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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庵听李飞白的话里虽有几个没听过的名词,但略一思考也能听得明白,心中算了笔帐后,道:“我首批要五万盒,然后看售出情况如何来定每月所需的量。至于银嘛,一月一结,你看如何?”
李飞白对清凉油十分有信心,当即同意。接着又道:“我还有几门生意,只是苦于无钱投入,没办法实行。所以想跟唐总掌柜的谈谈,看咱们能不能合作。”
唐心庵的眉头微皱,很是不快。说实话,他也觉得李飞白这是好高骛远。首先,两人的石雕生意才开头,都还不知李飞白能否按时交货,李飞白又来说了门清凉油的生意。他是看钱子俊看好清凉油,要在军中销售,这才同意在药铺销售。其实清凉油能卖出去不能卖出去,他并不关心,毕竟五万盒全都滞销也赔不了多少钱,不过就是三百多两银子。他只是想借此好跟钱子俊多交往交往,毕竟两人干着同一门生意,约出来吃饭喝酒也是个由头。
可现在李飞白还要谈合作,这不是正如唐子然说的那样,把大兴号当作冤大头了,动不动就来他这里诳银子。但,李飞白的身份太过特殊,跟钱子俊的关系不一般,他也就强忍住心中的不快,道:“说来听听!”
李飞白道:“唐总掌柜知道玻璃吗?”
唐心庵的大兴号遍布大江南北,沿海地区自然也有分号,那些掌柜的来开封禀报经营情况,也会把沿海地区的稀奇玩意带过来让他瞧瞧。所谓的玻璃不就是玻璃珠吗?小孩子的玩意,售价还不低,假作宝石蒙个不识货的人还行,真正懂行的人谁会要,能有什么销路。
他道:“知道!”
李飞白道:“我准备开个做玻璃的厂子?”
唐心庵道:“什么是厂子?”
李飞白道:“厂子就是跟治铁所一样的地方,就是做玻璃的地方。”
唐心庵“哦”了一声,道:“你会做玻璃?”
李飞白实事求是,道:“不会!”
唐心庵道:“这么说你有做玻璃的工匠了?”
李飞白点头道:“是有那么一个!”
唐心庵道:“你是听他说自己会做玻璃,还是亲眼目睹他会做玻璃?”
李飞白道:“听他说自己会做玻璃!”
唐心庵便笑了,道:“小友,我劝你一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别投入一笔钱却做不出玻璃来,后悔就来不及了!我对这个生意没兴趣!”
李飞白道:“那咱们卖种子吧!”
唐心庵道:“卖什么种子?”
李飞白道:“粮食的种子!”
唐心庵又笑了,道:“我大兴号就是靠买卖粮食发的家,对种粮还是有所了解的。从古至今,种子都是农户自留的,还从来没听说过有人买种子有人卖种子的。”
李飞白道:“唐总掌柜既然对种粮十分熟悉,那我就不过多解释。我就问唐总掌柜一句,咱大明每年是种一季粮食,还是种两季粮食。”
唐心庵道:“南方通常种两季稻米,咱们北方大多只种一季麦子,不过有的地方也会种一季小米,只是觉得产量太低,有时还会影响麦子的播种,种的人不是很多。”
李飞白道:“我这种子在麦收后播下,种麦前收割,不会影响麦子的播种。而且产量极高,一亩大概能产六七百斤。”
唐心庵对一亩能打多少麦子十分清楚,上好的田也不过两百来斤三百来斤,从没听过能打六七百斤的。当即感了兴趣,道:“你的麦种一亩能打六七百斤?”
李飞白道:“我的不是麦种,不过也差不了太多!”
唐心庵道:“你身上可有?拿出些让我看看!”
李飞白便从身上拿出几粒种子来,递给唐心庵。唐子兰见那种子晶莹剔透十分喜人,道:“也给我几粒瞧瞧。”
李飞白便又掏出几粒递了过去。
第一百零九章 三十万两()
唐心庵分辨粮食的好坏有自己独特的方法,那就是直接拿在嘴里嚼咬,细细品味粮食那种独特香味。小麦如此,大米如此,五谷杂粮亦如此。
他拿着一粒玉米细细端详,习惯性的放到嘴里去咀嚼,以为玉米跟小麦大米一样,只需轻轻一咬,就能咬碎了嚼出香味,谁知玉米粒太过坚硬,这一下差点把他的老牙给咬了下来。
唐心庵暗暗摇头,道:“你确定这真是给人吃的?不是喂猪的饲料?”
李飞白对玉米如何食用,除了熬粥以及做玉米窝头外,也不知还有什么实用方法,道:“虽比不上小麦与大米,能做出精致的食物,但遇到灾荒之年,是上等的备用食物。”
唐心庵便对玉米失去兴趣,试问谁会对玉米这种成不了主粮,仅是饿时充饥的东西会买种播种,道:“还有其它生意吗?”
李飞白又说了几种,唐心庵看不到实物,仅凭描述实在提不起兴趣,便打了个哈欠。他这个动作的意思已十分明显,是在告诉李飞白,他都不感兴趣,如果没有其它的事的话,就该识趣告辞离去了。
李飞白如何看不出唐心庵的意思,本来还想着跟唐心庵敲定几笔合作之后,宾主相谈甚欢时,他再指点唐心庵一二,让唐心庵的银铺做成天底下最赚钱的银铺。现在一笔合作没谈成,可见唐心庵对他极不感冒,对他的生意没什么信心,此时再谈如何存银贷银无异于自讨没趣。可就让他如此放弃,也实在不甘,便打算最后一搏,道:“之前说的生意都小打小闹,也怪不得唐总掌柜瞧不上眼。我还有项大生意,说出来唐总掌柜一定感兴趣。”
唐心庵道:“这是最后一门生意吗?”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道:“说来听听!”
