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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既使成功,将面临无人可用的局面。
皇上肯定已知这边的情况,如此结果严重打击他的自信,若明天大辩论无法胜出,让其放弃夺权也说不定。
这是从大层面考虑的,从小层面考虑也会影响到他。
皇上让他来国子监办事,他就是这样办事的?办得皇上信心皆无,筹划多年的计划流产。那皇上愤怒之下还不杀了他?就算不杀他,也会让他在大明的地界无立锥之地。
这不是他想要的!
国子监的监生真的就全部支持吕道夫不支持他吗?
依他来看,吕道夫的铁杆并没几个,其它的人所以支持皆是利益使然!
一来吕道夫是国子监的官,二来吕道夫是师者,三来国子监是在杨廷和的掌控之下,吕道夫亦就是杨廷和的人。
一位五经博士,国子监的官,杨廷和的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能帮着扯两嗓子就扯两嗓子。支持吕道夫不见得能得到什么好处,但你若不支持,坏处是显而易见的。
国子监是什么地方?国子监是监生学习,备考进士的地方。你得罪了五经博士,还怎么好好学习,得中进士。你得罪了国子监的官,还怎么在国子监呆下去。你得罪了杨廷和,这辈子也就毁了。
现在,李飞白把自己的身份抛出来,让众监生明白,自己背后站着诸多武将,甚至还站着皇上。这些人就不得不考虑考虑,究竟是得罪杨廷和的坏外多,还是得罪皇上的坏处多!
当然,裴庚的忧虑也有道理,如此得来的不尽是些墙头草随风倒的东西,得不到几个忠心耿耿的。
可天下的官又有哪个不是这样的?忠臣,皆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千里为官只为财,支持杨廷和还是支持皇上,难道真是支持真理正义?不过是在衡量,支持谁会把利益最大化罢了!
他道:“水至清则无鱼!我想,圣上也是能明白这个道理的!”
与此同时,祭酒厢房内也坐了不少的人,除了国子监的官外,还有太学院的不少监生。
一个人能成为选监,可见学习非常的好。一个人学习非常的好,肯定是个异常聪明的人。一个异常聪明的人,自然比不是很聪明的人看得远,看得全面。再加上受家乡的恩师喜爱,时常被恩师灌输一些朝政理念,为官之道,自是比其它人能够瞧透朝堂这洼混水。
第五百二十六章 歪风不杀国无宁日()
在选监们看来,杨廷和就是霍光,朱厚熜就是刘贺。
霍光能把刘贺从王捧为帝再贬为海昏侯,杨廷和也能把朱厚熜从王捧为帝再贬为某某侯。所以,现在杨廷和没有把朱厚熜贬为某某侯,那是因为朱厚熜还算听话,没干出让杨廷和生气的举动来!
可是现在,他们听到一个风声,朱厚熜又开始蠢蠢欲动,准备再起大礼议之争。而今天一百多个武将衙内力挺李飞白,还透露出这是皇帝的意思。
这让他们嗅到,大雨将至的苗头。
他们认为,此是朱厚熜不自量力,在自寻死路。所以,他们要选边站队,先在国子监中显露身手,以得杨廷和的赏识!
再加上潘思征与盛宣之在旁煽风点火,他们便来到祭酒厢房,准备与吕道夫一道,打赢这场仗!
厢房里没有唇枪舌箭,亦没有激情澎湃,有的只是宁静!
祭酒看着吕道夫还跟猪头一样肿的脑袋,其它人也在看着吕道夫还跟猪头一样肿的脑袋,等着吕道夫说话。
吕道夫却不说话,双眼中透露出愤怒,愤怒中夹杂着恐惧!
