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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没有动,好像也呆住了的样子。
“你松手!”五娘使劲推开了我,过去迅速把门打开,窗下偷听的丫头要跑,可都来不及了,只好站定发呆。
“好大的胆子!都给我进来!”五娘怒喝。
三个偷听的丫头星星、月月、天天乖乖进了屋。
“水晶晶,你也来一下!”
“我睡下了!”
“睡下了你给我起来!”五娘喊了一声,指着三个丫头星星、月月、天天道:“跟谁学的?敢在我窗下偷听?”
丫头们都低头不语。
“星星,你别老眨眼!你说,为什么要在我窗下偷听?”
星星道:“五娘,我们只想知道枕头里面装得是什么,我们其实什么也没听到。”
“月月,你们真的什么也没听到吗?”
月月说:“我们听不太清,只听说什么靴的。”
“天天,你说,你最诚实了,你听到了什么?”
“我什么听到了!”天天抬起了头说道:“我听到了,周护卫说,他太喜欢鸡了。你说明天给他杀只鸡!”
“什么乱七八糟的?”五娘看了看走进来的水晶晶,接着说道:“我也不管你们听到没听到,只要在窗下偷听就该挨打!”
五娘将靴丢给了水晶晶,“给我照脸上抽,一人抽二十下。”
好像屡经训练一般,星星、月月、天天一字排开,水晶晶一边数着一边用靴底子开始抽了起来。
我赶紧求情:“五娘,饶了她们吧!”
“好吧。看在周护卫说情的份上,就饶了你们,不过,星星刚才挨了九下,月月和天天也得挨八下,不然星星会说我偏心的。”
星星道:“五娘,不用打她们了,就算我替她们挨了,等于我们每人挨了三下。”
五娘道:“不用你多嘴。接着打!”
月月和天天每人也挨了八下。
女人在男人面前丢了面子比男人在女人面前丢了面子更难堪一些,几个丫头嘤嘤哭了起来。
五娘道:“不是我平时偏向晶晶,晶晶比你们就是听话,你看,你们偷听,她自己回屋睡觉了。跟她学着点。”
三个丫头哭着点点头。
五娘道:“还有脸哭呢?以后谁要在窗下偷听,不是打脸这么简单了,我割了她的耳朵,不信你们便试一试?”
几个丫头赶紧止了哭,天天还偷偷看了五娘一眼,说道:“我们再也不敢了!”
五娘道:“你们也不是傻子,也不是聋子,这靴子的事儿你们也知道了,以后谁也别提,更不能说漏了嘴,说是从周护卫枕头里找到的,谁要说我便割了他的舌头。记住了吗?”
“记住了!”
“大声点!”
“记住了!”
“下去吧。”
水晶晶等几个丫头走了出去。
五娘朝我笑了笑,过了会儿低声道:“这些丫头不唬一唬是管不住的,不过你胆也忒大了,一进来就搂搂抱抱的,突然把你调到我这里,你不觉得蹊跷吗?”
“我觉得也是。”
“我们得管得住自己,不然会钻了别人的圈套的。”
“我听五娘的。”男人在没得到女人前,都声称听女人的,等得手了还不知谁听谁的。
“五娘,你的别一只鞋子呢?”
“问这做什么?”
“我想让你穿上看一看?”
“大胆奴才,我穿鞋子岂能让你看?”
“我只看一眼。”
“还说呢,这只我找不到,我一生气,另一只扔进火里烧了,这只你既然喜欢,就拿去吧。你的枕头也太脏了,你先放着,明日我找人洗一洗再还你。”
“多谢五娘。”
五娘朝我挥了挥手,我捧着五娘的靴子离去。
一晃就又是几日,朝夕伴着五娘又对五娘依恋了几分,望着五娘却不能对她动手别提心里有多煎熬。有时很不想见她却又十分想见她。
这日我闲着无事,在北门府转着,正好碰到十六娘的丫头艾婷婷走了过来,手里挎着个花篮,见了她我扭身便走了。
“周护卫!”艾婷婷老远就对我笑着。
我点点头,闪身就走了过去。
“你的心好小!”艾婷婷冲着我喊道。
我站住朝她走了过去,“我心小,你把我出卖了还说我心小?”
“谁出卖你了?你就是再办得不是人事,我也懒得出卖你?”
“好了,我伺候着十六娘好好的,怎么又让我来伺候五娘。”
“这不正合你意吗?十六娘也到手了,五娘也到手了。”
“你……?好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十六娘好不好?”
“当然好了,有北门大官人陪着还好不了?”艾婷婷从篮子里拿了个香蕉,摘了个香蕉给我,“其实十六娘还是念着你呢,嘱咐我老半天一定要让你尝个新鲜。”
“替我谢过十六娘,也谢谢你!这些都是给我的吗?”
“那可不是,北门大官人给十六娘的,十六娘就想着给你,但又不好说,只好说是给五娘的,顺便让我给你一个。”
“你这番话把我转晕了,好吧,你去给五娘吧。我相信你不会害我的。”我快步离去。
我去找李宝,李宝说,“咱不如再叫上李喜、边俊去找宁泽涛吧。宁泽涛的主子十三娘非常好客,我们就是在那里吃吃喝喝,她从不说什么,有时还送上好酒陪我们一起喝。”
我等找到宁泽涛,宁泽涛说:“你们来得正好,不如我们去游泳吧。”
李宝道:“好了,好了,这几日没让游就不用游了,咱哥几个好不容易凑到一起,还不喝几杯。来,凑分子。”
话音没落,边俊边抛出几块碎银,我也紧跟着拿出了银子,宁泽涛道:“哥哥们,等一等,我得跟十三娘说一声。”
李宝道:“行,行,去吧。”
没多时,宁泽涛回来笑道:“十三娘让我们去她那儿,说她屋里暖和,她刚好也想喝几杯,正愁没人陪呢。”
我等进了屋,我在最后一个,十三娘看向我,赶紧站了起来,“哎呀,五娘的大护卫来了,小涛子,你也真是的,怎么不吱一声,我好迎接啊!”
