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砦蚀笕朔判模拿孀游沂蔷砸模酝炅苏实谝患卤闶莃àn li您交待下来的事!”
张理问脸不由一沉,心道:“我一个七品官,对你又是口称大使又是赔笑,已给足你的面子。可你,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道:“刘大使,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济源这笔银子是修缮济渎庙以及接待巡府大人明年求雨用的,是经布政使大人审阅,参政大人过问的,我劝你还是抓紧办,别耽误了巡府大人的事,到时吃不了兜着走。”
刘副使身为库副使,自是知道这件事的。可他也知,这笔银子迟支个二月三月也不会耽误事,况且按照流程,只需一个月之内把银子支付到位就不算失职。他抓紧了办了,不算有功。他延后几天办,也不算有过。听了张理问的话,他勃然大怒,这可是在威胁警告,道:“理问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刘某尸位素餐,还是暗指刘某故意刁难?承宣布政使司支付的哪笔银子不是经布政使大人审阅,参政大人过问的?比这笔款项大得多,也重要的多的都还没办,凭什么先办这件!别人的事都不是事,就你张大人的事是事!凭什么你张大人一来,我就得放下所有差事,抓紧了办你的事!这里是库使办差的地方,不是你张大人办差的地方,我劝张大人还是赶快去办你的差事,别在这里耽误我处理公务!免得到时公务处理不及时,上头责罚下来,我拉张大人给我垫背!”
张理问气得脸青一阵红一阵,眼见刘副使低头看起帐簿明显不愿再搭理自己,只得对李飞白道:“我们先走吧!”
李飞白点了点头,笑道:“刘大使,不知什么时候能处理我们的事?”
刘副使头也不抬,道:“一天两天对完帐簿我就一天两天后处理你们的事,十天半月对完帐簿,我就十天半月处理你们的事!”
李飞白最烦这种有点小权便故意刁难的衙门作风,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跟张理问出了屋,并给在一旁候着的杨震使了个眼,让其一会再去试试能不能把差事办了,真若不能那就等等再办。反正,昨天晚上他一盘帐,自己那点钱堪堪够给纳夫,要想把生意做大,还真得在开封拉几笔投资才行。而这也需要时间,那就多待几天,难不成刘副使还能不给他办?
二人走得离那排屋子远了,张理问叹了口气,道:“李老弟,你这次是受了我的牵连!”接着便把他与刘副使的恩怨讲了。李飞白这才知道,中间还有这样的恩怨,气稍稍消了点,可还是气那个刘副使。毕竟,私人恩怨是私人恩怨,公事是公事,不能公私不分!见张理问脸有愧疚之,道:“这是他的不对,怨不得张大人。”转换了个话题又道,“不知承宣布政使司的军器局在哪?”
张理问还道赵学飞想给济源的巡检司添购些火器,却不知李飞白是想去军器局看看人家制火器的流程,道:“我跟军器局大使私交不错,今天夜里叫上他,咱们三个喝酒,到时需要什么火器再谈。”
李飞白知道张理问这是误会了,略一沉吟便知军器局如此危险的行当肯定不在承宣布政使司衙门内,不然张理问肯定已带他前往,又何必今晚约军器局大使。他正要说:“不必了,一会得空我去军器局找他。”忽见张理问的脸一变,站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他顺着张理问的眼睛看去,只见张宪清正领着几个四五品的官朝这边走来,一边走还一边低声交谈着什么!
张宪清也看到了他们两个,先是一愣随即一喜,朝这边走了过来,道:“飞白小侄,你怎么来了?”
一句话把后边随行的官员以及张理问都惊个不行。
这些人哪个不知张宪清是个黑面包公,从来都是不苟言笑,谁也没见张宪清对谁笑过,此时却对李飞白笑,那李飞白是什么来路!而张宪清又称李飞白为小侄,这么说是个官宦子弟,为什么自己从来没见过!看来,一会私下里要小心打听,好好结交。
张理问本以为自己被张宪清抓个现行,当值期间不在屋里办事,却领着个外人随意闲逛,一定会被张宪清严历喝斥。可他做梦也想不到,李飞白竟与张宪清认识,而且私交似乎不错!他似乎已经明白,赵学飞为什么会聘请李飞白为幕友了,只需打通了张宪清的关系,赵学飞的抱负岂不是就能得以实现!
第一百零四章 如何补救()
李飞白连忙上前行礼,道:“张大人,小侄给你请安了!张大人贵人多忘事,竟忘了小侄今天是来提银子的。”
张宪清一拍额头,道:“你瞧我这脑子,人一老就爱忘事,刚一忙竟把你的事给忘了一干二净!怎么样,事情办的可顺利!”
李飞白道:“有张理问帮忙,事情办的还算顺利。只是刘大使有些忙,暂时还顾不上我这件事,等他忙完了手头上的事,自然就把我的事办了!”
张理问一千个一万个感谢李飞白能在张宪清面前说他帮忙,如此一来,自己这个小官算是在三品大员面前露了脸,以后有升官的机会,张宪清哪能会想不到他。只是他有些汗颜,自己哪帮李飞白忙了,拖了李飞白后腿还差不多。而且他还倒抽了一口凉气,李飞白后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言外之意不是说,既使有他照应,姓刘的还是刁难,拖着不把差事给办了!
