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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好哇?画得一点也不像!”
“太像了,就不叫画了!”
我递还给她绣帕,看了她一眼便进卧室倒在了床上。
“夏达,等我睡一会儿别忘了叫醒我。”
“好的。”
我刚迷糊着,便感到有人揪我的耳朵,我梦以为是夏达,也不睁眼,便把她拉到床上,压在身下亲吻起来。
慢慢也就醒了,睁开眼一看竟是墨玉。
“你来干什么?”
“跟你一起等着走啊?等着一起回王家。外面那小丫头是谁?怎么长那么好看?”
“我的贴身丫头,叫夏达。”
“也难怪,现在是彻底把我和冰冰忘了,守着这么一个,还想谁啊?”
“你可别胡说,人家是黄花闺女呢!”
“切,你眼皮底下还有黄花闺女?”
说着,墨玉便脱我的衣裳。
“大白天的你想干什么?那小丫头就在外面呢?”
“那怕什么?她又不是没听过,你跟别人干时她不就在外面吗?你算是把志南大师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真没良心!我以前是怎么对你的?”
“志南大师什么话?”
“我,只有你才能破了身!不然,我是没望了!只要你什么时候给我破了身,我便不再找你!”
“看来,我还成了你的郎中了?”
“那当然,其实,我愿意一辈子你当我的郎中!”
“这话说的?那你一辈子好不了,我这郎中当得多悲哀?”
“能好的!一定能!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只要磨成针,保准扎得深!”
话是这样说,跟墨玉在一起不能一上来便扎,那样更没什么效。只能是在前戏上多下功夫。可等到动真格的时候,却依然是未进去一分。
墨玉趴在我身上说道,“就这样也好,就这样也好,只要能搂着你就好!我这次回去便跟我姑夫说,我要搬上山来,跟你住一起!”
“你等等吧,等比武招亲之后,你和芙蓉我一起娶。”
“我不管,芙蓉是芙蓉,我是我,我也不要名分,我也不要仪式,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就行。”
我们这样拥着也不知睡没睡,过了些时候便起了床出了屋。
出屋之前,我见夏达睡得正香,被子快掉下床来了,便把被子给她好好搭了搭。
墨玉坐车,我骑马便直奔王员外家。
芙蓉正带着几个小丫头在门前屋后的浇着花。花多是菊花,形形色色多种多样,比先前更多了些。新来的小丫头也不少,一个个我竟不认识,把这百花园妆扮得更是艳丽多姿。
“姐姐?”墨玉喊了一声。
芙蓉回头,见是墨玉和我,笑道:“我以为你不回来呢!”
我说道:“若不是我给你押回来,她是真不想回了!”
墨玉道:“你竟胡说!我早就想回,可这山大王老是霸拦着我,山寨一来什么人便让我去跳舞,把我都当成舞娘了。”
芙蓉道:“那正合了妹妹的心意。清霜,你去把牛大王住过的屋收拾一番,晚上让他住。”
“不用了,我这就回!”
墨玉道:“回什么回,姐姐想你了,想跟你叙叙旧,这点情面都不给?”
“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离开久了,还真想这里。我四处转转,你们忙吧。”
第144章 大师题诗又贴门()
亲,如果你能想象我拿着一支小毛笔在一张大纸上写这些文字,费了不少笔墨,花了不少心血,你或许会生出怜悯之心要么接着往下看要么丢给一个打赏我的笑脸溜一边儿去。
顺便交待一下,我用的笔还不错,是本地上等猪毫做的。我用的纸不是洛阳的,洛阳的纸太贵,我有些用不起了。
写到这里,我其实有些亢奋,一亢奋就不想往下讲故事了,就想跟你坐下来谈谈心。其实这故事记下来也意义不大,若是帝王将相的故事,还可以当史去读一读,管它真实不真实呢,反正都是史,史没有不臭的。
我的字虽写得不大,但还是费了不少纸张,前面的我还没来得及去看还没来得及去改,已经蒙了厚厚的尘。从远处去看的确像蒙尘的史。
我跟你说这些,你可能觉得这很废话,但如果你能想到是一个南宋时的年轻人(写到这里时我的确年纪不大)在跟你苦口婆心说着废话,你是不是也感到荣幸呢?亲!
当然了,我在写这本书时不得不考虑这本书的结局。
一、没写完。
二、付之一炬。
三、埋藏在一角。
四、被一个傻瓜翻出来,变成自己的文字去换银子。
关于第四,我本想只写六个字,“被一傻瓜翻出”。但表意不全,只好又多加了一句。说得有些多,不妨再多说两句。其实我的文字很精简,绝不会这么啰嗦的,我虽没用很多之乎者也,但我也是惜墨如金惜纸如金。然而这毕竟是所谓的鸿篇巨制,一两句是说不清的,可一写多了,就算我毕大哥发明了活字印刷,就算他还活着,他也不会去费心劳神地摆那么多字印这本书的。出版无望,这是明摆着的。
所以若是真能写完,若是自己还有点自恋,只好将他藏起来等待傻小子去变成他的文字。
因为我猜想文字也是在变化的,在今天我觉得很浅白的话没准以后会有很多人觉得晦涩。虽然我们都在说是写给自己看的,但这样说时心里也挺酸的,其实还是想让更多人看到。我的书对于同时代的人来说,因为他们都很笨,估计也看不懂,只好放到若干年后,让那些聪明人来读。
我虽偶尔有些悲观,但我对我的书还是满有信心,我没信心的是对那个翻译我这本书的人,如果他真是一个只知道赚银子的傻瓜,破坏了书的原有风味,你们要么替我骂他一顿要么打他一顿要么请求有关部门封杀他(既封又杀)。要么就是都别看了让他穷得更没饭吃活活得饿死他。当然了,他作为第一个读我书的人,我这样诅咒他又很不该很于心不忍。哎,我和大多数人一样,是那样的仁慈。不妨跟这个傻瓜说一句,只说一句,若你真是个聪明人,不如就毁掉原本,让原本消字灭迹,死无罪证的事就没人再去拿它说事了。
谈心到此为止,书归正传。
我那天见到芙蓉时其实很想跟她多呆一会儿但跟她呆了一会儿就感觉脸子发热,便离开她四处转了。
后院喊杀震天,百步穿正在训着家丁,我站在一边观看。
焦兴梦和李大锤看到是我,赶紧喊着“哥哥”就要出列,被百步穿喝止住了,“任何人不许妄动,不然必重罚。”
我朝焦兴梦和李大锤摆了摆手,便走开了。如今这些家丁,又换了些新面孔,我大都不认识了,而且还稀奇古怪地混进来一些小娘子,皆红衣绿裤,妖娆多姿,这百步穿或许也是个好色之徒。
这时,冰冰迎了过来,“牛哥哥,有人找你!”
