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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来到一面墙前,指着上边挂得两幅小品山水画,道:“钱大人,你瞧瞧这两幅画怎么样?”
钱子俊对字画有所研究,皆因钱穆通的言传身教,可见钱穆通也是此道高手。
钱穆通看了看,点头道:“不错,两幅画都是当今的传世之作。”
傅元道:“你再看看,这两幅画是谁画的?”
钱穆通去看落款,大吃一惊,道:“唐寅?可是有江南四大才子之称的唐伯虎?”
傅元道:“没错,正是他!”顿了一下,又道,“唉,只怪他运道不济,被夺了作官的资格,不然以他几乎连中三元的能耐,如今怎么也是个阁老了!造化弄人啊!你再来看看,这副是谁画的?”
钱穆通就去看旁边那幅画,喃喃念道:“侯艳敏?怎么像个女人的名字?”
傅元道:“什么像个女人的名字,本来就是个女人嘛,还是个女娃娃!”
钱穆通这次是真的吃了惊。唐寅能把山水画得那么好,他不吃惊,毕竟唐寅名声在外,画得好理所应当,画得不好反显奇怪。可一个女娃娃竟能把山水画得如此磅礴大气,一点不亚于唐伯虎,简直闻所未闻。
他是个爱画之人,手已忍不住在衣服上临摹起画的用笔用墨。
傅元道:“有这么好的画可以欣赏。”他指了指屋内四处摆放的造型别致的盆景又道,“还有这么好的花木可以看,值不值得在这住上一晚。”
钱穆通是个爱画之人,有画可以欣赏已有了在此住一晚的心。不过他还没有说话,寇子惇道:“不就是字画盆景嘛,谁家里还没有两幅好画,几个好盆景?要看在家里就看了,何必在这里看!”
傅元回头看了寇子惇一眼,道:“瞧把寇大人热的,鼻子尖都冒汗了。热得话就把外边的裘衣脱了,你看我穿得多轻薄,轻松又自在!寇大人可知,这里为什么如此热?”
寇子惇正在解外边裹的裘皮大衣,听了这话,道:“为什么如此热?不就是多生了几个火盆罢了!”
傅元道:“那就请寇大人找找,火盆在什么地方?”
寇子惇眼睛四处扫,去找火盆,整个屋子竟不见一个火盆,不由怔在那里。
傅元走到暖气管前,抬脚“当当”踢了两脚,道:“你来摸摸这个!”
寇子惇瞧着管道,虽不知那是干什么用的,但瞧得出是铁制的。铁制的东西有什么不敢摸的?他伸手就按到了暖气管上,然后像被火燎了一下,倒抽一口凉气,急忙把手收了回来,嘴中嚷道:“这是怎么回事?它怎么是热的?”
傅元道:“这是暖气管了,当然是热的。为什么这么热,皆因外边有个锅炉!至于锅炉是什么?诸位大人得空去瞧瞧便知,往简单说就是水壶,却又不是水壶,比水壶大了何止百倍。把锅炉里的蒸气送到暖气管里,暖气管自然就是热得了。”
冯江亭心中不由一动。小时候,他亲眼目睹,有个亲人是在烧火盆的屋子里中毒死的。为什么烧木炭还能中毒死?许是那次购买的木炭质量不好,没有烧透的缘故。
这件事给他的触动太大,至此后再不敢在烧木炭的屋中过夜,数九寒天也是在没有火炉的屋子里度过。加上他有老寒腿的毛病,过冬天有如受刑罚一般,既使现在已到春天,夜里还是有些冷,每到夜里都是在受罪。
看到不用火盆的屋里竟也能如此暖和,就好像屋子里生了十个八个火盆,他哪能不心动,当即决定晚上就在这里睡,免得再遭老罪。
寇子惇也动了心,嘴上却还是道:“生个火盆的事,何必搞得如此麻烦。”
傅元呵呵一笑,离开客厅来到卧室。
钱穆通等还道傅元这是要请他们参观睡得是什么床,没成想傅元进屋之后就推开旁边的一侧小门,笑道:“诸位大人,瞧瞧这间屋子是干什么用的?”
