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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还套着黑色头套,看不出是什么人,只能从身材与衣着上看出,应该是两个男人。
拿刀的两个人,一个是十八九的青年,另一个是中年男子。
十八九的青年道:“僧宗设,都怪我!我大意了,以为瑞佐没躲在大库中,谁知这家伙真的就躲在大库中!你也不用进去搜了,人我已给你抓住,你过来把他拿走,这就退兵吧!”
僧宗设的脸上一阵白一阵黑!
搜拿瑞佐只是个借口,目的是抢掠钱财!谁能想到瑞佐就真的躲在大库里,还让人家给拿住了!
现在该怎么办?难不成拿了瑞佐就走,放弃大库里的钱财不成?不能啊!
第三百六十七章 留着当夜壶()
僧宗设瞪着十**岁的青年。
这人就是刚刚在门内跟他对话的那人,没想到小小年纪竟能组织三百人的力量守护大库,还能识破他的目的,把瑞佐拿住,想将他逼走。
由此可见,绝非善茬,不容易对付!
李飞白道:“僧宗设,你半天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怀疑我拿住的人不是瑞佐不成?那好,咱们现在就验明正身!”
说完,他扯下手中人头上的黑色面罩!
僧宗设看得明白。
人确是那个他恨不是啖其肉寝其皮的瑞佐!
若非此人从中作梗,他早上京城进贡去了,又怎会把泉州城搅得天翻地覆。
可这个瑞佐怎么会藏到大库,又如此不小心的让人拿住!
没错,他是十分想杀瑞佐,但不是现在!瑞佐藏起来,他有借口大闹泉州城。瑞佐叫人给抓住了,并要送到他手上,他还有什么借口在泉州城抢掠!
李飞白道:“僧宗设,你看这人是瑞佐吗?”
僧宗设想否认,瑞佐已在那破口大骂,说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云云。僧宗设只得点点头,算是承认此人就是瑞佐。
李飞白道:“我不仅把瑞佐给你,还送你一人!”扭头道:“何大哥,把他的头罩也摘了吧!”
何天冲扯下手中人脑袋上蒙得头罩。
僧宗设略略吃惊,那人竟是宋素卿!
宋素卿是瑞佐使团的副使没错,但他还是海盗,在泉州也有不少的产业。
这人也算是坐地龙!瑞佐像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躲,最后藏到大库中情有可原。宋素卿身为坐地龙,什么地方不能藏,怎么也跟个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藏,与瑞佐一道被抓了!
李飞白道:“僧宗设,你一直站在那里不上来拿人,是不想杀这两个混蛋,怕脏了自己的手吗?好,我替你杀了这两个混蛋,你拿了人头这就走吧!”
话音未落,他一手扯住瑞佐的头发,一手把刀往下一压,瑞佐的人头已落,血从脖间喷出丈余。
李飞白手一扬,瑞佐的头颅飞了出去,落在僧宗设前边数尺的地方,又咕噜噜朝前滚去。
待滚到僧宗设脚前,僧宗设抬脚踏住,眼睛却一直瞪着李飞白!
这小子年纪青青,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杀人如是杀鸡,手不抖,色不变,干净俐落,毫不拖泥带水。自己似这么大时哪有此等气魄,那时杀只鸡都会吓得闭眼不敢瞧。不容小觑,不容小觑!
同一时间,何天冲也把宋素卿的脑袋给砍了下来,但没像李飞白那样抛给僧宗设,而是别到腰间,笑道:“这颗头颅不能给你,我还想留着当夜壶呢!”
李飞白笑道:“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拿着瑞佐的头快走吧!”
僧宗设大笑两声!伸脚用力一踢,把瑞佐的头颅踢到半空。瑞佐的头颅会落到什么地方,他并不理会,而是道:“瑞佐的头,在哪?我,没看到,你们看到了吗?”
倭寇们大喊:“没!”
僧宗设道:“所以,瑞佐还在大库里藏着。识相的,赶快开门让我们去里边搜,不然强攻下大库,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倭寇们大喊:“对!”
何天冲双手一摊,埋怨道:“李老弟,我说什么来着!倭寇全是背信弃义的乌龟王八蛋,你还不信。非得说,倭寇们还是说话算数的!现在怎么样,看出他们是乌龟王八蛋没有!”
李飞白态度诚恳的承认错误,道:“何大哥说的没错,乌龟王八蛋就是乌龟王八蛋,想让他们做回人都难!不,说他们是乌龟王八蛋那是在侮辱乌龟王八蛋……”
二人一唱一喝作着戏,气得僧宗设连连大叫八格压路,命令倭寇们杀上前去!
他这也是晕了头了,竟忘了大门里的人有弓箭的事实。
倭寇们才冲到僧宗设附近,一波箭雨袭来。僧宗设被怒火冲晕了头,直楞楞站在那里不知躲避,手臂上中了一箭后才冷箭下来。
眼见又有两支箭向他射来,这时用刀去拨也已来不及。僧宗设情急之下,抓过自己身边的一个,直接以那人为肉盾,挡住那两箭。
用完肉盾,他也不管那人是死是活,随手往旁边一丢,冲还在往前冲的人喊道:“撤,都给我撤!”
运气还算不错,当他们撤出弓箭的攻击范围,第二波羽箭方来。
僧宗设扫了一眼下属,这次又死了二个,伤了十数个。这都是谁造的孽,自然是跟他做对的那个年青人!
僧宗设抬眼去瞧李飞白时,已没了李飞白的影踪。大门重新关上,关得严严实实,独留两具无头尸身躺在地上。
随团大夫早拿出药箱,在给他医治箭伤,一边治一边闲聊!
