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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去敲他爹部下的竹杠,更是想也不用想。那些四品往上的,都是他爹的老部下,其中九成往上,还是看着他长大的,想敲也敲不动。
能敲动的,也只有五品六品这个级别的,其中又以六品居多。
郭守享的境遇,跟他差不多,或者说还不如他。
郭守享的爹比他的爹官大没错,可他是家中老大,将来是能继他爹爵位的。郭守享却在家中排行老四,这辈子都不可能继承侯爵,郭守享他爹的老部下,不会把郭守享放在眼里。
所以,他觉得,郭守享能搞来的烟和酒,最多也就是五品六品,很可能只是七品甚至八品,没想到竟是一品。
其它的这少那少也是如同范观楼的想法,脸上露出惊骇无比的神情,其中更以邬景和为甚。
邬景和为了办这场英雄宴,费尽了心思。
他心里清楚,要想在京城站稳脚跟,凭的不是你是不是驸马,凭的是能不能在衙内圈中混出名堂。
你是驸马又能怎样?衙内们若瞧不起你,你什么也不是,在京城将举步维艰。衙内们瞧得起你,你就是名副其实的附马,在京城将顺风顺风。
衙内圈也是分档次的,顶级的当然是一品官家的子弟,只要他们认同你了,所有的衙内都会认同。
基于这个原因,他办了这场英雄宴,饭菜用的是最好的饭菜,烟酒自然也得用最好的烟酒。
太白酒、雪茄烟是紧俏商品,他走了太后的关系。当然不是直接去求太后,那样太后会骂他胡闹,而是走太后身边人的路子,费了老鼻子劲,不过搞到几箱特供三品,十几箱特供四品,自然是知道特供一品的烟酒是如何难得。
既使走了太后身边人的路子,到最后也没搞到一瓶特供一品的酒一盒特供一品的雪茄,可见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郭守享竟然搞来了特供一品的酒,特供一品的雪茄。不是一瓶一盒,而是一箱,整整的一大箱。
邬景和叹道:“这礼也太贵重了!”叫来两个随从收下。
范观楼爱酒!一来到这里,就先瞄桌上的酒,看今晚喝什么酒。见是特供三品的酒,当即发下宏愿,晚上一定要不醉不归。
此时,见到还有特供一品的酒,哪肯放过,舔了舔嘴唇,道:“邬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今晚能不能让大伙也尝尝特供一品的酒,抽抽特供一品的雪茄。”
邬景和当即道:“肯定得啊!”他嘴上说的豪爽,心里不觉有些肉疼。
特供一品的酒与特供一品的雪茄太难搞了,若把此两样东西送人,绝对是最拿得出手的礼物。就算不送人,自己不久就要与皇上的三姐结婚,那时能来参加婚礼的,哪个不是在大明有一席之地的人物,若还用特供三品来招待,就太失面子了。
可范观楼已说出来,他若不得应,就显得太小家子气。再说,只有一箱酒一箱雪茄,到时也不够。
京城里的衙内,跟外边的衙内还不一样,分为文武两派。
两派衙内势同水火,大有老死不相往来之势。文衙内瞧不上武衙内,以为都是粗鲁莽撞之辈。同样,武衙内也瞧不上文衙内,觉得都是些无病**,附庸风雅的货色。
文衙内绝不参加武衙内的聚会,武衙内也不会参加文衙内的聚会。
文衙内聚会免不了吟诗作对,武衙内聚会则是舞枪弄棍。
陆炳还没来!
能跟皇上同吃同住,敢跟皇上称兄道弟,这绝对是衙内中的衙内,贵客中的贵客。
陆炳未至,英雄宴就开不了席。
邬景和邀请着大家伙去比试箭法,往不远处的校射场走时,他故意放缓脚步,当郭守享走到身旁,与其并肩而行,很随意的问道:“小郭,你有没有路子,再多搞些特供一品的酒以及特供一品的雪茄。价格随便开,有多少我要多少!”
跟在两人四周,随意说笑的衙内们一下子便不说话了,静静的听郭守享如何回答。
特供一品的酒贵吗?不贵!不过九十来两银子,问题是你根本买不来。别说是以九十两的价格,就是九百两的价格也买不来。那是限量供应的!
要知道,按照烟酒行的规矩,一个一品官,一个月限购一瓶,一箱二十四瓶,亦就是两年才能凑够一箱。
可郭守享一下子就能搬来一箱!若没有路子,怎么能够!
现在就看郭守享怎么说了,若亲口承认有路子,他们也要求其搞个一箱半箱,送给自家老爷子,还不把老爷子给高兴坏了!
郭家所以能在一百多年里屹立不倒,最大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是与皇家联姻。这个皇家,自然也包括驸马家。所以,郭家一直很重视与驸马的关系。
现在,准驸马有事相求,郭守享想了一下,估计自己的父亲会答应的,道:“不知老邬您想要多少!”
邬景和想了一下,道:“雪茄和酒,最少也得各**十箱吧!”
郭守享的后牙槽不由的疼了一下,只怕他家里也没有这么多的特供一品吧!可邬景和既然开口,也不能一口回绝,只得先回旋一下,再想办法看怎么办,道:“您要这么多酒干什么?”
邬景和还没说话,范观楼已道:“郭四少,你挺聪明的一个人,今天怎么也犯起了糊涂?邬少要这么酒能干什么,还不是为了大婚!”
一语惊醒梦中人,郭守享恍然大悟,道:“老邬,你要结婚,娶得又是公主,怎会操起喝酒与抽雪茄的心来。到时皇上御笔一批,赐你**十箱特供皇家,不就什么都有了!”
