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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他一个劲朝我摇头,明显不欢迎。”
我又摆摆手。
“怎么?要我走吗?”
我估计墨玉是懂我的意思的,她明显是故意气我,故意装出不懂我的意思。
你装我也装。我又装出一副冷峻的样子,谁也不理,任他们说着什么,有时我看天花板,有时我看窗户,有时我看墙,有时我看看墙上的斑点……
二三十孙子,四五十庄子,六七十老子。还不到庄子时我就庄子,看起来有些老成,其实也是装的。
柳下安说:“我感觉牛哥不对劲儿,是不是别人的魂上了他的身啊,你看他的眼睛,跟平时不一样,一会儿很呆,一会儿很贼。”
墨玉说:“是啊!我也看出来了。”
柳下安说:“要这样的话,你们可得小心点,别让他伤害了你们,就是伤害了你们也不一定是他本人伤害的,那你们找谁说去都没用!”
墨玉说:“姐姐,要不要找个大仙看一看。”
芙蓉说:“不打紧,等他身体稍好一些我们去贞玄观找邱道长给他看一看。”
柳下安道:“请她来不就行了?”
芙蓉道:“请过几次,她说什么也不来。要我们去她那里。”
墨玉道:“哎呀,柳公子,我发现了个问题。”
柳下安问:“怎么了?”
墨玉问:“你现在怎么很少用成语了?”
柳下安道:“此一时彼一时也!自打教了学生,我发现一用成语他们都听不懂,只好入乡随俗,顺其自然。”
墨玉说:“听说,要请来一个老先生,以后要你继续当我姑夫的护卫,你照样可以用你的成语了。”
柳下安说:“悉听尊便。”
墨玉道:“这又不是我的意思,你跟我悉听尊便什么?”
说着话,芙蓉喂完我,她和欢儿又帮着我洗脸梳头,把我伺候得跟皇上一样。
芙蓉拔下我头上的簪子,墨玉就拿到手里看,惊问道:“姐姐,这不是你的簪子吗?”
“竟胡说,怎么会是我的?”
“怎么叫我胡说?这簪子小时候你让我看过,我记得清清楚楚。”
“一样的多着呢?”
墨玉看看芙蓉,又看看我,“不会是牛将军偷的吧?”
我盯看着墨玉,脸上没什么反应。
“现在倒好,想审问你也问不出四五六来了,一个大哑巴!”墨玉发现我在盯看她,赶紧说,“别这样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好像是我说错话办错事的。”
柳下安从墨玉手里夺过簪子去看,“杨柳叶如眉,芙蓉花似锦。这不是我的簪子吗?牛哥,怎么到了你的手里。”
多亏我不会说话了,要不然还真不好说,我可不想让他们知道这是芙蓉送我的。
我又呆看柳下安,面无表情。
芙蓉一边给我梳头一边问柳下安:“你怎么断定是你的?”
墨玉说:“是啊,一样的簪子多着呢,你怎么断定是就是你的。”
“就凭簪子上这两句话,你们见过哪个簪子上有这两句话?”
墨玉说:“那倒没有?”
柳下安说:“有还是有的。当时打了两个簪子,一个男的用,一个女的用的。这个女的就叫叶如眉。我和她其实订的是娃娃亲,我们很小时就打下了这两副簪子。我父亲说,他请蒲秀才题诗,蒲秀才一听我俩的名字,顺口说出了‘杨柳叶如眉’,下句却对不上来,走到院里一看,芙蓉花开得正好,便来了句‘芙蓉花似锦’,以喻锦绣前程。我父母都很满意,便把这两句话打在两个簪子上,我和叶如眉一人一个。”
芙蓉问道:“叶如眉去了哪里?”
柳下安道:“别急,听我慢慢讲来。我姑母也就是大个子他妈,见了这两句话,却说不好。她说,杨柳叶如果没了,芙蓉花似锦又有个屁用?我父亲骂我姑母没文化,不懂诗的真正内含。可这话没多久,我那簪子在我拿着玩耍时就丢了,回去后让我父亲好打一顿,我母亲觉得丢了簪子,很不吉祥,整天过得提心吊胆。可也正被我姑母说着了,叶如眉十五岁那年,比草花丢得还蹊跷,那天一早,丫鬟惊喊着‘小姐不见了’,她父母到绣楼一看,果真不见了踪影。”
墨玉说:“不会是让葫芦贼抢去了吧。”
柳下安说:“那时谁知道有什么葫芦贼?再说,要抢的话我就不信一点动静都闹不出来。”
墨玉说:“那可能她不喜欢你,逃婚去了。也没准跟相好的私奔了?”
柳下安说:“怎么可能!她不会这样的。我有一天,一定要找到她,把这事弄明白。牛哥,能不能还我?”
“等他好些再还你吧,先让他用用。”芙蓉说着就往我头上穿簪子。
刚穿好我就拔了下来,扔到了地上,然后大声笑着,当然我是故作惊人之举才这样的。
这虽是芙蓉给我的,但毕竟是她捡的,只能是过了过她的手,这簪子有柳下安和叶如眉的故事,倒真不如趁早还他。我用着又有什么意思?
柳下安捡起簪子,用袖子抹了又抹,“牛哥真不是以前的牛哥了。不过,能还我就好。”
第053章 红影惊牛飞横祸()
退还了柳下安的簪子,芙蓉问我:“牛将军,你以前的簪子呢?”
