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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花推了我一下,“赶紧走吧!”
“你不借书了吗?”
“都什么时候了,还借书?”
“那小子,打死才活该!”
我虽这样说,还是跟林墨玉小跑起来。
当然,林墨玉那双脚怎么能跑得快?
我回头看了看草花,早不见了她的踪影,便壮着胆子拉住墨玉的手说了声“快点吧!”。
跑了几步,林墨玉的手暗暗使了使劲儿,我们握得更紧了,小跑着说着话。
“王逢不是早回去了吗?”
“是啊。可我姑夫回来得晚一些,他说去百兽山找了半天也没找见,才回得家。”
“怎么可能?他敢去百兽山?他要真去的话我们也能迎着他啊!”
气喘吁吁地到家,听到骂声、哭声、鞭打声、叫喊声响成一片。
芙蓉在哭打着门,更儿和几个仆人在边上不住地喊叫“老爷开门吧!”、“老爷别打了!”……
或许情况紧急,或许是芙蓉的存在,我大喊着“闪开闪开”,一把拉开芙蓉,一脚将门踹开,大步闯了进去……
芙蓉、墨玉紧随而进。
更儿等人在门口往里探望。
王员外一愣,扔下了手中长鞭。
王逢双手被吊到大梁上,光着上身,散乱着头发,已被打得血痕累累,昏死过去。
王员外往椅子上一坐,大口喘着气:“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芙蓉抹了抹泪,冷冷说道:“爸爸,你真狠心!”
墨玉泣道:“姑夫,我表弟要有个三长两短,那可……”
我解下绳索,把王逢放下来,芙蓉一下把王逢抱进怀里。
我朝门口喊道:“更儿,还傻愣着干啥?赶紧把少爷扶出去!”
更儿跟几个仆人走进来,叫了声“老爷”,王员外也不答应,摆了摆手,几个人便把王逢架了出去,芙蓉和墨玉紧跟其后。
我话不多,我的表现就足以证明我这个人还不错,芙蓉应该是看到眼里的,墨玉肯定会更加崇拜我的。
当然,我这样做也不一定是要给谁看,或许是良心使然。
我刚要走出去看看王逢的死活,王员外喊住了我。我寻思糟了,今天这事我也是有责任的,他一定会训斥我,说不定还……
我坐到椅子上看了王员外一眼。
王员外说:“这个兔崽子,他说句错了,我就不打他了,可说什么他也不说,搁谁谁不生气?”
还好,王员外可能想跟我诉诉衷肠,应该不会训斥我,我长出了一口气。
“这孩子脾气是犟,你当老人的也别跟他一样的。”
“我心里明镜似的,这事怨不得王逢,都怨大蛤蟆。我还不知他安的什么心?他没有儿子,就想让我断了香火!”
“他也是想锻炼一下王逢,他也是有把握才带着我和王逢去的。”
“还有你,一点都不像个先生!你不劝王逢不说,竟还跟他们一起去?”
“你不是想让王逢有点出息吗?岳爷爷说过,文官不爱财,武官不惜命,天下就太平。一个人的胆量也要从小培养!”
“我没见过你有多大的胆量?再说了,不惜命不等于去找死,你们去百兽山就是自己找死!”
我无言以对。
王员外捡起地上的鞭子,站起来挥了挥怒道:“越想我越气,这个大蛤蟆,他想让我断子绝孙,我也让他不好受,骑驴看帐本——走着瞧!”
王员外喀嚓一下把鞭秆折断。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026章 气急欲离忽弄玉()
一时静默无声。
我缓了缓口气道:“王员外你也不消动这么大火,气大伤身,怎么说王逢还是个孩子!”
“我不是生王逢的气。都怨那个大蛤蟆,这会儿倒成缩头乌龟了,他要知些人情世故,就会把王逢送回来,说些好话我也不会计较了。”
“那倒也是,明日我上家去说,让他来给你赔礼道歉,这总可以吧。”
“什么可以不可以?你说你这个先生,怎么竟犯这样的错误呢?你就不能拦着点吗?你就不能先给我报个信儿吗?你这是为虎作伥!让我很失望,失望至极!”
见他的话有些反复有些无常,我真生了气了,“作为一个先生,我知道该怎么教我的弟子,我这是在练他的胆魄。一个缩手缩脚胆小慎微的人又能成什么大事?再说了,没你这样管孩子的,孩子不是打大的,而是教养大的。”
“不打不成器,这是谁都知道的。你锻炼他的胆量,我是在锻炼他的忍耐力,一个受不了皮肉之苦的人光有胆量顶个屁用?”
我们的声音都提高了不少,我刚要张嘴,墨玉走了进来,“牛将军,芙蓉姐喊你去一下!”
我一甩袖子离去,“七尺男儿汉,哪都能吃饭,此处容不下,趁早就滚蛋!”
王员外在屋里骂了一句:“有本事你他娘的做你的盆儿梦去吧,什么***狗屁将军!”
“老子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说着我掳起袖子就要回屋,林墨玉死死拽住我,更儿也过来拦我。
“妈的,到什么时候,这个家都得我说了算!”王员外又扔出一句。
墨玉和更儿连拉带扯地将我送进了屋,更儿知趣地离去,墨玉给我倒了一杯茶,我气消了一半。
我问道:“芙蓉真的喊我吗?”
墨玉一笑:“我不这样说,你是不是就不出来了?”
“我以为王逢有什么事儿呢?”