钱穆通抬头看到墙上挂着一面镜子!墙上挂镜子没什么稀奇的,稀奇的是镜子竟会如此清晰,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清楚的镜子,不由多照了两下。然后看到镜子下有个水池,水池上还有两个铁制的家伙,不知是干什么用的。迟疑的问道:“这是洗脸梳头用的盥洗池?”
话音未落,发觉站在他旁边的冯江亭正在扯他的衣角,顺着冯江亭手指的地方一看,屋里还有个蹲坑一样的东西。
他更加的迟疑,道:“盥洗池连带茅房?”
傅元道:“没错!说好听点是盥洗室,说难听点就是盥洗池连带茅房。”
钱穆通笑着摇了摇头,冯江亭也跟着摇了摇头。两人的意思十分明显,盖房子那人的脑袋一定让驴给踢了,不然怎么会把盥洗池安在茅房里。
寇子惇等三人让开,这才能够目睹里边的一切,道:“在茅房里洗脸,还不把人给薰死!仅凭这一点,今天晚上就绝不能在这里住。”
傅元笑道:“刚刚钱大人与冯大人,都把头摇了摇,想必跟寇大人的念头一样吧!”
钱穆通与冯江亭含笑不语,算是默认。
傅元道:“如果茅坑不臭,在这里洗脸刷牙又有何不妥?”
第两百六十九章 投桃报李()
一句话把钱穆通问得无语,过了好一会,寇子惇才道:“天底下哪有茅坑不臭的?”
傅元也不过多解释,拉着钱穆通走进盥洗室里,站到那个茅坑前,问道:“钱大人想方便吗?”
钱穆通不想方便,既使想方便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方便,于是摇了摇头。
傅元道:“我打个比方,就像咱俩站在这里方便完了,茅坑里有了尿自然腥臊烂臭,这时怎么办呢?我只需拉一拉这根绳子,尿就会被冲得干干净净,腥臊烂臭之味立马全消!”说话间,已拉动绳索,一股水流涌出,将本已干干净净的蹲坑又冲了一遍。
他往盥洗池前而去,道:“方便完总得把手洗干净吧!平常还得去火房打水洗,或者让丫环端水过来。夏天还好说,可以直接用冷水洗。到了冬天,没热水的情况下得烧热水,这得等多长时间?”还是天香楼的方便啊,你直接扭动水龙,热水立马出来。若水太热,还可拧动旁边出冷水的水龙。
傅元一边说着,一边拧动镜子下的水龙头。等池子里的水放得差不多了,笑道:“钱大人试试水温如何?”
钱穆通伸手一探,盥洗池里的水不冷不热,水温正好。这也太神奇了,冷热水是从哪里来的,有时间一定得好好研究研究。
傅元指着不远处的莲蓬浴头,又道:“瞧着那是什么了没有?那叫淋浴,洗澡用的。你们坐在大木桶里洗过澡,还从来没有站着洗过澡吧。今天下午,我抽空在这里洗了个澡,还真别说,很是舒服!怎么样?诸位大人,今天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多的新奇玩意吧!说句大不敬的话,连皇上都还没试过呢,却让咱们先用上了!怎么样,我没有夸张吧,诸位大人今晚上愿不愿在此睡觉?”
他的目光看向钱穆通,钱穆通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又移向冯江亭,冯江亭也把头点了点。最后,他的目光停在寇子惇身上。
今天下午,李飞白给他想出在河南站稳脚跟的办法,竟比他自己想的还要稳妥,并能在今夜成事,他哪能不投桃报李,好好感谢李飞白。
感谢李飞白最好的方式是什么?长远的不说,眼前是让天香楼一炮而红。所以,他才会放下架子,不遗余力的让钱穆通三个今晚上住在天香楼。一个巡抚大人不在巡抚行馆里住,已可让天香楼名声在外。若布政使、按擦使还有都指挥使全都不在自己的行馆里住而住在天香楼里,天香楼想不红火都难!