“谁?”
“跟我来就是了。”
冰冰领我到了一屋门口,推开门说道:“进去吧。”
冰冰推我进屋,她自己就离开了。
我一看是志南大师,他盘坐在炕上,正在数着佛珠,嘴里嘟嘟囔囔的,肯定不是数字。
“志南大师!”我只喊了四个字,但我的惊喜却像是延伸了老长,似乎直抵志南大师的内心。
志南大师抬了抬眼皮,“命中有时终需有,命中无时莫强求。芙蓉花开,人皆可赏。”这话说得虽有些装逼,但从志南大师嘴里出来倒也有几分味道。谁让他是志南大师呢?
“大师,芙蓉是不是可以揭面纱了?”我自作聪明地像是读懂了大师一般。
“王家有女初长成,回眸一笑要人命。芙蓉遮面两相安,红烛焚纱方生情。”志南大师继续装逼念着当年王家门前写的诗。
“这诗可是王员外告诉你的吗?”
志南大师摇摇头,“我有个师兄叫志北……”
他咽了口吐沫,开始庄重地给我讲故事,像一个风烛残年饱经风霜地历史老人。
“我们的师父了意,对我俩格外看待。我是哑口无言,我师兄是疯疯颠颠,世俗人看我们,一个是装疯卖傻,一个是装聋作哑。时长日久,我哑口能言,我师兄却越发的颠狂,一个和尚竟然蓄起了发,我师父屡教不改,便把他赶出了寺。一年后,我师父圆了寂,我越发想念师兄,也便偷偷跑出寺院,成了名游僧。在绍兴果真便遇到了志北。我们便一起游山玩水,兴诗作画,好不自在。”
志南大师这些时日身体可能不大好,咳嗽了几声,我很有眼力价地给他倒了一杯开水。他也不嫌烫,喝了一大口,压住了他的咳嗽。
“在过台底村时,偶见王芙蓉,志北的眼都直了,我担心他生出邪念,就硬把他扯走了。住进店里,他半夜竟然跑了出去,回来时他告诉我他回了趟台底。”
志南大师拍了一下他的光头,将一只秋天的蚊子拍死在他的头上,他没觉得有多么罪过,继续平淡地讲着他和他师兄志北以及我的小心肝王芙蓉的故事。
“我心说糟了。志北说你别瞎想,那小娘子的确让我着迷,但我是不会伤害她的。而且,他说王芙蓉很像他儿时的一个玩伴,两个人是一样的漂亮。志北怕今后有人见了她生出事端,所以在她家大门上题了诗。他给我把诗念了一遍,我说这是什么蹩脚诗?他说,若把诗作得太好,就怕别人参不透。我觉得他这做法也不对,美自美吧,又关他人何事?遮了这美,也便遮了一颗少女的心。我两个就争吵起来。他一急就胡说八道,‘我登独子独来独往惯了,自从跟上你,老给我心里添堵,’他的名字早改为登独子了,早不叫志北了。”
“莫非就是我梦里的师父登独子?”
志南大师摇摇头,又点点头,“或许是。”
“你们后来就分开了吗?”
“当然。自那次分开,我们就再没见面。我再路过台底时,果见王芙蓉遮了面,有心给她揭了面,又怕我师兄知道了不高兴。”
“那现在是不是可以不遮面了?”
“其实,随时都可不遮面,无论遮面还是露面,王芙蓉总要遇挫的。芙蓉白面,须知带肉骷髅;美貌红妆,不过蒙衣漏厕。凡所有相,皆是虚妄,遮又能遮到哪里,露又能露到哪里?”
“那大师不如趁早让芙蓉揭了面纱?”
“莫急。”
志南大师站起来刷刷刷在一张大纸上题了诗:
揭纱
临水照花花弄影,
芙蓉尽开掩舟行。
娇花映月正当时,
无需红烛无需风。
“将此诗贴于王家大门,需小心看护,别人问你,你一句话也别说,明日寅时你亲自揭掉,将它化为灰烬便是。”
“我用腹语跟别人解释一下总可以吧?”
志南大师摇摇头:“切记,不说话,不解释!”
“多谢大师!是不是我揭掉了,芙蓉必归于我?”
“命中有时终需有,命中无时莫强求。该出手时就出手,该洗手时就洗手!去吧。”
大师朝我一摆手。
我拿着这纸诗就走出了门,心说不对,又折回去问大师,“用什么贴啊?”
大师道:“笨蛋,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