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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匆匆向着校场跑去的人,夏桓也算是知道虞猛在军中的威信了,这也使得夏桓更加坚定要树立威信的想法。
当夏桓带着那四百多号人慢悠悠的到了校场的时候,校场之上,已经彻底被火光给点亮了。
一千六百多号人的队列,没有想象之中的那名整齐,但是,也算是有模有样了。
“归队吧。”夏桓挥了挥手,冲着身后的四百多名新兵说道。
四百多人,无一例外,尽皆低着头,默默地向着自己原本的位置走去。
从夏桓到他们的位置,足有二三十步的距离。
在一千六百多名袍泽鄙夷的眼光之中,这四百多人恨不得钻个缝,躲进去。
很快,校场之上,便只剩下风声,和火把燃烧的声音。
“今夜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多余的话,本君就不说了。功有赏,过有罚!本君虽没有上过战场,但是这点还是知道的!”校场的点将台上,夏桓扯着嗓子喊道。
“尔等,乃是本君的亲军,天下之亲军,具可为主上而死。尔等能吗!”
夏桓说完,底下的人便立即应道:“能!”
他们这些人,老卒已经算得上是随夏桓出生入死了。家中更是分得了夏桓许诺下的大片土地,岂能不忠?
新兵,夏桓对他们,则大多有着救命之恩,岂能不效死?
“既然尔等都愿为本君效死,本君自然信得过。然而,今晚先是失火,后又有人出逃,又当何解释!”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地下了头,这件事,说实话,实在是有些丢人。
以前不受重视,混吃等死也就罢了,现在成了嫡皇子的亲军,又能有封妻荫子的好处,再不效力,真就说不过去了。
众人低着头,默不作声。
“本君说了,功有赏,过有罚!尔等已效死命,那么,今夜之事,便是你们的上官的责任。来人,将两人押上来!”
随着夏桓的一声令下,虞猛和王言,便被两名银甲宫卫,给绑着带了上来。
“虞猛,身为督军将军,遇事不察,仗责四十!”
“王言,身为千人将,御下不严,仗责八十!”
“昭明!行刑!”
王言和虞猛两人,被按在了地上,足有大腿粗细的棍棒,接二连三地落了下来。
很快,两人的背部,便印上了一层血水。
四名宫卫仿佛不知疲倦一般,仍看着血水染红了他们的衣物,也不放慢手中的动作。
而王言和虞猛,口中咬着一块树枝,也是死活不出声。
头上的汗水,更是滴答滴答地往下掉。
“啪!啪!啪!”
一声又一声的击打之声,落在众人的耳畔旁。令看着的士卒们,都不由得扭过了头,恨不得将耳朵堵上。
虞猛虽然平日里对他们很是严厉,但是,同样也是事事关心。
尤其是那些老卒,心中更是清楚。
而那些新卒,先前在营门口,已经知道了私自出营的后果。
可是,看着和自己同一时间入军的袍泽又回来了,以及王言那八十军棍的恐怖惩罚。
是个人都知道,王言这是将这些新兵的过失,全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王言算是这些新兵之中,最早跟随夏桓的了。
尤其是夏桓不辞辛劳,亲自替他的幼子寻医,更是结下了不解之缘。
而后,夏桓染上了瘟疫,除了虞猛陈昭明之外,便是王言和淳于静一直在旁照顾。
要知道,那可是瘟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了人的命。
如此交情,王言也在长秀军扩军之后,毫无疑问地成了这些新兵的千人将。
不过,王言和夏桓之间的关系,知道的人不多。
尤其是王言不顾性命之忧照顾夏桓,这更是一大功劳。
只可惜,当时的情况,夏桓需要一个稳定的人心,因此并未曾将这件事透露出去。
所以,在别的新兵看来,一个和自己差不多水平的人,一下子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别说新兵不服,就连充当百夫长的老兵,也是有些怨言的。
这些事情,夏桓自然都是知道的。
因此,当撞上了那些跑出营门的新兵之后,夏桓灵光一闪,便想到了这么一个替王言树立威信的想法。
别说八十军棍,普通人就是四十军棍都受不了。
当然,不论是虞猛还是王言。虽然看上去打得皮开肉绽的。但是,事实上,却没有那般恐怖。
这些宫卫,都是层层筛选过后,进入宫中的。
手上自然是有着真本事的,得到了陈昭明的暗示之后,怎么可能真的下手。
虞猛自然不必多说,顶多四五天便能恢复。至于王言,最多也就是半个月而已。
当然,到时候两人为何可以恢复的这么快,夏桓也是已经想好了说辞。
淳于静不过才离开了没多久,军中的人,大多将她当做神医。到时候,就将这个锅甩到她身上就好。
第69章 练兵(上)()
长秀军之中,最为核心的两个人倒了。
尤其是,虞猛和王言,还是因为他们而犯下了错,受到了不轻的惩罚。
不过,没有人敢去腹诽夏桓。除了夏桓对他的好之外,他们也清楚,身为亲兵,尤其是嫡皇子的亲兵,他们实在是有些不够格的。
因此,对于自身的不足,以及对虞猛和王言的愧疚,使得长秀军一整个晚上都处于气氛低迷之下。
“殿下,看样子,这些人的兴致不高啊,是否要给他们许点承诺,否则,恐怕没有动力啊。”
陈昭明在虞猛和王言躺下后,自然而然地成了长秀军暂时的领袖。
对此,倒是也没有人不服气的。
陈昭明作为夏桓身边的亲信,论能力,他是曾经神武军之中的百夫长,论资历,他也比虞猛更早跟随夏桓。
而且,当初陈昭明与太子亲军的统帅李旭曾经对峙于工坊之外。
他们可望而不可即的李旭,都对陈昭明礼让三分,显然陈昭明并不仅仅是他们看到的一层护卫身份。
神武军乃是太祖夏胜一手带起来的,可以说,几乎随处都可见一点现代的影子。
而陈昭明在神武军中的历练,也让他明白,一直劲旅,首先要有的,便是精气神。
可是,看长秀军的两千多人,显然三者一个都不搭边。
对于陈昭明会找上自己,夏桓并不意外。
若是就训练而言,陈昭明或许是个好手,但是论起收拾人心,他显然就有些不擅长了。
略微思索了一下,夏桓看着陈昭明,面色认真地问道:“昭明,你想接手长秀吗?”
