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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美南宋-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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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小娘子走了进来,每个手执白帕,帕上写有名号,比如映月,比如莲花,比如春鸿,比如秋雁……

    席间炸了锅。

    一个个男宾争相抽签。其中一个兴然大叫,“我抽到画眉了!哪个是画眉?哪个是画眉?”一边叫嚷一边搜寻。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大家听好,凡是抽到含没字和无字的,便是什么都得不到!”李永喊破了嗓子,一连强调几遍。

    那抽到画眉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很不高兴地样子,沉默了一会儿,端起酒杯便自饮一杯。

    李大锤拉着一个叫白雪的姑娘,高兴地催我赶紧下手。我倒想适适运气,便走过去也抽了一支签。

    不想却是春芜。

    “春芜生楚国,古树过隋朝。”春芜是指浓碧的春草,也是一种香草名,挺好的意象此时此刻却代表什么也没的。

    一位壮士走了过来,问道:“兄弟,你抽了个什么?”

    “春芜。”

    “什么?蠢物?”

    “不是蠢物,是春芜。”我把签递给他看。

    “咱俩差个字,我是平芜。”

    “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我不由得呤出欧阳公的词句。大手笔的确是一句便成经典。

    “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咱可怜的哥俩喝一个!”

    我俩碰了杯一饮而尽。

    “敢问哥哥尊姓大名?”

    “我叫李宝。乘氏人。”

    “我叫牛显,陕州人。”

    “幸会幸会。”

    我旁边那位拉着一位妞走了出去,那李宝便坐了下来与我边饮边聊。

    李大锤站了起来,“哥哥,让这小娘子陪你吧?”

    我摇了摇头,“兄弟莫要客气,在什么山念什么经,莫破了规矩,你不要管我,我跟这哥哥一起喝喝酒也是很好的。你想去哪儿便去哪儿吧。”

    “那好,哥哥,我去去便回。”

    我摆了摆手。李大锤前边走,那娘子便紧跟在他的后边。

    李宝道:“兄弟在哪里发财?”

    “我是伏牛山的寨主。”

    “哦,失敬失敬!我是五洪寨的老五。我本是个生意人,生意不好做,让五洪寨劫了,那大寨主管业成念我跟他是同乡,便留我在那儿做了个五寨主,可我一直思乡心切,很想早日还家。”

    “你家乡已被金兵所占,又怎能回得去?”

    “那里既然有我的父老乡亲,便有我李宝的容身之所,早晚我要跟金兵好好干一场!”

    “若想打金兵不难,那金兵就在不远处扎营,过些日子,我们不妨联手再跟他打一仗!”

    “好!回去我一定说服我大哥管业成,让我亲带人马与你合力攻打金营!”

    “哥哥,你们山寨因何叫五洪寨呢?”

    “我们山寨有五红,一是高梁红,二是枫叶红,三是战旗红,四是头巾红,五是娘子的裙子红。”

    “哈哈,你山寨的娘子可多?”

    “那是当然。哪个没有一妻两妾?不瞒你说,有些自打劫上山,就不愿再下山了,如今这世道,山下比山里还乱,其实很多娘子,并不奢望大富大贵,却渴求小富常安。”

    “言之有理。你家大王倒很喜欢红色?”

    “那倒是!他是从高梁地里钻出来的,所以对红色是情有独衷。我们五红寨,无论男女,皆头扎红巾,人称红巾军,只是我们人少力单,如今并不成气候。”

    “莫急,慢慢来。不知哥哥几时走?”

    “我今晚是不走了,要在这寨里住一宿。”

    “哈哈,这寨里有何意思?你我连个小娘子都没冒着!”

    李宝压低声音道:“不瞒你说,我倒想见见那新娘什么样子,晚上很多人不走,听说要去闹洞房。若没事,晚上不如也去闹一闹?”

