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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完全出乎傅元的意料,紧绷着的脸露出笑容来,暗道一声:“没想到赵学飞还是个开眼的人!”抬手道:“不用多礼,起来吧!”
他在京城时,是十分反感下官给上官跪的,为此还专门上折,要求皇上下发旨意,禁止此等行为。可当到了地方,下官们见他仅是拱拱手,见了钱穆通却又跪又拜,这让他又觉得自己受到轻视,没人把他放在眼里。
所以,这时赵学飞领着人下跪,他不仅不反感,而且很高兴,觉得今天总算有巡抚的官威了。等看到赵学飞带来的人中并非全都下跪,竟有两个没跪,反觉那两人有些碍眼,不由的多打量了两眼。
赵学飞起身来到钱穆通面前,眼瞧钱穆通的脸色很不好看,但也没法,跪下道:“济源县令赵学飞,恭迎钱布政使以及诸位大人莅临济源!”
钱穆通脸色不好看,不仅是因为赵学飞跪了傅元,更重要的是他看到人群中竟有自己的儿子。他冷哼一声,道:“寇大人,我看你们都指挥司下边的卫所挺闲的哟,那小子不是开封卫所的镇抚吗?不好好在卫所呆着,怎么跑到这里了?”
寇子惇尴尬的笑了笑,说不出话来。
傅元听钱穆通如此一说,立马知道没跪他的两个人中的一个竟是钱穆通的儿子,难怪这小子不跪。不跪他倒好理解,为什么也不跪钱穆通?略一思索,就明白了。风传二人势同水火,看来此言非虚。
钱穆通见与儿子并肩而站的小子似乎跟儿子关系不错,他总觉得儿子不听话是被狐朋狗友给带坏了,也就不喜那小子,道:“站在他旁边的是谁?也是你们卫所的吗?”
寇子惇只觉李飞白面生,应该不是卫所的。还没说话,赵学飞道:“那是下官聘的幕友,姓李名飞白!”
钱穆通怎么看李飞白都像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年纪又如此轻,怎能堪幕友之职。他张嘴就想教训赵学飞几句,这时,站在钱穆通身旁的参政张宪清凑上前去附耳低语了几句,钱穆通便把话压了下去,拂袖转身朝自己的大车而去,把尚在地上跪着的赵学飞凉在那里。
赵学飞知道这是在敬告他,额头上不由渗出汗来。
钱穆通一走,其它的大小官员也都转身朝后而去。
傅元打了个哈哈,道:“赵县令起来吧!前边带路,咱们这就往济渎庙而去。”
赵学飞答了声:“是!”领着人上马,前边带路。
傅元也往自己的大车上上,坐回暖厢,他忽然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来,喃喃道:“会飞的白鸟,越飞越远,最后只剩一点白。飞白,李飞白,难道我的梦竟要应验在那小子身上不成?”想到这里,他撩开窗帘一角,目光盯着前边马背上李飞白的背影陷入沉思。
大车晃荡着继续往前走,傅元却再也没有睡着。
门帘与窗帘随着大车的晃动而晃动,不过它们很厚,并未因晃动而掀开缝隙,让外边的寒风趁机钻入车厢里。
外边逐渐有了动静,开道的兵卒吆喝着“威武”“回避”等号子,提醒着偶尔出现在道路上百姓闪到一边去。
又走了小半个时辰,大车终于停了下来。随从撩开门帘,傅元从车厢里钻了出来。可以看出,已到济渎庙,不过车停的地方却不是济渎庙正门,而是庙外的某段围墙外。他心中不由纳闷,赵学飞是怎么搞的,为什么不把他们直接带到庙门处,而带来这里。
第两百五十二章 救百姓于倒悬之中()
赵学飞早已候在大车旁,见傅元现身,脸上马上露出献媚的笑容,口称:“大人,小心!”抬手去扶傅元下车。
傅元不搭手,而是目光严厉的看着。
赵学飞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是在询问他为什么把大车停在这里,连忙解释道:“济源的百姓都知道巡抚大人要来,早在庙门外翘首以待,希望能一睹巡抚真容,也算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可那里实在杂乱,就这样把车停在庙门外,大人们再从车厢里出来!懂事的会体恤大人们不辞劳苦,不懂事的倒会小瞧了大人们。”
话讲到这里,傅元也就明白了赵学飞的意思。想想也是,车往大门前一停,他们弯腰撅屁股的从车里往外钻,那画面着实不好看。
他伸手按住赵学飞的腕子,顺着木制小楼梯下了车,道:“所以,你让我们在这里下车,然后再踱步前往正门,以维护我们的脸面?”
赵学飞道:“正是!”
傅元呵呵笑道:“你用心了!”顿了一下,又道:“去县界迎接,又让我们在这里下车,都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
赵学飞道:“不是,都是下官的幕友想出来的。”
傅元心头一动,问道:“可是那个姓李名飞白的小子?”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他双目一扫,却没找到李飞白的影踪,道:“他人呢?”
赵学飞道:“他正在大门处准备欢迎大人的仪式!”
傅元“哦”了一声。他虽是头一次出京做巡抚,但也知道下官迎接上官的规矩,从来都是下官给上官行个礼,上官说几句客套话就罢。这些在县界时已经使过,到了济渎庙大门处,又有什么仪式?
可,先前的县界迎接与让他在僻处下车已叫他备感意外,着实好奇李飞白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心下痒痒,想尽快知道答案。
他回头看了一眼,布政使等几个大员已赶到身后,其它品级低的正往这边赶!还是耐着性子继续等着,左右瞧了瞧,问道:“这里怎么不见百姓?”