第三百八十四章 上杆子不是买卖()
邬景和有苦难言!
皇上确是赐酒了,赐得却是浙江进贡的女儿红。
女儿红这酒也不错,但与最近风靡京城的特供酒一比,档次明显不够!
他也没有办法,只得实话实说。说罢,又道:“可能是特供酒太紧俏了吧,皇上也没多少存货,所以没赐特供皇家,而是赐了女儿红。”
众人也纷纷表示可惜,本想着借邬景和结婚之机,大饮痛饮特供皇家,看来是没指望了!
郭守享想了想,家中的特供一品显然没有这么多的数量,可据邬景和结婚尚有数月时间,自己家既然做此买卖,让作坊赶制,应该没有问题。
他道:“让我想想办法!”
衙内们说话,若无八成的把握,都会顾左右而言它,岔开话题,把这事揭过去。
郭守享既然开口说想想办法,那就算是答应下来,有九成五往上的把握为邬景和搞定这件事情。
范观楼又惊又喜,道:“郭四少,你给兄弟们交个底,你这一箱特供一品的酒和雪茄,到底从何而来?”
其它人亦道:“是啊,是啊,你快给兄弟们透个底,若路子够硬的话,兄弟们以后喝酒抽雪茄,可就全靠你了。”
郭守享十分享受被众人吹捧的感觉,道:“来参加英雄宴,就想着给老邬备些什么礼物才好!去我爹的宝贝库一看,里边尽是特供三品往上的酒!”
很多人马上反应过来,道:“郭四少,原来烟酒行是你家的买卖啊!”
范观楼更是哀嚎道:“是你家的买卖你不早说,害我求爷爷告奶奶,每次买些特供五品六品的雪茄和酒请你们喝!我不管,今后喝酒抽雪茄,全得你供,还必需得是特供一品。”
很多人也附合道:“我们不像范大少那么狠,也不让你请,也不买特供一品,特供二品三品,总得买多少有多少吧!”
郭守享更加的享受,点头道:“尽量满足,尽量满足!”
这时,已来到校场。一行人边说边笑,开始依次秀起准头,没秀几个人,陆炳到了。
陆炳的年纪是所有人中最小的,但地位却又是最高的。大家称着陆大少,各自上前问候结交,一柱香之后,客套的也差不多了,邬景和请众人登擂台,吃英雄宴,饮英雄酒。
陆炳自然被奉为上座。
李飞白从没觉得这些衙内的地位有多高,自己的地位又有多低,大家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谁也不比谁多啥,谁也不比谁少啥。
所以,他没像其它随从那样,一到院子里之后就呆在随从呆的地方,随时准备主子的召唤,不敢往衙内面前凑!
他把礼物递上去之后,就紧跟在郭守享的身边,混在了衙内的里边。
卢世利是回到随从们呆的地方后,才发现李飞白没有回来。这时,他也不敢去衙内说话的地方,把混在里边的李飞白强拉硬拽出来,而是频频给李飞白使眼色!可是,李飞白根本不往他这边瞧上一眼,完全看不到他使的眼色!
卢世利暗道一声坏了,只怕李飞白这小子要坏事!小地方来的终究是小地方来的,完全不懂一点规矩,那是你能呆的地方?
他提心吊胆,害怕李飞白胡乱说话,惹得某位衙内不爽。还好,李飞白还算规矩,混在衙内里边,并不说话,暂时还没有衙内注意到他们中间混进一位不懂规矩的随从。
李飞白曾给郭守享使了两次眼色,让郭守享找个机会把他介绍给这些衙内,可能是郭守享没看懂他使的眼色,对他的眼色丝毫没有回应。
他又试图接触离他最近的两个衙内,准备来个自我介绍。可那两个衙内就如躲避瘟神一般,不等他靠近,已远远的避开。
李飞白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那两个衙内。应该是那两个衙内看他是给郭守享捧礼物的,就真把他当成随从了。又见他一脸结交的意味,觉得他不配,所以才远远避开。
他无奈的暗暗摇头,心道:“你们不是想要特供一品的雪茄和酒吗?现在真神就在眼前,你们有眼无珠,不拜真神,一直拜个假神干什么?”
机会难得,机会实在难得!
这么多当朝一品家的公子齐聚在这里,刚好他有许多生意在许多省里还没找到合适的代理人,现在不认识一下,不知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再有这等机会。
但他也知道,上杆子的买卖不是买卖。所以不焦不燥,继续等着机会。
陆炳来了,大伙都往擂台上去。
李飞白觉得这是个机会,跟着也往擂台上去,还没踏上前往擂台的阶梯,他就被人一把给拉住。
拉他的人是卢世利!
卢世利拉李飞白,是因为郭守享给他使了眼色!
既使郭守享没给他使眼色,他也要阻止李飞白上擂台。
擂台是你想上就能上的?你爹是当朝一品,还是你爷爷是当朝一品?就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别干出让郭守享难堪的事来!
你上去肯定会有人拦,到时不仅你丢人败兴,连累郭守享也没了面子!
所以,卢世利瞅准众衙内往擂台上去,李飞白走在最后这个机会,一把拉住了李飞白。
若李飞白的身份是郭家的仆从,卢世利早出声训斥了,教教李飞白做为仆从的规矩。可李飞白并非郭家的仆从,而是郭家的贵客,他也就不好训斥,甚至不好甩脸子,而是客客气气,压低声音笑道:“让郭小爷在上边陪那些衙内喝酒,我在下边陪公子爷喝酒!”
说完,也不管李飞白同意不同意,强拉硬拽的就往一张桌子前去。
那张桌子上坐着范观楼的两个随从,也坐着刘擅水的两个随从。
一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