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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应对这些日子的突发情况,丞相蒯牧,直接被齐皇召到了宫中,以策万全。
虽然此时天刚刚亮,但是,辛苦了一晚上的蒯牧不过刚刚睡下一个多时辰罢了。
“丞相!丞相!不好了!”
原本就因为年纪大,而睡眠不好的蒯牧,直接被一个太监给吵醒了。
张开眼睛,花白的眉毛之下,是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
“什么事?”看了一眼神色紧张的太监,蒯牧并没有生气,依旧是一脸威严地问道。
“神武军,不下四万的神武军,已经抵达临淄城外了!”
“什么!”了是一向沉着冷静的蒯牧,也不由得心头一跳,细密的白发之间,露出了一丝汗珠。
四万神武军,仅凭如今城中的力量,恐怕用不了几天,就会城破国亡。
“丞相,快快随我来吧,陛下正等着您呢!”
“好!”
蒯牧连忙翻身而起,仅仅只是披上了一层薄衣,便向着齐皇的寝宫而去。
仗已经打了一个多月了,接近深秋时节,造成的天气,已经带着些许的凉意了。
好在,蒯牧临时的居所和齐皇的寝宫并不远,走几步,也就到了。
“陛下”
蒯牧刚走进去,还没有来得及行礼,便直接被齐皇拉了起来。
“丞相,神武军已经到了城外,我们应该怎么办?齐国,又该何去何从?”
齐皇苍老的脸上,满是忧愁。而在眼底的深处,同样还有着一丝愧疚。
齐国从韩信的手中,交到他手中时,也仅仅只是落后汉国一点而已。
而现在,齐国已经走到了亡国灭种的边缘了。
从繁华,到如今的凄凄惨惨,如此巨大的失败,对齐皇的打击,着实不小。
“陛下,不要着急。”
蒯牧先是安慰了齐皇几下,随即又有些不解地问道:“前几日,军报上不是还说,神武军在河内吗,怎么这么快,便到了临淄,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蹊跷?”
“丞相,这还不容易解释吗?那神武军,五万人,人人有快马,区区千里的范围,几日不就抵达了吗?”
对于齐皇的解释,蒯牧皱了皱眉头,轻声嘀咕道:“可是,东郡到临淄,中间还有一个濮阳握在我们的手中啊”
“看来,濮阳应该已经失守了”轻叹了一口气,蒯牧仿佛瞬间老了许多。
“希望那小子能命大一点吧。”蒯牧心中默默想道。
“丞相,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听完蒯牧的一番感叹,齐皇的心中不由得又焦急了几分。
不过,还没等蒯牧开口,寝宫之外,便响起了一阵喧闹之声。
“陛下!陛下!”
“速速禀报陛下,耽误了事,你担待得起吗!”
“何人喧哗?”正是心烦的齐皇,语气之中,颇为不善。
“陛下,殿外不少大人吵着要见您呢。”一个太监,佝偻着要,禀报道。
皱了皱眉,齐皇摆了摆手,说道:“让他们都进来吧。”
“喏”
“陛下,神武军已抵城外,还请北猎!”
“陛下,为国之社稷,恳请太子监国北猎!”
一众大臣们,刚一进来,便吵吵闹闹地,又是下跪,又是哭泣。
虽然吵吵闹闹的,令齐皇的心中,有些厌烦,但是,那一句“北猎”却是不知为何,牢牢地在齐皇的心中,扎了个根。
“陛下,还请速速北猎!”
齐国三公之中,一向和蒯牧有些不大对付的御史大夫站了出来,语气坚定。
“丞相”
虽然心中已经有些意动,但是,齐皇的心中,还是有些犹豫的。
北猎北猎,不过是将逃跑说得好听一点罢了。
至于逃跑之后的后果会是什么,所有人的心中都明白。
只要他齐皇韩胜的脚踏出了临淄城,那齐国将彻底从三国争霸的擂台之上退出。
一时之间,整个寝宫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丞相蒯牧的身上。
“陛下若是不放心,臣,可以留在临淄之中。”蒯牧拱了拱手,一直挺拔的要背,终于第一次佝偻了起来。
“丞相”本就有些愧疚的齐皇,一听丞相蒯牧不肯离开,顿时心中更加愧疚了。
不过,还不等齐皇继续说下去,一旁的御史大夫便连忙打断了。
“陛下,丞相高义,如不保存社稷,怕是愧对前线战死的将士啊!陛下,请速速北猎!”
“陛下!请速速北猎!”
“陛下!请速速北猎!”
锵锵之音,一下子将蒯牧完全孤立了开来。
“陛下,走吧”
终于,当蒯牧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齐皇迈开了那一直张不开腿的步子。
“吱!”