我朝她摇了摇头。
“等一下,我还有个簪子,比这还好!”说着芙蓉就跑了出去。
墨玉说:“没想到这芙蓉对牛将军挺好的啊。”
“是啊!说不准会嫁他呢。”
“哼!我看不一定。‘杨柳叶如眉,芙蓉花似锦’,这叶子要没了,不就芙蓉花似锦了吗?我看你跟芙蓉才是真缘分。”
“你别瞎说。”
“什么叫我瞎说?再告诉你个秘密,其实你这簪子就是芙蓉捡了,你说奇也不奇。是她转送给牛将军的。她以为能瞒得过我,我是什么人,有什么事能瞒得住我,瞒得住我的眼,也瞒不住我的心。”
看来,她们真把我当成又哑又傻了,说这种话时一点也不避讳我,就跟我不存在似的。
芙蓉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簪子。
“姐姐,我看看。”墨玉从芙蓉手里拿了过来,“好漂亮啊,姐姐,我能不能用我这个换换啊。”
“不行,只要是好的你都想要!”芙蓉夺过了簪子递到了我手上,“好看吗?牛将军。”
我点点头。
的确很是好看,簪头是翠绿色的,有鱼有花有荷叶,构图极为饱满,色调极为清雅,簪子无字,却能想到诗:“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
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更能想到那些采莲的女子。
芙蓉拿起簪子给我插到了头上。
墨玉说:“我发现个问题。只有芙蓉姐跟牛将军说话时,他才有反应,你说他是不是装的?”
“就你问题多!”芙蓉一甩袖子走了。
“切,还没怎么着就护起他来了!欢儿,咱们走吧。”墨玉和欢儿离去,临走使劲扣了一下我的额头,“这明明是女人戴的簪子吗?一个大男人戴上,像什么话!”
我不以为然,咧嘴笑了笑。
柳下安一手拉着我,一手晃着簪子说:“牛哥,今日之事柳某惭愧不已,簪子既到了你手上就该归你所有。”
我使劲摇头。
“当然,现在给你你也不会要的了,因为你有了新簪子。牛哥,你真好!”柳下安竟然抱了我一下,在我脸上亲了一小口离去。一个男人对我这样,我感觉不是很舒服。
一连几天,芙蓉都来喂我,并变化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我感觉我有点像受到疼爱的孩子。当然,我也不是混吃混喝地什么也不想,王员外依然忙着出去,有时回来也会看一看我,但也不说什么话,时间一长,我没有什么用处了,不知他又会怎样对我?
而且,我自己在他这里也住着不安啊。
其实,我身体一天好似一天,这我是有感觉的,但我大多时间都躺在床上,尤其是有人来时,我总会装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一副傻笑痴哭的样子,当然,也不能太过太夸张,把握好度才要紧,不然容易让聪明人看穿。
那一日,大伙把我抬上冯秃子的牛车,说让我去见邱道长,让她给我看看,究竟是得了一种邪症,还是吃了小道姑的药中毒太深。
这一次墨玉陪护着我,本来芙蓉想按排小朵一起跟我去,但墨玉非得要跟我去看看贞玄观,芙蓉只好应了她。
冯秃子驾着车,不时地扭头找墨玉说话。
“墨玉,你今儿个真漂亮!”
“废话,我哪天不漂亮?”
“我的意思是今儿个最漂亮了。”
冯秃子就嘿嘿笑了下。
“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
“滚!你撅什么椅巴拉什么屎我还不知道吗?”
“可能是你跟这个大哑巴坐在一起就更显得漂亮了。”
***,太放肆了吧,冯秃子竟有这种口吻说我,明显小看我吗?
“滚!你这样说我牛哥,你以为他听不到吗?他心里明镜似的,小心他病好了收拾你。”
“好什么好!他现在这样子,已经失魂了,魂回不来,就人不人鬼不鬼的……”
“闭上你的臭嘴!”
“你说你急什么?他又不是你老公。”
“她就是我老公,怎么了?”
说着,林墨玉就靠到了我身上。远远看见两个人,是大个子和他弟弟马力。
冯秃子回了下头,见墨玉在我怀里摆弄我的胡子:“嘿,说贴就就贴上了!你在家里你敢吗?王员外要见你俩这样早就把你俩轰出来了!”
“轰出来又怎样?只要能跟牛将军在一起,去哪儿我都愿意。”
“嘿,你说你,一个废人,值得你这样。说个不好听的话,你跟我冯秃子也比他强,好赖我还能赶个大车。有了这车,哪儿不能去?”
“做梦去吧!嫁你我还不如去当姑子呢。停车!停车!”
冯秃子停下车,大个子和马力止步侧望。
林墨玉说:“你哥俩要赶集吗?”
大个子点点头,“我大哥这几天好些没?”
“还那样,有点痴痴傻傻的,又说不出话,给他去贞玄观看一看。上车吧,捎你们一段。”
“不用,我们走着安稳。”
冯秃子不高兴了,“你这话说的,坐我的车就不安稳了?”
大个子说:“安稳,安稳,也安稳。”
马力就要上车,墨玉伸手去拉他。
冯秃子说:“等等,咱们还要去贞玄观,就让大个子走着吧,他挺能走的。”
“大个子能走,马力呢?他还是个孩子。再说,也顺道,冯秃子,你不能太自私了,要这样,谁给你说媳妇呢?”
冯秃子说:“我可不是自私。上来吧,上来吧。”
马力上了车。我看了大个子一眼,朝他笑着挥挥手,他不再犹豫地上了车。
牛车继续前行。
大个子说:“还真别说,冯秃子你驾车还真棒。”
“那是。你知道吗?我祖上还给杨广驾过车呢。”
大个子问:“哪个杨广?”
“就是隋朝那个皇帝呗。”
墨玉说:“瞎扯?”