寇子惇迎着傅元的目光,十分想摇头,最终还是把头点了点。
寇子惇也有个暗疾,倒不是什么大毛病,而是每到夜半三更都要撒泡尿。半夜三更撒泡尿不奇怪,很多人都会半夜三更撒尿,关键是他的尿腥臭无比,放个尿壶在床底下,闻着那股味别想再睡着。
在家中过夜还好说,自有通房的丫环起身去把夜壶里的尿倒了。可在外边就太不方便了,总不能出来办事,还带个倒尿的丫环吧!当然,他有随从,似乎也能倒尿。但他有个顾忌,随从毕竟是男的,跟他一个屋睡觉,会让人误会他有龙阳之好。
自己亲自去倒夜壶也不现实,夏天还好说,冬天实在是不想出好不容易才暖热的被窝。如果让他顶着寒风出去倒夜壶,他情愿闻着那股味不睡。
现在好了,屋里竟然有茅房,一下解决了他的所有问题。他哪能不点头同意今夜在此过夜,既使在赵学飞眼前丢了面子,也顾不得了!
傅元道:“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先吃饭吧!”直到这时,才松开钱穆通的手,朝客厅正中那张空空荡荡的桌子前走去。
一直跟在后边的崔一鹏,终于能够朝盥洗室里瞧上一眼,当看到墙上挂的那面镜子,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血来。果然如他所料,儿子中了李飞白甚至是钱子俊的套,什么宝贝,要是宝贝能挂到茅房里!所以,这次用计除了李飞白,钱子俊,甚至是钱穆通,这三个人死得都不冤。
他正想得出神,忽听傅元道:“崔大人,站在那里发什么愣,还不赶快过来准备吃饭?”连忙应了一声,来到桌前坐下。
饭菜很快送了上来,做得也十分可口,比之钱穆通他们家堪比御厨做出来的饭菜,有过之而无不及。最令钱穆通等人差异的是,此时才是初春,应季的蔬菜不过是白菜或者萝卜,可这桌子的菜有许多本该是春夏秋才应该有的菜。
在这种季节却能吃到其它季节吃到菜,也就让钱穆通三个本来一碗的饭量竟然吃了两碗。一个个吃得畅快淋漓,暗呼这趟来得值。唯独崔一鹏,有些看不懂眼前的局面,心中不免揣测不安,继而食之无味。
本来,钱穆通应该是倒霉的那个,可傅元为什么跟钱穆通有说有笑,好像至交一般,哪有一点要对付钱穆通的意思。
而他这个给傅元提供夺权机会的人,应该成为座上宾的,傅元却对他十分冷淡。不仅不邀请他晚上住在天香楼后院,他给傅元敬酒,傅元推托不胜酒量,一点面子也不给。
崔一鹏正发着愣,傅元忽然问道:“崔大人,吃饱了吗?你跟我们四个一同吃饭,是不是觉得拘束,我见你都没怎么吃饭!”
崔一鹏看着傅元的微笑如沐春风,暗道一声:“原来巡抚并非对我是真的冷淡,对钱穆通也并非是真的热情。巡抚大人如此做,十有八九是为了放松钱穆通的警惕,然后打钱穆通一个措手不及!”他想,一定是这样的,不然傅元为什么跟他说话时,语气是那么的和风细雨,笑容又是那么的和蔼可亲。
他连忙道:“谢傅大人关心,下官吃饱了。”顿了一下又道,“下官平时就饭量小,倒让大人操心了!”
傅元点了点头,又问钱穆通三个,道:“三位大人吃饱了吗?”
钱穆通三个颔首微笑。
傅元道:“既然咱们都吃饱了,就谈点正事吧!”说话间,已站起身来,一边把钱穆通、冯江亭、寇子惇以及崔一鹏往两边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