我笑道:“十三娘,你这等说,折煞我了,是不想让我来不成?”
“哪里啊?我跟你开个玩笑,我知道,五娘是五娘,你是你。早闻你的大名,想必你和五娘不一样,不是鸡肠曲曲之人。凤娇,你去把十九娘和十一娘喊来。”
“是。”叫凤娇的丫头离去。
十三娘个子很高,尖下巴,大眼,以前我还真没细看过,细看也十分耐看,十分好看,这娘子,真真是个个不同。
十三娘道:“你们既然个个是高手,咱不如出去都练一练比一比,热热身子,再喝酒,岂不更好。”
李宝道:“好!我们只是切磋,不争高低,走。”
在十三娘的院子里,我们便刀枪棍棒的练了起来。
宁泽涛对李喜,李宝对边俊,我一个人单练了会儿,十三娘便跟我战了起。十三娘的一口刀耍得团团飞,的确是把好手,这之前我们谁都不知道。
正练得风风火火时,十一娘和十九娘也来了。
十九娘是景甜甜,我并不陌生,我们对了对眼,以示招呼。
练得满头大汗,我们皆停了下来。
景甜甜道:“姐姐这等好功夫,怎么会吃五娘的亏。”
十三娘道:“你以为我怕她,我是不想跟她争,我若打了她,倒显得我没品味了。走吧,我们一起喝酒。”
酒菜整齐,我们围坐一桌。
十三娘道:“既然上了我三十娘的桌,便没有主子奴才一说,我既让大家来,就是看得起大家,咱们就是姐妹兄弟,来,痛饮吧。”
十三娘说完就干了一杯。
我等见这娘子如此豪情,更是一个个比着的豪情,几杯酒下肚,便觉得沸沸扬扬。
景甜甜道:“十三姐,我跟你共事虽不长,却情投意合,可你从没讲过自己的身世,你这么好的功夫,又怎么到了这里,不如讲讲吧?”
第214章 石棺之内有祼女()
我等喝得兴起时,皆想让十三娘讲讲自己的身世。十三娘也不卖关子,喝了一大口酒道:“其实我也是平常人家女子,我本是历城人氏,北门大官人去历城做生意时娶了我。我爹姓舒,也算是家大业大,开着镖局,我们弟兄也多,可金兵一来,也被冲得四分五散,难得一见,父母生死未卜。”
景甜甜问道:“十三姐的武功又是跟谁学的?”
十三娘道:“一个非僧非道,疯疯颠颠的人,他两只手没有手掌,我父亲却和他很谈得来,在我家生活了有七八年,后来就不辞而别了。”
我问道:“他是不是叫登独子?”
“是啊。你认识?”
“当然认识,登独子也是我师父。后来你再也没见过吗?”
十三娘点头。
景甜甜道:“我说你两个的招式怎么那么像?”
众人也道:“是啊,的确是像。”
我问道:“十三娘也会仙人掌吗?”
景甜甜道:“别叫十三娘了,应该叫师姐。”
“怎么能叫师姐?我跟登独子学功夫时他的手掌还没断呢,要叫也得他叫我师兄。”我又问一遍,“师妹,你也会仙人掌吗?”
十三娘摇摇头,“他只教我一些拳脚和刀法,只说这都是独一路,也没什么名字。至于掌法,我从没练过。”
“哦。他说过,他的仙人掌成了绝学,如今只有我会一些。他断了掌,更不会教别人的了。”
十三娘问我:“你是怎么跟他学的仙人掌呢?他从没提起过仙人掌,也从没提起过你这个所谓的师兄。”
我便把梦中学功的事讲述了一遍,大家听了,有的深感惊异,有的说我是在胡扯。
十三娘道:“我就姑且信了吧。你年方几何?”
我道:“我二十又四。”
“哦,我二十又三。既然你学艺在先,那便称你师兄吧。我还有个姐姐,如今二十又六,我两个一起跟登独子学的艺。她功夫更在我之上。”
“哦。如今在哪里?”我问道。
“她原是马皋之妻,马皋被郭仲荀杀掉后,她被当时负责招抚江淮一带溃兵游寇的闾勍收为义女。闾勍为了招降濠州游寇张用,就把她改嫁给张用为妻。自此,我这姐姐也成了中军统领,出阵时好不风光,马前高揭两面旗,上题‘关西贞烈女,护国马夫人’,确实骁勇善战。”
边俊道:“十三娘,你这个姐姐,是不是‘一丈青’啊。”
十三娘道:“正是。她被称为一丈青,我被称为一丈红。”
景甜甜问道:“如何被称为一丈青,又如何称为一丈红?”
“其实我两个也好歌好舞,我两个曾自创《青红》舞,她耍一青绸,我耍一红绸,再加之我两个很高,便一个称作一丈青,一个称作一丈红了。”
边俊道:“不尽然吧,你姐姐身上刺青,才被称作一丈青的。”
十三娘笑道:“你见过?”
边俊冷冷道:“我当然见过。”
十三娘道:“哦,看起来,你与我姐姐曾经沧海难为水不成?”
“那倒不是。”边俊道,“不瞒诸位,我曾是张用手下一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