下天大的祸事。
何天冲走到他的面前他竟然都不知道,直到何天冲唤了几声“居大人”,他才猛得回过神来。
居希哲面色异常憔悴,就像一下老了十岁,颤声问道:“何爷有何吩咐!”说罢,神情紧张的盯着何天冲的嘴,只怕那里吐出“把他给我抓起来”之类的话来。
何天冲拱了拱手,道:“李大人十分不满,事情有点不好办啊!”
居希哲见不是“把他给我抓起来”,而是这么一句,顿时长舒一口气。他在京城日久,锦衣卫行事的风格,纵然没有亲眼见过,也听说过不少传闻。锦衣卫要想对付他,哪会跟他如此客气。既然跟他客气,那就意味着没想对付他,问道:“请何爷指点。”
何天冲道:“事情呢?我们都看得一清二楚的!居大人你听我说,看我们瞧得真不真。事情的经过是,曹致远为了当县令,极力构陷赵学飞。眼见李大人买了煤窖与冶铁所,自己的奸计没办法实施,竟心生毒计,想要逼煤窖与冶铁所的工匠民夫爆乱,好把这项罪责栽到赵学飞的头上。幸亏居大人巡视到此,一下便揭露曹致远的毒计,当场拿下曹致远斩首示众,终将一场祸事平息于无形之中!”
居希哲听完,脸上的惶恐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惊喜!何天冲如此说,不是把他从此祸事中摘了出来,再无性命之忧。当即拱手道:“何爷目光如矩,事情当真是这样的!”
曹致远听完何天冲的话,心中尚存一丝念想,巴望居希哲能替他美言两句,让他也能留条命来。当听居希哲如此说,那就是完全把他这个车抛弃,以保居希哲这个帅。他有如当头挨一闷棍,本来就不愤居希哲的好运,这时全都转化成怒气,叫道:“姓居的,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他往地上一跪,道:“何爷明鉴,事情不是这样的!所有的计策都是姓居的出的,跟小的没一丝关系!”
何天冲仰天看天,对曹致远的大呼小叫浑然不绝!
曹致远眼瞧求的人不对,跪行朝前两步,对着李飞白磕头道:“李大人救我!我承认,我是想取赵学飞之位,也承认自己挖空心思给赵学飞挖了个坑。可当李大人买下煤窖与冶铁所之后,我便知自己的计划落空,也就绝了当县令的痴心妄想。”
他指了居希哲,厉声又道:“只是这个居狗贼,听我承诺,只要能当上县令便送他十万两银子的话,不甘心十万两银子就这么没了,这才让我鼓噪工匠民夫,让他们爆乱。见你们前来,也是他要杀你们灭口,并想夺了大兴号的啊!你们一定要替我住主,别让我替他背了黑锅屈死!”
何天冲不满的看了居希哲一眼,道:“居大人,你的涵养真的不错,竟能容一条疯狗如此乱叫,诬陷你的清白!我对你佩服的简直五体投地!”
居希哲听曹致远揭他老底,早恨不得撕烂曹致远的烂嘴。可锦衣卫就在眼前,他哪敢造次。如今听了何天冲的话,一下子没了顾虑,喝道:“如此奸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