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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通三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之前,他们跟傅元争权夺利,拿傅元当仇人看,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傅元。这时,听了傅元的话,都觉这人最少是个诚实的人,是个刚正不阿的人,难怪能在都察院干了一辈子,最后还当上左都御使。不由对傅元多了几分好感。
赵学飞道:“看来李飞白也无作案的时间。崔文秀,你还有什么话说?”
崔文秀道:“有!不是李飞白下毒的,就是钱子俊指使李飞白,李飞白又指使袁宝贵下的毒!”
说完,他甚是得意。袁宝贵作为天香楼表面上的掌柜,从早到晚都呆在厨房里,这下总有作案的时间了吧!老子亲眼目睹袁宝贵从火房出来直奔大厅,腰上当时还系着围裙呢?我看还有谁能证明他没有作案的时间。
赵学飞道:“那我就不解了!袁宝贵为何要听李飞白的,要在火房里下毒。毕竟杀人已是罪大恶极之罪,杀官更是十倍于此,他不要命了!”
崔文秀道:“第一,袁宝贵瞧着风光,其实跟李飞白是雇佣关系。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领着李飞白的工食银子自然得听命于李飞白。”
他舔了舔略显干渴的嘴唇,接着又道:“第二,我跟袁宝贵有仇,他想杀我泄愤!”
第两百七十五章 不妨再让我问问()
赵学飞冲两边一笑,道:“好嘛,看来我之前说的没错,天底下的人还真的跟他有仇!”他看着崔文秀,接着道,“你说,袁宝贵跟你有什么仇!”
崔文秀就把自己当初用卑劣手段想要夺袁宝贵天香楼的事讲了一遍,为了证明自己跟袁宝贵的是生死不共戴天之仇,他不仅按事实讲自己如何卑劣,还故意把卑劣的程度加重许多。
说罢,道:“当天,马首领也在现场,他可以作证。”
赵学飞问:“马首领,是这样吗?”
马坤躬身道:“没错!”
赵学飞道:“那就把袁宝贵带上来吧!”
袁宝贵的待遇不如钱子俊与李飞白,不是被请上来的而是被压上来的。上堂就跪在地上,结结巴巴的道:“小的……小的袁宝贵,见过诸位大人!”
崔文秀见袁宝贵是跪着而非坐着,心里稍稍平衡一些,暗道一声:“这还差不多!”
很快,他又觉得不对劲!什么时候,他堂堂一个四品知府家中的衙内,要求竟变得如此低,跟个垃圾一般的袁宝贵待遇一样就沾沾自喜了?这让他很是郁闷!
赵学飞道:“袁宝贵,崔文秀告你受李飞白的指使,下毒杀了他诸多伙伴,你可认罪!”
袁宝贵磕头如捣蒜,道:“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冤枉啊!”
赵学飞道:“你别急着喊冤枉。是否冤枉,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的。我来问你,吃饭的客人吃饭中毒之时,你可在火房?”
袁宝贵沉吟片刻,咬牙道:“在!”
赵学飞道:“那碗下了毒的蹄花汤,是否是你火房里做出来的,中间又由你酒楼里的伙计送了过去,其间并无外人接触!”
袁宝贵再次沉吟片刻,道:“是!”
赵学飞道:“那你还喊什么冤枉?我看你还是老实交待,别受皮肉之苦。”
袁宝贵道:“蹄花汤确是小的火房里做出来的,也是小的酒楼里的伙计送过去的,但借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下毒啊!还请青天大老爷明察!”
冯江亭、寇子惇、钱穆通三人互视一眼,三个人很快统一了意见。
这是一个不好查明的悬案,虽说苦主崔文秀不是个东西,与其结仇的人太多,肯定是有人想要杀他。但,正因为结仇的人太多,大海茫茫去哪里找真正的凶手。
崔文秀又一口咬定想要杀他的是钱子俊,恰好又是在李飞白的天香楼犯的案,时间拖得久了,外边再流传些钱穆通护子心切,所以此案迟迟不判的谣言,将十分影响钱穆通的威信,也就给了傅元可趁之机。
冯江亭、寇子惇与钱穆通的关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绝不能让傅元抓住这个机会。为了解决这个难题,唯有快刀斩乱麻!
如何快刀斩乱麻?最有效也是最快捷的办法就是让袁宝贵承认自己为了报复崔文秀,才在蹄花汤里下了毒。不过有个前提条件,让袁宝贵把一切独力承担下来,只说自己一人所为,并没他人指使!
如此,李飞白便从这件事中抽身而出。李飞白都抽身而出了,多拐一个弯的钱子俊更会抽身而出。
可怎样才能威逼利诱袁宝贵把责任承担下来呢?这就需要有个单独跟袁宝贵接触的机会,以面授机宜。众目葵葵之下,怎么可能有跟袁宝贵单独接触的机会!
冯江亭忽然有了主意,道:“这都审了一个多时辰了,大家伙都累了。我看先把原告被告都押下去,咱们休息一会再接着审!”
崔一鹏眼珠子一转,已明白冯江亭的用意,打着哈哈道:“马上就有结果了,咱们还是暂且忍耐一下,等结了案再休息不迟。”
顿了一下,又道,“赵大人,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这个刁民还敢在这里嘴硬!我看还是用刑为好,不怕他不说实话!”
赵学飞点头道:“有道理!”
冯江亭叹了一口气。赵学飞与崔一鹏一唱一和,傅元稳坐钓鱼台,可见三人事先已经商量好了。他虽有心翻案,但却无力回天。瞧袁宝贵这个怂样,呆会一用刑,还不是人家让怎么说,袁宝贵就会怎么说!