    “再说吧。”

    喝完酒,我和李宝在铁鸡岭四处转了转,跑着放了会儿风筝,便各回各屋睡去。因酒喝得多,晚饭也没吃,也无人管无人闻。

    一觉醒来,离我屋不远的新房里喔啊喊叫的,什么声音都有。

    李宝过来喊我,我便同他挤进新房去看。

    新房内的红烛照得满屋的脸发红,那些汉子好像人人都是新郎倌一般,兴高采烈。

    新娘杨希子被几个汉子推来搡去,她笑闹打骂着,说得什么也听太懂。

    那李宝也卷入其中,无论是朝我使眼色还是拉我入伙,我只是摇头站在旁观望。汉子的贪婪样让我不想看,新娘的俏娇容叫我不想走。

    杨希子一身苗家服饫,脖子上带着闪亮的项圈,丹唇外朗,皓齿内鲜,美目顾盼,蛾眉轻挑,在汉子们的嘻笑推搡中,一嗔一喜是何其动人。

    汉子们总会乘机捞把便宜,摸一下,捏一下,搂一下,亲一下……

    那新郞很瘦弱的样子,脸色苍白着,半坐在床上笑着哀求道:“差不多就行了,差不多就行了!”

    一个道:“新婚三日无大小,大王说了,今日大伙敞着地闹!”

    此话一出,汉子们更加放肆,甚至把杨希子举了起来,如同玩物一般,抢来夺去的……

    一个道:“新娘的脸这么白这么嫩,是不是屁股也一样啊?”

    另一个道:“扒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衣裳这么多怎么扒啊?”

    “她衣裳再多没咱们人多!”

    那些人便叫嚷着兴兴然地去扒新娘的衣裳,新娘急了,奋力抗争着,竟然推倒了几个。

    大多汉子一发不可收,非要扒了新娘不可,加之人多,那新娘被裹挟着竟无还手之力,白胸脯子终于祼露出来,泪汪汪道:“好野蛮好野蛮,比我苗家还野蛮!”

    苗女一急,竟说出了汉话,只是发音有些特别,听得不甚清楚。

    那新郎也急了,下床要救新娘,结果扑倒在地,有些汉子赶紧去搀他,有些汉子全然不顾他,依然猥#亵着新娘。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吼一声“住手”,便挤进去护住了新娘。

    “你是哪根葱?”

    “我是你奶奶家的葱。”

    那些汉子不由分说便跟我打了起来,我拳打脚踢,也不管是仙人掌还是鬼手拳,乱使一气,打得那些汉子哭爹叫娘,知趣的便跑了,不知趣的被我打倒在地,乱踹一气。

    李宝拉住了我,这才罢休。

    新娘已整好了衣裳,挨着新郞坐着,两个拉着手相互抚慰着,倒是让人艳羡。

    我看了二位一眼,便跟李宝转身离去。

    李宝说:“兄弟,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不该闹这么一出,就是他们扒了新娘也没什么的?”

    “哥哥,你说这话我就不愿意听了,新娘若是你妹子,你能看得下去吗?要真扒了,还不想出什么事儿呢?”

    “好了好了,莫因此伤了和气,咱回去睡吧,反正晚上也没娘子陪,倒可以睡个安稳觉。”

    睡到床上,一时睡不着,想想别人都抽到了春水秋山的,我却是抽了个“蠢物”,真他娘的背兴。看来,这人,在哪块地,顺逆皆有不同,在伏牛寨我如鱼得水,在这铁鸡岭我却干枯萎顿。

    那新娘的影子老在眼前晃,胡思乱想也不知多长时间方才睡去。

    睡梦中有个人在摸我,我吓了一跳,刚要喊突然感觉紧挨着的是女人的身子,我便搂住她也摸她,在黑暗中摸索也是有不同的情趣。正是年轻气盛之时,她的身子一挨便让我反应强烈,也不管她是哪一个了,那物摸索着便探了进去,这时我的意识也慢慢清醒好多,却不敢说话。

    身下的有些纳闷道:“好奇怪,咱俩刚睡时你还不怎么行呢,怎么这时这么厉害!”

