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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白道:“再等五日。”
杨震等人询问缘由,李飞白呵呵乐了半天,道:“等财神!”
杨震等人皆一头雾水,不知李飞白说的财神是人呢还是真的神仙。
自此,李飞白便整日跟李时珍混在一起,天南海北的胡侃。李时珍人小觉多,等李时珍睡着的时候,他就出去溜达,着重去的便是青楼,可一直没碰到钱子俊说的画技极高的疯老头。
其间,他又去找了一次钱子俊。这一次,两个守营门的兵卒甚是知趣,通报都不通报一声,直接让他进去。
李飞白在钱子俊的引领之下,把不足一千盒之数的清凉油交给一名武官,那名武官拿出七两银子。少是少了点,可毕竟是做成的第一笔清凉油生意,李飞白还是挺高兴的,晚上请钱子俊与那名武官喝酒,花了十两银子。
出了酒馆的楼,李飞白与钱子俊以及那名武官告别,一个人摇摇晃晃的往客栈走。经过一家青楼时,忽见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头,正站在青楼门口,央求着老鸨什么?
李飞白打了个机灵,暗道:“莫非此人就是钱子俊口中说的画技极高的疯老头?”他凑上前去看。只见那老头手里拎着一副刚画好不久的小画,尺寸大概一尺见方,上边是个正在赏花的仕女。
画的怎么样?他不懂分辨,不过上边落款上写的字实在漂亮。这时,他已有六七分确定,此人正是自己要找到画技极高的疯老头,于是站在旁边观瞧。
老鸨嘿嘿发出冷笑,道:“我们开门做生意的,当然会让客人进去,可你有钱吗?”
老头道:“我这画可比钱贵,一副换个几百两上千两也不成问题,如今只是换你这里的姑娘陪一宿,你是占大便宜了。”
老鸨啐了口疼,道:“我呸,你个糟老头是不是失心疯啊!说话疯疯癫癫的,一副画的假姑娘就想换我们的真姑娘?还换个几百两上千两不成问题,我看能卖个十文八文的已谢天谢地了。赶快走,别站在这里耽误我们做生意,再不走,我就叫人把你打走!”
李飞白道:“且慢!可否让我看看画!”他早已明了世人只敬衣衫不敬人的道理,此时身上衣着十分华丽。老鸨看他气度不凡,是个有钱的主,便不再说话。
老头甚是高兴,把画往李飞白手里一塞,道:“你快看看!若能看中,我便宜点卖给你,只当结个缘!”
李飞白便胡乱看了一眼,道:“好画!此画别说卖几百两上千两,就是卖上万两也不成问题。”
老鸨目露警惕之声,深怕两人是骗子,李飞白是老头请来的托,来此是骗银子的,心道:“任你说的天花乱坠,我就是不上当!”
李飞白顿了一下,接着又道:“可惜我现在只有五十两银子,不知老先生是否能够忍痛割爱!”
老头把手一伸,道:“画归你了,银子拿来!”李飞白从怀里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老头一把夺过,扔给老鸨道:“这下我能进去了吧!”说罢,一头钻进青楼。
李飞白一下目瞪口呆。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他只是认定面前这人就是钱子俊口中那个画技高超的疯老头,见其被老鸨羞辱,便上前解围。一来是给老头长脸,二来也算是个攀谈结交的由头。他本以为老头拿了银子之后会再三道谢,然后他便请老头喝酒,再找个理由把老头请到济源去。
谁知老头根本不按他的剧本走,夺了银子便入青楼,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这让他怎么办?难不成跟进去吗?他固执的认为,**都很脏,所以对青楼之类的场所不愿踏足。何况,青楼这种地方进去就得花钱,他也不想无谓的乱花钱。
老鸨也十分的吃惊。没想到就那么一张破纸就能卖五十两银子,世上还真有这样的冤大头。不过冤大头对她来说也是好的,因为能成为冤大头脑子通常不好使,便道:“公子,不进来玩玩吗?我们这里的姑娘既温柔又体贴,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一定会把公子伺候的舒舒服服,乐不思蜀!”说话间,就要去拉李飞白的胳膊。
李飞白慌忙避开,朝旁匆匆而去。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心中暗道:“不对啊!好不容易才碰到画技高超的疯老头,我又花了五十两银子,这样一走了之明天来此还能找到疯老头?若找不到,我的银子岂不是白花了!”
他去旁边饭馆找个张能看到青楼大门的馆子坐下,小二殷勤的上来询问要吃些什么?李飞白才跟钱子俊等人喝过,当兵的通常能喝,他喝了不少,此时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需要吃些东西压一压,便道:“一碗细面条!”顿了一下,又道:“多放醋!”
面条很快吃完,他揉了揉略显舒服的肚皮,想起怀中的那副画来。一副硬生生花了五十两白银的画,在懂画的人眼里或许很值,在他这个不懂画的人眼里便觉得不值。不管怎么说,是花五十两买来的,怎么也得细细研究一下。也幸亏自己耍了个心眼,说身上只有五十两,不然一副小画岂不是要花几百两?那就更加不值!
拿出了画,他小心翼翼的将已经折得不像样的宣纸慢慢捋平,这才去看画上的女人。
女人雍容华贵,正赏着手里的一枝牡丹,寥寥数笔,已将女人的形态画得栩栩如生,让他这个根本不懂画的人都觉得画得实在不错。
看完了画像他又去看画上题款,是一首小诗,用行楷写成,内容为:“牡丹庭院又春深,一寸光阴万两金。拂曙起来浑不解,只因难放惜花心。”文字直白,文意浅显易懂。他又去看落款:唐寅画并题。
李飞白目瞪口呆,唐寅不就是风流才子唐伯虎吗?不是说他娶了八个老婆还点了秋香,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那他为什么疯疯颠颠四处流浪,他的老婆呢,他的儿女呢?
