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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八章 拜错了码头()
何天冲瞧着自以为逃过大劫,又靠两车贵重货物巴结到锦衣卫的俞副指挥,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当看到指挥佥事就要吩咐人把两车货以及人带回锦衣卫,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指挥佥事,莫为区区两车货物而得罪了郭勋和李飞白。得罪了李飞白倒没什么,关键是李飞白身后还站着王守仁。一下子得罪两大势力,那可就够头疼了。
锦衣卫里无论是当官的还是当兵的,一个个都大有来头。所以,他们对这个外地来的,一来就当了指挥佥事的人瞧不上。凭什么们,老子们累死累活混了这么久不过是现在这番模样,你一来就是四品的大员!可指挥佥事是拿着圣旨来的,他们虽有怨言却也不敢太过份!
不过,他们觉得这个指挥佥事肯定是走了哪个太监的门路,也不知花了多少银子,这才买了个指挥佥事的官。官比这个指挥佥事大的,总是故意刁难,派这个指挥佥事干些别的官不愿意干的差事。
官比这个指挥佥事小的,阳奉阴违,出工不出力,等着看这个指挥佥事的笑话!
别的锦衣卫都是上头指派给这个指挥佥事的,脸上总露出十二分的不情愿。何天冲却是自动请缨,带着自己的这队人马,心甘情愿的投入这个指挥佥事麾下效力。不为别的,因为他知道了别的锦衣卫不知道的底细。
何天冲在锦衣卫里也干了些年头了,可惜自己的背景太浅,如今还只是个管着一个小旗,十个下属的头目。谁不愿当大官,除非这人脑子有病。
何天冲也想往上升一升,鉴于跟郭勋还有些交情,就想走郭勋的门路。
郭勋一回京城就成了大忙人,一两个月之后才抽出空来跟他吃了顿饭。席间,何天冲把自己的意思透露了一下,郭勋笑了笑,告诉他,若想在锦衣卫里出人头地,他是找错了人拜错了码头。何天冲忙问应该找谁?郭勋只说了两个字:“陆炳!”
锦衣卫里哪个不识陆炳,谁不知陆炳是当今皇上龙潜时的书僮,最好的朋友。进皇宫有如进自己家一样,而且陆炳的妈就是当今皇上的奶娘。
可陆炳无官无职,年纪又那么小,求一个小孩让他升官也太儿戏了吧!
但郭勋既然如此说,他就不得不重视。回去想了两天,突然醒悟,陆炳虽小,但陆炳肯定有父亲啊,莫非郭勋是让他去找陆炳的父亲?
所有的人都知道,陆炳的娘是一品诰命夫人,陆炳住在一品诰命夫人府,但陆炳的爹是谁却无人知道,很多人甚至以为陆炳的爹早亡。
何天冲想找陆炳的爹办事,有事没事就去一品诰命夫人府前转悠。有一天,他坐在一品诰命夫人府后门前的饭馆吃早餐,看到陆松从后门出来,然后一品诰命夫人亲昵的替陆松整理衣服,并属咐陆松当完值早早回家。
何天冲一口卤煮直接喷了出来。原来,锦衣卫里人人排挤的新任指挥佥事,竟然是陆炳的爹,一品诰命夫人的老公!这个秘密太惊人了,说出去有谁会相信?
只要陆松稍稍把这个秘密在锦衣卫里透露一点,锦衣卫里哪还敢有人排挤他,就连指挥使大人也得上杆子巴结!可陆松为什么要严守这个秘密呢?一点风声也不透露!
看着陆松摆摆手,让一品诰命夫人赶快回去,免得被人瞧见。何天冲似乎明白了,做为一个男人,陆松有如此一个牛掰的夫人,心里肯定憋着一口气,要凭自己的本事干出一番事业来。如果,让人知道他的夫人是一品诰命夫人,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事业来,别人都以为他是夫凭妻贵,而不会认为他是个有本事的人。
何天冲顿时明白自己该怎么办了!只要紧跟陆松,他的前程将一片光明。他把这个秘密埋藏于心中,跟着陆松兢兢业业的干事!