陈昭明微微一愣,看着夏桓,有些不明白夏桓为何会这样问。
他的性子,有些像陈安,一向很是大方,看重情义。只是,比起陈安,略少了几分心思罢了。
现在,虞猛和王言躺在床上,他们三人之间,也算得上是有着不浅的交情了。
怎么说,长秀军,都是虞猛和王言辛苦搭起来的。
他若是真的在这段时间里,成了长秀军的领袖,挤掉了这二人的位置。别说士卒们心中会怎么想,他自己都没法骗过自己。
“殿下,我的性子,您还不了解吗?虽然我的梦想是成为像季大将军一般的人物,但是,我也绝不会横刀夺爱。”
陈昭明拱拱手,语气十分认真。
“既然如此,那就好。”夏桓点了点头,以他对陈昭明的了解,自然也是清楚这个答案的。
只是,陈昭明自己说与不说,两者之间还是有着不小的区别的。
长秀军现在是夏桓手头的唯一力量,必定是要大操兵戈的。而想要训练成出色的战兵,必定少不得陈昭明的努力。
若是陈昭明付出了这么多,到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得到。那么,心中不说对夏桓有什么怨恨,但是,失落是肯定的。
现在,既然陈昭明主动表态,那么到时候,不但陈昭明自己的失落感会少上几分。
夏桓也不会觉得,对陈昭明的愧疚感也不会那么强。
夕阳西下,夏桓看着重新修理过后的营寨,微微顿了顿,随后说道:“狠狠地训他们吧,接下来的训练,他们本就不需要什么精气神。”
陈昭明看着夏桓那有着几分铁血无情的模样,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喏!”陈昭明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
今夜,夏桓并没有像昨天那样,整什么幺蛾子。
白天里,陈昭明对着一千六百多号人,操练了一番最基本的队列。
虽然简单,也很枯燥,但是却架不住长时间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加上昨天夜里没有睡好,心事重重之下,今夜几乎所有人到头就睡。
而那些被罚的四百多号新兵更惨,来回跑了百里的距离不说。
回来之后,还要忙着重新修理营寨,一直忙得连饭都没能吃得上。
当然,原本修缮营寨也没那么简单。大营之中,原本就没有多少木料,想要木头,都得道两三里外去砍回来。
原本,夏桓都以为他们完成不了他的交代了。
但是,等到下午的时候,陈昭明却是派来了人,说是营中的人,自发地想要前去砍树,帮他们弄些木料回来。
对于这么一个促进团队的好机会,夏桓当然不会放过。
而得知这件事的新兵们,也是感动不已。除了和自己同为新兵的袍泽们之外,也对原本不大对付的老兵们,感激不已。
这一夜,除了那么几十个负责守夜的哨兵之外,所有人睡得都很香。
然而,还不等他们的身体充分地休息好,刺耳的锣鼓声,便又在他们耳边响起。
“起床!”
“快起床!”
十几个银甲的宫卫,手中拿着铜锣,来回地在大营之中,敲个不停。听起来,就像是在催命一般。
自从前天晚上立了威之后,所有人都不敢怠慢。
匆匆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手忙脚乱地穿着衣物,整理着甲胄。
不过,越是慌,越是乱。
而且,自从虞猛成了督军将军之后,便大加改革。楚国的番军,继承了太祖带来的思想,对内务很是严格。
除非敌袭,否则不论什么时候,都要整理好内务。
当然,这所谓的内务,并不像是后世那般叠的跟豆腐块一样。只需要整理的井井有条便可以了。
因此,当所有人都穿戴好,整理好,出现在校场上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刻多。
这个速度,实际上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几乎可以追的上番军之中的人了。
而且,别说是在文化不高,民智不启的古代,就是现代号称高考大军的高三学生,从起床,到洗漱,再到教室,也少不得花上十几分钟。
虽然这些长秀军士,省略了一个洗漱的过程,但是,却也多了一个穿戴甲胄的过程。
而且,这个过程比起洗漱而言,可不止繁琐了一倍。
再加上校场并不在大营之中,跑到校场之后,还得列队。
未曾经过系统训练的长秀军,前前后后,能有这样的速度,简直是个奇迹了。
点将台上,陈昭明冷着脸,令一众长秀军士的心都提了起来。
“你们很不错。这样的速度,已经可以达到番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