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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饭,一行人回到中堂坐下,自有人奉上茶茗。
郭勋呷了一口茶,开门见山,道:“飞白,你有点不够意思。那次在阳台宫,云龙道长已把话点明,说济源有人能治王老哥的病。可你却瞒的好紧,让我们兜兜转转好大一圈,才知道能治好王老哥病的人,原来是你啊!”
李飞白连连告罪,道:“不是有意相瞒,着实是我根本不会治病,也想不起来有没有治王伯伯病的药。”顿了一下,又道,“想来我的事,王神医都告诉您们来吧。”他本来是要称王定一为王爷爷的,可自从跟王守仁与郭勋以叔伯相称后,在二人的面前就不能再叫爷爷,不然那不是摆明占王守仁与郭勋便宜。不过,也不好再改称王定一为伯,那样王月轩会不乐意,就以神医相称。
郭勋道:“那还用说?王神医跟我们是什么关系,自是不会相瞒。”顿了一下,又道:“你在山中逢奇人,又有幸得奇人赠药,王神医都给我们讲了。”
李飞白去看王定一。
王定一老脸一红,面露愧色的低下了头。也难怪他会如此,当初可是赌咒发誓不会把李飞白讲的传出去的,如今食言,让他的老脸往何处搁。
李飞白见王定一这番模样,知道王定一会错了意。他哪有怪责的意思,想反还十分感激王定一。想来,王定一把这些事和盘托出,并非是个不守诺言的人,而是拿不准他是否真的能治好王守仁的伤,因此先把前因后果讲明白,到时若治不好病,也有回旋之机。
他道:“既然王神医把我的事情都讲了,想来郭叔叔与王伯伯也都清楚,我是个不懂医的。所以能治好钱子俊的伤,一来机缘巧合,二来是奇人的药有奇效。至于,能治好不能治好王伯伯的病,我可没有一点把握。”
郭勋是个人精,王守仁更是个人精中的人精,两人跟形形色色的人都打过交道,凭经验一眼就能看透李飞白是个什么样的人,何况已与李飞白深谈过,对李飞白的脾气性格十分了解。
他们听得出来,李飞白如此说,那是不想担治坏了王守仁的责任,毕竟王守仁身份地位都在那放着,稍有差池就会惹上无穷无尽的麻烦。试想,如果根本没有治王守仁的药,李飞白肯定一口回绝,怎会说没有一点把握之类的话!可见,还是有治王守仁病的药的。
郭勋一直担着心,只怕李飞白没药。如今终于放了心,笑骂道:“你个小滑头,有药就拿出来吧!”
李飞白道:“王伯伯一直咳嗽,应该是肺上出了问题。奇人倒还真的留下点治肺上有病的药,但能不能治王伯伯的病,那就不知道了!”
郭勋道:“别在那啰哩啰嗦个没完,赶快把药拿出来。”
李飞白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盒子虽小,上边还上着一把精致的小锁。他拿着钥匙打开小锁,从里边拎出一个手帕裹起来的物件。他将手帕放在茶几上,小心翼翼的揭开,里边竟还有一层手帕,一边揭开六七个,方露出里边裹的十二个小纸包。
第一百九十八章 明天还能更好些()
郭勋与王守仁,对于王定一讲的奇人赐药的故事将信将疑,也就对李飞白拿出的药能治病有所保留,最少没有完全相信。
可看到李飞白如此郑重其实,那药又保管的如此严密,对奇人赐药的事愈来愈信,也对药能治病提起十二分的信心。
李飞白从二人脸上的表情,看出自己耍得这个小花招奏效了。
他对青霉素能治王守仁的病还是有信心的,既使无法让王守仁痊愈,最少也能减轻王守仁的病症。可他也知道,似王守仁这等身份地位的人,不会轻易吃来历不明的药,他若把药搞得太随意,从怀里直接掏出十二个纸包,只怕王守仁收了药也不会吃的。就算王守仁要吃,郭勋也不会让王守仁吃。
他箱子里的东西,在这个时代,每一样都是独一无二,能派上大用场。青霉素更是有起死回生之效,就这么白白浪费了着实可惜,王守仁与郭勋不仅不会感激他,还会觉得他孟浪,拿些不知什么东西就冒充药来治病。
可如果王守仁吃了药,治好了病,情况又有不同。那时,他等于对王守仁有救命之恩,以后在大明有其以及弟子们相助,想不顺风顺水都难。
所以,在临出门的那一刻,他就地取材,用手帕包裹,又用个精致的小木盒锁好。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让郭勋与王守仁明白,这药十分珍贵,是能治病的。那时,就算郭勋与王守仁觉得药来路不明,也会吃上一剂试一试的。
郭勋还道李飞白揭开最后一个手帕,露出来的将会是起死回生的一粒仙丹,看到仅是十几个小纸包大失所望,问道:“这就是奇人赠给你,能治王老哥病的药?”
李飞白笑道:“能治好王伯伯的病不能,我不知道。不过奇人曾交待,此药是治肺上病的,有药到病除之效。”
郭勋喜道:“既然对肺上病有药到病除之效,肯定就能治好我王老哥的病。快,把药拿过来我瞧一瞧。”
李飞白毕恭毕敬的手捧十二个纸包,来到郭勋面前。郭勋伸手拿起一包,小心翼翼的打开,诧异道:“这……面粉一样的一小撮东西是药?”
李飞白道:“如假包换的药!”
郭勋把纸包放到鼻下闻了闻,道:“是药怎么没有药味呢?”
王定一这时也凑到前来看,他有见识麻药的经验,替李飞白回道:“此乃蒸馏的结果!去其糟粕留其精华,也就无药味了。”
郭勋似懂非懂,点了点头,指了指手中的纸包,又指了李飞白手中的十一个纸包,道:“就这么一点,就能治好我王老哥的病?”