“芙蓉姐给他搽了药,这会儿早睡着了,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
“你说你跟他吵什么?他正在气头上呢,消了气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我只跟他讲讲道理,没想到越讲道理他是越有理,真他妈混蛋!”
“有些事儿不是讲道理就解决的!你看你今天踹门那劲头,就很牛气,一进去就把他给震住了。”
“我一个大将军,什么阵势没见过?这算什么啊!”
“好了,赶紧休息吧!”
“好,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就走了,也不消送我。”
墨玉呆呆地看着我。
说着,我就想收拾东西,可并没什么可收拾的,捡起帽子,扔了袜子,拾起袜子,丢了带子,便又道,“反正他娘的我光棍一条,没什么可收拾的,明天一早一个人滚就行了!”
“去哪儿?”
“先去草花家!打听打听我家那边的情况,要好的话就回家看老娘去。”
“不!”
墨玉竟然拉住了我的手,随之搂住了我的脖子,脸挨脸地小声泣了起来,“不许你走!你要陪着我!”
她的脸那么的温热可人,我一时便气消了心软了,“其实我也不想离开你。”
我先是亲了一下她的脸,然后便转向她红红的唇……
好一会儿,墨玉推开我,“我该回去了。”
墨玉红着脸跑开,嘻笑道:“大将军要说话算话啊!”
我点点头。
墨玉离开,我还在发呆,回味着刚才这猝来的吻。
第二天一走出屋门,便碰到了王员外,王员外笑了笑,“牛将军,昨天我可能也是喝多了,你千万别计较!”
我也笑了笑,“我们都是性情中人,风雨过后,便是大晴天。”
“那是那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将军额上能跑马,看你那宽大的额头,就非等闲之辈,将来要成了大器,若能陪我这小老头喝一两杯,我便知足了。”
“王员外这是哪里话?知恩不报非君子!一个小人又怎能做得了将军?”
“那是那是。”王员外挥挥手,向王逢的屋里走去。
我挺直腰杆迈着方步走向“育人之堂”,俨然是个大将军!
我照例教书,王逢自然没来。
忽听得更儿和草花的吵闹声,便走了出去。
挑着水桶的草花被堵在门外,说什么更儿也不让进。
我去找王员外求情,王员外正要喂王逢饭,王逢手推不吃,芙蓉只好接过来喂。
没等我说话,王员外便说:“嫌我家水臭,干嘛还没脸没皮地来挑?”
“员王爷怎么能跟平头百姓一般见识,他也是一时气话,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就给我个面子,让草花挑一挑吧。”
“我给你面子,谁给我面子?我就是想拿拿大蛤蟆,看他还怎么蹦达?你出去跟草花说,让他爸亲自来一趟,以后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芙蓉看我时,我朝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帮着讲讲情,她却像是没看见似的继续低头喂王逢。
又费了半天话,见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只好出去讲明王员外的意思。
没等我说完,草花扭头便去,好半天也没回,她老爹当然也没来。
等王员外一出门,林墨玉便让我赶紧挑水给草花家送去。
一连好些天,王员外似乎也不知情。
草花爸突然亲自来挑水时,王员外只装没看见,扭头便离开了。
林墨玉跟我说:“看到了吧,就这种脾气,过后了什么都不说了。你越把这当回事,他越跟你较劲儿,你要压没声的不着一句话,他也就不了了之了。”
“或许他还是有些怕草花他爸的。”我这样认为。
终有一天,在铁匠李铁库家,王员外和草花爸已经下上了棋。
李铁库把目光从棋盘上转到我脸上,点了几下头说:“牛将军牛啊,可不是一般的牛,是真牛!竟然骑飞疙瘩上天了!”说完啧啧了两声。
因草花爸在场,我不好说什么,“别听别人瞎说,这是没影的事!”
李铁库道:“你看你这种事还掖着藏着干啥?”
村里很多人已经知道了我骑飞疙瘩的事,更加高看了我一眼,有事没事总要问一问我那次进百兽山的经历。
这让我从中有所启发:好消息最好先告诉女人,她不仅是你最忠实的听众,也是你最优秀的传播者。草花很可能是第一传播者,她老娘很可能是第二传播者和最佳传播者。
当然,一些不实之辞难免会传到草花爸和王逢耳朵里,但他们也都没揭实底,避口不谈这次经历尤其是我其时的狼狈。
王逢虽不说什么,但这么小就能去百兽山,越发让村里人觉得他不一般。
王逢用那支兽角鼓捣出了一种乐器,竟然吹出了不太连贯的乐曲。
草花爸用另一支兽角让铁匠李铁库做了一把很特别的长枪。
那天,草花爸下着棋说要送我一个好玩意让李铁库就把长枪拿了出来。
我舞了一舞,好不喜欢:白椆木枪杆握得实把得牢,足有丈八荡又摇;兽角枪头似钩似月入云霄,点到为妙快又飘;马尾枪缨似须似花红耀耀,迷人心神气势高!
尖尖的角竟能穿透一些木石和薄铁皮。
草花爸告诉我,他用红洞里的红泉水浸泡了这支角足足有一个多月才如此锐利无比。
“这是为什么呢?”我极为好奇。
“天机不可泄露!”草花爸极卖关子,越发显得他是多么神秘。
看来,很多东西都是有用的,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用处。
得了长枪之后我爱不释手,美其名曰:钩月白龙枪。
一有空闲便习武练艺,自觉功夫大长。
去百兽山的事人们渐失谈兴,一切又显出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