他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那两个字并不是唐寅而是其它的什么字!招招手叫来掌柜的问道:“识字吗?”
掌柜的谦虚,道:“识得一两个字!”
李飞白指着那两个字问道:“这是两个什么字?”
掌柜的道:“唐寅。唐是唐朝的唐,寅是子丑寅卯的寅。”
李飞白道:“真的是唐寅两字?”
掌柜的十分自负,道:“真的是唐寅两字。你再找个识字的人问问,如果不是唐寅二字,我就把两颗眼珠子挖出来给你当泡踩。”
第一百一十一章 今秋入吾手()
李飞白摆了摆手,让掌柜的离开,然后把那张小画小心翼翼折了起来,放到靠近心口的地方。
这副画既是唐寅画的,那他花的五十两银就不是不值了,而是超值!后世一幅唐寅的画能卖多少钱?随随便便的就能卖上亿乃至十数亿,折算成银两是多少?那可是十万两乃至上百万两啊!既使后世所以卖那么高,有唐伯虎已死,画成了文物等诸多原因所在。但也从侧面证明,唐寅的画是非常好的,不然明朝画画的人多了,也死了也成了文物,怎么不见他们的画卖上亿乃至十数亿。
由此可见,唐寅说他的一副画能卖几百上千两银子,并非虚言,而是肯定能卖这么多。这还是名气不是很大,大明朝还有太多的人不知道唐寅此人,就比如老鸨跟饭馆的掌柜的就对这个名字无感无觉,要是天下的百姓都知道唐寅的大名,自己怀中的小画还不卖个几千两银子?
五十两换几千两银子,一下增值上百倍,太值了!
本来,他还犹豫用不用把钱子俊口中这个画技极高的疯老头请到济源去,毕竟画技再高,哪怕已登天了,人疯了又有什么用?现在看来,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个疯老头请到济源去,不管使用什么办法,就算绑架也得把其绑到济源。既使他已疯得无法教侯艳敏画画,只要能留下十几二十幅画作,那也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如此,他在这里死等唐寅便不是件无意义的事,而是件十分有意义的事情。
一个时辰过去了?唐寅还未从青楼里出来。李飞白不由腹诽:“这个糟老头,黄土已埋到脖子的人了,战斗力还这么强,现在还不出来。”却不知,正是因为他反感妓院,从来没有去里边逛上一逛,还道文人雅士去里边就是解决生理需求的,其实人家在里边解决的主要是精神需求。和里边的头牌,吟诗作对、琴瑟和鸣、黑白博弈、书画笔谈,别说一个时辰,四五个时辰也不见得能出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大街上已无行人,饭馆掌柜的也张罗着收拾打烊。李飞白便出了饭馆来到青楼门侧,靠墙而立。
到了半夜时分,青楼里的喧闹也渐渐歇了,李飞白以为疯老头就要出来,连忙侯在门口等候。没等出疯老头来,等来的是龟公关门落锁,眼瞅疯老头是不会出来了!他靠在青楼的门上,坐下身子抬眼去瞧天上的星星,没过一会,酒意上涌,竟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正睡得香甜,背后靠的门板突然一虚,李飞白整个人就往后摔去。还好,人够年青身体还算敏捷,手往背后一撑,人已从地上站起。
开门的龟公“咦”了一声,道:“公子来得好早!可有相好的姑娘,我好去看看她房间有无客人,没有的话你去她那里先睡上一会!”
李飞白摇头,道:“我等个人!”
那龟公便不再说话,去开另一扇大门。老鸨听到大门处有响动,一边拿毛巾擦着脸一边走了过来,看了看李飞白便想起是昨天花五十两买了张破纸的冤大头,笑道:“公子这么早来所为何事?”
问完这句话她就有些后悔,这么早来还能为了什么事,肯定是昨日回家挨了老子的训骂,此时是拿着画来换回银子的。可银子已落入她的口袋,想再叫她把掏出来,简直是白日做梦。
她想疯老头拿不出银子,两人一定会在她的门口推攘吵闹,这就不好了,会影响她做生意的!于是把脸一沉,道:“一会那老头出来,你两个在别处争执我不管,敢在老娘的门口争执,瞧我不报官抓你!”
说话间,疯老头已打着哈欠踱步出来。李飞白连忙迎上前去,笑道:“唐寅,唐爷爷,您老早啊!”
疯老头上下打量李飞白一遍,道:“你认识我?”
李飞白心道:“我敢打赌,往后过上几百年,天下没有人不认识你的。可是现在,我认识你,你却不认识我!”道:“不认识。”
疯老头道:“不认识你怎么知道我叫唐寅,还叫我唐爷爷。”
李飞白道:“唐爷爷忘了,明夜我在你手上买了幅小画,上边落款唐寅,因此知道您老的名字。”
疯老头颔首笑道:“原来如此!”两眼内忽然又露出警惕的神色,道,“这么说你在门口等了我一夜?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想要回那五十两银子?我实话告诉你,要银子没有,要命一条,你尽管拿去!”
李飞白道:“唐爷爷误会了,我不是来要银子的,而是我有个妹妹,也十分喜欢画画。我见你的画天下第一,便想请你去给我妹妹点拨一二。”
疯老头甚是得意,道:“你说我的画天下第一,有些言过其实。但我若认第二,天下又哪有第一!至于你想请我去给你妹妹点拨,我瞧还是算了。老夫无拘无束惯了,想开馆授徒,早就干了,又何需等到今天。老夫时日不多,还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