李飞白道:“奇人曾交待,此药三剂见效,九剂去根。王老伯生病日久,为了保险起见,我把奇人赠得十二包全部拿来。如果王老伯服完此药仍不见好,吃再多的也是徒然。”为了避免王守仁吃药治好了病,另有人再来求药,那时他可没地去找药,除非李时珍发明出青霉素,因此又特别交待:
“想吃也没得吃,因为我也没有药了。”
郭勋沉吟片刻,转头问道:“王老哥,咱们吃一剂试试?”
王守仁被此病折磨得日久,那种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有时甚至想早死早脱生,免得再受无穷无尽的痛苦。为了治好此病,他什么药都试过,也就不怕再多试一次。点了点头,道:“试试也罢。”
郭勋道:“此药如何服用?可有什么禁忌?”
李飞白道:“此药饭后用水吞服。至于禁忌嘛,倒没有,服药后最好躺在床上休息。”
郭勋道:“咱们刚刚吃完饭,正好服用!”说罢,从椅子上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王守仁身前,将敞开的纸包递了上去。
王定一慌忙命人送来温开水,放到王守仁旁边的茶几上。
王守仁看着纸包里的药粉,正如郭勋所说,像极了面粉。他自嘲道:“我以前吃药,都是十几二十包的药材熬一大碗药水,苦就不说了,份量还大,也不知是治病呢还是受刑呢?今天这药,就这么一丁点,是我这辈子喝的最少的一次药了。”说罢,将包里的药粉全都倒入嘴中,然后用水送下。
郭勋问道:“王哥,怎样?”
王守仁咂吧咂吧嘴,细细回味,道:“不苦,好像没什么滋味,也就没有受刑的意思!”
郭勋笑道:“王哥,我哪是问你药苦不苦,而是问你吃了药有没有好点。”
王守仁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有那么快的。”转头又对王定一道:“王兄弟,咱们一切遵医嘱,烦你给我找个清静的房间,让我休息去?”
王定一连忙答应,前边领路带着一众人等去了一处清静房屋。
郭勋急于知道结果,站在门外不肯离去。他不走,其它人也不好走,都站在那里陪着。过了一会,护卫们也都赶了过来,大气不敢出的候在那里。
郭勋等了一会,觉得如此等法也不是个事,问道:“可会下围棋?”
王定一道:“略通一二。”
郭勋道:“你我下一盘如何?”
王定一道:“也罢!”
很快就有人送来棋盘棋子,二人开始下棋。
如果二人下的是象棋,李飞白尚能看得明白。二人下的是围棋,李飞白对下围棋的规则一窍不通,也就没有看得兴趣。
他环目四顾,见何天冲给他使了个眼色,又呶呶嘴指了指小院外边。当即悄悄出了小院,站在一旁等了一会,何天冲也跟了出来。
李飞白还道何天冲有什么事,听何天冲问大明商业第一银行如何赚钱,左右无事,便跟何天冲闲聊起来。
聊完大明商业第一银行的事,李飞白又问起京城的事。这一聊就是三个多时辰,眼瞧天色将黑,二人这才返回院子。
郭勋与王定一犹在棋盘前杀个昏天黑地,王守仁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二人身后,正屏息静气的瞧着二人下棋。
李飞白在心中默念一百个数,通常这时候王守仁就该剧烈的咳嗽,见王守仁根本没有咳嗽的意思,明白药见效了。他上前拜道:“王伯伯醒来了?”
郭勋这才知道王守仁站在身后,起身忙道:“王哥,你觉得怎样?”
王守仁以前从没睡过一个长觉,往往睡一刻二刻钟就被咳嗽折磨醒,然后再睡。他今天下午却在屋子里一觉睡了三个多时辰,这时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而且起床后,也是好长不见咳嗽,道:“我觉得病似乎好了一大半!”
郭勋双手合什,四处拜了拜,道:“云龙道长真神人也,王老哥的病果然在这里冶好。”
王守仁道:“主要的功劳,还是飞白!”
郭勋道:“对,主要的功劳还是飞白。”他拍了拍李飞白肩头,道:“小子,你治好王老哥的病,我王老哥自不会亏待你。从今后往,有你小子的后福。”嘴上虽说的是王守仁不会亏待李飞白,手上用劲,同时暗示自己也不会亏待李飞白。
李飞白连忙道:“都是机缘巧合,我哪有什么功劳。”说话间,又把剩下的十一包药递给王守仁,道:“晚饭后再吃一包,明天还能更好些。”
第一百九十九章 打打广告()
似王守仁这等身份地位的人,得人恩惠自会报答,又怎会挂到嘴上。何况刚刚已借郭勋之口说过,他更不会再说什么报答之类的话。也不客气,接过李飞白递上来的药,道:“我看,明早咱们就离开济源,去自己该去的地方吧。在济源呆的时间太久,再呆下去只怕会被乡亲说我不孝。”
郭勋本来还要劝王守仁再呆几天,最少等药吃完,如果病好得不彻底,让李飞白再给想想办法。当听了王守仁最后一句话,也就不好再劝。
这话表面上看,王守仁是怕别人说他不孝,暗地里却是在告诫郭勋,你再呆下去皇上会不高兴,以为你是个不听话的不忠之臣,那就不好办了!
郭勋是个世家子弟,又身居高位,自是知道守制这种事,对于似王守仁这种大官来说,都是可为可不为的。毕竟五品往上的官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你回家守制三年,回来时哪还有你的立足之地。
所以,凡父母亡的官,能瞒则瞒,实在瞒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