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客套完毕,他拿出事先已印刷好的入职通知书,空出姓名一栏,让李飞白的朋友回去自填,自己则写上职务,并签上大名!
他拿起两张入职通知书,嘴对着字吹干墨迹。
李飞白接过,告辞离去。
出了大明日报社的大门,马正慌忙迎了上来,一脸忧色的问道:“兄弟,去了这么久,是不是事情办得不顺利?”
李飞白甩了甩那两张入职通知书,道:“放心,一切顺利。”
马正把那两张纸看了又看,指着下边签的名字问道:“兄弟,你的朋友叫孙志同!”
李飞白道:“你可知孙志同是谁?”
马正道:“不知!”
李飞白朝后指了指招牌,道:“他就是大明日报社的社长,亦就是大明日报社里管事的,最大的官!马兄觉得我有这么大的能耐,跟孙社长会是朋友?”
马正亦不相信李飞白能有此耐,道:“反正不管怎么说,你这个朋友还是很有能耐的!我刚刚在外边等时,有好几个人问我在这里干嘛?我说我兄弟去里边求人,要把我妻女安排到里边当差。他们还说我痴心妄想,别说大明日报社里根本没有女人,就算有,要想在里边找份差事比登天还难!现在怎么样?”
他也把手中的两张纸甩了又甩,就好像在甩两张万两面额的银票,道:“真想再碰到他们,让他们瞪大了眼睛瞧瞧,我兄弟是如何能耐。他们觉得不可能的事,我兄弟出马立刻办妥!”
李飞白笑道:“不是我有能耐,而是我朋友有能耐。”
马正呵呵笑道:“一样的,一样的。”回头朝汇雅斋的方向看了一眼,又道:“汇雅斋与大明日报社离得这么近,也不知你那朋友跟汇雅斋的人熟不熟,要是相熟的,我想借他的光,请他去里边吃顿饭!”
李飞白道:“去哪吃饭不是吃,去其它地方吃饭一样。那里饭菜那么贵,何必去那里糟贱银子!”
马正道:“不一样的!你的朋友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不请他去汇雅斋吃顿饭,实在过意不去!”他顿了一下,又道,“说起请客吃饭,我最应该请的人就是兄弟。你救了我们一家三口的命,又给我们安排住处找好营生,我真不知该怎么报答您。”
李飞白道:“马兄言重了!”
马正道:“大恩不言谢!不过,再报大恩之前,请你吃顿饭还是必需的!还请兄弟给个面子,等我回家告诉妻女这件喜讯之后,然后请你饕餮一顿。”
李飞白正色道:“马兄,恐怕这个面子我不能敢!”
马正错愕不已!按说两人关系处得不错,李飞白不该如此,难道是哪句话说的不对,得罪了李飞白不成?他提着小心,道:“为何?”
李飞白大笑道:“昨日说好的,我请马兄吃饭,突发意外,饭也没请成,今天哪能让马兄请,自然是该我请才对!至于马兄要请,只好延后了。”
马正这才放下心,道:“兄弟,以后可不敢这样吓哥哥,哥哥还道哪里得罪了你,所以你不给哥面子,差点被你给吓死!也罢,今天就由你先请,明日我再请!”
李飞白道:“不过,今天我请客吃饭,还有个小小要求!”
马正道:“别说一个要求,就是十个也依你。”
李飞白道:“要请,我不请你一个,连你妻女一起请!这个要求你答不答应?答应我就请吃饭?不答应,你回家报喜,我回国子监去!”
他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此时的男尊女卑情况十分严重,尤其是读过书的,纵然破落成马正这样的人家,规矩同样大得很。什么吃饭时女人不能上桌,这种陈规陋习让他深勿痛绝。
果不其然,马正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李飞白接着道:“马兄,你整日大鱼大肉的,难道不知妻女每日吃的是什么吗?昨日,我见嫂子与侄女都身材削瘦,面露菜色,可见许久没吃过肉了,营养跟不上。难道你就不心疼她们两个吗?女人本来是用来疼的,跟你吃苦受罪倒也罢了,连顿好的也不让她们吃吗?”
一番话说的马正两眼一红,道:“兄弟,你说的对!什么女人家要讲妇道,不可抛头露面,我都沦落到此种地步,又怎样才能让她们不抛头露面。反正你也不是外人,做叔叔的要请侄女吃饭,为什么不能去!”
二人说着话,转瞬来到了马正的去处!
李飞白虽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马正家的境况给惊到。
大门院墙破败不堪就不说了,关键是地面上污水横流,到处都是人狗拉的粪便,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马正自嘲一笑,道:“兄弟,我踩哪里你踩哪里,莫踩中黄金万两!”他左一跳右一蹦很快进了院,猛的看到自家门口前聚了一堆人,心中不由嘎噔一跳!
难道又出事了!
第四百八十七章 把账先结了()
马正不觉浑身无力,双腿发软,整个手差点瘫到地上,伸手扶了把墙,才算勉强站定。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这就叫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什么叫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就叫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昨天才遇那么大的事,差一点家破人亡,今天又遇到事,还让人活不让了!