这时,他上前一步,附在锦衣佥事陆松的耳旁,低低耳语。
跪在地上的俞副指挥,觉得二人一定是在商量把两车货物放于何处,又把人关押在什么地方!他朝后瞥了一眼,看了看犹在城门洞前束手待毙的秦猛,暗道:“小子,这是你自寻死路!本来还想给你留具全尸,可你非找不痛快。这下好了,等进了诏狱,让你只恨自己为什么活在世上。”
陆松的眉头皱了皱,似乎是不信何天冲说的。
何天冲连忙低声道:“小的愿拿脑袋担保,这两车货确实是郭太保的。至于李飞白如何跟郭太保相识,说起来话长,容小的回去再给大人解释清楚。”
陆松点了点头,道:“把人给我带过来!”
何天冲拱手道:“遵令!”带着两个人前往秦猛处而去。
俞副指挥知道,事情马上就要结束了。何天冲肯定是把犯人带过来,跟的两个人则是去赶大车,自己终于化险为夷,前途无量!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以显自己的忠心,道:“大人,那厮疯起来力大无穷,我们有数十人都被他打翻在地,只派三个卫爷前去,只怕制服不了他。”
陆松冷笑一声,却不说话!
俞副指挥看陆松面色不善,也不敢多讲什么。心里却腹诽不止:“你要托大,我也没有办法。到时吃了亏,可别怪我没有提醒!”
秦猛只道自己必死无疑,也不关心谁来拿他,只是冲来的人喊道:“你们会后悔的!”
何天冲拱拱手,笑呵呵的道:“济源一别,已数月未见,还认识我是谁吗?”
秦猛定睛一看,马上认出是那个在冶铁所为他们解围的锦衣卫来,连忙道:“何爷,你”
何天冲打断道:“你跟我来,自有人替你作主!”说罢,转身朝楼门洞里而去,跟着的两个锦衣卫则去赶马车。
俞副指挥想着心事,没听清外边在说什么,见何天冲领着人进来,不由心中感叹:“锦衣卫就是锦衣卫,我们上百号人都办不成的事,人家轻轻松松就办成了!”
等到何天冲来到近前,指着陆松道:“这位是锦衣卫指挥佥事陆大人,最是刚正不阿,廉洁奉公,一会问你话时,你要实话实说!”
俞副指挥差点就笑出声来,暗道:“锦衣卫若刚正不阿,廉洁奉公,天下就没有不刚正不阿,不廉洁奉公的人了。不知为何如此多事,直接把东西拉回卫所,把人关进诏狱弄死就是!”他看了看城门楼洞外远远围观的百姓,豁然明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做给百姓看的。虽混帐如锦衣卫,也得要顾顾脸面,今天算是又学了一招。
陆松问道:“这两车货确是郭太保的货?”
秦猛道:“千真万确是郭太保的!”
第两百三十九章 天香楼的装修()
俞副指挥忍不住心中泛起一阵冷笑。
这家伙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指挥佥事大人为什么情知两车货跟郭太保没有一文钱的关系,还要再问?还不是希望这家伙实话实说,承认自己是想偷逃税银这才托伪说是郭太保的货,那样就可训斥这家伙一番,把货罚没让人滚蛋,省得麻烦。
东西没了确实心疼人,可总比把命送上强吧!
可这家伙都到了如此地步,还死咬着货是郭太保的。那不是逼着锦衣卫把你带回去审问明白,看究竟是不是郭太保的?被锦衣卫带走还有个好?肯定关入诏狱中。诏狱是人呆的地方?进去哪还有命在!
正如俞副指挥所料的那样,指挥佥事听了这话,道:“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他心中啧啧,暗道:“看,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何苦来哉!”