袁宝贵再次磕头如捣蒜,道:“青天大老爷,小的真的没下毒,小的是冤枉的!”眼瞧赵学飞的手伸向装竹签令箭的木壶,忽然面色大变,心一横道:“青天大老爷先莫用刑,小的知道下毒的人是谁!”
赵学飞缩回了手,道:“哦,你说说是谁?”
袁宝贵道:“我说出来,恐怕青天大老爷不信!”
赵学飞笑道:“审案嘛,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是讲证据的。你可有证据!”
袁宝贵道:“有!”
赵学飞道:“有,你就说嘛。”
袁宝贵道:“下毒的人是崔文秀!”
此话说出,除了傅元与李飞白之外,其它人皆是一惊。
钱穆通等三个惊,是因为事情还会如此反转。崔一鹏与崔文秀惊,是因为还道袁宝贵瞧出什么破绽!
此案究竟是谁做的,赵学飞没亲眼目睹,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他还是装作一副吃惊的模样,道:“你可有实证!”
袁宝贵道:“有!之前,崔文秀为了夺我的天香楼,手段使尽,最后却被我现在的东家李飞白捷足先登,他能不恨我东家?”
“随后,他在拍卖会上花了两百多万两银子,却拍了些派不上用场的几样东西,搞得血本无归,他能不恨我东家!”
“崔文秀一定恨我东家恨得夜不能寐,食其肉寝其皮方能解心头之恨!可他也知道,我家老板有靠山,不是他能算计的。于是毒辣的想出一计来,让天香楼里吃死人,如此,天香楼倒了,我家老板脱不了干系,惹上官司,也算报了仇!”
“那天,崔文秀带人来店里吃饭。我们天香楼的饭菜,不说色香味俱全,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好吃!可他们却吵嚷着饭菜难吃,让火房里的厨子全部出去给个说法!”
“那时候,火房里没有一人,崔文秀也不见了踪影,所以毒一定是他下的!不然为什么一起吃饭,其它人都死了,只有他还活着?可见,他是知道汤里有毒的,因此没有喝汤!”
钱穆通三个心头一喜。真没瞧出来,这个貌不惊人的袁宝贵,还能把整个案子分析的头头是道,他们怎么就没往这方面想。
崔一鹏脸色一黑,道:“简直是胡说八道!你这是臆测,不是证据。赵大人,我看还是用刑吧!”
赵学飞笑道:“袁宝贵讲的是臆测没有错,崔文秀讲的又何尝不是臆测?崔文秀不是也没有证据证明毒是钱子俊指使李飞白,李飞白又指使袁宝贵下的吗?反正都是臆测,不妨再让我问问。”
第两百七十六章 吃一堑长一智()
崔一鹏哼一声不再说话。趁别人没有注意,给崔文秀使了个眼色,让其小心应付。
赵学飞道:“崔文秀,对于袁宝贵讲的,你有何解释!”
崔文秀瞪着袁宝贵如同看着一个怪物,道:“你你怎么知道的!难道当时你就在我旁边不成?”
崔一鹏如遭一击五雷轰顶!自己这个儿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被袁宝贵歪打正着后,竟丧失了信心,要抬供了!
自己这个儿子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啊!事到如今,说什么也得矢口否认,怎能承认?
赵学飞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都是臆测?什么叫臆测,就是瞎想出来的。你只需否认,他们就得找证据。证据是好找的?计划的如此周详,毫无破绽可言,又去哪找证据!
这下可好,你竟承认了,人家连证据都不用找了,直接可以定罪了!
崔一鹏脸色煞白,万念俱灰,瞪着自己的儿子恨不得上前直接掐死。摊上这么个蠢儿子他有什么办法,真是白瞎了他天衣无缝的计划。
钱穆通几个心中却是一喜!本以为来个废物点心,没想到来了个力挽狂澜的,看来他们都有些小瞧袁宝贵了,以为这人只是个做菜的厨子,谁知还是个不可多得的破案判官呢。
同样心中一喜的还有赵学飞。别看他一幅云淡风轻的表情,可当着这些大员们主审这么一件案子心里的压力可想而知。就么结束了甚好,他也可丢掉压力赶快回去喘口气。
他准备审结此案,道:“这么说你认罪了!”
崔文秀唉声叹气,道:“认罪了!我不认罪还能怎么办?”
似乎在喃喃自语,又似乎在向众人陈述:“袁宝贵说的没错!那时候天香楼还没有今天这么奢华,我瞧着生意不错,就起了卖下来的心思。谁知让李飞白捷中先登,把天香楼买去。当时,我确实恨李飞白,可谁又明白,等我看到天香楼有今日之模样,一下便不恨李飞白了。毕竟天香楼在我手上还是以前的破烂二层小楼,又哪来今日之辉煌!
“还有,他说我在拍卖会上拍了几样没派上用场的东西,让我血本无归,所以恨上了李飞白,要跟李飞白不死不休!说的也很有道理!可谁又知道,我那几样东西真的没有派上用场吗?怎么会派不上用场,最起码让我看清了几个人的真面目。花几百万两银子看清几个人的真面目怎么会不值呢?太值了!我不仅不恨李飞白,还要感谢他呢!
“到于他说火房里没有人时,我正好不在大厅,有作案的时间,我也无话可说。毕竟,当时没有到吃饭的点,厕所里只有我一个人,谁也无法看到我那时正趴在盥洗池边上吐下泄。
“但我就想问这个无比聪明的袁宝贵一句,我为什么要下毒杀自己呢?死的通判丛山是我父亲的左膀右臂,看着我长大的,虽不是我亲叔叔却比亲叔叔还亲。那些随从也是我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其中两个还偷偷跟我烧过黄纸,是磕头的兄弟!”
他顿了一下,忽然提高声音,道:“但凡一个正常人,都不会下毒杀自己的叔叔兄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