祭酒终于开口道:“吕大人,我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吕道夫眼中的愤怒愈减,恐惧愈增。
这件事不这么算了还能怎么办?一个小小的例监李飞白,他以为伸手就能捏死的蚂蚁,谁知道后边竟站着皇上。
他也希望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可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挨了打,还挨了两次打,颜面尽失。
仅是颜面尽失也就罢了,他的卑劣,他的无耻,他的下作,天下人皆知,已经身败名裂。
仅是身败名裂也就算了,他还得罪了那么多的衙内,甚至得罪了皇上!
为什么,到最后受害的人仅有他一个!为什么,他的下场会如此凄惨!
不行,一定得斗下去。斗下去尚有一线生机,投降只有死路一条。想让他死?没那么容易,要死大家伙一起死!
他眼中的愤怒愈增,恐惧愈减。
他抬起头来,用几乎咆哮的声音喊道:“这件事不能算!”
祭酒的眉头皱了皱,道:“不算又能怎样?别说你了,加上我们所有人,能斗得过那些衙内?就算能斗得过那些衙内,能半得过那些衙内的爹?就算能斗得过那些衙内的爹,还能斗得过皇上?既然毫无胜算,又何必再斗,我看就这么算了!”
祭酒讲的是事实,吕道夫眼中的愤怒愈减,恐惧愈增。他嘴中喃喃,道:“能斗过的,不会就这样一败涂地的。他们让监生们支持,并放出话来,只要监生们支持就能去汇雅斋吃流水席。这是不对的,我们能去告官,告……告他们贿赂证人,作伪证!”
祭酒十分同情的看着吕道夫,可以看得出来,吕道夫已承受不了重压,疯了。什么贿赂证人作伪证,你当这里是顺天府衙门还是刑部大堂,李飞白除了打你一巴掌又有何罪?要搞清楚,人家只是让监生支持李飞白打你有理罢了,说到天边也是事非之争,根本不算案子。
当然,为了让监生们支持,他们使出去汇雅斋吃饭这一招,是有不对。可咱们做的那些就对了吗?咱们不也凭借国子监官员的身份,让监生们支持你吗?
哦,只许咱们做初一,不许人家做十五,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告官?你去哪里告?哪个衙门会受理这样的案子!
吕道夫还在喃喃自语,祭酒摇了摇头,准备再劝吕道夫放弃。希望吕道夫能够明白,牺牲他一个总好过大家全都玩完的道理。
也就在这时,吕道夫的双眼猛然一亮,眼中的愤怒愈增,恐惧愈减,不再喃喃自语,开始高谈阔论。
吕道夫道:“他有人支持,我们也不是找不来人支持!”
祭酒惨然一笑!你做的龌龊事情,心里还没有谱吗?若非你还有五经博士的皮披在身上,换一个身份,仅李飞白打你这件事上,谁也说不出什么来。你又去哪找人来支持!
只听吕道夫接着道:“向来文武敌对,咱们大大小小也算是文官吧,能让武将骑到脖子上拉屎?那个小王八蛋既有武将衙内支持,咱们就去找文官衙内支持。我就不信,那些文官衙内们能坐视武将衙内把咱们往死里欺负!”
祭酒眉头一挑,说的似乎很有道理。
吕道夫又道:“有传言说,衍圣公听闻李飞白打我的事后,勃然大怒。本来,咱们只是要把李飞白革出国子监,衍圣公的意思却是以忤逆论罪,剥皮填草,周游府县,好警告天下学子尊师重道。咱们只是要李飞白一家六代之内不得考取功名,衍圣公的意思却是让其九族六代之内不得考取功名。可见,衍圣公跟咱们是一伙的,有衍圣公支持,还用怕他们吗?”
祭酒脸上露出微笑来!从这个角度来看,胜算极大!衍圣公何许人也,那可是代表孔圣人的。孔圣人一表态,天下的读书人哪个敢不从!就连皇上,也得顾忌七分!
潘思征适时起身,道:“吕大人说的有理!”