那些围在屋外的都是附近的邻居,有许多还是别的院里赶过来瞧热闹的,并没注意到马正站在他们旁边,都在窃窃私语。
有的道:“里边发生了什么事?那一大一小两个胖子什么来路,马正的妻女为何垂泪抹面。”
有的道:“听他们说话的意思,两个胖子好像是马正的亲家,来找马正,是要跟马正家的闺女解除婚约的。”
有的道:“我的个天呢!我还以为马正跟咱们一样,都是穷人,没想到人家还有这么富的亲家。啧啧,你看看这两位穿的,上等的绸子做的,一身得值十两银子往上。再看看手上带的金馏,上边嵌的宝石,肯定是祖母绿。”
有的道:“你以为马正跟他们结上亲家,是高攀了是不是?往前数十年,他们才是高攀了。我听说,马正以前在老家,那也是家有万贯的财主。只是为了读书,这才把家财败了个精光。”
有的道:“唉,可见读书是最无用的。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都是编出来骗鬼的。马正就是实证,考进士做官是容易的事情吗?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劝人莫学老马正,到头终是一场空!”
这时屋里传来说话声,屋外的人顿时不再说话,侧耳细听里边在说些什么?
一个嗡声嗡气的声音道:“嫂子,你别在这里哭泣卖同情,事情该解决还得解决,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一个女声道:“这不是我一个女人能办的事,还是等我家相公回来再说吧!”
男声拉长了声音道:“等你家相公回来?天晓得他什么时候回来?京城的吃喝不便宜,我家小业小,在京城多住两天,还不得把家都败了!你赶快去把马正叫回来,不然可别怪我对你们母女不客气。你是知道的,我可是很爱惜自己的名声的,不愿落下欺负孤女寡母的坏名,但你若把我逼急了,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马正还道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老家来人,逼着退婚的。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对于女儿的这场婚事,他本来是不愿意的。可这个在他们县里,有着黄大善人美誉的家伙,在他考中举人之后,天天往家里跑,嘘寒问暖,处处帮忙!
一来一往就成了朋友!可当黄大善人提出,想让两家的儿女定个娃娃亲,他还是一口回绝。
黄大善人什么目的,他看得清清楚楚,不就是看到他要当官了,这才想结他家这门亲。
那年,他父母得了急病,需要用一大笔钱,他虽家大业大,竟拿不出这笔钱来。原因无它,偌大的家业都是他爷爷赚下来的,到了他父亲这一代,他父亲不善经营,已在吃着老本。如此坐吃山空,等到了他这一代,除了有座大院子外加数顷田之外,家中根本没了积蓄。
这时,黄大善人来了,拿出这一大笔钱。再提结亲的事时,他就不好拒绝。他是个孝子,为了能给父母治病,别说卖女儿了,就是卖他也愿意!
没错!他内心深处就是觉得自己把女儿给卖了,所以每次看到女儿,都会感到愧疚。
一年过去了,又一年过去了,进士没考上,家业却慢慢败完了。他也就不再纠结这场婚事,想着好歹女儿婚后还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总比跟着他受苦受累强!
可是现在,眼瞧着女儿日大,马上就到出阁的年纪,黄大善人竟在这时候提出退婚!简直是岂有此理,简直是欺人太甚!
就凭你那白痴儿子,能配得上我如花似玉的闺女?
当即,他就想冲进屋内,马上答应黄大善人的要求,让黄大善人带着儿子滚蛋。可外边站着这么多的人,他丢不起这张老脸!
而且,退婚的时机也不对!昨日,他女儿才遭贼人掳掠,今日就有人上门退婚,这会让人怀疑他女儿失了贞节,影响到女儿的名声!
他站在那里迟疑,犹豫着。
李飞白早已到马正旁边,也大致弄明白了什么情况,道:“马兄,人家都骑到头上拉屎了,还不进去?”
马正道:“就去!”嘴上说着去,脚下却不动势。
李飞白道:“要不我去帮你处理一下!”
马正连连摆手,道:“还是我来吧!”
这种事情,李飞白怎么帮忙?难不成让李飞白用打的,把黄大善人父子打出去!他相信,凭李飞白的本事,别说黄大善人只是两个人,就是二十个人,李飞白也能把人打出去。
可一动手岂不是把事情闹大了?丢的脸更大!
丢脸就丢脸吧,他已沦落到这种地步,还有什么面子可言。况且,就如李飞白所说的,人家都骑到头上拉屎了,自已一个男人不出面,任由他们作贱妻女吗?
屋里的对话继续!
马正的妻子道:“国子监这种地方岂是我一个女人家能踏足的地方?还是你去叫我家相公回来!”
黄大善人道:“他是你家的男人,你自己想办法去,反正我不去。”话中透着虚,可见也是不敢去国子监。顿了一下,又道,“你赶快想办法叫人,我们可没时间等,一柱香不见他回来,我们可就砸东西打人了!”
马正分开人群道:“不用去,我来了!”
人群立马散开,让出一条路来。
马正挥了挥手,道:“没什么好看的,都回吧!”人群不为所动,他也没有办法,只得叹了口气,黑着脸进了屋,道:“黄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想退婚?好,我同意,这就退吧!”
黄大善人笑道:“马兄果然是个痛快人!不过,退婚之前咱们能不能把账先结了!”
马正一怔,道:“什么账?”
黄大善人道:“马兄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十二年前,你父母病重,在我这里拿了一千两百两银子,这事你认吧!你若不认,也好办,我这里有你写的欠条,白纸黑字,想赖也赖不了。”
说罢,他掏出一叠欠条来,一张张数了起来,道:“还有,这是十一年前,你上京赶考,从我那里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