一阵轰鸣之中,齐皇带着为数不多的重臣及其家人,从东门而出,饶了一圈,奔向了北方。
第99章 一人一骑()
皇宫之外,一个个穿着官服的大臣们有些彷徨地聚集在了宫门口。
临淄虽大,但是交际的圈子却只有那么大点。
齐皇带着重臣北仓的消息,仅仅只是一个时辰,便已经在整个临淄城之中传了开来。
不仅如此,齐皇出逃,更是带走了八千宫卫。
如今城中,就算上那些官府之中打杂的人,也只能凑齐两三万人而已。
面对四万凶名在外的神武军,实在是有些不够看的。
一向懦弱的太子,如今更是死死地将剩下的两千宫卫攥在手中,不肯放到城墙之上。
只要是个明眼人,都知道,只要神武军攻破了城门,太子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带着这两千人,追随他父皇的步伐。
此时此刻,只有在这两千宫卫之下,这些大臣们,或许才能有一丝心安的感觉。
甚至,在这宫门口,还要不少人将家中的女眷接了出来,坐在马车之上。
原本严肃的宫门前,此时仿佛是那最低贱的闹事一般。
在这些彷徨的人中,同样有一人,有些紧张地同身边的同僚们,交谈着什么。
“淳于大人放心吧,以您的声望,就是楚人也不会为难您的。”一个五十多岁有些瘦弱的男人,拱拱手,对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说道。
“多谢周大人的提醒了。”姓淳于的老者,回了一礼。
“客气了。”周姓男子拱了拱手,便有些仓促地离开了。
“父亲,怎么样了?宫中的情况打听到了吗?”当淳于意刚走到一辆马车旁,几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便围了上来。
淳于意摇了摇头,说道:“陛下已经北猎,形势不容乐观啊!”
“那该如何是好?”几个男子之中,稍微年轻一点的,当即跳脚道。
淳于意摆了摆手,说道:“到时候随波逐流吧。这么多人在,我们一家也不过是只蝼蚁罢了。想必楚人就是要刁难,也不会注意到我们这样的小家。”
淳于意的几个儿子,显然还是有些担心。不过,在这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之下,他们也只能如此了。
危急就在头顶,令他们不由得对楚人又惧又恨。
同样的,对那逃跑的齐王,也是失望透顶。
不过,听说丞相蒯牧未走,倒是给了他最后一丝希望。
从早晨守城的士兵发现了那几乎漫山遍野的神武军,到齐皇出逃,总共也不过才两个多时辰罢了。
然而,两个多时辰过去了,远处的神武军,却是连一丝露头的意思都没有。
哪怕城墙之上的被强拉来的民夫瞪大了眼睛,也仅仅之看到了一些人影,在山林之间活动。
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好的蒯牧,在经历了早上的一事之后,心神也是收到了极大的打击。
步履之间,一向虎虎生风的蒯牧,甚至已经有些轻浮了。
“丞相!”
“丞相!”
有些吃力地爬上了城墙,蒯牧远远地眺望着远方的楚军。
“楚人一直没有什么动作?”
“是的丞相。”一个小卒颤颤巍巍地回答道。
“奇怪”蒯牧皱了皱眉头,思索了片刻之后,说道:“传令下去,派一支千人的队伍,前去打探打探虚实。”
尽管蒯牧的命令已经下达,但是那小兵,却是畏畏缩缩,欲言又止。
“怎么了?”蒯牧有些不满地问道。
“丞相所有不知,城中,已经没有多少兵甲了。大多都是被强征的民夫。大敌当前,让他们守城都有些面前,更何况让他们出城呢?”
听了这小兵的话,蒯牧不由得有些心酸。
曾几何时,在齐皇韩信的带领之下,齐军战汉高祖,以区区五万之兵,大败汉高祖二十万大军。
后又北出塞外,与匈奴单于一战,斩首五万,令燕国臣服。
而现在,偌大一个齐国,堂堂一个临淄城,竟然连千人的死士都派不出来了。
“丞相?”那小卒见蒯牧久久不语,不由得小心翼翼地问道。
然而,蒯牧却是理都没理他,甩了甩袖子,直奔皇宫而去。
一个时辰之后,五百多装备精良的齐国宫卫,整齐地出现在了西城之外。
不过,往日里一向高傲的宫卫校尉,此时却是老老实实地低着头,跟在一人身后。
此人,并非什么大将军,甚至,以他的年纪,恐怕拿起剑,都舞不动几个回合了。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是穿上了已经蒙尘的甲胄,走在了所有人的最前方。
“殿下,齐人出来了!”一个斥候走进了帐篷内,禀报道。
山林之间,夏桓还在和虞猛陈昭明等人研究着如何劝服齐皇,却不想,传来了这样的消息。
草木皆兵,不过只是一招虚晃罢了。
深秋干燥,虽然树木之间还么有掉光树叶,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是决不能在山林间过夜的。
否则,一把火,说不定就会要了这八千人的性命。
而且,楚军一天不进攻,齐人便会怀疑,最多三天,他们就会知道,城外的楚军,根本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可是,哪怕是夏桓也没有想到,他的这一招虚张声势,竟然吓得齐皇仓皇而逃。
更没想到,齐人已经害怕到,需要堂堂一个丞相,亲自领兵的地步。
不过,尚且不知道这些的夏桓,神情依旧有些凝重地问道:“来了多少人?”
“五百。”
“五百人?看来,应该是斥候。殿下,让我带人剿了他们吧!”虞猛站起身来,自告奋勇地说道。
夏桓点了点头,说道:“你点一千五百人,务必将这些人,全歼在此,不可放过一人一马!”
“喏!”虞猛拱了拱手,显得信心十足。
这几个月来,他们几乎天天和齐人打交到,早对齐人的战术熟悉透顶了。
区区五百人,虞猛还真没有放在眼里。
然而,仅仅只是半个多时辰之后,山下便又传来了虞猛和齐人陷入苦战的消息。
“什么?半个时辰损失了五百人,对方不过才百余人的损失?这还是斥候队伍吗?”听了这个消息,陈昭明显然有些不能接受。
再怎么说,这一千多人也算是楚国的精锐了,比起季术的精锐番军,也不承多让。
但是,战损比却达到了惊人的一比五,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