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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讥了。不过念于孙天来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将关系搞得太僵不好,便不冷不热的敷衍几句。
孙天来热脸贴了个凉屁股,郁郁不乐的离开,心中愤怒不平,骂道:“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敢给我脸子瞧,以后有你好看的。”
其它各房、各仓、各库等,里边当差的人,抽个空就往吏房跑。先是说几句恭喜的话,接着就相邀着晚上喝酒。
郑浩然早把这些人的嘴脸看清,懒得搭理,推说有事,一概不应邀。不过,他说有事也并非托词,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干上攒点,功劳最大的是李飞白。他要在家里备上酒菜,等李飞白回来,哥俩好好的喝上两杯。
一天过去了,又一天过去了。郑浩然中午在家做满桌的菜,下午在家做满桌子的菜,李飞白没有回来。郑浩然想去寅宾馆问问李飞白什么时候回家,却被门吏挡在外边,说县令大人早有吩咐,为了不影响镇抚大人养伤,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挠。
一天过去了,又一天过去了,他一天两顿饭备着,李飞白还是没有回来。不过,他的儿子却十分高兴,天天像过年一样,把一年能吃的好饭好菜都吃了。惹得他老婆埋怨,天天如此,日子还过不过了。
到了第五天,过了吃晚饭的点,郑浩然以为李飞白今天也不会回来了,正要叫馋涎欲滴的儿子开动,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他听的出来,是李飞白回来了,连忙阻止儿子动筷,起身迎了出去。
第十九章 天香楼()
郑浩然看到李飞白,一拳就打到了李飞白胸口,道:“兄弟,你到底是怎样治好镇抚大人伤的?快给哥哥讲讲!”
李飞白道:“这事咱们以后再说。”
郑浩然不依,道:“不行,你现在就得给我讲讲。可把我担心死了,你到底在哪学得医术?”
李飞白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郑浩然还要再说,他妻子也迎了出来,道:“你看都什么时辰了,快让小叔进来吃饭。”
两人并肩进了屋,在桌子前坐下。郑浩然的儿子笑道“叔叔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都要饿死了!”
李飞白摸了摸侄子的脑袋,道:“饿了就吃!”
郑浩然的儿子连忙撕下一个鸡腿,一边往嘴里塞,一边问道:“叔叔,你明天回来吗?”
李飞白道:“明天不回来。”
郑浩然的儿子又问:“后天回来吗?”
李飞白道:“后天也不回来!”
郑浩然的儿子再问:“大后天回来吗?”
李飞白道:“大后天也不会回!”怕这个小侄子一直问下去,接着又道:“只怕十天内都无法回来。”
郑浩然的儿子不觉沮丧,道:“你干嘛不回来啊!你回来就有好吃的,你不回来就没有好吃的了!”一句话逗得郑浩然三人哈哈大笑,李飞白道:“乖侄儿,今后你什么时候想吃好吃的了,就跟叔叔说,叔叔给你买!”
郑浩然的儿子拍手道:“太好了!”
郑浩然见李飞白手里拎了个小包袱,问道:“这是什么?”
李飞白道:“县令许诺的悬赏花红。”
郑浩然道:“你还真敢拿。”
李飞白道:“我拿的心安理得,为什么不拿?”
郑浩然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完全可以不要这一百两银子,而要求县令大人在衙门里给你安排个差事干。一百两银子虽好,可要花总会花完。要是有个差事干,细水长流的,也是个营生。”
李飞白摇头道:“衙门里干差事,一年能赚几个钱?我拿一百两银子做生意,钱滚钱,这样才能天天给我小侄子买好吃的啊!”说完,转头问郑浩然的儿子,“小侄儿,你说是不是啊!”
郑浩然儿子点头道:“对,对!我愿意叔叔做生意,别跟我爹一样,在衙门里当差,一年也吃了不几顿肉。”
郑浩然怒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这时,屋外有人喊道:“我郑兄弟与李神医在家吗?”
郑浩然听出是谁的声音,连忙起身出屋迎道:“马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马坤道:“我办完差,去寅宾馆给镇抚大人请安,听说李神医请了几天假回家,便赶来看看。”两人说着话,已走进了屋,马坤给李飞白施了一礼,道:“李神医好,我在天香楼备了一桌,专门给李神医接风洗尘,还请李神医赏光。”
李飞白明早还得往下盘村赶,两天的路程实在太远。他只想吃顿便饭早早休息,明天好有精神赶路,便不想出去吃,指了指桌上的饭菜,道:“马首领盛情难却,可我哥哥已备下饭菜,不如改日。”
马坤为难的回头道:“郑兄弟,这可是县令大人交待下来的,我要是请不动李神医,县令大人可是要责怪的。你帮帮忙,别让哥哥回去挨训斥。”
郑浩然只得去看李飞白,道:“飞白,你看……”
李飞白想了想,自己今后得在县城做生意,与马坤交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再说,郑浩然还在衙门里当差,自己若不给面子,以后郑浩然只怕也不好混。点点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马坤大喜过望,连忙请道:“走走,我前边带路!”
天香楼是济源县城最好的酒楼,又离衙门不远,所以生意特别的好。三人到了天香楼时,早已过了吃饭的点,可天香楼还是人满为患。
马坤前边带路,三人上了二楼,来到一处雅间推门而入。此间雅间正对着护城河,月光下,垂柳依依,水波嶙嶙,一番美景映入眼帘。
小二跟了上来,垂手问道:“马爷,吃些什么?”