    一听便是杨希子的声音,我一阵窃喜,“这新娘子莫非走错房间不成?”

    什么也不说了,什么也不想了,只顾兴奋默然地努力干事。

    那杨希子一边叫着一边呢喃着,“真好!真好!没想到这么好!没想到这么好!”

    她越发地扭动着身子,使劲亲咬着我。

    “杨希子!”我心里默念着,我以为一辈子得不到的娘子,没想到竟自己送上门来,真是天赐的性缘。

    “好了,差不多就丢了吧,你的病还没好利索!”看来,她真是把我当成新郎官了。

    我哪肯听她的,这一次若不干长点,下一次还有机会吗?过了这村便没这店。

    “你们男人是不是经常这样,干这种事便没话说了,只是埋头苦干着?”

    莫言莫言!我不时警告着自己,总怕一出声便露了馅。

    不知多时,才精射骤歇,身子却不想从她身上下来,不知不觉竟趴在她身睡着了。

    也不知又睡了多长时间,新娘突然喊了一声,“强#奸啊!”

    我赶紧捂上了她的嘴,可已经迟了,这时天刚蒙蒙亮,一个巡寨的啰喽跑了进来,见我跟新娘在一起,怒道:“你好大的胆子!”

    我刚披了件衣裳他就摁住了我,我刚要把他推开,那新娘一下便用被子捂住了我,也不知又进来几个,我稀里糊涂地就被他们擒了。总算还不错,给我披了件大袍子,押着我进了一间秘室。

    没一会儿,赵木山走进了屋,胡子抖着,“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赵木山又指着那几个喽啰道,“这事儿你们若抖落出去,我便要了你们的狗命!”

    “大王,放心,这事只有我们三个知道,我们觉得这事非同小可,便直接押他来了这间秘室,来时没有一人看到。”

    “好!干得漂亮!”

    赵木山“啪”给了我个耳光,“无耻!禽兽!你好大胆,竟敢把希子劫进你屋强#奸。”

    “是不是强#奸,你问希子便知。我正睡着睡着觉,有个人进了我的被窝摸索我,你说谁能受得了啊?我若知是你的儿媳妇,我也不会干的,我还以为是山寨里的哪个娘子呢!”

    “鬼话!希子洁白无瑕,新婚之夜,岂能跟你这狗东西鬼混?”

第164章 血色飞扬铁鸡岭() 
赵木山转身对一个喽罗道,“你去告诉大虎、二虎,速抓了伏牛寨的另一个贼子,先关押在大榕树下那间秘室。大虎二虎若问,你便说那伏牛寨的山大王偷走了镇寨之宝铁公鸡。”

    “遵命!”那人转身而去。

    赵木山又对另一喽罗道:“快把希子喊来,让她当面跟他对质。”

    这希子怎么大半夜的就进了我的房间?若是自己走错了,又因何大嚷大叫,生怕别人不知道呢?莫非这是一个圈套?但赵木山以他新婚的儿媳为钓饵,是不是代价太大了点?我和他并无过结,为什么要除掉我呢?一头雾水,我也很想搞清楚,即便死,也不能不清不白地死去。

    人活着,其实就是一个较真和猜谜的过程。所以,累。

    赵木山拿起一个皮鞭扔给了留下来的喽罗道,“你也别闲着啊!给我打!狠狠地打!”

    我被吊了起来,扒去了身上仅有的袍子,啪啪啪地抽打起来,当时那劲头真觉得自己牛马不如。

    凡事皆有代价,既做了牲畜的事,就得像牲畜一样挨揍。当然了,这事也非我所迫,即使做了,也不算太牲畜,即使做了,也不是太后悔。

    既然图了一时之快,就得要忍受随之而来的折磨。我咬紧牙关,尽可能不去哎呀喊叫,如此这般更像是一个男子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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