此乃大多数大夫的职业习惯,是为了让伤者分心,别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伤处,导致伤处肌肉绑紧,不利于治疗。
大夫道:“幸亏对面的人不擅射箭,这一箭力道使的不够,入肉不深。将军只是受了点皮肉伤,将养两天也就好了。若是那人是个擅射之人,这一箭若入肉在深,将会直接刺入臂骨,不好医治不说,还极易留下残疾!”
僧宗设怒目圆睁,瞪着大夫!
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擅射,是在讽刺他连群乌合之众都对付不了,还死伤这么多吗?
随团大夫正在包扎伤口,并没注意到僧宗设已怒!
如果他看到僧宗设已怒,肯定就会把嘴闭上。可他垂着头正专心致至的包扎伤口,并没看到僧宗设满脸的怒气,因此仍在那里喋喋不休。
僧宗设暴喝一声:“八格!”从椅子上一跃而起。
随团大夫不知僧宗设为何突然生气,跟着还想去把未完成包扎完成,却被僧宗设一脚踹翻在地。他坐在地方,仍想不通,僧宗设为何对他发火,可也不敢再去包扎,任由一段布条在僧宗设胳膊上飘来荡去。
僧宗设站在队伍前头,来回踱着步!
又来了一百多号人,已经四百多号人,小五百号人了!可是,大库的大门依然紧闭,该怎样才能打开大门。
他有如此多的精兵强将,却对一群乌合之众把守的大门都打不下来,时间拖得久了,他的威信越会受到影响!
看来,只能强攻!可强攻必定死伤惨重,打一个区区大库大门,死伤太多的话,威信一定也会受到影响。
他叫来两个小队长,面授机宜!
那两个小队长遵令而去,各带十多人,悄悄摸到大门两侧的墙根处。其中有一队,还提了一段新伐的树干,暂充破大门的擂木。
擂木是撞破城门的利器,有了它,很快就可杀入大库。不过有个前提条件,就是门里的人不往外射箭,伤不到撞门的两小队人,让撞门的两小队人有时间撞门。
不然,门还没撞开呢,两小队人都让射死了,损失可就惨重了。
第三百六十八章 得真公平()
怎样才能让大门里的人不射箭?
或者说,让大门里的人暂时不射箭!让撞门的两小队人有时间撞门呢?
僧宗设走到那个报假信,让他误以为守大门的人拿的全是菜刀锄头,害得副使一命呜呼的队长面前,道:“现在你立功的机会来了!”
那个队长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他往额头绑了根白布条,并把上衣扒开,提着倭刀朝大门走去!
走到弓箭的射程范围之内,他开始跳一种难看并明显带有侮辱性质的舞步。一会双手插腰,猛挺小腹。一会又背对着大门翘起屁股,不停的来回晃动!
一边跳,一边嘴中还在大骂大门里的人。
骂人的话,他是跟汉人现学的,来来回回不过三句。
“我是你们的爸爸!”
“你们是我孙子!”
“有种过来跟你祖宗比个高低!”
他一边跳,一边往前走去。终于,期待的箭雨终于来袭,他仰面对着,也不去躲避。想躲避也躲避不了,箭来得太多了。
他如愿以偿,被射成了刺猥!
守在大门两侧墙根下的两小队人马,一见箭雨掠过墙头,马上冲到大门前。二十多人合抱擂木,撞击着大门。撞了十几下,听到里边搭箭拉弓的声音,连忙又往墙根撤去。
箭没有飞出,那二十多个人也就不敢再抱着擂木撞门。
此时,箭在弦上却引而不发,他们十分清楚,那是在等他们再次撞门。他们一撞门,箭就发,箭一发,他们手中抱着擂木,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最少全死伤一半。
所以,只能等!
等里边控弦的人坚持不住,主动收了箭。或者,僧宗设再派出一个人来送死,等里边的人齐射罢,再去撞门。
两个小队长不知还会再派送死的人不会,就去看僧宗设。
僧宗设打了个手势,问可把门撞得松垮。两个小队长用手式回答,门很结实,不见松垮。
僧宗设也就不再打手势,看来攻破大门尚得颇费一番功夫。他扭头去看身后的人,身后的人知他这时在挑送死的,全都避开他的目光,不敢与之对视!
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僧宗设回头去看!只见隐于大门两侧墙根下,等着撞门的两小队人,其中一人手掌被箭羽钉在擂木上。
这怎么可能!
箭射出去都是按照一定的弧线攻击目标的。他的人隐于墙根之下,从墙那边射出来的箭,怎么可能射中墙这边的人!除非,箭会在空中拐弯,以垂直的角度直落下来。
“嗖”,又是一支羽箭射来,正中躲在墙根处的一个倭人的肩头。
僧宗设顺着羽箭的来路看去,原来大门右边的骑楼上,正站着一个人。这人正是刚刚割下宋素卿脑袋的人,瞧其使刀的路数不错,没想到射箭也这么准!
“嗖”,又是一箭射来,这次直接射中一人的咽喉!
僧宗设眼瞧再让此人射上十几二十箭,两人队人马也就完了,连忙挥手让两小队人马撤!
两小队人马扔了擂木,抽出兵器。一边撤一边格挡射来的箭,不是骑楼上何天冲射的箭,而是大门内射出的又一波箭雨。
等两小队人马退到安全区域,盘点伤亡时,二十多人,死了三个,伤了十一个!
何天冲下了骑楼,把弓箭还给一名射手,看了看每个射手箭葫里的箭,摇头道:“为什么一张弓只配这一丁点羽箭,也太坑人了吧!”
走到李飞白旁边,又道:“每个射手,仅剩六支羽箭,等把这些箭射完,僧宗设就会全力破门,咱们只怕撑不到天亮!”
李飞白道:“我再出去转一圈,先拖小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