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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这么一说,哀家倒也想起来了。那孩子,长得的确秀丽。哀家记得,太子妃似乎是景彻之女吧,嗯,不错,日后他们兄弟俩之间,关系也能更进一步。”
楚太后口中念叨着,似乎对这个提议很是感兴趣。
夏桓看楚太后的模样,还真担心她一口咬下,到时候,一切就真成定局了。
然而,想要辩驳,似乎一切都显得有些苍白。
“桓儿,你觉得怎样?”
楚太后冷不丁的一句话,令夏桓不得不将心思重新拉回来。
轻抿了抿嘴唇,夏桓说道:“婚姻大事,自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儿臣身为皇子,普通的媒妁之言岂能有用。即便是父母之命,也当有父皇下纸诏书。因此,儿臣觉得,这件事,还得问问父皇的意见。”
没办法,景氏与皇家之间的牵连太广。
这件事又是景皇后亲自提出来的,夏桓不好明着反对,只能先将这个麻烦,甩给自己的皇帝老子了。
夏桓相信,他的那位皇帝老子,是不会这么轻易松口的。
若真是这样,那么就算是楚太后,也绝不会再强求。
只是,夏桓的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听到楚太后的耳中,反倒是成了夏桓并不反对这门亲事。
看着孙儿懂事的模样,楚太后不由得笑着说道:“好!好!好!”
而一旁的景皇后,则是同样含着一丝笑意,似乎也很满意夏桓的表现一般。
既然自己的回答已经令楚太后满意了,夏桓也不敢再在这方面牵扯过多,连忙想要将话题引开。
然而,已经兴奋起来的楚太后,非但没有停下话头,甚至还差人立刻便前往前宫,询问楚皇夏泽的意思。
当夏泽收到来自楚太后的询问时,他与季术,景彻,正在共同讨论北伐的计划。
虽然季术与景彻不对付,但是,在夏泽面前,还是客客气气的。即便是有矛盾,也是心平气和地一边讨论,一边询问着夏泽的意见。
长时间枯燥而又繁琐的细节讨论,令已经上了年纪的夏泽精神有些下降。
所以,当夏泽听到后宫传来的消息的时候,精神忍不住为之一震。
“桓儿的婚事是啊,都快及冠了!”夏泽的口中轻轻呢喃着,似乎在怀念着什么。
前些日子,夏桓的表现的确有些亮眼,令楚皇夏泽十分欣赏的同时,也忘记了他不过是一个未及冠的小子罢了。
现在,既然楚太后提起了这件事,夏泽自己也要好好思量思量了。
一旁,景彻和季术已经停止了争论,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夏泽的示意。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刚刚来的人,在夏泽的耳边说了什么,但是,看情况,显然也是什么大事。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朕,也老了”夏泽有些感叹地说道。
而景彻与季术两人不由自主地微微低了低头,并没有说什么。
“转眼之间,朕最小的儿子,也快及冠了。”夏泽笑了笑,脸上的高兴,显然并不是弄虚作假。
“太后最宠爱桓儿,如今桓儿快要弱冠了,还未娶亲,这不,都催到朕这儿来了。既然两位爱卿在这儿,不如一同议一议,权当是儿女之间的乐子吧。”
季术与景彻这两个对头,倒是颇为默契地看了对方一眼。
夏桓乃是景皇后的儿子,从出生的第一天,便和景氏有着斩不断的瓜葛。
虽然前一阵子似乎闹出了些许的不快,但是,还不足以反目成仇。
之前的那个人,乃是太后身边的人,而太后一向也喜爱景皇后,因此,季术知道,在太后那里,定然是更倾向于景氏的女子的。
现在正直北伐在即,大家都在忙着划分大饼,一丝一毫的声势,都有可能划去更多的利益。
因此,季术此时,决不能让景氏再传出要与皇室联姻的消息,哪怕是风声也不行。
然而,还不等季术开口,一旁的景彻便已经抢先说道:“陛下,此乃您的家室。七殿下既为皇子,婚事自当由您和皇后娘娘说了算。”
季术微不可查地挑了挑眉头,若真是如此,那不就铁板钉钉了吗?
“陛下,丞相之言,恕末将不敢苟同。殿下即为皇子,便是代表了天家。天家无小事,何况是嫡皇子的婚事。必须经过朝议,由众臣把关!”
武将出身的季术,气势上,显然是要压过丞相景彻。两人也不愧是多年的死对头了,三言两语之间,又冒出了火气。
“好了好了,不过是小孩子的婚事而已,何必争吵。”看着又要争辩的两人,夏泽有些无奈地说道。
事实上,这一次,他也的确只是想放松一下而已。
第64章 忙碌的夏桓()
夏桓的婚事,终归还是被搁浅了。
北伐的消息,此时还没有传开,属于保密阶段。因此,夏泽也只能回复楚太后说:“男儿未曾立业,何谈成家?”