两个锦衣卫快步走了过来,却没往那家伙站的地方去,而是往他站的地方来!毫不客气的把他从地上拖了起来,拿出绳子将他捆了个结实。
俞副指挥大骇,道:“大人,陆大人,是不是抓错人了?”
陆松面无表情,指着秦猛冷冷道:“他几次三番告诉你,货是郭太保的!可你,见钱眼开,不把郭太保放在眼里。诬人家以贵充次,想以偷逃税银的罪名,把郭太保的货物据为己有!郭太保为国为民,整日在校场整饬军务,你却在这里搞鬼,让郭太保无心军务,到底是何居心?看来,有必要拿到诏狱中,仔细审问,看你是受何人指使,尽敢如此胆大妄为。”
俞副指挥实在不知陆松为何仅凭那家伙的一句话,就认定货物是郭太保的?难道货物真的是郭太保的?不可能啊!他左思右想,细细捋来,货物绝对跟郭太保八杆子打不到一点关系,那为什么陆松会如此说,莫非里边另有什么隐情?
有没有隐情他不知道,可他知道陆松这么大的罪名扣下来,再把他往诏狱里一送,这条命算是交待了!急切间他想说些什么,两个绑他的锦衣卫不等他开口,已把他的牙岔骨给卸了下来。
陆松随口又吩咐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天冲,你把这位壮士送到郭太保府上,免得路上再碰到不长相的家伙,生出事端来。”
何天冲拱手遵令,带着自己的那小队人马朝郭勋府上而去。门子眼瞧锦衣卫而来,早早迎了出来。
何天冲问明郭勋正在家中,他还要差事要办,也就不去见郭勋,把秦猛以及两辆大车交给门子,匆匆追寻陆松而去。
那门子见秦猛蓬头垢面不像是有来头的人,本不想搭理,可由锦衣卫护送而来哪敢怠慢,把人让到耳房,吩咐手下好好招待,急忙前去禀告郭勋。
他还以为郭勋会训斥他一番,没想到郭勋听说是济源来的,让他马上把人给请进来。
门子这才长舒了口气,幸亏自己没有慢待,不然又得罪锦衣卫又得罪家主,那可就麻烦了。
赶大车的见没事了,半道上已赶过来接着赶车,这时跟着秦猛赶着大车进了侯爷府。直把外边等着见郭勋的达官贵人们羡慕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实在猜不透秦猛到底什么来头,既有锦衣卫护送,郭勋还在第一时间接见。
李飞白每天,基本上就是酿酒厂与新盖的天香楼两头跑。
酿酒厂三十多万两砸下去,数千民夫招募过来,要赶在上冻之前把厂房基本建好,他每天不去走走看看,实在放心不下。
天香楼要盖成大明空前但肯定不是绝后的大酒楼,里边的装修自然得不同于现在。每天,他都有许多的新想法,要在现场亲自跟工匠师傅们商量着办。
本来,他为了让酒楼的房间在冬天里也像春天那样温暖,打算每个房间都生个煤火。后来想一想,既然冶铁所铸造通风管已有经验,何不直接上暖气。
为此,他把冶铁所最有经验的工匠师傅们全都叫了过来,研究锅炉怎么铸,暖气片怎么铸。人多力量大,集思广议,这些东西也算造出来了,可蒸气在管道里流动,遇冷凝结成水,暖气管与管之间的密封又成了问题。
最后还是一个老工匠师傅,提出用铅封。
铅倒不难找,若需要大批量用,冶铁所附近就有铅矿,冶炼铅比冶炼铁要容易许多。一试之下,效果还真不错!
解决了暖气,李飞白又想着往各个房间里通自来水。水塔好建,水的来源也容易解决,可以打井也可以直接取用河水,就是往水塔里蓄水不容易解决,毕竟短时间内造不出抽水机来。他只好用最笨的办法,在水塔旁挖了个蓄水池,又让工匠们造了个水车,靠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