接着又指了指前后左右坐的选监,道:“祭酒大人,我跟我这些同门,这些天也没有闲着,又跟在京城为官的同乡说过此事。他们都表示李飞白打吕大人,是件举动下流,情节严重,性质恶劣,影响极坏的事情。这股歪风不杀,国无宁日。他们中甚至有侍郎级别的大官,已表明态度,会跟上司禀告,严惩李飞白。”
祭酒脸上的笑容更甚。潘思征已着重点明,他们找的这些人中有侍郎级别的官,这些官还要向上禀告。
侍郎上边就是尚书,尚书知道了,杨阁老也会知道。若得杨阁老支持,别说对方目前能够确定的有太保支持,就算真的有皇上支持,那也不是对手。
他站起身,道:“那帮衙内太猖狂了,仗着自己的爹,竟敢当众打朝廷命官!当官当到这种地步,还当这个官干什么?别说吕大人不答应,我也不答应!既然他们要跟咱们对着干,那咱们也不能示弱,究竟鹿死谁手,明天自见分晓!”
有人当即提议,道:“他们既能在汇雅斋摆流水席,咱们为什么不能去古味轩摆流水席!”
随即,很多人附和道:“对!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样一来必有更多的人支持咱们!”
一人幽幽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想在古味轩摆流水席,一摆还是三天,不是十万八两银子能够解决的事情。请问,这笔银子谁拿?”
这句话当即把大家伙说的鸦雀无声,一个个再也不提这茬。
第五百二十七章 改换门庭()
紫禁城东边的文渊阁就是内阁,杨廷和以及其它内阁辅臣们都在这里当值!
今日一大早,杨廷和来到文渊阁,才跟其它辅臣们打过招呼,尚未开始处理公务,一个尖细的声音就已喊道:“皇上驾到!”
一般来说,声音喊罢,用不了盏茶时间,皇上就会出现。
放在以前,先帝还没驾崩时,每当听到这声喊,杨廷和就会匆匆忙忙领着其它辅臣以及在内阁当差听用的迎出门外。
可是现在,杨廷和却无以前的急迫感。
他不慌不忙的呷了口茶,数了数今日有多少奏折需要处理,见其它辅臣以及当差听用的都已准备好,这才整了整官服,来到那些人前边,领着人迎了出去!
朱厚熜的銮驾于杨廷和踏出文渊阁门槛的那一刻也到了门前。
杨廷和领着人往銮驾前去,等朱厚熜下了车,才不慌不忙的施礼道:“臣,杨廷和,恭迎圣驾!”
不等他把腰完全弯下,朱厚熜已一把扶住,道:“杨柱国免礼!”
杨廷和对此很满意,眯着眼打量着朱厚熜,不知朱厚熜突然大驾光临文渊阁所为何事。
跟在杨廷和身后的人这时施完了礼,腰还弯在那里不敢直起。
朱厚熜抬了抬手,道:“众爱卿平身!”也不等其它人直起腰已拉着杨廷和往文渊阁里进。一边走一边道:“朕碰到个棘手的案子,不知该怎么处理,特来跟杨柱国讨教!”
杨廷和道:“圣上谦虚了!”心中不觉感到奇怪,按说无论什么案子,都会事先经过内阁,亦就是他看过之后,用票拟之权贴上处理意见,再由皇上红批。
他思来想去,最近似乎没有棘手的案子啊!既使有,朱厚熜只需退回内阁重新处理即可,为什么会因一件案子专程跑一趟内阁,这葫芦里倒底卖的什么药!
朱厚熜往杨廷和的案子后一坐,道:“把那份奏折交给杨柱国看看!”
一个太监走上前来,从袖子里掏出一道奏折,递了上来。
杨廷和伸手接了。从奏折封皮用料以及颜色上看,此是一道八品官员上的折子,他记得最近也没送这等低级官员的奏折啊,莫非其它辅臣送上去的?竟没给他打招呼!
再看奏折上边没有贴内阁的处理意见,杨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