他不由有些得意,暗道:“刘副使啊刘副使,你为什么不卖我个面子把事情给办了,办了不就风平浪静,万事大吉。可你偏偏为难李飞白,以为把我难住了,谁成想把自己搭进去了!”得意罢,他又有些不忍。说实话,他跟刘副使并无深仇大恨!不仅没有深仇大恨,以前关系还说的过去。可仅仅因为一次失误,两人竟发展到这种程度。难不成,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刘副使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张宪清能做到三品,哪能不明白李飞白的言外之意,眉头不由的皱了皱,道:“飞白小侄,走,到我屋里坐坐!”
李飞白道:“来承宣布政使司,自然得拜访张叔,只是来得匆忙,忘了备些礼物。”
张宪清佯怒,道:“你不拿礼物就对了!若敢拿礼物,瞧我不给你扔出去!”二人说着话,先行离开。其它官员立马把张理问围了起来,纷纷询问李飞白什么来路!
张理问还从来没有过被数个四五品官员围着问话的经历,而且这些官员也没了平常的威严,非常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他一时间如沐春风,却也不知李飞白什么来路,只能实话实说!
几个官员听是济源来的幕友,可惜鞭长莫及,无法追到济源去问个清楚明白。得知张理问与赵学飞是同年关系后,又嘱咐张理问给赵学飞写封信,等问清李飞白的来路后,告知他们一声。
张理问等所有人都走了,这才转身急奔来到库大使屋里。
刘副使本不想搭理张理问,张理问却一把将帐本推开,按住他的手道:“你要死要活!”
刘副使还道张理问恼羞成怒,要跟他拳脚相向,问道:“你什么意思!”
张理问道:“你得罪我没有关系,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得罪济源来的这位小友!刚刚,我跟他在衙门里闲转,竟然碰到了张参政张大人。你知道参政大人问他叫什么吗?叫飞白小侄。你又知道他问参政大人叫什么吗?张叔!现在,二人已去参政大人的屋里说话,估摸一会就有人来找你问罪,你好好想想该么补救吧!”
刘副使十分想说:“就凭他一个济源来的小小幕友,也敢跟张参政称侄叫叔,张理问,你骗鬼呢吧!”可他没说出来,因为张理问的表情神告诉他,不是跟他开玩笑!张理问说完话就走了,刘副使坐在那里却如坠深渊,额头上冷汗不断,一停在问自己:“该如何补救!”
李飞白跟张宪清来到一处院落,直接来到会客厅。二人分宾主坐下,待差役奉上茶,张宪啜了一口,问道:“可找到那个叫纳夫的佛朗机人!”
李飞白笑道:“找到了!”
张宪清只是随口一问。毕竟李飞白昨夜喝完酒已经太晚,今晨又赶来承宣布政使司,根本没有时间寻找。听李飞白说找到了,他“哦”了一声,李飞白便接着往下讲,道:“世上的事就是这么无巧不成书。我送钱大哥回卫所,扭头就看到有人赶着个马车从身旁经过。那家伙人长得胖模样又怪,一眼便认出是纳夫。原来他知道骗的主不对,怕你老找他麻烦,正想悄悄出城溜走呢!我上前一把拉住了他。”
张宪清笑道:“这个佛朗机人也太谨慎了!想我每天重要的事情都处理不完,又哪会去找他的麻烦。银子给他了吗?”
李飞白道:“给了!不过,他说他的眼镜本来只卖三两银子,可惜大明朝的人不识货,见他卖的价格低,就以为他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年多了一件也没卖出去。他是实在饿晕了头,不得以才卖高价冒充水晶的。”说话间,从怀里掏出一锭二两的小银,递给张宪清,接着又道,“他说大人的五两银子是不敢收的,只收三两。还说希望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随便换一个三品官,让他去拿二两小银都是不会拿的,因为二两银子他们根本看不上眼。张宪清不是其它三品官,为官不贪不占,既是自己的东西也不会弃之不拿。他将二两小银收到怀中,叹道:“这么好的东西才卖三两,如果能大量制作,我大明的老朽们就有福了!”
李飞白道:“我已说服纳夫,让他跟我一起回济源制玻璃做眼镜,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大量制作这种眼镜。”
张宪清一喜,道:“可有什么难处?有我能出上力的地方,我一定鼎力相助!”
李飞白心道:“我最大的难处就是没钱。你能给我十万八万两银子吗?不能!因为你连八百两都拿不出来,更别说十万八万两了。”嘴上道:“其它的倒也没什么难处,就是缺工匠。”
张宪清道:“工匠我倒能给你想想办法。但你让人家举家迁往济源,只怕难度不小。”
李飞白眼前一亮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张叔就对那些工匠说,只要干得活我能满意,一个月二十两三十两银子我也愿掏!”
张宪清一个月的俸银也不过三五十两,一个工匠都能拿跟他一样的钱,何愁没有人去。他道:“你要真能拿出那么多的钱,工匠们肯定愿意前往,只怕”
李飞白道:“张叔放心,小侄说的出就能做得到。”
张宪清点点头,道:“不知你需要哪方面的工匠?”
李飞白道:“我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无论是哪方面的工匠,只要是有绝活的,我都要!”
张宪清笑了笑,没在说什么,冲院子里喊了一句:“白经历可在?”
一个从六品的官员从外边匆匆而入,拱手行礼道:“下官在!”
张宪清道:“烦请白经历陪我小侄去一趟库大使处,把差事给办了!”
白经历道:“请张大人放心,下官一定把事情办妥。”
第一百零五章 慷衙门之慨()
白经历名叫白仲德,他这个经历管着整个承宣布政使司的出纳差事,衙门里各库自然也归他管。
白经历在承宣布政使司兢兢业业干了十多年,方从从七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