撂下了这句话之后,夏泽便又开始和景彻季术二人,讨论起北伐来。
后宫之中,似乎对此也没有过多的怨言。
甚至,就连一向最希望夏桓成家的楚太后,也没有抱怨什么。
因此,夏桓倒是也松了一口气,起码,接下来不用担心一直被楚太后纠缠着这个问题了。
由于夏桓回来了,楚太后的精神也是格外地好。甚至,到了平日里应该休息的时候,也一点都不犯困。
直到亥时,楚太后才在夏桓的劝说之下,休息了。
离开了楚太后的寝宫,夏桓与景皇后结伴而行。
说实话,夏桓对于自己的这位生母,还是有些畏惧的。尤其是颍上的种种发生之后,他不相信,自己的这位母亲大人,看不穿其中的点点。
作为颍上的两大士族之一,夏桓在撬动其他士族的同时,定然也极大地损害了景氏的利益。
因此,现在夏桓最怕自己的这位母亲,说些有利于景氏的话来。
然而,出乎意料的。对于两个月没见的儿子,景皇后反倒是一点政务之上的事都没提。有的,仅仅是些关心之语。
婉婉之音中的感情,也绝非是在作假,倒是令夏桓有些感动。
不论如何,生母毕竟是生母,舔犊之情乃天性。
夏桓已经封君,按照规定,应当住在驿馆之中。但是,当他回到原本属于他的宫殿前时,却是发现,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变过。
“殿下回来了!”
“殿下您终于回来了!”
“殿下”
亥时的夜晚,本应静谧,然而,现在宫殿之前,却是热闹非凡,就像是集市一般。
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向夏桓吐露着这两个月以来的种种。
虽然有喜有忧,但是,大多还是令人开心的事。
而夏桓也是颇为想念这些曾经朝夕相处的人,如此一聊,便是将近一个时辰。
等到第二天,不,应该是两个时辰之后,朝会的时候,夏桓还是有些犯困。
今天的朝会,不过是三天一例的小朝会罢了,人数不多,大多也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虽然昨天并没有怎么休息,但是,夏桓从周围人的反应来看,似乎对于北伐之事,也并不知情。
要知道,这样的小朝会虽然不大,也大多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但是,参与的人,却是大多是八百石以上的大吏。
就是这些大吏,都没有资格能够欧知道北伐的事情,可见,楚皇夏泽对此是多么的重视。绝不会走漏了一丝风声。
当然,今天的朝会,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之外,夏桓当之无愧成了其中的主角。
夏桓在颍上发大水的时候,借舟救民,在瘟疫的时候,一马当先,这些都使得他在寿都附近的百姓中,有了不小的威望。
毕竟,如此爱民如子,奋不顾身,别说皇子了,就是官吏都是极为少见的。
既然少见,一旦出现了,自然就成了标榜的对象。
当然,仅仅只是在民间的声望,还是不够的。
夏桓那一手引粮之法,赚足了虞家的期望,赢得了南阳的好感,但是对于寿都的人而言,带来的却是只有忌惮。
尤其是若是联合上大水之前,夏桓纵卫杀人,即便是景家的人有错在先,但也足以说明夏桓对他们这些寿都的士族有着极大的敌意。
要知道,景氏可是夏桓的母族,称得上楚国之中的第一外戚。
在这尤其注重血缘关系的时代,外戚掌权非但不会引人猜疑,反倒是理所当然的事。
就是这样的一层关系,夏桓都能让景氏颜面扫地,足以引起这些士族的担心。
当然,在这朝堂之上,还没有哪个人会傻到直接站出来诽谤夏桓。
但是,称赞夏桓,并言小小一个颍上,不足以令夏桓施展才能的倒是不少。
这些人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让夏桓封王罢了。
封了王,去了封地,远远地离开寿都。嗯,用简单的话来说,就是他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看着一众口口称赞的百官们,楚皇夏泽满意地点了点头。
“朕,会考虑的。”夏泽如是说道。
那淡然的神情之间,带着一丝傲然。这显然是一个父亲的通病。
看到这一幕,别人或许还没有察觉到什么。
但是,丞相景彻与大将军季术却是极为熟悉夏泽的人,更是清楚北伐之事。
两人默不作声地看了一眼夏桓,心中都有了一番猜测。
朝会虽然事小,但却有些冗长。等到下朝的时候,都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时辰。
走出殿门,夏桓轻舒了一口气。朝堂那种压抑的感觉,还真是不适合他。
没有做一丝停留,先前还有些犯困的夏桓,立刻直奔少府而去。
北伐的事,想躲是不可能的。
为了在北伐之中,增强一点自保能力,可乘之余再为手下人,获得一些好处,夏桓必须先为他手下的人,换一茬兵器。
原本的长秀军,不过一千多人,装备齐全。
但是,瘟疫过后,扩张到了两千人,这多出来的八九百号人,用的还是曾经生了锈的长戈佩剑。脆得一碰就断,也只能当当装饰品。
置办兵器甲胄,自然是当务之急。
少府距离皇宫不算多远,甚至,皇宫之中,就有少府的一些机构。只不过,负责兵器的那一部分,在皇宫外而已。
夏桓很少来少府,或者说,除了宫中,其他当朝为官的人,很少有认识夏桓的。
没有人,不好办事。这几乎是中国几千年下来,流传的传统了。
然而当夏桓真的见到少府本人的时候,此人对夏桓的态度,却是出奇的好。
“本君要皮甲千副。”
“殿下请自取,另外,府库之中,还有铁甲百副,殿下也可拿走。”
“本君要甲盾三百副,短刃三百把。”
“殿下放心,府库之中,这些应有尽有。”
“本君还要长戈千杆,铁剑百把。”
“这殿下不瞒您说,近来这些东西,大多被三皇子给要了去。剩下的不多,您也知道少府的规矩,总得留点备货。不过,殿下若是愿意,可以缴纳些许钱帛,臣可以置办一些精铁,一个月内,便可替殿下打造出来。”
“一个月太久了,本君至多只能等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