李飞白道:“不知唐总掌柜对军火感不感兴趣?”
唐心庵一愣,道:“军火?什么玩意!”
李飞白道:“简而言之就是火铳!”
唐心庵一怔,只听李飞白接着道:“昨天去卫所,沾钱镇抚的光,我有幸开了几铳。不过,现在军中火铳的落后程度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有着诸如装填麻烦,等待发铳时间过长等诸多不便,还不如我在济源碰到的一个衙役制出来的火铳方便快捷。我觉得咱们要是能出笔银子,建个军器厂,造出比军器局方便快捷数倍的火铳,绝对能发一笔横财。
“我已盘算过,一支火铳卖十五两银子,咱大明的军队人手一支那就是两百万支往上的生意。而造一支火铳需要多少成本?一两银子都不到,咱就算他五两银子,也有十两的赚头。两百万支是多少赚头?两千万两!”
唐心庵哈哈笑了起来,道:“小友,两千万两确实诱人,把我大兴号全卖了,也卖不出这么多的银子来。咱且不论是否能不能真卖这么多银子,就算能,可你知道军队的火器都是从军器局买的,并不允许私人造火器,更不会从私人手上买火器吗。既使允许私人造火器,也会从私人手上买火器,我做了一辈子买卖,告诉你一个亘古不破的真理,民不跟官斗。你一个私人造火器,并且造的比官方还好,让军队去你那里买而不去军器所买,你这不是砸人家的饭碗摘人家的官帽,人家能轻饶了你?所以,我劝你还是脚踏实地,先把石雕与清凉油这两门生意做好,等有了钱再想别的营生。别好高骛远,这也想干那也想干,最后闹个竹篮打水一场空,追悔莫及!”
李飞白甚是失望,道:“我原以为唐总掌柜能把生意做的如此大,想必是个极有远见的人,这才来送笔财富给你。没想到唐总掌柜的眼光也不过如此,白浪费我许多口水,既然如此,那小子就告辞了。不过我也告诉唐总掌柜一句,多则五年少则二年,你就会为今天的决定追悔莫及!”说罢,起身拱手就要离开。
唐子兰忽然开口道:“且慢,他对你的生意没兴趣,我对你的生意有兴趣。就今天你所说的生意,全干下来,需要多少钱!”
没想到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李飞白当即道:“最少也得十万两银子!当然,本大利大,你能投多少,我都敢保证,五年之内让你的银子翻上数倍!”
唐心庵不由生气,既生气唐子兰跟他作对,又生气李飞白牛皮吹得过响,道:“好大的口气!正德爷开皇庄时,也没见有过如此暴利的生意。”
李飞白道:“正德爷开皇庄无此暴利,那是因为他老人家没遇到我!”他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愿拿钱的主,自是不愿旗过,也就不怕得罪了唐心庵,道:“唐小掌柜愿拿多少银子!”
唐子兰道:“我的私房钱还有三十万两,全拿出来跟你合作生意!”
李飞白吓了一跳,没想到唐子兰的私房钱就有三十万两,人跟人真是没办法比,一比能把人给气死。想他为了筹银子急得焦头烂额,而人家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三十万两来。
唐心庵喝道:“我看你敢!”
唐子兰道:“我为什么不敢!这钱是我娘临死留给我的,难不成爹爹还要贪图不成?”
唐心庵气得话都说不顺溜,道:“谁谁说我要贪图你的银子?你是我的亲生闺女,你要多少银子我都会给你,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又怎会贪图你的银子!”
唐子兰道:“既然不贪图,又何必管我如何花!”
唐心庵道:“你的银子你想怎么花,我又怎会去管?可这件事不成!爹爹也是做生意的老手,在大明绝对排在头十位,以爹爹的经验来看,他说的生意没有一桩是靠谱的,你把钱给他,那不是把钱扔到水里吗?而且连响都听不到一声!”
李飞白不乐意了,道:“唐总掌柜,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凭什么就一口断定我的生意没有一桩靠谱的?”
唐心庵也不搭理,接着劝唐子兰道:“其实三十万两扔就扔了,爹爹也不放在眼里,大不了再给你三十万两。可经此事之后,你的名声将会受损,会被别人误会成缺心眼的败家娘们,那谁敢娶你?”
唐子兰冷笑一声,道:“如此正合我意,我还巴不得姓朱的郡王不敢娶我呢!”
唐心庵一下明白,唐子兰并非是看好李飞白的生意而执意出钱合作,其目地竟在这里。他一下爆怒,道:“你是不是要把我气死才高兴!”说罢,离座起身,气忽忽的走了。
唐子兰目送唐心庵离去,眼圈一红,泪便流了出来。
李飞白尴尬一笑,道:“要不,就算了吧!”
唐子兰用袖擦了擦眼泪,道:“算什么算?难不成我唐家还有说话不算数的孬种吗?我说拿三十万两就拿三十万两,你住哪家客栈,我这几天把钱准备好了,就去找你!”
李飞白说了客栈的名称,道:“难得唐小姐信任,你放心,我必在两三年内把三十万两银子变成三百万两,让你在你爹面前挣回面子。”
唐子兰心道:“我只盼你别把银子给赔光了,留下一万两万两让我下半辈子生活就成。”苦笑道:“你在客栈等我五日,我五日内必将银子送去。”
第一百一十章 唐寅()
李飞白回到客栈,杨震等人询问什么时候出发回济源。
李飞白道:“再等五日。”
杨震等人询问缘由,李飞白呵呵乐了半天,道:“等财神!”
杨震等人皆一头雾水,不知李飞白说的财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