马坤道:“把你们拿手的好菜尽管上,再拿两坛子杜康来。”
小二答应一声:“好嘞!”把抹布往肩头一搭,下楼而去。一会的功夫,十几盘菜肴已堆满桌面,两小坛杜康也已打开泥封。马坤给三人各倒了一碗酒,还未说话,门外已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马爷大驾光临,小店顿觉篷荜生辉。马爷,小的敬你一杯。”话音未落,已有个大胖子走了进来,怀中抱着个酒坛,手中捧着个酒碗。
马坤只得站起身来,与那个大胖子喝了一碗。
大胖子转脸看到郑浩然,忙道:“没想到郑攒点也来了。你还是头一次来,请容小的敬你一杯。”
郑浩然微微诧异,要知道他还从没有来过天香楼吃饭,没想到眼前这个大胖子也认识他。难怪他的生意如此好,如此钻营生意哪能不好?站起来与大胖子喝了一碗。
大胖子又看了看李飞白,见李飞白穿着洗得发白的长衫,还道是郑浩然以前的同窗,跟着郑浩然来混饭吃的,也就没看在眼里,不打算跟李飞白喝一碗酒。他正要告辞离去,忽见马坤给他使了个眼色,心中惊疑:“莫非这位看着年纪轻轻的人,还大有来头不成?不然,马坤为何示意我也敬他一碗酒?”他这人在生意场上混得久了,甚有眼色,连忙将酒碗斟满,问道:“马爷,这位是?”
马坤连忙起身,哈着腰道:“李神医,你看我大意的,竟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天香楼的掌柜,袁宝贵袁大掌柜。”又对袁宝贵道:“这位是李飞白李神医。”
袁宝贵一听不过是个医生,心里起了小瞧之心。但见刚才马坤介绍时哈腰的情况,又觉得没有那么简单。马坤是什么人?衙役首领!是个在济源县横着走的人物。除了见他在县令大人面前如此恭敬外,什么时候见他在别人面前如此恭敬。所以,他想,李飞白绝非一个医生这么简单,找个机会一定要从马坤嘴中套出李飞白的真实身份。他恭恭敬敬的捧着酒碗,与李飞白喝了一碗,道:“没想到今天我还能认识李神医这等人物,啥也别说了,这顿饭算我的!”
李飞白心中暗道:“这个大胖子不简单啊,不仅和气,而且大方,也难怪他的生意做的如此大。我以后做生意,也要像他一样,见人三分笑。”他道:“我说天香楼的生意好,原来是掌柜的名字起得好。不仅是所有钱里地位最尊的元宝,还是最贵的元宝。有此吉祥的名字,今后的生意只怕更好!”
袁宝贵连连作揖,道:“谢李神医吉言。你们谈,我先退下去了。”
第二十章 买门面()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
马坤又举起酒碗道:“李神医……”
李飞白根本不懂医术,只怕这个外号传出去,以后会有很多人找他求医,那时可是要丢人现眼了,拦道:“马首领,麻烦你以后别再叫我神医了。”
马坤道:“那叫什么?”
李飞白也没多想,反正未穿越之前,年纪大的叫他小白,年纪相妨的叫他飞白,便道:“飞白,小白,都行。你看着办。”
马坤又惊又喜,那时的人们,尤其是在官场混的,通常都是直呼官名。比如郑浩然升了攒点,同僚们见了便称郑攒点。除非两人关系着实不错,才会直呼名字。他暗暗佩服自己今天这顿酒请的值,与李飞白关系拉近不少,道:“那我就托声大,以后叫您飞白老弟了!”顿了一下,又道:“您也别问我叫马首领,听着让人生分。不如叫我马哥,听着亲切。”
李飞白笑道:“马哥!”
马坤笑得更加开心,道:“飞白老弟,我听镇抚大人说,你请几天假是想出来转转,看有什么生意好做?”
李飞白道:“生意我已考虑的差不多,这次回家是想问问我爹看成不成。不管成不成,回来都得在城里买个门面。没有门面,又何谈做生意。”
马坤略一沉吟,道:“说到门面来,我倒知道个地方。城东老郭家,儿子误杀了人,官司已打过几场,老郭上下打点,颇大的家业也败的差不多了,听说最近有意出手城东的两间门面。那里的位置还不错,离城门不远,进城出城的人川流不息。凡怀庆府或者河南府的人来济源办事,都会经此城门入城,不管做什么生意应该都不差。”
李飞白不由动了心,问道:“大小如何?”
马坤道:“楼上楼下两间,正好楼上睡觉楼下做生意,还连着个独立的院落,能存放货物。”
李飞白虽还没在郑浩然家睡过一夜,可郑浩然已成家,出出进进的着实不方便。听了马坤的话,更加动心,道:“不知价钱如何?”
马坤道:“按市面上的价格,二十两出头。不过飞白老弟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老哥哥别的本事没有,谈价码的本事却有。我去跟他谈谈,七八两应该拿得下来。”
李飞白的脸色不由沉了下来,心道:“你有什么本事,不过是仗着衙役首领的身份,恐吓威胁罢了。”
马坤不知李飞白心里在想什么,还以为李飞白嫌价格高,拍着胸堂保证道:“飞白老弟,你就瞧我的手段好了,看我如何把价码给他压到三五两。”
李飞白道:“你若如此压他价码,这两间门面我就不要了。”
马坤一怔,道:“为什么?”
李飞白道:“老郭惹上官司,正是用钱之际,我若趁机低价拿下,不是趁人之危吗?做生意就应该讲究诚信,这事传出去,谁还敢跟我做生意?我的生意又如何做大?市面上价格多少,就以多少的价格买,不然我宁愿不要。”
马坤还是头一次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