赵学飞道:“乡下人没见过世面,怕惊扰到大人们,昨天夜里已将这条道路封禁,不许闲杂人等靠近,以免发生不测。”
傅元点了点头,觉得此举不错。与其百姓拥堵,惹得兵卒驱打,不如事前就做好准备,免得百姓受无妄之灾。他心中清楚,似赵学飞这种人,只怕不会想出这种办法来。因为在赵学飞这种低级官员眼中,驱打百姓以维持秩序才能显出官威来,看来又是李飞白想出来的!
他再次回头,官员们已来得差不多了,便道:“钱大人,咱们这就去吧!”
钱穆通道:“傅大人,请!”
傅元也就不再客气,在赵学飞的引领之下,朝济渎庙大门处走去。走了大约三四百米,拐过一个弯,已能看到远处水泄不通的人群,以及严阵以待的衙役。
衙役中间有条道路直通正门处。
傅元领着大小官吏往正门走,遥遥看到正门两边站着数十个儒生打扮的小孩,手中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他心中纳闷,这些小孩不在县学或者私塾中好好读书,跑来这里凑什么热闹?这时,他看到了李飞白。
李飞白忽然把双手往上一举,那些小孩也都把手中的东西举了起来,原来是用红色丝绸缠的大红花。这些花在小孩手中有节奏的来回舞动,童音顿起,喝唱道:“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巡抚傅大人率众官前来求雨,救百姓于倒悬之中。”
傅元一怔,脸上随即露出笑容来。那些当官的不把他当巡抚看,至少在百姓心里,他是当之无愧的巡抚!
他顺着阶梯往正门去,鞭炮忽然响了起来,噼噼啪啪不绝于耳。他回身看向人山人海的百姓,锣鼓也响了起来,不远处开始舞龙耍狮子,百姓们脸上全都徜徉着兴高彩烈的笑,气氛一下热烈无比,好似在过年。
他暗自点了下头,心中道出个“好”,更加觉得这个能别出心裁的李飞白是个人物!提脚跨过门槛,立即看到门后边,用铁焊的栅栏似的东西,不知有什么用处?
赵学飞就跟在身后不远处,尽心尽力的尽着地主之谊。
傅元问道:“那是什么?为何靠在门后,有什么用处?”
赵学飞道:“有时侯,来济渎庙求神的人会很多!不管什么地方,人一多损毁就会很严重!为了防止济渎庙才修缮就因人多而过度损毁,李飞白想了个主意,凡进济渎庙都得掏一笔十文钱的损毁费。如此,既可控制进入济渎庙的人数,又有钱修缮济渎庙。这样一来,人要进入济渎庙,势必会拥在大门处交钱,为防止有人会因过度拥挤而受伤,李飞白又做出这样一个铁栅栏,人可顺着栅栏七转八绕方能交钱进去,也就避免会有人受伤。”
说完,他提着小心,观察傅元脸上的神色,见傅元面色如常,提起的心方落了下来。
从去县界迎接傅元始,赵学飞不管傅元问什么话全都实话实说。一来,主意毕竟是李飞白拿的,要是大功一件,他不想贪功。二来,这些事情都是破天荒的头一次,若是有过,他也不想背过。
傅元道:“可试过收钱?”
赵学飞答:“数月前,李飞白曾在济渎庙兴办过一场拍卖会,当时试过两日。”
傅元道:“如何?”
赵学飞道:“大概收了几百两银子!”
傅元道:“这么说,一年也能收个一万两万两银子,不仅够修缮之资,也能给县里贴补一些?”
赵学飞道:“正是!”
傅元道:“那拍卖会又是什么?”
赵学飞便把拍卖会的事情讲了一遍,只是隐去崔文秀,说是碰到了个大金主,一下花了数百万两银子。
傅元笑道:“没看出来,你还找了个捞钱的幕友。如此说来,你那小小县衙里的银子,比整个省里的都多了!”
赵学飞大吃一惊,暗怪自己真是没事找事,干嘛把李飞白赚了数百万两银子的事说了出来。就河南省的地界,谁不知道傅元想干几件实事以坐稳巡抚的位置,没成想让钱穆通使了招釜底抽薪让其无钱做事。别说县里没有银子,就是有银子也不能让傅元借走,那不明摆着得罪钱穆通吗?
他连忙解释,道:“李飞白除了是我的幕友外,还是商人。拍卖出去的东西都是他做的,跟县衙没有一文钱关系。”
傅元“哦”了一声,道:“我想借你这个幕友,给我当几天幕友,不知赵大人是否能忍痛割爱?”
赵学飞一怔,愣在那里半晌无语。除了惊叹李飞白的运气好,还是惊叹李飞白有好运气!无论傅元能不能坐稳巡抚的位置,人家都是二品大员,李飞白能给这样的人物当幕友,也算飞上枝头变凤凰。
换作别的人,肯定巴不得赶快去攀傅元的高枝。可他对李飞白还算有些了解,知其一门心思扑在生意上,给他做幕友都三心二意,只怕不愿去给傅元当幕友。
第两百五十三章 几件小玩意()
再说,李飞白跟钱子俊是结义兄弟,钱子俊跟钱穆通又是父子关系。钱穆通与傅元斗得势同水火,李飞白怎么可能去给仇人当幕友?帮着仇人与自己的结义兄弟的父亲为敌?
虽然,他不知李飞白为何再三嘱咐,让他千万要对傅元恭敬客气,这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可他可以断定,李飞白绝对不可能给傅元当幕友,就算愿意,傅元若知李飞白与钱子俊的关系,敢用吗?
傅元看出他脸上的犹豫,道:“怎么,不舍得割爱?”
赵学飞明白,再不给傅元一个满意的解释,首先就会得罪傅元。忙道:“我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害爱,就怕他不愿意。”
傅元“哦”了一声,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